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任大少怕林大小姐下狠手
FUNING。
堂前是熱鬧的酒吧。
堂后小巷盡頭有所老房子,老房子下面有個倉庫。
倉庫屬于地下室,常年不透氣,陰冷潮濕。
倉庫內有刺眼的燈。
秦輝身上只著襯衣,一個來月也未換洗,此刻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他環抱著身子蜷縮在地上,他頭發凌亂且潮濕,嘴唇發紫忍不住顫抖。
張文星坐在木椅上,雙腿岔開,他眼神在秦輝身上打轉,帶著狠厲。
張文星瞇了瞇眼睛,點了支煙,手輕輕捻著垂在身側。
一個保鏢湊近:“他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張文星眉梢微不可察的抬了一下,能在他手下堅持一個月,還真不簡單。
想著任摯的處境,他眼眸寒冷。
張文星狠狠吸了口煙,然后把煙蒂捻滅。
他還未開口,從外面跑進來一個穿著酒保服的店員:“星哥,李老師來了!
張文星蹙眉,隨即站起身,把大衣穿上,還理了理袖口。
他走之前對保鏢說:“看來是問不出來了,找個由頭放了吧!
保鏢立刻會意,點頭。
張文星大步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他進入熱鬧的酒吧大廳,這里和剛才那處相距不過百米,卻天壤之別。
張文星很快在人群中找到李雪薇,李雪薇扎著高馬尾,額前的碎發分開,黑框大眼鏡占了半張臉,上身穿著蓬松的鵝黃色面包服,下身是黑色緊身褲,腳上是中筒馬丁靴。
其實不說她是老師,這模樣說是學生也不為過。
李雪薇正等著,斜眼瞟見張文星,不高興的咬唇。
張文星走過去:“李老師,誰惹你生氣了?”
李雪薇摳著手指,很兇,但是氣勢很弱的說了句:“你!你惹我!”
張文星嘴角上揚,雙手握住她肩膀往外推:“走吧,回去了!
見狀,酒吧服務員恭恭敬敬說了句:“老板,老板娘,慢走!
李雪薇還是不習慣這個稱呼,走出酒吧才說:“你讓他們別這么叫!”
“那怎么叫?”
“我……”李雪薇想了想,瞪他,“我問你,你為什么最近老是不見人?”
張文星把李雪薇塞進副駕駛,替她綁好安全帶,淡淡說了句:“有個兄弟,出事了!
李雪薇眼睫輕輕顫了顫。
這些日子,她多多少少了解到張文星不僅僅只是一個酒吧老板。
先不說他自身的氣質,就是他身后隨時跟著的那群人,都能感覺他不簡單。
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師,說不怕肯定是騙人的。
可是他真的對她太好了。
她從小孤兒院長大,最親近的人就是孤兒院院長,可是院長有很多孩子,她只是眾多孩子中的一個。
張文星,讓她感覺,她被呵護,被重視,是唯一。
可是她也害怕。
就連他們倆現在的關系,多多少少她也是半推半就被他威脅開始的。
車輛發動,李雪薇摸出手機查看信息,才這么一會兒,她就收到無數的拜年信息,多是學生和學生家長的發來的,她挑了合適的話術一一回復學生和學生家長的拜年信息,回復完后,她側頭看張文星。
因為過年,路上有些擁堵,車輛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張文星那邊的車窗打開一半,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點了支煙,手搭在車窗外,煙蒂有紅色星火。
李雪薇蹙眉:“你又抽煙。”
張文星回看了她一眼。
張文星頭發短,臉部輪廓凌厲硬朗,特別是他的眼睛,總是透著滲透人心的涼意。
像個無情冷血的殺手。
李雪薇被他看得瘆得慌。
下一刻,張文星便熄了煙。
他還是聽她話的,甚至還解釋了一句:“最近煩,我盡量控制。”
李雪薇扶了一下鏡框眼鏡,道:“我也沒讓你立刻戒煙,只是要循序漸進,每天進步一點,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張文星笑了,逗她:“李老師,我可不是你的學生!
李雪薇:“……”
“為什么今晚來找我?”
李雪薇:“今天是除夕!
李雪薇小時候在孤兒院,除夕會和孤兒院里的小孩兒一起過,那天她們的菜肴會變得豐盛。
她自小就認為,這是一個好日子。
后來她上了大學,除夕夜就是一個人過。
這么多年了,今年她身邊有了一個人,雖然這個人有點兇,但是好像還是想和他一個過這個除夕。
道路疏通,張文星伸手揉了揉她腦袋,然后才跟上前面的車。
兩人到了家,一起坐電梯上樓。
李雪薇抬頭看著跳動的樓層數字。
她耳朵微微發紅,感覺到張文星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
她沒忍住,側頭看他。
張文星靠在電梯壁上,雙手環抱胸前,一副戲謔的模樣。
李雪薇甚少見他這模樣,磕巴問:“干、干嘛?”
“叮——”電梯門打開。
張文星收回視線,率先出去,留下一句話:“今晚我就住這兒了。”
李雪薇忙跟上去:“我就留你吃飯而已!
張文星已經驗證指紋推開房門:“我回自己家也不行?”
