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沒有幫著太子妃說說話?
曲莫影到齊國公府的時候是輕車簡從的。
只帶了雨春和雨秀兩個丫環(huán)就往齊國公府去了,到了齊國公府讓人遞了貼子過去。
齊太夫人聽說曲莫影來了,激動不已的讓齊國公夫人正門大開去迎曲莫影,陪著曲莫影一路到太夫人處。
一進(jìn)門,齊太夫人已經(jīng)激動的站起來要給曲莫影行禮,曲莫影上前兩步把人攙扶住,笑道:“太夫人不必多禮!
說著扶著齊太夫人在一邊坐下。
齊國公夫人含笑在一邊相陪。
“英王妃的嫁妝沒什么事吧?那個刺客抓住了嗎?是不是還有幕后之人?你跟太子妃兩個,都遇到了這種事情,到底是想誰害你們?”才坐下齊太夫人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急切的道。
先是柳景玉的嫁妝,之后又是曲莫影的嫁妝出事,齊太夫人一直關(guān)注著這些事情,但也聽了老國公爺?shù)脑,沒敢直接插手,只是急的不行,原本還想上門去看看她們,被老國公爺勸阻。
兩個人都在新婚,身份又不一般,如果她們兩個不主動上門,齊太夫人也不便上門。
曲莫影今天來這么一趟,也就代表以后可以正式去英王府見面了。
原想著先來的是柳景玉,卻沒想到居然還是曲莫影先來,齊太夫人心里五味俱全,一時間說不出是什么味道,眼眶微紅的側(cè)過一邊,伸手抹去眼角的兩顆混濁的淚水。
老了老了,她已經(jīng)不再象是當(dāng)初那般心硬。
不管是養(yǎng)大的,還是親生的,她都想要,但現(xiàn)在卻都不敢說。
“太夫人放心,太子妃的嫁妝的確毀壞了一些,我的嫁妝沒事,刺客也被抓住了,至于幕后之人是誰,還在查問中!
曲莫影抬起眼眸看向齊太夫人,輕輕抿了抿嘴,看向齊太夫人眼角深深的皺紋,眸底深幽了一下。
“太子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大婚的那天?”齊國公夫人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
“沒什么大事,太子妃的一張畫毀了!鼻拔⑽⒁恍,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待得說完,齊太夫人和齊國公夫人面面相窺,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曲莫影在這件事情上面的敘說不偏不倚,從她被一個丫環(huán)騙走,到之后繞了一圈離開,再后來遇到香容郡主,之后就是說劉小姐毀了畫的事情。
在最后,曲莫影又特地的多加了一句,“這副被毀的畫聽說還是太夫人送給太子妃的。”
“什么畫?”齊太夫人一愣,急問道。
“送子河蚌圖。”曲莫影道。
這事齊國公夫人不知道,不好接口,看向一邊的齊太夫人。
齊太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這畫的確是我送給太子妃的,沒想到居然……毀 了,這事就這么算了嗎?”
齊太夫人皺著眉頭不悅的道。
“這事到現(xiàn)在也是一筆糊涂帳,劉小姐說是被人陷害的,是那個引路的丫環(huán)很可疑,覺得原本是要害的是我,我離開之后,她好奇盯在后面就入了套!
曲莫影笑了笑道。
這件事情里現(xiàn)在最無辜的就是她,她既不能在太子府安插人手,又沒有沾染最后的事非。
“輔國將軍也是一位英雄,怎么生下這么一個女兒,強(qiáng)詞奪理,那么多人看到她從屋子里出來,腳下就是撕碎的畫,她怎么就還能說這事跟她無關(guān),是被害的呢?”齊太夫人悶悶的氣,“太子妃怎么說,必然是很傷心的吧?”
想起小的時候柳景玉就很嬌氣,齊太夫人更擔(dān)心了,“這種事情總不會怪到太子妃的身上吧?”
所謂怪到太子妃的身上,是說當(dāng)天晚上太子并沒有在洞房住下,卻去了書房。
“劉小姐覺得太子府里有人要害她!鼻爸徽f了一句。
一句話簡簡單單,意思全在里面,如果還有誰會在東宮能動手,除了東宮的人就不可能有其他人。
柳景玉當(dāng)時嫁入東宮,也是東宮的人了。
齊太夫人聽懂 了她的話,臉色一板,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胡說,怎么能這么胡說,證據(jù)確鑿,為什么不公之與眾,索性把這事情撕扯清楚。”
因?yàn)榧,一時間偏過頭劇烈的咳嗽起來。
“母親,您別生氣,劉小姐的身份不一般,馬上就要景王大婚了。”見她如此動怒,一邊的齊國公夫人急忙勸道,接過丫環(huán)遞過來的溫水,小心的遞到齊太夫人面前。
齊太夫人接過溫水喝了一口,才慢慢的平復(fù)下來。
“她的身份不一般,她是未來的景王妃,景玉還是太子妃,她怎么就敢做這樣的事情?”齊太夫人平復(fù)完,又憤憤的道。
抬眼看向曲莫影:“英王妃當(dāng)時也在的吧?有沒有幫著太子妃說說話?”
