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永寧侯世子的下場
許離鵬從府里出來,這個時候他還想去衙門看看,之前說的那個職位有些眉目了,就在這兩天時間,說是會讓他可以入職。
不是那種虛的職位,是真的實職,雖然小了一些,但是將來無限可能。
科考,許離鵬從開始的時候就沒打算考,外面雖然傳他文彩風流,但這風流的文彩,也不在科考上。
他是永寧侯世子,就沖這一點,他就覺得高人一等,不需要和那些人一些去爭什么科考,如果不是他當時的親事受損,怎么著也不會弄到現在這種地步,站定在府外的時候,細瞇起眼睛往外看了看,今天的天氣不錯。
在這里等著馬車從側門出來。
拉了拉衣袖,想起府里的段氏,心里莫名的煩燥,他所有的不好似乎都是和段氏有關,從和曲府解了親事,之后又和段氏訂上,到現在娶了段氏進門,把自家府上攪了個天翻地覆,想到段氏,方才的好心情立時沒了。
脖子處隱隱的發疼,就因為自己多納了二個妾,段氏沒給自己臉面,狠狠的給了自己一爪子。
想起前幾天被段氏打斷了腿的一個妾室,許離鵬煩燥不已,這天色也沒那么好看了。
段氏可真是一個潑婦,早知道還是曲莫影好,不過現在的他只能仰望這位曾經的曲四小姐了。
早知今日,他當初怎么著也得早早的把人訂下,怎么也不可能弄到現在這個地步。
心頭煩燥不已,他已經成親的,不過他的親事辦的極簡單,一方面固然沒有多少人對他這么一個永寧侯世子的婚禮感興趣。
再加上他還曾經退了曲莫影的親事,現在曲莫影又是英王妃,怎么看這個時候都不應當少往永寧侯府湊熱鬧,這也使得許離鵬的親事冷冷清清,完全不象是一位侯府世子的親事。
想到這些,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心的,許離鵬煩燥的跺了跺腳,不想再想這些讓他煩心的事情,自此之后,他的前程就不只是永寧侯世子了,在別人不注意的地方,他會重新站起來的。
他偏過頭,看到馬車已經從偏門出來,只是有些慢,他不想再等了,抬腿往那邊走過去。
忽然感應到自家府前的場地上有其他人出現,停下了腳步,回頭去望。
卻見一隊人沖了過來,看清楚那隊人之后,許離鵬臉色大變,腳下一踉蹌,但隨既穩住自己。
自己沒干什么事情,不會讓人知道的,一定不會讓人知道的。
心里這么想的,卻覺得眼角狂跳了一下。
“永寧侯世子,一件事情牽扯到你了,請跟我們走一趟。”當先的那人居然是認識許離鵬,看到許離鵬就站在大門前面的臺階處,上前兩步,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許離鵬厲聲道。
“刑部衙門的人,許世子,請吧!”當先這人向后退了一步,還算有禮的伸手一引,只是神色冰寒。
這是刑部衙門的人,許離鵬也認識他,之前為了謀那份職位還見過,雙方當時算是見過笑過的關系。
這位當時還對許離鵬很友善。
“有什么事情?”許離鵬定了定神,問道。
“一件重要的事情,許世子,請吧!”那人催促道。
“等一下,我去跟父親說一聲,之前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跟父親說。”許離鵬抬眼看向出來的馬車。、
馬車就停在一步開外,他的小廝也站在馬車旁,看到他被刑部的人拖住,慌的亂了神,正想過來,卻被許離鵬暗示著站下腳步。
“許世子,事情緊急,不管是誰,這個時候都不能誤了英王殿下的事情,請吧!”刑部的人話說的客氣,態度卻沒有一絲軟化,這是一定要走的意思。
許離鵬用力的咬了咬牙,而后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謊,一定不是自己想的樣子,于清夢不可能供出自己的,供出自己她就真的完了,她什么也沒有,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愿意供著她的。
她之前也說了,就算是死,也不會把自己說出來的。
不過是帶自己去問問罷了。
“既然大人這么急,那就走吧!”許離鵬強拉出一絲笑意道。
“請!”刑部的人見他如此行事,還算有規矩,也就沒難為他,點點頭,示意他先走。
許離鵬的手對著小廝的方向輕輕揮了揮,伸出大拇指對著的是東宮方向,連點了三下,然后轉身大步離去。
他不能不去,也不敢不去。
但他又怕去了就回不來了,這才讓小廝去給太子府傳個消息……
永寧侯世子謀逆,暗中派人刺殺英王,這個消息傳出來后,所有人都震驚了。
永寧侯世子怎么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他真的不怕連累整個永寧侯府嗎?
