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秋生:主子別生氣了
黃琦柔從外頭走進來,也剛巧在這邊遇到了白酒兒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黃暉。
見到自己妹妹回來,黃暉立刻求助。
這一次,黃琦柔沒有應黃暉,只是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酒兒。
今日她出去與姐妹們聚會,聽到了謝家女談起白酒兒的事。
她昨日回來,就幾乎掀起了整個金陵城貴女圈的熱議。
原來是京城榮國公府的嫡女……榮國公府,比謝家的門楣還高。
謝二姐說如今她直接領了圣上的命,為朝廷做事,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
還被親封了縣主,可謂紅極一時,風光無限。
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讓黃琦柔著實嫉妒,可也無可奈何……她惹不起的。
黃琦柔嫉妒地看著白酒兒,終究是沒有幫自己的親哥,招呼著旁邊的下人,“把大公子抬回去找府醫看看。”
離開時,還不忘敷衍地朝著白酒兒行了個禮。
白酒兒看著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黃琦柔,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另一邊,秋生已經在知州府找到了那被欺凌的民女。關在一間黑屋里頭,外頭守著府上的家丁。
見到秋生上前就要阻攔,秋生兩下就打暈了兩人。然后推開了門。
屋中,一個少女被洗干凈綁在床上,畫著姣美地妝容,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紗衣,里頭寸縷不著。
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到她若隱若現的胴體,身材曼妙凹凸有致。
她臉上滿是淚水,委屈又絕望。在聽到推門聲的那一刻,身子嚇得一哆嗦。
看著秋生,滿眼懼意,顫抖著身子不停往后退去。
秋生一眼看過去,女子的衣著讓他眉頭一蹙,偏過了頭。
女子看著靠近的秋生,她怕極了,恐懼著往后退縮著身子:“你別別過來!”
秋生想上前替她解綁,但因為女子不停退后,他抓了一下沒抓到。
只能俯下身子湊近些,抓住她身上的繩子。
女子更害怕了,“你滾開滾開!不要碰我!!”
她邊嚎邊撕心裂肺地尖叫,身子被綁著,可腳卻并著拼命踹向秋生,“滾開啊!”
秋生平白無故就被踹了幾腳,他眉頭皺得更深了,手一轉露出了匕首,割開了繩子之后就立即退了下去。
那女子正尖叫著,突然身上的束縛一松,身子突然自由了,她呆了。低頭看著身上被割開的繩子,才后知后覺這少年并不是壞人,而是來救自己的。
可等女子抬頭,少年已經轉身往外走去。
頎長的身子一身黑衣,長發高束,冰冷卻也讓人無比安心,眼見著少年就要與墨色融為一體,女子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追上去。
“公子等等我!”她一個人根本走不出這知州府!
追上了少年,她眼露哀求,“公子幫幫我。”
秋生沒說話,走在路上,目不斜視。
女子雙手抱在胸前,滿臉緋色,她現在只穿了一件半透的紗衣,一眼就能將她看得明明白白,羞恥的她都不知道如何自處。
可若是不跟他,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秋生自顧自地走著,冷聲道,“不要跟著我。”
主子只讓他救她,并沒有讓他負責。
他才不管。
女子亦步亦趨地跟著秋生,也不管秋生拒絕,她就黏在秋生旁邊,將他當做了救命稻草。
秋生腳步一動,直接原地消失。
女子傻了眼,她看著突然空蕩蕩的路上,嚇得不行。她只能一邊哭著一邊朝著路的前方跑去,“公子別丟下我啊……嗚嗚嗚……”
他往這條路走,那就應該往前面去的吧。
白酒兒往府外而去,并沒有離這邊多遠,轉眼之間秋生就回到了白酒兒身邊。
“人救了?”白酒兒問。
秋生嗯了一聲,也不多說話了。
本來只是隨手救的,白酒兒聽秋生已經將人救了,那便肯定是救了。
明日一早還要配合孟承晚做法事,事情很多,她沒有心思再去多管。
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后頭有女子的嗚咽聲。
“公子……終于找到你了……嗚嗚嗚……”
白酒兒一行人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紗衣近似半裸的女子向著秋生撲來。
一行人傻了眼,姜以卿也趕緊捂住了臉。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下一刻,姜以卿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被人給提了起來……
等他還沒反應過來,懷里就撲了一個柔軟的身子。
姜以卿目瞪口呆地看著撲到自己懷里的女子,嚇得手忙腳亂去推,“走開走開……”
可女子將他抱得很緊,姜以卿一個文弱書生推都推不開。
“抱錯人了你!”他又急又氣,面紅耳赤地呵斥。
女子這才后知后覺放開手,抬頭看向躲在姜以卿身后的秋生,一臉哀怨,“公子……”
女子一松開了姜以卿,他立刻抱頭鼠竄到白酒兒身后,逃離時還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秋生。
竟將他當做擋箭牌,太可惡了!
