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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如何引過來


說著說著,喬星瑗驀然一頓,看向白酒兒,“說這么多,可我們要怎么將金人引進這里來開戰?”

金人又不傻,如今離這邊也遠著,又沒打到這里。

就算打到這里,也不可能來東州這偏遠的山地里挨他們的打啊。

能引進來肯定是極好的機會,她必叫金人有進無出!可……怎么將金人引過來啊。

白酒兒側眼,看了眼說的臉頰通紅的喬星瑗,笑了一聲,“景明帝會幫我們。”

“啊?”喬星瑗一懵,“他幫我們?我們跟朝廷合作了嗎?”

“合作……倒也算。”白酒兒道,“朝廷那邊不日就會跟金人談合,詐降。”

“詐降?可也不好將金人引過來啊。”喬星瑗眉頭蹙起,“再說了,投降的話,金人還來這東州作何?”

“引金人過來……景明帝有那個本事?”喬星瑗反問道,言語里滿滿都是對景明帝的不信。

“表面上景明帝是要跟我們合作,詐降金人。實則他起了投靠金人的心思,想要借金人的手滅了我的勢力,殺了我。”白酒兒說道。

喬星瑗聽得面色冷了下來,縱然之前景明帝將她阿爹殺害,她只恨他不顧情念,但那時出于私人的感情。

她只以為景明帝沒心沒肺殘害忠良,也是為了自己的權利,為了那虛妄的千古之名。

說起來,他還是大周的天子,雖然不是明君,但好歹是大周的君主,還是有君主的責任的。

現在聽聞景明帝投靠金人,喬星瑗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能走出這種選擇。

“僅僅是因為想要殺主上?”喬星瑗問道,目光瞇起,看著案上地沙圖,不可置信。

景明帝作為大周天子,怎么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投靠金人……

萬死不足以謝罪!!!

喬星瑗牙關緊咬。

“不知,或許是吧,但我不關心。”白酒兒道,“他現在投靠金人,我們就是他的投名狀,不然金人憑什么賣他好?”

“只有金人知道大周境內還有威脅他們的存在,皇帝會提供信息給他們,他們就暫時不會動景明帝,而是將矛頭轉到我們這里。”

“他不是要投靠金人嗎?那就將計就計。我會將信息給他知道,我的人只有八萬,但都是漠北軍。”

漠北軍對金人有多恨,金人就對漠北軍有多恨。

知道了漠北軍被整合起來要與他們開戰,金人絕不會放過。是真是假都會讓人去查。

“金人一旦確定這里有兵,但卻不多,一定會派軍過來。這里就會是我們的第一戰場。”白酒兒說完,看向喬星瑗,“直接將計就計,喬將軍覺得如何?”

白酒兒不疾不徐地說著,一開始喬星媛只是皺著眉側耳聽著,她實在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將金人帶入這谷地開戰。

等到白酒兒說完,喬星媛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這是用皇帝去當誘餌?”

白酒兒點頭,“他既然想要跟金人乞降來滅我氣焰,我便給他這個機會。”

喬星瑗聽得眼睛晶亮,“主上這招將計就計用得妙!真是絕了!!!”

“一日內將軍隊撤走,我們就在這里留一支兵當誘餌,只用留五萬,讓金人的人來查。”白酒兒道,“只要金人踏入了這里的山脈,我們立刻就會知道。金人的探子一走,兵立刻隱到山上去,留下一部分人在谷中應戰。”

“這駐軍之地畢竟是真的駐扎過軍隊的,生活過的痕跡足以讓金人確定這里有駐扎之兵。”

喬星媛聽得直點頭,“如此不錯!”

“只要能將金兵引進來,老子定要讓他們有進無出!”她搓著手,眼里都是興奮而嗜血的光,盯著那沙盤里的谷地似乎已經在上面看到了無數的金人人頭。

“此事你和其他將軍們商議,如何行軍和布陣你們來定。”白酒兒道。

喬星媛點頭,“這么好的機會卑職一定好好部署,給主上打一場漂亮的仗!”

白酒兒勾起笑意點點頭,“那就看將軍你了。”

喬星媛應聲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白酒兒,“主上,皇帝怎么辦?”

