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仇人般的父子
林瑤瑤生氣的吼道:“明明是你騙我!”
任摯好半天才緩過來,無奈道:“我騙你什么了?”
“你都噴香水了,你還說你行動不便。”
任摯啞然,他覺得林瑤瑤就是他的克星,他但凡想對她做點什么,就得先自損三千。
任摯右手想去摸后腦勺又不敢碰的模樣,難受道:“林瑤瑤,你是不是有毒?”
林瑤瑤也看出任摯是真難受,不像裝的,她這才過去扶他。果然這次,很順利就把他扶了起來。
這說明,他剛才真的是裝的。也說明,現(xiàn)在疼,也是真的。
“老子遲早死你手上。”
林瑤瑤又氣憤又為難,半天才說:“我先喂你吃飯。”
說著,她就去把小圓桌推了過來,然后細心的喂他吃飯。
林瑤瑤沒伺候過別人,第一次,動作仔仔細細,格外認真,倒也沒有因為對象是任摯而故意疏懈。
任摯一下腦子就不疼了,心上還在開花,他看著林瑤瑤,傻愣子似的一口一口吃下她遞來的食物。
林瑤瑤知道他在看自己,而且還是目光炙熱,目不轉睛的看自己。
她臉有些紅。
吃完,林瑤瑤把碗放回桌上,打算把桌子推走。
“你放那兒就行,待會兒有鐘點工來收拾。”任摯知道林瑤瑤不喜歡做這些。
林瑤瑤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就這樣,林瑤瑤開始“照顧”任摯,說是“照顧”,其實任摯也沒讓她做什么,每天的飯有人準時送來,雜事也有鐘點工來處理。
任摯每天躺在床上也沒閑著,總是接不少電話,有時候還會開視頻會議,凌凡偶爾也會拿上一些文件上門來讓他簽字。
任摯會把合同或是項目給林瑤瑤看,并給她分析一下利潤,成本,得失之類的。
在這時候,林瑤瑤總有種錯覺,他還挺正經(jīng)的。
不過他偶爾也會沖下屬發(fā)火,但是發(fā)完火又總是一副笑意盎然的逗著林瑤瑤,讓林瑤瑤覺得這人是不是有病。
過了半個多月,任摯身體漸漸好了,連紗布都拆了,但是他腦后少了一片頭發(fā),有些不高興。
還好,他頭發(fā)挺長,也能遮一遮。
林瑤瑤看他臉色也好了不少,但是他還是賴著不肯下床,要林瑤瑤“照顧”。
林瑤瑤覺得他就是在耍賴,就是在折磨她。
這天,林瑤瑤正給他念公司傳來的項目計劃書,門鈴突然一個勁兒的狂響。
任摯雇傭的固定鐘點工是知道他家密碼的,他們偶爾點的餐,送餐人員按門鈴也是很有禮貌的。
絕不是現(xiàn)在這樣像是“催命符”。
林瑤瑤放下項目書,急急忙忙小跑著去開門。
任摯有點不放心,也跟著起身。他這段時間除了上廁所洗澡什么的,必須下床之外,那腳是絕不沾地的。
這么猛地一起身,還有些暈暈乎乎。
林瑤瑤開門就看見一個身高很高,大概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西裝革履,頭發(fā)也是梳的一絲不茍,五官立體,看上去年輕時候應該很好看。
男人只輕輕瞥了一眼林瑤瑤,冷聲道:“任摯呢?”
“叔叔,你有什么事兒嗎?”
男人抬眼往屋里看,一把撥開林瑤瑤,吼著往里面走:“小畜生你給我出來!別躲著。”
林瑤瑤下意識去攔他:“你怎么私闖民宅啊?”
男人臉色不好,林瑤瑤也不敢真攔,她覺得她沒必要為了任摯跟人起沖突。
男人突然停住往里面闖的步伐,目光停留在林瑤瑤身后,笑了:“還真躲在家里?”
林瑤瑤回頭,就看見任摯懶散的靠在房間門框上。
他雙手環(huán)抱胸前:“你也知道這是我家?那我可沒邀請你來!”
“我是你老子,我還要你邀請?”
林瑤瑤吃了一驚,這是任摯的爸爸?不說的話她還以為是上門尋仇的呢。
任摯不甚在意:“不是早斷絕關系了嗎?”
任景山臉氣的一陣紅一陣白,然后坐在沙發(fā)上:“我今天來不是給你扯這些事的!”
“哦——”任摯拖腔拿調(diào),“是為你寶貝兒子來的,是吧?”
“哼,任摯你別忘了,任氏還有5%的股份是我的。”
“你也知道你只有5%啊?”
任摯說的話真的毫不留情面,像是每一句話都要去碰任景山那根弦。
兩父子吵架,林瑤瑤自知不應該在場,可是任摯的公寓不大,她現(xiàn)在怕是在哪個角落都能聽到兩人爭吵的聲音。
林瑤瑤稍微退后了一點點,把戰(zhàn)場留給他們發(fā)揮。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
任景山站起身:“任揚的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憑什么答應?”
“他是你弟弟!”
任摯臉色一變,冷聲道:“我弟弟?我認他了嗎?”
任景山瞪著雙目沒說話。
任摯走過去,慢慢低聲道:“任氏是老子的,老子說了算!”
“啪——”任景山重重揮了任摯一個耳光。
他聲音發(fā)顫:“你在我面前,稱什么老子?有沒有人教過你尊重父母,愛老慈幼?”
任景山用了大力氣,任摯被扇的有些暈乎。
林瑤瑤被嚇得又退了一步,果然父子兩都不好惹,一個比一個脾氣爆。
任摯甩了甩暈乎乎的頭,笑道:“好可惜啊,還真,沒人教!”
“你——”任景山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任景山才開口:“任摯,我這5%的股份遲早是要給任揚的,他遲早是要進任氏的,你阻止不了!”
任摯鼓掌:“真是舐犢情深呢,原來你知道怎么當個父親啊?”
“怎么當父親,不用你來多嘴!”
任摯笑得越發(fā)陰狠:“是啊,我有什么資格呢?”
任景山咬著牙看著他。
任摯走近:“你別忘了,這5%的股份是我施舍給你養(yǎng)老的,不是讓你拿來威脅我的!”
兩人都惡狠狠的盯著對方,不肯退讓。
林瑤瑤覺得他們倆現(xiàn)在的氣場隨時能打起來。
任摯突然仰了一下頭,滿臉不屑:“一個野種,看你寶貝兒的。”
任景山氣急敗壞,抬手就掐著任摯脖子往后推。
臥槽!
真打起來了!
林瑤瑤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畢竟在她的世界里,兒子和父親怎么可能這么大的仇恨呢?
任景山雖然五十多歲了,但是他注重外表,注重身材管理,常年健身,力氣一點也不小。
任摯本就大病初愈,還暈暈乎乎的挨了一巴掌,完全沒承受能力,順著他的力氣往后退。
任摯后面就是一堵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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