許多人都覺得不愿意相信,永寧侯世子雖然名聲已經不怎么好 了,但必竟行為舉止還是溫雅的世家公子樣子,怎么就敢做這樣的事情。
之前還聽說他跟太子妃有一點關系,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許多人猜測不已的時候,皇上已經下旨,削了永寧侯的爵位,貶為庶人,永寧侯世子定罪發配邊境。
最后能留下一命,據說也是英王仁厚的原因。
這個所謂的英王仁厚,許多人都不太相信,但最后發現居然還真是,照許離鵬暗中派刺客掩藏在英王府的事情,英王如果不依不饒,整個永寧侯府獲罪不說,這位曾經的永寧侯世子必然是不得活的。
能留下他的命,只是發配,讓許多人大為意外。
英王不再是殺戮的代表,不再只是鮮血堆成的王位,居然也有些仁厚,和他們以往感覺中的有些不同。
朝堂上面原本有人打算就這事情參奏英王的,一時間沒了聲音,誰也沒想到英王會這么大度的把許離鵬放了,這么做已經是最大的仁厚 了,總不能讓許離鵬什么事情也沒有嗎?
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幾本折子,哪怕寫的再天花亂墜,這時候也用不上了,許多人熬夜爆肝寫成的錦繡文章,自以為一定能打動皇上的,最后都不了了之,胎死腹中,誰能想到事情的結果會這樣。
太子裴洛安坐在書房里,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還帶了些焦急。
一個內侍匆匆上來:“殿下,人已經處理了!”
“好。”裴洛安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裝好他是讓其他人接觸的許離鵬,現在這個人解決了,就是死無對癥了,就算許離鵬說是自己,自己也會表明不是,沒有證據,必然是許離鵬污告。
怎么會是行刺裴元浚?
這事他到現在也莫名其妙,那個女子是許離鵬推薦的,說是送進去很好用,就算出了事情,都會被推到英王妃的身上,必竟這個女子和英王妃是有私人恩怨的。
如果不出事情,那當然最好了,他只是往英王府安一枚釘子,安一枚不可能牽扯到自己身上的釘子。
英王府是他最難以插入人手的地方,有這么一個機會,他必然會試試。
也因為這一點,覺得許離鵬也不是一無是處,之前還開了口,暗示許離鵬是個可用的,讓人給許離鵬安了一個職位。
可這才幾天,居然就鬧出這樣的事情,差一點還牽扯到他,如果不怒。
眉頭緊鎖著,揮了揮手,示意侍衛下去。
伸手按揉了一下眉頭,煩燥不已,只是一個棋子罷了,怎么就不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早知道許離鵬這么不經事情,他當初就不會看好他。
這樣的人,也怪不得英王妃會退了他的親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光是架子好看,永寧侯府被這么一個花架子繼承,遲遲早早的也是這么一個下場。
英王妃那么一個人,如果嫁給這個花架子,可真是虧死了。
莫名的想起英王妃,總覺得這位英王妃的身上有季寒月的影子,不是很強烈,必竟兩個人的容色是完全不象的,一個嬌美中帶著些些英氣,另一個柔美中帶著些媚意,但不知道怎么的,裴洛安就是這么認為的。
又伸手按 了按眉心,又想到當時發生事情的時候,不知道英王妃在不在?是不是被嚇的暈過去,象她這樣的女子,又是這么嬌弱,必然是被嚇到了,也不知道許離鵬安排下的那個女子怎么就敢真的行刺。
心里又多了一些煩燥和矛盾,解說不清楚。
走到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壓下一些煩亂的感覺,這件事情與他無傷,許離鵬也不算得什么。
最多就是少了一個釘 子罷子,釘子可以再安排,許離鵬反正是完了,這以后再安排人的時候,自己要更小心,切莫真的讓裴元浚抓住把柄。
想到自己這位當朝的太子,居然讓一位普通的王爺挾制住,眉頭又緊緊的皺起,背在身后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他日,登上皇位,第一個就拿裴元浚開刀,這么多年的憋屈,他必然是要報的。
至于英王妃,看在寒月的份上,他也不是不可以留下她一命的……
太子這里浮想聯翩,已經想到他登基之后的好事了,其他人卻不是這么想的,許離鵬一事牽扯的可不只是他這個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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