景明帝再陰毒,喬星媛也沒有想過他會為了一己私欲與金人勾結,連祖宗基業都不顧了,將大周的江山和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棄之不顧。

之前就恨死了景明帝的喬星媛現在更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白酒兒一直只說如何與金人斡旋打仗,卻未曾提及景明帝。

聽得喬星媛的話,白酒兒平靜道,“他要投靠金人,就讓他去。”

“我的軍隊能讓金人留他一命,也會讓他萬劫不復。”

景明帝投靠金人,想用她和她的軍隊做投名狀,金人如果能順利拿下她,那對于金人來說,景明帝就立功了。

但如果金人在于她的交手中吃了虧,特別是發現景明帝告訴他們的消息是假消息,第一個受罪的,只會是景明帝。

喬星媛聽著,冷笑一聲,“正好去,讓他嘗嘗金人的手段。”

她道,“那卑職現在就去安排。”

白酒兒點頭,看著喬星媛退下。她也回身往屋內走去,“吩咐人立刻收拾東西,我們也該走了。”

這邊剛說完,外頭傳話的士兵就進了來,“主上,卓將軍求見。”

白酒兒回頭有些茫然。卓建論不是剛說完事出去嗎?

現在又有什么事?

“帶他進來。”白酒兒道。

話音落下,傳話的兵士出了去,很快卓建論就從外頭走了進來。

“主上,還有一事忘記說了。”卓建論行禮后說到。

“何事?”

“是……關于朝廷晉王殿下的。”卓建論說道,抬頭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白酒兒。

晉王殿下不過是脫了一句話,帶了個東西,他方才只顧著稟報金陵城的正事兒,把晉王殿下的事兒給拋到了后腦勺……

這一出去晃了眼才忽而想起來。

白酒兒聽到晉王殿下,眉頭蹙起帶著不解。

她現在跟朝廷雖有聯系,但都是黃東林捎帶來的朝廷的政事。

晉王殿下聽說身子越來越差了,她都快忘了他了。

不過白酒兒想不到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兒。

“晉王殿下?他有何事?”白酒兒挑眉問著,走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卓建論掏出了一個玉環,遞給了白酒兒,“這是晉王殿下讓帶給主上的。”

那是一個水頭極好的玉環扣,中間吊著一個玉條,環扣上刻著繁復的花紋,中間的玉條上刻著很小的字。

“晉王殿下還帶了句話給您。”卓建論說道。

“什么?”白酒兒問。

“白家那棵枯樹底下他埋了壇酒,讓您挖出來喝了。”卓建論道。

“啊?”白酒兒一臉懵然,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讓她不太明白。

“什么酒?”

卓建論搖頭,“不清楚。”

“讓我喝了然后呢?”

“這個……不知道。”

白酒兒偏著頭認真想了想,她跟晉王殿下并沒有太多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當初給他診治過。

后來她匆匆離開京城,便再也沒有與他碰過面,話都沒有說過一句了。

只有偶爾從旁人的嘴里聽得關于他的一二事。

要說因為救過他有什么多大的交情也沒有的,比起她,竹衿與他才是因為救治而成為的多年的好友。

這些年過去,自己都快淡忘了他,卻告訴她白家的枯樹底下埋了一壇酒……讓她喝了?

這是個什么意思?

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明白的白酒兒搖了搖頭,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拋到腦后了,“好,我知道了。”

卓建論退下之后,她拿起了案上的玉環扣瞧了又瞧,玉條上的字很古老,她一點兒也看不懂,也沒見過。

像是字,也像是畫。

瞧了片刻白酒兒將玉環扣放到了一旁,繼續忙起了自己該忙的事了。

正看著案牘,旁邊的下人已經開始收拾起了東西,阿稚跑進跑出。

外頭響起了搬魚缸的聲音,厚重的石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拖拽的吵人耳膜。

白酒兒抬頭看了眼,“外頭搬什么東西呢?”

“回主上,千妗公子在給小小姐搬魚缸,說給她養小金魚。”

白酒兒聞言,放下了手里的文案,走了出去,便見到秋生大冬天的光著膀子她,身后用布背帶將個小女孩綁在背后,手里拖拽著半人高的厚重石缸。

背上的小女孩高興得呵呵笑,直拍肉乎乎的小手。

看到白酒兒出來,紅著臉撓了下頭,“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無礙。”白酒兒說道,走到了他旁邊,“你這是給盼兒弄的?”

