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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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翠開車載著秦岱宗回去巴沙村,路上他跟帥哥說了這件事。
秦岱宗則只是在開心江翠的精神狀態(tài)終于變好了,所以就附和著說會幫你報仇的。
是的,江翠決心要讓那個賣房子給他姐姐的房主好看。自己家里有臟東西,竟然把房子賣出去害人,等他查出來后,肯定要自己上門去討教說法。
他們?nèi)サ浆F(xiàn)場檢查地磚,沒有什么凹凸不平、線條鋪歪、切割混亂的情況下,就愉快的結(jié)了尾款了,秦岱宗去幫他把之前放在一邊的家具擺好,因?yàn)樗夂艽,而他,則要去給姐姐打電話。這次沒什么接不通的狀況,他姐很快就接電話了。
江白鷺:“你問這房子是誰賣給我的?”
電話那邊說了個答案之后,江翠的臉都要?dú)馔崃,氣歪的同時不知為何又有一股解壓的爽快,秦岱宗看著他的朋友這樣變臉快速,有點(diǎn)擔(dān)憂。
“怎么了嗎?對方很難搞?”
“倒不是,就是對方是個熟人,讓我忍不住回想起往事罷了!
他擺出一副滄桑的面貌,同時又覺得自己缺了跟煙,裝比不起來,只好去車上拿了兩瓶礦泉水下來,跟帥哥坐去沙發(fā)上,一人一瓶,順便開始講解來龍去脈。
把房子賣給江白鷺的,是他的小學(xué)同學(xué),名叫李志剛,為人讓他很討厭,雖然他說不出李志剛有什么壞,但是他就是討厭他。
“你知道嗎,小時候啊,老師布置寫作文,寫我的爸爸,我當(dāng)時就寫了一篇《我的父親是老板》,那時候我家開小賣部的,有一段時間我非常風(fēng)光。”
江翠喝了口水:
“接著,你知道嗎,李志剛那個賤\人,竟然寫了的是《我的爸爸是廠長》,當(dāng)時拼爹就把我給拼下去了,而且仗著自己是語文科代表,竟然還在年級上拿了獎。”
于是這口氣,直到這么多年了,他還是沒咽下去。
“我跟你說啊!那家伙,就靠著自己爹有間工廠,直接就繼承過去了,簡直就是完全不用努力,更氣人的是,前年我在公司實(shí)習(xí)的時候啊,他竟然還跟我那個公司有合作,還故意過來公司談業(yè)務(wù),還特意來我面前跟我聊了幾句,我靠,你說這人真的是拽得要死很沒禮貌是吧!”
這件事完全就是火上加碳,年紀(jì)相仿,曾經(jīng)同為同學(xué),可對方是老板,他卻是一個端茶倒水的實(shí)習(xí)生,這種落差,這種別人家的優(yōu)秀小孩的代表,讓江翠那點(diǎn)可憐自尊心完全爆掉了,因此他討厭上了李志剛,就連對方要跟他加微信他都拒絕了。
“我覺得吧”秦岱宗有意安慰幾句:“這個事情呢,我在手機(jī)上的一些文章里有看過,令堂是不是曾經(jīng)在你面前,夸獎過這位李志剛呢?”
“帥哥你閉嘴吧,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附和我跟我一起罵這個賤\人才對!
江翠還在試圖給李志剛的形象抹黑。
“我跟你說啊,這個家伙,裝得很!聽說他上初中的時候就給自己改名叫李智了,說嫌棄自己的名字土,我都還沒嫌我這名娘娘腔呢,他竟然還這么裝,而且還有很多人吃他這套,真是氣人!
秦岱宗汗顏:“好啦好啦,你的名字很好呀,我很喜歡的,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要找這個李智的人,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去找他說清楚事情,希望討教一個說法?”
“對!我現(xiàn)在就去噴死這個裝比貨!”
