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挑撥,正室和妾室之爭
“小姐,您別這樣說,將軍知道必然會生氣的,他對貞小姐好,也是看在您的份上,您的許多都是貞小姐教的。”海花急忙解釋道。
表小姐對自家小姐的教養(yǎng),大家都是看在眼中,可以說貞小姐就是自家小姐的師傅,如果沒有貞小姐在,一直住在邊境的小姐,對于京城的禮數(shù)又豈會知道的這么周全,更不會在進(jìn)京之前,就已經(jīng)學(xué)了許多的禮數(shù)。
正式進(jìn)宮的時候,才會行為得體,進(jìn)退在據(jù)。
海花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么突然之間這么說表小姐,但卻知道自家小姐是因?yàn)榉讲诺氖虑椋瑺颗诒硇〗愕摹?br />
不敢再往下說這事,見自家小姐沉默不語,忙道:“小姐,現(xiàn)在的事情怎么辦?先去稟報(bào)景王殿下嗎?”
這話讓劉藍(lán)欣意識到眼下的處境,這個時候也不是怪責(zé)姐姐的時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去通知景王,這件事情讓他處理,我……我這里什么都不動。”
這是聽進(jìn)勸的意思,海花長出了一口氣,她就怕小姐聽不進(jìn)勸,一意孤行,這里可不是邊境,若小姐一意孤行,誰的話也不聽,可就難辦了。
消息送到景王府的時候,裴玉晟并不在書房,在一處假山邊的閣樓處賞景,帶著曲秋燕。
現(xiàn)在府里主事的是曲彩月,但曲彩月依舊不得寵,裴玉晟一般都是在曲秋燕處的,特別這一次曲明誠帶著劉藍(lán)欣的嫁妝進(jìn)京,也算是裴玉晟的體面。
這會不只是曲秋燕在,連曲明誠也在。
兄妹二人都陪著裴玉晟,邊賞酒,邊聊天。
曲彩月那邊已經(jīng)派了人過來,說是嫁妝已經(jīng)全收了進(jìn)來,沒有一絲的差錯,這讓裴玉晟很滿意。
這次嫁妝送出門,他的心也是高高的提著的,不是怕劉藍(lán)欣的嫁妝被人如何了,就怕那些不好的傳言落到他的身上,現(xiàn)在比起來,他可比太子和英王都好,至少送嫁的時候沒什么事情。
“殿下,劉府來人說外面都在說不好的傳言。”一個內(nèi)侍進(jìn)來稟報(bào)道。
“不好的傳言?什么傳言?”裴玉晟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曲秋燕馬上替他倒了一杯,嬌柔的送到他面前,眼底脈脈流轉(zhuǎn)情意。
“說是城門處的事情,都說輔國將軍夾帶了什么,給您送進(jìn)京來,是違制的東西,京兆尹特地把東西扣下,您還動怒一定要去找回來,大鬧的京兆尹衙門。”內(nèi)侍低聲道。
“怎么會有這樣的流言,之前的流言不是壓下去了嗎?”裴玉晟冷哼一聲,問道。
“之前的流言是壓下去了,但今天送嫁,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消息,現(xiàn)在京城的人到處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都說這事透著玄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內(nèi)侍把方才海花說的話,大致的說了一遍。
為了怕景王不伸手,海花特意說的嚴(yán)重一些,順便把景王也拉了下來。
“混帳東西,居然敢這么說,來人!去查,查清楚后全部給我下大牢。”裴玉晟惱怒的道。
“殿下……這事現(xiàn)在還是不要這么做的好!”曲明誠開了口,阻止了裴玉晟要去泄憤的行為。
這事如果再大鬧下去以,又是景王心虛,故意鬧事的話題,曲明誠覺得這行為不智。
“有人在暗算本王,本王又豈能讓他這么白白的算計(jì)了。”裴玉晟一想到這件事情可能是太子弄出來的,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是越看裴洛安越生氣,越看越覺得他就是一個虛偽的偽君子。
那張一慣假笑的臉,讓他恨不得直接撕爛他的面具。
這件事情,不用說最有可能的就是裴洛安。
“王爺,這件事情您還是問問貴妃娘娘的意思,也不是所有的看起來象是對您不利的事情,都是太子殿下的。”曲明誠暗示道。
何貴妃在自己兒子的成長的路上,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裴玉晟還是很聽何貴妃的話的,這也是曲明誠從曲秋燕那里得來的消息。
果然,這話一說,裴玉晟的臉色稍凝,看著冷靜了不少,好半響才道:“本王的確是要問問母妃,也免得母妃在宮里什么都不知道,最后還被人暗算了。”
這件事情越聽越玄乎,絕對是有人在背后動手腳。
“除了貴妃娘娘,還有劉小姐處,王爺也得讓人去問問。”曲明誠見裴玉晟接受了他的意思,又笑著提議道。
“本王不需要跟劉小姐多說此事。”裴玉晟不耐煩的道,他不覺得劉藍(lán)欣有什么好的主意,劉藍(lán)欣能不惹事就好了,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那么多的事情,把他也鬧的焦頭爛額的煩燥。
“王爺,劉小姐是輔國將軍的女兒,輔國將軍很看重她的女兒,此次屬下進(jìn)京,輔國將軍一再的叮囑屬下,讓屬下跟您說說,切不可委屈了劉小姐,若是劉小姐不高興,他也會不開心的。”
曲明誠繼續(xù)道。
這話不說還好,越說裴玉晟越發(fā)的惱了,冷笑道:“他不開心了?他不開心又想怎么樣?本王是皇上的皇子,是大周朝的景王,難不成他不高興了,本王就得給劉藍(lán)欣讓步,哄著劉藍(lán)欣不成?”