秋生點頭,“她在魚塘里看到了金魚,可開心了,我想著給她養魚缸里好給她玩兒。”

“我們明日就要啟程離開這里了,你弄這個不白忙活了?”

“那怎么算白忙活呢?只看一日也是讓她高興了一日。”千妗道,“給你們娘倆做什么都不是白忙活,就算只是看一眼也值了。”

白酒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靠近千妗用手肘子輕輕抵了他一下,“哪兒學的這些情話?撩撥的手段不淺吶。”

秋生本來拖拽著魚缸就滿頭是汗,臉也通紅,聽得白酒兒的話更羞了,也不敢抬頭看她,小聲嗔道,“別鬧。”

“是是是,不鬧就不鬧。”白酒兒背起了手,湊在千妗耳朵旁壓低聲音道,“等我手里的事兒忙完了咱倆再鬧。”

千妗沒說話,撇開了頭紅著耳根子繼續拖拽起了石缸,身后背著的小丫頭拍著手掌呵呵笑。

屋里屋外的人都收拾著東西,外頭風很大,吹得他鬢邊的發凌亂,他低頭認真擺好了石缸,又提了一筐好看的石頭來,洗凈的石頭五彩斑斕,好看的像是寶石。

盼兒從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個頭,亮晶晶的眼睛左瞧右看,軟糯糯的臉上都是好奇和興奮。

若不是旁邊進進出出忙碌的仆人和嚴陣以待的兵士,他們三看起來似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家子了。

除了長得極好看。

白酒兒站旁邊瞧著,心里暖暖的。

如果時光能一直這樣,安安靜靜的,平和而美好,沒有家仇沒有國恨,沒有非殺她不可的仇人,也沒有將她當做墊腳石要置之死地的女主……多好。

她也可以去山上幫他撿好看的石子,給盼兒養金魚,找點兒菡萏苗給她養到花開。

閑來的時候,他背著盼兒,她勾著他的臂彎,去山上看朝陽,下山的時候順手撿可食的菌子。

他種粟來吃,她種花去賣。

真好……

旁邊傳來了腳步聲,竹衿走到了白酒兒身旁,目光奇怪地看著背著小嬰兒的千妗,話卻是對著白酒兒說的,“師父,我要離開一趟。”

竹衿冷峻的聲音將白酒兒思緒拉了回來,那朝陽里的杏花被外頭急促的馬蹄聲踩碎。

白酒兒臉上的笑意散去,回頭看向竹衿,他一臉嚴肅。

“你去哪里?”

“晉王殿下快不行了,我得去看看。”竹衿說著,眉頭緊蹙著。

白酒兒也跟著蹙起了眉頭,片刻之后,又松開。

“這世道亂的很,晉王殿下如今在謝府,謝府又是朝廷的辦事處,不知多少人盯著,你之前一直跟著我,有心的稍微查一查就知道我和你的關系,皇帝如今視我眼中釘,你進去謝府就難出來了。”

竹衿點頭,“我知曉,但若是我不去,他挨不了幾天了。”

說完之后,他沉默了須臾,又道,“其實我匆匆從金庭回來,也是因為他。”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酒兒,“你事務繁忙,肯定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看他的。”

“且如今你與朝廷關系微妙,晉王殿下你不方便見,謝府你也進不了,所以我去便行了。”

白酒兒聽著,認真道,“我去不去不重要了,他的身子你很明白,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不錯了,你去了,也無力回天。”

她救助過晉王殿下,再知曉他的身子不過,當初他要是好好養,或許能養好,可他轉頭吹風出行一樣不少,醫囑一點不聽,她便懶得多管了。

如今聽到竹衿的話,她很平靜,言語間只是客觀的陳述,沒有主觀的人情冷暖。

似乎晉王對她來說,只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生死都是命里該的,見慣了生死的她,晉王也在她見多的生死里面。

竹衿有些復雜地看了一眼白酒兒,還好他見不到她,看著她對他毫無人情的模樣,他若是看到了也會心碎得不能言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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