李雪薇瞬間愣在原地。
是啊,這是他的房子。
她住在這兒,但是這不是她的家。
她是沒有家的。
他讓她住在這兒,也可以馬上不讓她住在這兒。
張文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轉身拉住她的手往里走:“李老師行行好,收留我一夜?”
李雪薇沒因為他這句話心情變好。她默不作聲去廚房把準備好的東西蒸熱。
張文星沉了口氣,躋身進廚房。
好半天,他憋了一句:“生氣了?”
李雪薇依舊不說話。
張文星沉了口氣,抓住她右臂,把她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抵在料理臺前:“是我說錯話,行不?”
李雪薇低著頭:“本來就是你的房子!
“那我明天就去把房子轉給你?”
李雪薇要的不是這個,她感覺生氣,然后推他。
張文星站定不動。
下一秒,他抬手扯開她黑框眼鏡扔在料理臺上,然后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甜。
和她長相一樣甜。
張文星甚至覺得她是不是時刻在嘴里含了糖,才讓自己如此喜歡她的甜蜜。
吃完飯,兩人坐著看春晚。
李雪薇看的很有勁,甚至已經在學生群里發了注意事項,讓學生們關注春晚的時事,說不定就是明年的高考題。
張文星對這些事沒什么興趣,看得最后打起了瞌睡。
還是煙花聲把他吵醒的。
他睜眼,旁邊沒人,他環顧四周,在陽臺邊兒找到了李雪薇小小的身影。
然后走了過去。
他從后面攬住她的腰:“不冷嗎?”
“不冷!崩钛┺敝钢胺,“好漂亮!
好漂亮?
張文星側頭埋在她肩膀上,拿開她的眼鏡:“我看看。”
“……”李雪薇抿了抿唇,看他在看自己,對著他的話知道他在調戲自己,便帶著怒氣:“還給我,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哈哈哈哈。”
李雪薇的眼鏡很亮很有神,圓圓的,黑黝黝的像葡萄一樣。
張文星以前還以為她戴眼鏡是為了裝成熟知性,直到有一次他把她眼鏡摔了,她真的看不清東西,他才知道,近視800度和瞎子差不多。
張文星笑了一會兒把眼鏡給她戴上:“年后跟我回家好不好?”
李雪薇愣了一下。
回家?
是那個意思嗎?
她一開始,覺得張文星就是玩玩她而已。
可是這些日子,他最多也只是親她,僅到此。
他有分寸,而且很尊重她。
李雪薇:“我不懂!
“李雪薇,結婚吧!
“哈?”
伴隨著北都城浪漫的煙花。
“求婚儀式,我給你補一個!睆埼男前阉D過身面對自己,“現在就答應我,不能拒絕!
“……”
“你的新一年,我承諾你一個家,屬于你的家!
張文星說了他這輩子最溫情的話,所以也得到了李雪薇的回應。
看完煙花,兩人各回各的房間。
張文星在這事上從不逼李雪薇,這也是她逐漸接受他的原因。
半夜,張文星手機響了。
他起身接起電話。
那話那邊:“星哥,秦輝哪里也沒去,只是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是個女人,但是秦輝什么話都沒說,就掛了。”
張文星審了秦輝一個來月,也審不出什么,便知道他一定是有把柄或者軟肋在對方的手上。
過年,總是個攪動人心的大日子。
受了一個多月審問,與外界毫無聯系,疲憊不堪的人,精神肯定緊張。
也肯定想知道自己在乎的東西還安不安全。
這時候讓他以為自己“逃出去”,怎么也得有點馬腳露出來。
哦,原來這就是他的軟肋。
軟肋在誰手上,誰就是贏家。
張文星困倦的眼神清醒不少,說:“把那個女人找出來,送過來!
說完,他掛了電話。
被吵了睡意,他有些火大,下意識去摸床頭的煙盒。
還未點燃,腦袋里想起李雪薇言辭正經的教訓,又把打火機和煙盒扔了回去。
新年第一天,張文星得到消息,那女人找出來了,并且正帶她過來。
李雪薇還在睡覺。
他進她房間,見她像孩子一樣抱著被子,不禁啞聲一笑。
他還是喜歡她不戴眼鏡的樣子。
他幫她別開頭發,然后埋頭親她嘴角。
李雪薇受驚地睜開眼睛:“你怎么、怎么……你說過不碰我!
張文星眼眸瞇了瞇,透出寒意,隨即見她真害怕,又沉了口氣。
“我有事,要出去幾天,來跟你說一聲!
“哦!
張文星已經沒有纏綿的心情,站起身就要走,卻被李雪薇抓了衣角。
他轉頭看她:“說!
“你要和我結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是黑社會嗎?”
“……”張文星樂了,蹲在床邊,“誰跟你說的?”
“我自己感覺的!崩钛┺毖a了一句,“你太兇,太霸道,還不講道理!
張文星揉了揉她腦袋:“放心,李老師,我是正經人!
“……”
張文星:“我只是有個很大的保鏢公司而已!
張文星默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樣說沒問題,然后補了一句:“合法的那種!
大年初七,任摯被解除扣押。
他吊兒郎當坐在大廳,看律師幫他走流程,簽文件。
做完一切,律師走過來:“任總,我們可以走了!
任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動了動脖子,心里感嘆:活動活動筋骨吧,怕待會兒小姑娘下狠手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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