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是不是她才是你心頭的那人
“小姐,于夫人似乎拿到了什么證據(jù),這會故意撞墻,去找二老爺了。”雨冬進來稟報道,他去的晚了,得到的消息并不詳細。
屋內(nèi)一盞燈光,曲莫影正在看書,還沒有睡,聽到雨冬進來,水眸抬起,眸色清雅而寧靜,和這燈光相符,但又讓人覺得有股看不透的幽色。
“知道是什么證據(jù)嗎?”
“奴婢不知道,不過一會二老爺來了,可能就清楚了,于夫人這是要拿給二老爺看的意思,說……說小姐……”雨冬說到這里看了一下曲莫影,欲言又止。
方才于氏說的太真了,他現(xiàn)在也有些影響,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真的。
“說我如何?”曲莫影不以為意的道,拿起手邊的小剪刀,剪了一下微微爆了一下的燈花。
動作優(yōu)雅自然,不慌不忙。
看自曲莫影如此鎮(zhèn)定,雨冬的心也安寧了下來,方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慌的,這件事情太過于菲夷所思了。
“小姐,聽于夫人的意思,似乎是說夫人當年的和柳尚書就很相熟,而且于夫人有證據(jù),說柳尚書和夫人當年還見過面,還說小姐生下來的日子,跟他們見面的時間差不多,聽這意思似乎是說小姐是柳尚書……的女兒。”
雨冬整理了一下心情,把方才悶在肚子里的話,一骨腦的全吐了出來。
“柳尚書?”曲莫影挑了挑眉,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柳尚書的日子,這位柳尚書對她也的確有幾分好奇,多看了好幾眼,神色也很溫和,但也僅此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激動之類的情緒,所以,于氏這所謂的證據(jù),其實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自己的身世真的和柳尚書有關(guān),這一位看起來也不是一個糊涂的,但看今天柳景玉的舉動,就知道得了他的指點,能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還讓柳景玉保持著體面,咬緊她是誤會,甚至 連她的道歉,也可以看成是息事寧人的意思。
這位柳尚書可不簡單。
想想也是,曲志震這樣的,也就被這位柳尚書壓制一頭,可見這位是真心厲害。
年輕輕輕的就能成為六部尚書之一,這里面的意思可不只是背后有靠山。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跟母親有什么,應(yīng)當也不會這么毫無作為的。
當然,對于曲志震這個便宜父親,曲莫影也沒什么好感,其實如果能夠不認曲志震這個便宜父親,曲莫影還是很高興的。1
但這不可能!
“雨冬,你再去聽聽,聽聽我的父親到底是如何解決這事的。”曲莫影放下剪刀,走到了窗前,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不慌不忙的道。
于氏的證據(jù),她一點也不會慌,今天柳景玉留下丫環(huán)在屋子里,她就知道有事情,現(xiàn)在看起來,這所謂的證據(jù),也是柳景玉給了曲秋燕的,那她倒要看看這證據(jù)到底能證明什么,也可以看看曲志震的反應(yīng)……
曲志震的確在處理公事,聽說于氏撞墻了,他其實并不愿意過來,對于于氏,在他這里就只是一個死人而已,他已經(jīng)半點不起波瀾了。
但是想了想,曲志震還是帶著兩個小廝,提著燈過去看看。
再怎么說兒子、女兒還在,特別是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訂給了景王為庶妃,景王的意思,稍稍辦個幾桌,過年的時候,就抬進景王府。
又不是正妃,也不是什么側(cè)妃,就只是給個體面辦幾桌宴席,這事就算是成了,借著過年的氣氛,雖然席面不夠大,但把一些皇室自家的人請過來,也算是給了曲秋燕一個體面了,這個時候于氏當然不能真的死。
這如果壞了景王的興致,景王那里可是會動怒的。
院門大開著,曲志震皺了皺眉頭進去,才到里面,就看到海蘭從里面沖了出來,一看到曲志震就大哭了起來:“二老爺,您快來看看吧,二夫人她……她想不開……撞墻了……”
說著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曲志震冷冷的斥責(zé)了一句:“閉嘴。”
帶著小廝往里走,一進門就一股子霉氣、衰敗的空氣中,還有些血腥味,更加的陰郁,莫名的讓人覺得難受的想吐。
曲志震倒沒有曲秋燕那般嬌弱,轉(zhuǎn)進正屋,看到床上靠著的于氏,眼底帶著的厭惡和曲秋燕,如同一撤。
于氏的頭上已經(jīng)包扎了起來,這時候虛弱的半靠在床上,看著就象是一個骷髏架子,聽到有人進來,于氏微微的睜開眼睛,眼前晃動的人影居然是曲志震,立時大喜,伸手按著床洞,驚喜的叫了一聲:“二老爺。”
曲志震臉色陰沉,一揮手,婆子退了下去。
海蘭這會也已經(jīng)進來,看了看床上的于氏和一臉陰沉怒意的曲志震,終究不敢再呆下去,也退了出去。
倒是曲志震的兩個小廝沒有退出去,依舊站在曲志震的身后,只是把頭低下,看著倒是規(guī)矩的很。
“二爺!”于氏又哀聲道。
“你有什么事情?又鬧騰什么?想把燕兒鬧騰的嫁不了人嗎?覺得庶妃的位置不滿意?”曲志震冷笑道,目光不善的看著于氏。
于氏茫然的抬起頭,她不明白曲志震話里的意思:“什……什么庶妃?誰……誰……是庶妃啊?”
