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村衛生所
到后來,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孔洞,僅容一人爬行,不過洞口處卻有風吹了進來,這無疑令我們喜出望外。
四人奮力往前爬,最后爬出洞口后,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深坑之中。
老吳四下張望:“這地方,咋這么眼熟呢?”
我說道:“二孬家的果園。”
回頭望去,我們所爬出來的那個洞口,正是前幾日瘦猴兒所說的那個盜洞。
僥幸逃生,瘦猴兒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感謝蒼天,感謝國家,感謝生我養我的父母啊!”說罷,嘭嘭嘭磕起了頭。
而我注意到,在坑道的頂部有一只瘦小的紅色身影,正是小金絲猴。
我們四目相對,小金絲猴愣了愣神,轉身就跑了,不知道它接下來會去那里。
梅若裳說道:“這坑道有點兒深,我們上不去了。”
我也犯難,誰能想到折騰了一大圈,竟然回到了這里?
“你們干甚呢?”忽然,坑道上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們抬頭望去,二孬扛著鋤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們。
老吳像是見到了救星:“二孬哥,還記得我們不,跟你買蘋果的。”
許是我們臉上又是血跡又是塵土的,二孬彎下腰看了一會兒,吃了一驚:“咦,咋是你們幾個哩?快快快,餓拉你們上來。”
我們將登山繩拋了上去,二孬將繩索固定好,然后將我們一個一個拉了上去。
爬出了坑道后,我躺在地上,渾身又酸又疼,真是一分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二孬擰開了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我:“蘇老板,你們這是作甚,怎么下到坑洞洞里面去了嘛?”
我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多虧瘦猴兒替我們解了圍:“二孬兄弟,這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們這位蘇老板,就愛好地質勘察。這地質勘察,您明白嗎?”
二孬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茫然地搖搖頭。
“那我換個詞,登山您總能明白吧?我們陪著蘇老板登山去了,不知怎么的,就掉進了一條河里,再爬出來,就成這樣了。”
二孬笑道:“你們城里人啊,花樣是真個多,閑不住哩。”
“先別說這個了,村里有衛生所嗎,我們都帶著傷呢。”
“有,有。餓帶你們去,蘇老板,你的腿腳還能走不?”
我點了點頭,在二孬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后就下了山。
到了村衛生所,我們就先讓二孬回去看護果園了。
村里的大夫幫我們上了藥,包扎了一下,然后又給了我們幾盒中成藥。
晚上,我們暫時住在了衛生所。聽到外間屋沒了動靜,老吳走過去掀開門簾的一條縫隙看了一眼,轉身說道:“那大夫走了,老烈,你的腿咋樣了?”
我點上了一支煙:“大夫不是說了嘛,沒傷到骨頭算是萬幸了,怕是要養好一陣子了。”
瘦猴兒說道:“沒事,蘇爺,哪怕養上個一年半載,兄弟都留下來陪您。誰讓咱們是瓷器(指關系鐵瓷的兄弟)呢!”
老吳笑道:“這好,來了一趟古樅縣,還沒有收上玩意兒呢。老烈,你踏踏實實地養著,我和猴子這兩天去收收東西。咱們好歹搭進去了一千斤的蘋果,也得回本呀!”
我看向了梅若裳,問她的打算。
梅若裳說道:“你身上的傷倒還好,我先去查查棲霞嶼的事,估計要花上一段兒時間,有消息了,我就去大興安嶺找你。”
這也是個辦法,我便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梅若裳就揮手作別了。
老吳看著我復雜的眼神,調侃道:“行啦,別不舍得了。和你搞對象的又不是她,還想那干啥?”
“滾犢子,該干啥干啥去!”
聽了我這句話,老吳拉上了瘦猴兒,倆人離開了衛生所。
瘦猴兒被燒得沒了半條命,可是要收玩意兒了,馬上又生龍活虎了。
我對于這事沒什么興趣,只關心著困擾我的那些問題。
我躺在了衛生所的床上,盯著破敗的房梁,腦海中不停地思考著。
雙魚玉佩與九號科研項目到底有什么關系呢?
傳說雙魚玉佩可以完整復制出另一條鮮活的生命,這事聽上去就很扯淡。難道九號科研項目組和這種復制生命有關?
我覺得這有點兒天方夜譚了。
正午過后,大夫給我端來了一碗面條,吃過東西后,我繼續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大約兩點過后,許是想得太多,我的大腦越來越沉重,索性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
不久之后,聽到有人進了屋子了,我懶得睜眼,猜想可能是大夫進來了。
他走到了我的床上,停了下來,不知道在干什么。
耐心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他要走,我便將眼皮抬起了一條縫兒。
面前這人十分警覺,見我醒來,吃了一驚,掉頭就跑。
可是我此時,卻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雖然只看了一眼不清晰的輪廓,但我百分百確定,他就是之前跟蹤我的人!
在北京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沒想到他會一路跟著我來到古樅縣。
“站住!”我掀開被子,架起拐杖要追出去。
沒想到正巧和掀開門簾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哎喲,可撞死餓了!你干甚?”
原來是衛生所的大夫,他手里的醫療器械被打翻在地,那些瓶瓶罐罐連同注射器全都碎了,濃烈的藥味兒混雜在了一起。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剛才誰來過?”
“什么誰來過?”大夫沒聽懂我的話。
“有人進來了,還站在了床邊,那人是誰?”我情緒激動,聲音陡然拔高。
大夫氣得鼻子都歪了:“你在說甚,這里就餓一個人嘛,餓剛從外面回來要給你換藥,哪里見到甚么人了嘛!”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老吳和瘦猴兒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一見我正抓著大夫不依不饒,老吳還以為我被大夫欺負了。
他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領:“嘿,都說醫者父母心,你不本著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欺負我們農民階級是吧?”
大夫有苦難言:“餓做甚了嘛,餓甚都沒有做啊。”
我冷靜下來了,這大夫可能真的沒有見到那個人。我讓老吳松手。
“老烈,你要是挨欺負了就說話,咱們不能讓這邊漢(黑話:走江湖的郎中)給欺負了。”
“放手!”我對那大夫說道,“大夫,對不住,是我剛才做噩夢了。麻煩您重新備一份藥吧。”
那大夫很無奈,瞪了我們一眼,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了,轉身去了外間屋。
老吳問我:“咋還做起噩夢來了,是不是傷口發作了?”
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吳和瘦猴兒面面相覷。
老吳思索著說道:“看來,這家伙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一路跟著你,是不是哪個暗戀你的小媳婦兒啊?”
我剛要反駁,老吳又拼命搖頭:“不對不對,你小子長成這揍性了,誰能看上你呀,除非是個瞎子。”
瘦猴兒也在一邊做著猜測:“蘇爺,兄弟斗膽瞎猜,是不是那個冒充梅同志的人呀,她肯定沒安什么好心,說不定會一路追來這里。”
我說道:“不對,這人是個男的。”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道:“不過他也只是來過這里,并沒有做什么事,我想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了。”
“老烈,八成就是你做噩夢了。”
我沉思著,半晌不語,這人到底是誰,他有什么圖謀呢?
“老烈,先別瞎想了,給你看看我今天收得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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