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價值觀
閆埠貴還沒回話,跟在何雨柱后面的劉海中接話道:“老閆,傻柱說得對,你是該好好養(yǎng)幾天。
不是有句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你的思想要跟近。”
不是劉海中有多關(guān)心閆埠貴,他就是為了顯擺自己,只要有機(jī)會說教人,他對誰都是一樣的。
“不打緊。”閆埠貴回道:“只是摔了一跤,又不是生病了,就是走的慢了一點,根本不影響上班。
留在家里我也待不住,學(xué)校里除了上課,也是能坐著休息的,沒必要請假。”
他看了一眼劉海中,也沒跟他計較,這人一心想賣弄自己,難道他會不知道?
心里想道:“連個文件都讀不通的人,你也配跟我講思想?”
他又瞥了一眼何雨柱,這就是個傻子,說話一點也不經(jīng)過腦子,跟他計較不是丟他閆埠貴的份嗎?
他們說著話,已經(jīng)到了大門口,也沒有互相道別,各自朝著上班的地方走去。
劉海中看著閆埠貴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得意極了。
他仔細(xì)的回味了一下,剛才自己說的話,越想越覺得有水平,既顯示了自己的文化素養(yǎng),又表達(dá)了對鄰居的關(guān)心。
送走棒梗的張雪梅,在胡同口等到了騎著自行車的于麗。
于麗跳下自行車,把它交給了張雪梅,接過她手里的飯盒,這才問道:“雪梅姐,剛才我見到了三大爺。
他走路咋還一瘸一拐的?是不是出啥事了?”
昨天她在娘家受了點委屈,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一頓猛吃,也沒有回來過夜,根本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雪梅一邊騎車,一邊回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昨個晚上院里出了點事。
我去看熱鬧的時候,聽他們說;三大爺是自己摔了一跤,還去了一趟醫(yī)院。”
在后面推著自行車跑起來的于麗,連忙跳到后座上坐好。
喘了幾口氣才說道:“還去醫(yī)院了?這可不像他的為人,要真是這樣,那他的幾個兒子又該遭殃了。”
他對以前的這位公爹,那是再了解不過了,要是找不到出錢的人,他是肯定不會去醫(yī)院的。
“不至于吧?”張雪梅疑惑的問道:“我可是聽說;他是出門的時候自己摔倒得。
又不關(guān)他兒子的事,難道還要人家出錢?”
她知道閆埠貴小氣摳門,院里的人也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閆埠貴最拿手的,就是算計他的兒女們。
外人他倒是也想算計,就是難度有點高,占點小便宜可以,太過分的話他怕挨打。
對于腦子好使的閆埠貴來說;有點得不償失,主要還是因為他的膽子不夠。
“肯定會。”于麗篤定的回道:“你是不知道,只要是跟錢有關(guān)的事,他會六親不認(rèn)的。
他肯去醫(yī)院,這錢指定是他兒子出,要是他再黑點,在這里面還能有賺頭。”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張雪梅不一定信,但是于麗說的她信了,在這種事情上面,于麗是沒有必要騙她的。
畢竟假話長不了,萬一被人戳破了,她會背上造謠的名聲,這么做一點也不值當(dāng)。
心里不由的想道:“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父親?難道不應(yīng)該是幫著孩子們,把日子過好嗎?”
她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她有三個孩子,她現(xiàn)在正在努力給他們攢錢,以后好幫著他們過的好點。
現(xiàn)在突然聽到,一個她非常熟悉的人,而且還是有文化的老師,是院里人見面都會叫一聲;三大爺?shù)墓苁麓鬆敗?br /> 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他們掙得合起來都沒他多。
你不幫一把也就算了,怎么還反過來跟他們要呢?
這讓張雪梅的心里,對一些固有的價值觀有了點動搖,她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做法真的對嗎?
好一會沒聽到說話的于麗,想起了張雪梅剛才說的,院里出了什么事。
所以她又問道:“雪梅姐,你剛才說;院里出事了?”
被打斷思緒的張雪梅,隨意的回道:“是啊!昨個晚上,后院的聾老太太死了,我還去看了一下熱鬧。”
“啊!”于麗驚呼了一聲后,又有點慶幸的說道:“幸好我沒回去住,要不然哪能睡得著呀!”
在她想來,知道院里有個死人,她說什么也睡不安穩(wěn)。
“你也不用怕。”張雪梅說道:“天快黑的時候人就被拉走了,聽二大爺說;直接送往火葬場了。
估計跟我婆婆一樣,回來也就是個小壇子。”
說到壇子,張雪梅又想起來,家里也還有個骨灰壇,心里想道:“抽空趕緊埋了吧!”
“那就好。”于麗松了口氣說道:“我剛才都想著,今兒晚上不回去住了。”
昨天晚上,又在朋友家湊活了一宿的黃文輝,起了個大早,他來到昨天的那個巷子里。
來回的走了兩遍,也沒等到他想見的人,他又去了昨天記住的那條胡同口,守了一會也沒看見人。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趕緊離開了這里,巷子里人已經(jīng)多了起來,他怕被人家當(dāng)成特務(wù)。
他邁著大步走出了巷子,向著他經(jīng)常干活的地方走去。
從昨天開始他就打定主意,要多掙點錢攢起來,萬一哪天瑤姐要用的時候,他也好有個準(zhǔn)備不是?
送走了要上學(xué)的大兒子,霍玉珍的一只手拎著給婆婆準(zhǔn)備的早飯。
一只手拉著小兒子,嘴角帶著希望的微笑,迎著初升的太陽,走向了醫(yī)院的方向。
一個公社大隊下的村子里,剛下了早工的吳水生,手里捏著一封電報,幾乎是小跑著進(jìn)了家門。
好好的洗了洗手,這才拿起電報仔細(xì)的看了起來,里面的字不多,但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等他確定了里面的內(nèi)容后,臉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激動的他,在屋里來回的走動著,以此來緩解他那顆不爭氣的心。
等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后,他從箱子里翻出了兩塊,做工很簡陋的牌位。
他拿在手里對著它們說:“爹,娘,俺二叔來電報了。
他讓俺去城里接什么班,俺也說不清楚,等俺到城里弄清楚了再告訴您。”
說完話他開始收拾起了東西,也沒有什么東西是值得收拾的。
從箱子里翻出了一身,看著不是特別舊的衣服,換掉了穿在身上的臟衣服。
他又找出來一身,看著還過的去的衣服,塞進(jìn)了一個很舊的包里。
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沒有開介紹信,他又放下東西往隊部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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