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不死雪人
這塊冰壁少說也有上千斤重,居然沒砸死雪人,這家伙的生命力也太強了吧?!
槍解凍了,我們還能開兩槍。現(xiàn)在連槍械都對付不了,我們徹底沒了對策,趁它還沒有站起來,我急忙叫聶思萌和二號一起撤回去。
我們仨玩了命地在路上飛奔,一口氣在大雪山里跑了幾百米。這時候也顧不上什么身體疲憊、高原反應(yīng)了。人體機能的潛力,在這一刻被我們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直到二號腳下不穩(wěn),滑倒了。我趁著扶它的時候,特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沒有長臉的雪人并未追上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我攙扶起了二號,然后斜著身子靠在了一邊的墻壁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沒……沒事,沒……沒追上來。”
“蘇烈,”聶思萌感到了陣陣后怕,“我剛才沒有看錯吧……它……它還活著……”
“嗯。”我盡管不想承認,但剛才那一幕發(fā)生得清清楚楚。
這種生物簡直匪夷所思,這樣居然都死不了!
二號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止不住地渾身顫抖:“蘇靈杰他們來這兒,就是為了這東西。”
我苦笑:“合著你的意思是,我們應(yīng)該回去,把它抓回來?”
聶思萌一激動,抓住了我的手,用懇求的口吻說道:“它不會追來吧?”
這個遇事不慌的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么害怕。我又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安慰她說:“放心吧,雖然那一下沒有砸死它,但也夠它喝一壺的。估計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有的它受。不過一會兒回去之后,我們可不能對堪布說起這件事。”
“為什么?”聶思萌不可能想不到這個問題,只是她此時的腦子全都亂了。
“堪布說它是佛祖的侍者,你咋說,你難道說我們差點兒把佛祖的侍者干掉嗎?”
聶思萌這才點了點頭。
為了以防萬一,我讓他們將燧發(fā)槍重新裝填好了子彈,然后便一路撤回了營地。
剛到附近的路口那里,大家全都迎了上來。
蛤蟆急切地問我:“蘇哥,那……那個女人你們看到了嗎?”
我看看二號,又看看聶思萌,兩人均沒有說話。很顯然,這倆人直接將難題拋給了我,希望我能找出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來。
“咳咳。”我清了清喉嚨,“你看錯了,其實……這是一種生活在……呃……青藏高原的獨有物種,速度很快,再加上天黑,所以你沒有看清楚。”
我本以為這番話也就搪塞過去了,可蛤蟆偏偏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什么動物呢?”
這下真把我難住了,什么動物能錯看成女人?
看著大家齊刷刷的眼神全都望向了我,我心里真有點兒埋怨蛤蟆了,關(guān)系都挺不錯的,干嘛呀你這是,故意讓我下不來臺嗎?
“還是我來說吧。”吳顯彰站出來了,他笑著說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就這點兒見識還想跟著孫老二抓我?呵呵,連雪豹都不認識呀。”
大濤說道:“哦,雪豹呀,我知道我知道,蘇哥剛才還跟我講了呢。”
“行了行了,一只畜生沒什么大不了的,都散了吧。該睡覺就睡覺去吧。”
這些人三三兩兩地散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覺得帶吳顯彰不是個累贅。他可是生物學(xué)的專家,他的話自然也讓人信服。不過將雪豹和女人扯在一起,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見眾人都散了,笑了一聲:“吳顯彰,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
吳顯彰也跟著笑了:“呵呵,雪豹長得像女人,這種鬼話,也就他們這群四六不懂的人才信呢。”說完,他神情驟然嚴肅起來,壓低了聲音:“怕是遇到了雪人吧?”
“嗯,怕他們膽小怕事,我這才……”
“進帳篷說吧。”吳顯彰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敢大意了。
聶思萌就讓我們幾人去了她的帳篷里。
聽完我講述了剛才的經(jīng)歷,吳顯彰思索了片刻:“難怪呢,蘇靈杰鐵了心要來西藏,原來是為了這東西呀。早就聽說,喜馬拉雅雪人長得和人類差不多,乍一看,很容易認錯。可要想你說的,它們速度快,力量大,還是不死之身,我們該怎么辦呀?”
