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王爺又瘋癲了
平靜的湖水倒映著街道兩旁的樓閣與樹木,皎潔的月光灑向湖面,當路上的行人朝湖面望去,好一派鏡花水月的景象映入眼簾,讓人流連忘返,美不勝收。
這條街道就是京都城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在街道盡頭有座氣勢恢宏的景陽王府,整座府邸莊嚴、別致,好不氣派。但奇怪的是整個王府并沒有燈火輝煌,人多喧鬧的氣氛,反而格外的安靜。雖然已是入秋的季節,夜晚理應有它獨特的深邃和寧靜,但這與之繁華的街道相比卻顯得格外的凄涼。
突然間的一聲大喊,像是劃破了整個夜空,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不好啦、不好啦,老夫人,小王爺又發病了。”
只見一個50歲上下身穿藍色綢緞衣服的中年人急急忙忙跑向了老夫人的臥房,著急的拍打著房門。
與此同時,臥房燈亮,一位雍容華貴的老人急急忙忙從里面走了出來。
“梅總管,快……快去請方太醫。”一邊說著,老夫人一邊朝前院走去。
身后的兩名侍女還在不停的給她整理發髻和衣服。老夫人哪里還顧及的了這么多,恨不得飛身跑去。
就在這時,景陽王府大院、前廳的燈火也都紛紛亮了起來。一位年輕男子從回廊跑向了前院,只見他只身只穿了件淡藍色的單衣,披頭散發,眼睛紅腫、脖子和胳膊上一條條的青筋顯露于外,像是發了狂又像是著了什么魔。
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嘶喊,雙手捂著頭并使勁拍打,時不時還在地上打起滾來,幾個侍衛見狀馬上過去攙扶卻被推搡倒地,旁邊的侍女看到這般情境更是嚇得不敢靠前。
與此同時,一位身手矯捷的侍衛快步來到他面前,點了他的穴道防止他自殘。
“小王爺、小王爺、醒醒,我是許墨。”
喊了半天不見醒來,于是,侍衛抱起小王爺朝臥房跑去,眾人也都緊跟其后。
“方太醫來了。”說著說著只見一位穿著白色長衫的老人,約有60多歲的年紀,胡須發白快步走到了床榻前,他先是翻看了下眼白,緊接著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攆著須髯,給床上的小王爺把脈。
過了一會對坐在旁邊的老夫人行了個禮,哀聲嘆道:“老夫人小王爺這病心脈紊亂,體內似乎有種抗力,任我如何醫治似乎都不能將體內的這種抗力消除掉, 小王爺的病情近十年來一直都在用藥控制和壓制這股力量,但是壓制的了一時卻難制一世啊。”
“如今病情越來越難以控制了,發病次數也是越來越頻繁了,還望老夫人早做準備,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啊。”
話音剛落,老夫人愁云滿面起來,甚是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孫子,又轉過頭對著方太醫說:“方太醫,您可是咱們京都最富盛名的神醫了,如果您都醫治不好他的病,那我孫兒的命豈不是要……”老夫人哽咽的說道。
“您再想想辦法吧,我就還這么一個孫兒,可不能讓我梅家斷了香火啊!”
說罷,老夫人的眼睛里滴出了傷心的淚水,旁邊的丫鬟見狀趕緊用絲帕擦拭著老夫人那雙哭紅了的雙眼。
緊接著老夫人又問到:“方太醫,曦辰到底還有多少時日?”
“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方太醫頓了頓道。
聽其方太醫所言,那老夫人又不禁失聲痛哭起來,臉上的悲傷瞬時間蔓延到了全身,頭一暈就昏了過去。
丫鬟和侍從連忙將老夫人攙扶著走進了隔壁屋,方太醫緊隨其后并從藥箱里拿出一個藥丸給老夫人服下,漸漸的老夫人才睜開了雙眼。
控制好悲傷的情緒后,她對著方太醫說:“我沒事兒,不要緊的,一把老骨頭了,趕緊去看看我孫兒如何了,醒了沒有,你們都不用管我了,就留春桃在這服侍我就好了。”
說罷,她擺了擺手,底下的人便都退了出去。方太醫隨即行了個禮轉頭又走向了梅曦辰的房間。
此時,看見床榻上的梅曦辰漸漸蘇醒,方太醫連忙上前道:“許統領快把小王爺扶起來,為臣給小王爺服藥。”
而后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快,拿碗水來。”……丫鬟反應很快,忙從桌子上倒了杯水遞給了許墨。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梅曦辰的眼神兒里有了些許光芒,神智恢復了大半,臉上和脖頸上的青筋也悄然的退了下去,臉上也有了些血色,再也不是剛才那張慘白滿是青筋的臉了。
“小王爺,您剛才又發病了還望您多多注意身體,切勿太過操勞,保重身體才是啊!”方太醫道。
“多謝方太醫了,我會注意的。方太醫我有事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不得有所隱瞞。”
“臣不敢,不知小王爺所問何事?”方太醫問道。
“最近幾個月,我感覺我病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是不是……?”
方太醫連忙把話攔住,不想讓梅曦辰繼續問下去了,希望以此來寬慰他。
“您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享有天地之庇佑,定能吉人天相,小王爺不必多慮。”
“好啦,你也不要再寬慰我了,到底我還有多少時日,你能否確切地告訴我,其實你不說,我心里也還是有數的。”
“當年跟隨父親去邊關征戰,不幸染了此毒,當地的郎中就給我看過了,說本王中的毒乃罕見的奇毒,目前未能尋求出此毒的破解之法,所以只能暫時保住本王的性命。”
“還說在10年之內如能尋求到神醫找到此毒的破解之法,才能真正保住本王的命,不然十年后將是本王的大限之期。”
梅曦辰又說:“我自己心里清楚大限之期將至,只是想再和你確定一下,告訴我準確的時日罷了。”
方太醫為難的道:“請小王爺先恕臣之罪,依老臣判斷小王爺壽限應該就在1-3個月之間了。”
此時,一旁的梅總管剛要上前斥責就被梅曦辰給攔住了,眼神示意他不要開口并對方太醫說:“今日之事有勞方太醫了,天色已晚,您請回吧。”
說罷,梅總管打開了房門,帶著方太醫走出了梅曦辰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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