“除了燕兒還有誰,景王殿下的意思,等過年的時候,就讓燕兒進景王府,現(xiàn)在景王府里也沒有一個正式的女主子,燕兒過去,就是正式的主子了。”曲志震不耐煩的道,“你現(xiàn)在這個時候鬧,是沒打算讓燕兒嫁進府。”
“燕兒要進景王府了?是……是正妃不是側(cè)妃?”于氏沒聽明白,愣了一下之后,忽然意思到是正妃,心里狂喜,喜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如果是以往,于氏也是一位容貌嬌艷的女子,自然笑的讓人可心,可眼下的這種情形,又是在昏黃的燈光下,曲志震只覺得眼前的于氏看起來更象是厲鬼,嫌惡的皺緊了眉頭,越發(fā)的不待見于氏。
“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會處置,你說說到底為什么鬧的?”既然于氏不知道這事,那必然不是因為這事,曲志震轉(zhuǎn)了個話題問道。
“燕兒……”于氏一時間還是難以從狂喜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走了,你這會也別給燕兒鬧騰出其他事情來。”曲志震轉(zhuǎn)身要走。
“二老爺,等一下,我給你看樣?xùn)|西,你看了一定不會再覺得我胡說了吧!”于氏伸手從枕下取出一張紙,眉開眼笑的往曲志震面前遞了遞。
這話說的很突兀,曲志震一時間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命小廝上前去接過紙條。
曲志震也沒接,示意小廝打開紙條,看了一眼之后,臉色立時大變。
“二老爺,當初我就說柳大人似乎過于的喜歡打聽我們府里的事了,偶爾也會跟著你一起來府里坐坐,但其實兩府之間以前也沒什么關(guān)系的,說有一次這位柳大人還在后院遇到越氏,兩個人站在一處說了會話,我當時說的,您不相信,看看這是真的了吧!”
于氏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久了。
那時于氏才進府,她就是故意把越氏騙過去的,然后遇到了過來找曲志震的柳大人,兩個人當面遇上之后,她帶著幾個下人看到了一幕,也看到了兩個人的說話,然后她回去就添油加醋的把這件事情說給了曲志震聽。
沒聽到還被曲志震斥責(zé)了一次,囑咐她下次不要胡言亂語,那么多下人看到了,憑什么說她胡言亂語,于氏是越想越不服氣,之的還曾經(jīng)在言語之中嘲諷過越氏。
越氏脾氣好,倒也沒說什么,但之后不知道怎么的被曲志震知道了,曲志震特意的把她叫過去,訓(xùn)斥了一頓,還動了肝火,至此于氏再不敢拿這件事情說事。
“二老爺,您看,我沒說錯吧,他們兩個之間有問題,看看這上面的日子,二老爺想起來了沒,那個時候她還沒懷上四小姐,可過了一個月后,卻發(fā)現(xiàn)懷了孩子了,怎么就那么巧,二老爺不覺得!”
見曲志震一時無語,于氏越發(fā)的得意起來,瘦削的眉眼都飛了起來,透著一股子詭異的陰鷙,偏她自己還不覺得。
“你想說明什么?”曲志震終于抬起頭,看向于氏,神色冰冷,但很平靜。
看到他如此平靜,于氏愣了一下,但隨既咬了咬牙,恨聲道:“二老爺還不明白嗎?那個丫頭不是您的,是越氏她……”
“閉嘴!”曲志震拿起桌邊的一個杯子朝著于氏狠狠的砸了過去。
于氏下意識的往邊上一偏,杯子掉落到面前的被子上,然后緩緩的滾落了下來,摔到地上,碎成幾片。
于氏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曲志震,聲音顫抖了起來:“二老爺……您……您……”
“影兒是我的孩子,我知道的很清楚,以后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就不必再拿來了,于氏,你還是好好的呆在這里,也免得給你的兒女惹出禍害來。”曲志震冷冷一笑,從小廝的手中一把扯過紙條,三兩下就撕個粉碎,然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身后傳來于氏悲愴絕望的哭叫聲:“曲志震,你是不是還念著她,是不是她才是你心頭的那個人?我和越氏……我和越氏……”
之后的聲音嗚咽著說不出來,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
“看好夫人,如果她胡言亂語!”曲志震的聲音在門口傳來,帶著些陰寒的戾氣。
暗窗后,雨冬小心的縮緊身子,不敢露出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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