聶思萌頭腦冷靜,但是對動物不甚了解,她說道:“這次吃了虧,蘇烈說它已經(jīng)受傷了,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了吧?”
我說道:“沒那么簡單,別忘了,我們今晚遇到的只是一只母的,這山里還有一只公的呢。這附近沒有食物來源,對雪人來說,我們就是移動的飼料。”
“嗯,話糙理不糙。”吳顯彰點上了一支煙,忽然發(fā)笑,嘿嘿笑了幾聲。
我問他笑什么。
他說:“蘇靈杰做夢也想不到啊,他兩次來這里,兩次全軍覆沒。這雪人呢,反倒被我們撞見了,可惜,就是沒辦法抓住它。蘇烈,跟你商量個事成不成?”
我已經(jīng)猜到他的花花腸子了,急忙說道:“免談。”
“不是,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什么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想法子抓住那只雪人是吧?”
吳顯彰興奮地兩眼放光:“對呀,你想想看,如果這雪人落在了我們手里……”
這樣的條件不是第一次和我談了,我也不客氣地說道:“你知道我的職業(yè)吧?”
“可你不是不干了嗎,一個電話打回黃石屯……”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跨前一步,兩只眼睛逼視著吳顯彰:“你怎么知道的?”
“蘇靈杰說的呀,要不然,他怎么有法子找韓峰和葉家三虎來對付你呢?”
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蘇靈杰的監(jiān)視之下,難怪我會處處落后他一步呢。我氣得真想揍吳顯彰一頓,我喝問道:“這話你怎么不早說呢?”
“該說的我都說了呀,我以為這是件小事,你早就知道呢,所以……所以我才沒說的。”
聶思萌勸住了我:“蘇烈,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也算是意料之中。吳教授,我勸你也收起念想吧,以蘇烈的為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幫你的。”
吳顯彰見我已然動怒,心里發(fā)憷,只得“哎哎”應(yīng)了兩聲。
我也心煩意亂地點上了一支煙,腦子里安靜下來了許多。聶思萌說得對,蘇靈杰監(jiān)視我的這事暫且不談,眼下最要緊的是先要想辦法救人。
我問吳顯彰對雪人知道多少。
吳顯彰苦笑著晃了晃腦袋,說:“我還不如你知道的多呢,最起碼你們剛才和它打了個照面,我連它身上一根毛都沒見過。”
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有兩點:第一,雪人如果是報復(fù)心極強的話,一定會在我們上山的路上設(shè)下埋伏,就靠著手里這幾把時靈時不靈的老舊燧發(fā)槍,我們的隊伍很可能全軍覆沒;第二,即便它報復(fù)心不強,但是還有假初一和孫老二黃雀在后,都需要提防著。
我想了許久,讓聶思萌將堪布請來,詢問他上山的路徑。
堪布其實早就被我們吵醒了,他不如帳篷后,聽聶思萌講明了我的疑惑。他便從帳篷里隨便拿了幾樣?xùn)|西,擺在了地上,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很有序。
然后一邊說,一邊將我們上山的路徑指了出來。聶思萌負責(zé)在旁邊翻譯。
從這條路來看,我們現(xiàn)在所走的路程不過只有十分之一,而且堪布還提醒我們說,越往后面,行進的速度就會越慢。因為海拔逐漸升高,氧氣稀缺,我們的體力會消耗得極快。并且路徑也會愈發(fā)陡峭。
吳顯彰看得頭疼,問道:“聶思萌……哦不,聶先生,你問問這老和尚有沒有捷徑,抄近道也行啊。我們要是這么走下去,還沒把人救出來呢,我們就先交代了。”
吳顯彰的話倒也不夸張。
堪布通過聶思萌的翻譯,微微點了兩下頭,說了一句話。
聶思萌說道:“堪布師父說,捷徑真有一條,但是他沒有走過,只是聽當(dāng)?shù)厝苏f起過有這樣一條路。”
“早說呀!”我興奮地拍了一下手。
可是聶思萌卻十分謹慎地說道:“那條近路,叫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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