這話說的連齊國公夫人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這位新的英王妃,心里怪責(zé)婆婆不會說話,這一位不再是當(dāng)初侍郎府上被拋了的棄女,而是熾手可熱的英王妃。
齊國公夫人對曲莫影的認(rèn)識可不只是表面上的這些,從表面上看,這位英王妃容色絕美,看著又是楚楚可憐的那處,眼角的那抹媚氣巧好,在她微笑的時候,柔媚可人,但在她沉下臉的時候,又自有一股子清冷的氣勢。
這樣的女子,最早入齊國公夫人眼中的時候,是因?yàn)槔蠂珷斢幸庾屪约旱膬鹤尤⑦@位曲府四小姐。
齊國公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
之后就發(fā)現(xiàn)柳景玉和曲莫影之間有爭執(zhí),而這位曲四小姐居然一直不落下風(fēng),至于后來柳夫人的事情,讓齊國公厭惡柳夫人這個小姑子,對柳景玉這個姑侄女當(dāng)然也沒什么好感,連帶著看曲莫影倒是順眼多了。
太子妃和英王妃是不和的,這是齊國公夫人一直知道的事情,現(xiàn)在聽齊太夫人口口聲聲的要把她們拉在一處,也很無奈。
柳夫人這個小姑子對于齊國公夫人來說,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是公公婆婆都寵著,她還能怎么辦,也寵著唄。
只是沒想到最后差一點(diǎn)點(diǎn)死在她的手上,至此她怎么還能對柳夫人有好感?
之后老國公爺?shù)囊馑家彩鞘柽h(yuǎn)柳夫人,算是給齊國公夫人一個公道,這也算是趁了齊國公夫人的意思。
既然疏遠(yuǎn)了柳夫人,當(dāng)然也得疏遠(yuǎn)柳景玉,所以至此齊國公夫人也沒去看望柳夫人,柳景玉大婚那天,她也能身體不適推了沒去。
齊太夫人知道她沒去之后,也只是嘆了一口氣,并不強(qiáng)求,倒是讓齊國公夫人對老夫妻兩個很感恩,覺得都是因?yàn)樽约,老夫妻兩個才會疏遠(yuǎn)自己小姑子的。
這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齊國公夫人還是很感動的。
覺得老夫妻兩個很明理,可現(xiàn)在齊太夫人說出這樣的話,齊國公夫人覺得這話說的過份了。
“太夫人,我跟太子妃原本就不太熟,又怎么會替她說話,況且那種時候,太子妃的確是難辭其疚的!
曲莫影看著齊太夫人,神色并無一絲怨惱,只是話說的有些冷。
齊太夫人正說的起勁,被噎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拿帕子在眼角抹了抹,補(bǔ)救道:“也就是讓王妃仗義執(zhí)言罷了,況且太子妃才嫁進(jìn)東宮,是真的無辜的!
“劉小姐說那畫是早早的被撕的,是在太子妃被毀壞的嫁妝里的!鼻暗男Φ溃咽虑橥频搅藙⑺{(lán)欣的頭上。
這話當(dāng)然也沒有冤枉劉藍(lán)欣,當(dāng)時她的意思就是這個。
“這……這怎么可能?”齊太夫人目瞪口呆。
“這世上許多事情看著不可能,但實(shí)際上都有可能,既然有人換了孩子,養(yǎng)了幾十年,為什么沒有人偷梁換柱,做這種事情呢?”曲莫影還在笑,話說的也溫和,但話里的意思卻讓齊太夫人全身發(fā)涼。
腦袋上仿佛被什么重重的劈了幾下,只覺全身都在震顫,眼前的一切幾乎看不清楚,太夫人的目光模糊中全是曲莫影含笑的臉。
想伸起手按在桌上,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手指幾乎是顫抖的握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一角上。
“太夫人,太夫人!庇醒经h(huán)、婆子驚叫的聲音。
“母親,母親!币灿旋R國公夫人急切的聲音。
耳邊亂哄哄的,卻讓她仿佛再一次回憶起曲莫影方才的話,那句話幾乎是印在了她的腦海中,在這亂哄哄的場景中特別的清楚……
“有人換了孩子,養(yǎng)了幾十年……”
“太夫人。”最后一個聲音很溫和,一雙冰涼的手也被人握住,軟軟的、小小的,雖然也冷,但比起太夫人這種冷少了許多寒洌,穩(wěn)穩(wěn)的扶住太夫人:“齊太夫人,您還好嗎?”
齊太夫人的手用力的反握著曲莫影的手,眼睛緊緊的落在曲莫影的臉上,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不同的表情,曲莫影一直維系著臉上平靜的微笑,只是在太夫人看來很模糊。
曲莫影手上用力稍稍替太夫人捏了捏,然后又放松,再捏幾下,再放松。
手指間的冰冷在緩過來,而后是漸漸的有了暖意,之后也能看清楚面前曲莫影的臉,有那么一瞬間,齊太夫人竟然奇異的從曲莫影的臉上看到一絲當(dāng)年老國公爺?shù)哪,再?xì)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不是老國公爺。
“母親,您怎么樣了?”齊國公夫人幫著太夫人拍打著后背,這時候急忙又問道。
“你們都下去吧!我跟英王妃有事要說!饼R太夫人疲憊的道,身子無力的往后一靠,緩緩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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