但他那一眼還沒剜完,身上的外衣就被秋生麻利扒下來,往那女子身上一丟。
他連抓都來不及。
他一個男子將貼身穿的衣服給一個姑娘,他還做不做人了?!
天耶,他貞潔都沒了……姜以卿氣得牙癢,瞪向秋生的眼睛都快噴火了。
那女子本來身上穿的衣服就讓她羞恥不已,只是因為將秋生當做救命稻草不敢放手才沖過來的,有件衣服裹身她當然立刻披到自己身上抓緊了。
然后抬頭眼巴巴地看向秋生,“謝謝公子的衣服。”
秋生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旁邊的姜以卿,對著白酒兒道:“是他的衣服。”
姜以卿瞪著秋生咬牙切齒。
女子看了眼姜以卿,尚算清秀,很快目光又回到了秋生身上,還是這個少年更好看。
或許是救了她的緣故,現在她看秋生眼里都帶著光,認死了要跟秋生在一起。
“那也是公子救了我。”女子說道,腳步挪著向秋生而去。
秋生一動,姜以卿立刻跑到白酒兒另一邊惶恐不已,生怕再被秋生拉過去擋刀。
“是主子的吩咐。”秋生冷冷道,也走到了白酒兒身邊。
“沒有主子吩咐,我從不救人。”
聽到少年的話,女子目光轉向白酒兒。那女子站在府門口的燈籠下,燈籠的光暈灑在她身上,她五官精致,面容不施粉黛身上也沒有配飾,清冷絕麗。
女子平日里也知道自己好看,但在白酒兒面前,只一眼,她便自慚形穢。
但聽聞是她救的自己,女子再如何也知道要感謝別人。
于是屈著腿朝著白酒兒行禮,“多謝姑娘相救。”
白酒兒道,“舉手之勞罷了。”
“天色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方便。”她說著,轉頭對著秋生吩咐道,“把送她回家。”
秋生眉頭皺成了山川。
“怎么送?抱回去嗎?”他有些生氣。
她穿得那是個什么東西?那衣服穿了跟沒穿一樣,套了個外套里頭也是寸縷不著。
這大半夜讓自己送她?怎么不讓姜以卿送!
深更半夜讓他跟一個女子共處,送她歸家?秋生心里那股戾氣又起來了。
白酒兒似乎沒有聽出來秋生言語間的惱怒,淡定說沖著那女子問道,“腿腳沒問題吧?”
女子紅著臉搖頭,“回姑娘的話,沒有。”
“那行,不必抱著回去。”白酒兒道。
秋生氣得牙癢。
“行。”秋生轉頭,對著女子道,“走吧,帶你回去。”
女子一聽白酒兒安排了那少年送自己回去,臉上帶上羞赧之色,望向秋生的目光也眼波流轉。
秋生很氣,轉身就要走。
去就去。
但下一刻,突然旁邊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
柔軟而熟悉地觸感讓秋生即使沒有回頭,在被碰到的那一瞬間,他滿腔的力氣霎那化成了委屈。
他回頭,看向白酒兒,眼睛里蓄滿委屈。
怎么能讓他半夜孤男寡女送一個未出閣還穿著裸露的女子回家呢?
