第39章 侯府都是狠人
人群順著白酒兒所指看過去,便見到了路對面角落里躺著的人。
躺在路對面的角落里,一身破爛的衣服搭在身上,就像是被打死的乞丐。
乞丐常見,但大多數(shù)都是在一定的區(qū)域內(nèi),其中多數(shù)聚集在貧民區(qū),偶爾散一些到這里的平民區(qū)。只有京城頂貴的區(qū)域是看不到的。
故而這些人根本沒注意他。
此時看到,紛紛討論起來。
“這人是乞丐吧?”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死了。”
一陣私語后,有人走過去,用腳將人踢著翻過來,翻過來的瞬間嚇得連連后退。
旁邊看熱鬧的人也嚇得往后趔趄著退開。
只見他滿身滿臉都是血,一身重傷。看起來很是駭人。
有膽子小的驚呼出聲。
膽子大些地定神后湊上前,“死了吧?!”說著,又翻了翻。
躺在地上的秦霖死魚一般毫無動靜。
“好像真的死了……”后頭的人出聲說道。
在一陣驚呼和私語中,白酒兒緩緩道,“這種,就叫要死了的人。”
說完,她招呼著人將秦霖抬進了診堂中。
“我只救這種。”白酒兒說道,看向外面圍著的眾人,“你們其中有這種嗎?”
圍著的人群紛紛搖頭。
“那就趕緊走。”她開口趕人。但外頭的人群卻沒有散開。他們都等著看這種瀕死之人,這老太婆要怎么救。
但白酒兒沒有給他們機會,將秦霖抬進了屋子里之后,她就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目光里,關(guān)上了診堂的門。
圍著的人群也沒有散開,紛紛圍在外頭等著。
本來他們都是小病小痛,也就是聽說了這個大夫很厲害,尋著過來,看熱鬧的心思多一些。
至于本身的病,倒是并沒有多嚴重。
看個熱鬧的時間還是有的。
還好如今只是春天,即使有太陽也不烈,暖洋洋的還很舒服。且今日只是陰天,在外頭等著也不覺燥熱,涼涼的天氣讓他們也呆的舒服。
看熱鬧的心思就越來越大了。
“你們說,她真的能救活嗎?”人群中有人揣著手問道。
“我看難。”旁邊的人接話說道,“你瞧著方才那人的樣子,真是死樣了。”
“昨兒聽他們說她救了一個溺死的書生,那書生都死透了沒氣兒的,還不是救回來了。”又有人說道,“我看這個說不定也能救過來。”
“那可不一定。”一個灰衣男子說道,“那書生溺死可全須全尾的,這人可是一身的傷,你看他滿身的血,都好像流干了,哪兒救得活?”
“我看也是,方才我還抬著那人進去了的,跟抬個死人真沒區(qū)別。”說話的男人擺擺手,周圍的人紛紛看向他。
他聲音更大了,“那手都耷拉了,真是一點兒生氣都沒有啊!”
外頭的討論越來越熱鬧,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在外頭紛紛擾擾的討論時,白酒兒看著木板床上躺著的秦霖,細細查看著他身上的傷勢。
之前她其實并沒有想救他。
莊君谷雖然也得罪了她,但一是莊君谷是男主,有著天道庇佑的氣運,大概率是死不了的,她只是做個順水人情。
二是莊君谷雖然讓她下場很慘,但所有的苦難都是原主受的,許多準備和猶豫只不過是未雨綢繆。真要說起來,自她穿過來,他并沒有真的傷害過自己。
秦霖可不同,一不是男主,并沒有那么強氣運讓她忌憚,不就就是真的會死。二是……他對自己可造成過實實在在的傷害。
差點兒就讓她沉塘替他死了。
基于這些原因,她一開始的確不太想救他。
可她畢竟是個醫(yī)生,嘴上說著狠話,還是難以見到人死在自己面前,于心不忍。其次,這次救了秦霖,對她的名聲有很好的宣傳。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于心不忍。
白酒兒哀嘆一聲,“哎,我可真是個圣母。”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細細查看了秦霖的傷口。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好皮。
看起來還受了重刑,除了板子和鞭子,好像還夾斷了手腳的指頭。
查到他腿部的時候,及腿根,白酒兒頓住。
她眸中一閃,心中一跳,扒開了秦霖的褲子。
立時倒吸一口氣。
這……天吶……
竟然直接斷了他的子孫根……白酒兒看得頭皮發(fā)麻。
這侯府也太下得去手了!
不論庶出嫡出,這也是他們家正兒八經(jīng)的少爺,竟然直接給斷了命根子!
下體此刻還沒愈合,流血不止……這模樣,白酒兒心里也沒底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得活。
失血如此多,還用了那么多刑,鞭子和板子也沒少捱……她不敢多想,趕緊喂了兩粒制好的藥丸,吊著秦霖的命不至于立刻死過去。
而后立馬起身去拿藥,同時嘴上開口道,“趕緊給他敷藥,煎服止血藥。”
話音落下,秋生出現(xiàn)在了屋中。
“什么止血?”他問道,看向藥柜,“白茅根嗎?”
“不行,白茅根雖止血但會利尿,他現(xiàn)在要盡量少排尿。”白酒兒嘴里說的很快,“用柜里的草木灰灑到他的傷口上。”
藥柜子里的草木灰,是她特制的,充分燃燒過基本是無菌狀態(tài),她還無害化處理過,收集在她特制的箱子里。
且都是才弄好的。
秋生在她話音落下之后,開始為秦霖敷藥止血,白酒兒走到藥柜前,拿起手里的精秤,開始稱藥。
她手里動作飛快,不過眨眼,就抓好了放到了藥紙上,遞給秋生,“去煎了。”
“是。”秋生接過藥,轉(zhuǎn)身去了后院開始煎藥。
白酒兒點起了艾草,揮著艾草將整個屋子里都熏滿,然后取下帷帽,將頭發(fā)包起來,帶著自制的布巾口罩,走到了床邊輕輕將秦霖身上的衣物扒下來。
映目而來的是滿身的傷和血。
因為有的血已經(jīng)呈半凝固狀態(tài),扒下來的時候,還扯著秦霖的皮肉一起拉下來。
好在秦霖處于昏迷狀態(tài),若是他清醒之時,怕是痛都能痛死他。
半凝固的位置在揭下了破損的衣服后又開始流血。
這一身的傷,看起來比當時的莊君谷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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