“殿下,您別生氣,您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事情總有轉(zhuǎn)回的余地,哥,你再幫殿下想想有沒有更好的法子?”曲秋燕拉了拉裴玉晟的衣袖,一臉的擔(dān)心,嬌聲道。
“這事……殿下,您還得跟劉小姐多商量,必竟她是未來的景王妃。”曲明誠一臉的為難。
見他一再的提起劉藍(lán)欣,臉上全是忌憚之色,裴玉晟也越發(fā)的不高興起來。
他是景王,劉藍(lán)欣破了天,也不過是景王妃,如果沒有自己這個景王,又哪來她的景王妃,現(xiàn)在弄的好象自己這個景王要看她的臉色行事似的。
想起來一陣郁悶。
揮了揮手:“本王會考慮這件事情的,不過,本王是景王,輔國將軍既然把女兒嫁進(jìn)來,就得依著皇家的媳婦來做,若是真的做不到,也休怪本王無情。”
曲明誠和曲秋燕兩人是雙胞胎,眼睛一對便知道對方心思,之后曲明誠一再的提起劉藍(lán)欣,曲秋燕則是滿臉的擔(dān)憂,卻不是為了自己,只為了裴玉晟。
裴玉晟覺得還是曲秋燕最好之余對劉藍(lán)欣越發(fā)的不喜,總覺得自己娶錯了人,但是讓她落入裴洛安的手中,又不愿意。
這種感覺有些象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曲明誠從景王府出來的時候,帶了許多的賞賜,大部分是景王賞的,還有少部分是曲秋燕的。
曲秋燕還特意的叫了兩個王府的婆子,幫著曲明誠送到曲府。
自打回來之后,曲明誠就一直住在曲府,但不是東府,是在西府,而今的西府也沒有什么其他主子在,他住在西府更合適。
三年后再大考,曲明誠年紀(jì)小,也不急在一時,這一次考的不如意,和他想象中原本有太多的差距。
當(dāng)然這一年出的事情也太多了,以至于曲明誠無心讀書。
就連他的恩師都覺得曲明誠恐怕考不上,往日他的這位恩師是最看重曲明誠的,覺得他天生聰慧,異于常人。
曲明誠的這位恩師,雖然現(xiàn)在不在朝堂上任職,但名聲極佳,能收下曲明誠也是因?yàn)樗孕【吐敾郏⌒∧昙o(jì)考了秀才,算起來也是天縱其才。
這一次沒考中,而且還考的不如人意,他的恩師也一再的嘆惜。
曲明誠讓婆子把裴玉晟賞的禮送回曲府,自己卻并不回去,上了馬車后,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去往一處城中的獨(dú)院。
地方不大,但位置極佳,門口的人看到曲明誠的馬車過來,也沒攔著,直接下了門檻,引著馬車入內(nèi)。
馬車進(jìn)到里面停下,曲明誠下了馬車。
“曲二公子,您來了。”一個管事模樣的早就候在那里,笑嘻嘻的上前打招呼。
“老師如何了?”曲明誠拍了拍衣袖,隨和的問道。
“老爺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幸好之前曲二公子送來的藥酒,否則可好不了這么快,聽老爺說這還是當(dāng)年周家祖上傳下來的,現(xiàn)在更是千金難求。”管事的笑道,一邊引著曲明誠往內(nèi)院去。
這一處地方,就是曲明誠老師李德的府上。
李德是一朝名士,曾經(jīng)為翰林,如果不是因?yàn)橐恍┡f事的牽連,不得不辭官,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官至一品。
現(xiàn)在的陳相沒有上位之前,李德才是最佳的相輔首選,無奈天意弄人,不得不退下來。
現(xiàn)在雖然李德已經(jīng)退下,但他多年為官,收下的弟子不少,現(xiàn)在依舊為官的也有好幾個,在民間也極有威名。
李德退了之后,在國子監(jiān)也掛了一個名頭,但基本上不在,曲明誠是正式入他門的弟子,并不是因?yàn)樵趪颖O(jiān)的原因。
對于曲明誠這位小弟子,李德向來很喜歡,之前曲明誠在外面讀書的時候,還一再的想邀請曲明誠到他這里來讀書,只是都被曲明誠婉拒了,也因此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弟子不容易。
生母不慈,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對于曲志震把曲明誠從嫡子變?yōu)槭樱呛懿粷M,覺得曲志震過于的心狠了一些,害得自己的兒子無心讀書,以至于這一場終究落第了。
如果不是曲府發(fā)生的這么多的事情,曲明誠說不定就會成了大周朝最年輕的進(jìn)士,而他這位老師,也會青史留名,面上光彩無比……
一句話,李德覺得曲志震壞了曲明誠的前程,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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