“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她說道,臉色與方才無二,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
與秋生那一臉委屈比起來,簡直是淡定至極。
“你不在我沒有安全感。”
說著,回頭吩咐著白家的下人,“你們將這個姑娘送回去。”
下人應聲,帶著那姑娘離開。
那女子離開時,還不停回頭看秋生。
秋生看也沒有看她,只低頭,看著白酒兒抓著自己的手發呆。
她說自己離開沒有安全感……意思就是離不開他了?
秋生默不作聲地勾起了唇角。
但沒給他多看的時間,白酒兒已經放開了他的手,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回頭對著姜以卿道。
“冷嗎?”
秋生剛勾起地嘴角拉下。
“天氣暖和,還好。”姜以卿說著,白了一眼秋生。抱緊了自己,還好他那幾本孤本揣在里頭的衣服懷里。
“那走吧,該回去了。”
白酒兒上了馬車,一行人回到了白府。
秋生守在白酒兒的房間里,板著臉也不說話。
白酒兒收拾好準備睡覺,好像才后知后覺發現秋生的異樣。
“怎么呢這是?”她不解地問道,晶亮的杏眼里是大大的疑惑。茫然不知的樣子看起來懵懵懂懂,有一種笨拙的可愛。
秋生不說話,板著臉看著白酒兒,帶著哀怨。
他不知道自己不爽什么,反正就是不爽。
“發生了什么事讓你不開心嗎?”白酒兒又問,偏著頭作思考狀,“難道是……方才你去救那女子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一談及此,白酒兒立刻倒吸一口氣,“你不會喜歡上了那個女子吧?”
秋生的臉徹底拉下來。
“是了,她剛才穿的衣服可誘人了。”白酒兒笑起來,“開竅了呀?不過有一說一,那姑娘的確好看。”
“哎呀別拉著個臉嘛,多難看?”白酒兒說著,伸手去扒秋生的臉,手指故意落在秋生的薄唇上。
秋生渾身一顫,但下一刻,白酒兒的手指一挪,挪到了他的嘴角,往上輕拉。
“瞧著,笑起來,多好看。”她輕聲溫柔地道,“多笑笑嘛。”
秋生很想退開,不想被她碰嘴,可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也動不了。
“喜歡她就跟我講啊,我還能棒打鴛鴦不成?”白酒兒繼續道,“我肯定是幫你的呀。”
話音落下,秋生往后一退,躲開了白酒兒的手。
他瞪著白酒兒,氣得很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反正就是很氣。
“誰稀罕你幫?”他氣呼呼地說道,轉身消失在了房間里。
白酒兒躺回了床上,幽幽道,“有了喜歡的女子,我不幫你不成,幫也不成。”
“莫名其妙又生氣。”
“你現在脾氣是越來越怪了。”
話音落下,屋子里沒有人回她,一如既往地寂靜。
但她知道,他能聽到。
“好吧,你既然如此,以后我便不管你了。”白酒兒氣呼呼地轉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以后你的事兒別跟我講,愛咋咋地吧。”
她剛閉眼睛,旁邊就站了個人影。
“我沒有莫名其妙生氣。”秋生無比委屈的聲音在床邊響起,很是低落。
主子怎么能不管他呢。
他什么都沒有,只有主子。
她怎么能不管他呢?
白酒兒沒有理會他,閉著眼睛假寐。
秋生見白酒兒真的不理自己了,他往床走近了一步,努力解釋道,“我沒有跟你生氣。”
“我真的沒有生氣。”
他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只想讓白酒兒不生自己的氣。
“我真的沒有……”他聲音越來越小,“主子你別生氣,求你了。”
聽著他委屈地都快哭出來的聲音,白酒兒心里也軟成了一灘水,直想將他抱在懷里哄。
可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忍住。
勾男人,就要若即若離,撩到之后立刻退開,讓他抓心撓肝讓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
戀愛腦都沒有好下場。
白酒兒克制著自己心里的沖動,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秋生心里好委屈啊,為什么主子要說撮合他和那個陌生女子的話啊!
可他更怕的是白酒兒跟自己生氣,一想到她不理自己了,秋生心里就跟撕裂一樣難受。
他好難受主子為自己去牽線,可更難受的是主子不理他了。
秋生伸手,手指悄悄放到了白酒兒的被子上,輕輕拉了拉,哀求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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