江翠把剩下的礦泉水一口氣喝完,然后拿著電話,就去院子那邊,一個個的找以前的熟人,來套李智的聯(lián)系方式了。
秦岱宗則在那里悠閑的繼續(xù)喝水,他瞇著眼睛打量這個房子,總覺得這里很不錯,想到后來的日子,他要跟江翠在這個好環(huán)境里住,他就覺得很開心,已經(jīng)在盤算每天出去外面走走,拔野菜回來吃的日子了。
他看著江翠在外面趾高氣揚(yáng)罵街的樣子,也順眼很多了,看來阿翠已經(jīng)找到人了吧,也好,他最近吃了這么多苦,應(yīng)該要釋放一下,只是為什么阿翠突然不說話了呢?
是的,江翠確實(shí)已經(jīng)是找到了李智的聯(lián)系方式了,他先是陰陽怪氣的對這個老同學(xué)打招呼,接著就問,是不是他把村里的這棟房子賣給他姐姐的。
李智:“我想想看啊,你說那棟樓啊,是啊,我賣的!
厚厚,被我抓到把柄了是吧,江翠就準(zhǔn)備開始給這屋子挑刺之前,這個李智又補(bǔ)充發(fā)言了。
李智:“那里是有什么問題嗎?你現(xiàn)在找我也沒用,這房子我拿到手之前沒去檢查過的,只是有房產(chǎn)證而已。”
江翠:“那這房子是誰給你的?”
李智說了個名字,一個江翠很耳熟,而且還是認(rèn)識的人的名字。
秦良正在的辦公室里喝茶,今天早上有兩個客人來買家具,當(dāng)場就下定金了,這讓他心情好得很,連帶泡的茶葉都特別香。
只是只是不知為何,總是覺得渾身不太舒服,但又說不出是為什么。
他繼續(xù)喝茶,思考中,突然之間,想起了前幾天他祖宗那個朋友。
對方身上的那個小人,不知為何讓他有種熟悉感,在他很小很小時候,好像是看過這種邪祟的,至于是在哪里見過的呢,他忘了。
只是,伴隨著這個念頭而來的是某種說不清的靈感。一般做他這行的人,對于這種靈感是很看重的,別人的直覺或許只是錯覺罷了,而他身上出現(xiàn)直覺,很大部分可能是真的要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良給自己算了一卦,用他正在喝的茶葉(他賣茶葉就是為了方便卜算),手法很粗糙,但很通透,他看到了卦象給他的內(nèi)容了:
[有人正要找他麻煩。]
麻煩這種東西是很不妙,他看不出來具體是什么事情,所以決定去躲避。秦良正準(zhǔn)備要跑,但是他那個茶葉店的伙計(jì)說有人找他。
不可能!對方怎么可能先一步找到他。秦良對自己很有自信,他在風(fēng)水這行地位很高,不可能連事先預(yù)知這點(diǎn)道行都不夠。
只是,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他一看,來者正是江翠,江翠身邊還跟著他那個老祖宗,怪不得,怪不得。
秦良知道他為什么沒躲掉了,看來是宗叔截了他的預(yù)感,讓他的靈感來晚半步,導(dǎo)致他跑不掉了。
“嗨,老秦啊。”
江翠直接坐到他面前,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可怕樣子:“你還記得巴沙村嗎?”
“什么巴沙村啊,我住的是龍利村呢!
秦良假裝冷靜的喝茶。
“在那里啊,靠近芋圓山那邊,有一棟房子!
“你在說什么?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我說啊!苯湔玖似饋,他撩起衣袖,一副準(zhǔn)備打人的姿勢:“你是不是找過李智借錢啊,還不起,然后就把房子抵押給他了啊!
“誰是李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別打臉!不!!住手!不要砸那個紫砂壺我盤了三年了對不起對不起我認(rèn)了我認(rèn)了別打了好痛——”
在一番交流下,江翠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如今,他們?nèi),正在核桃市(他們現(xiàn)在正在居住的城市)里的一個黑珍珠三鉆餐廳的包間中,準(zhǔn)備繼續(xù)進(jìn)一步的友好聊天。
“翠哥你大人有大量啊,我給你賠禮道歉了,請?jiān)徫倚r候不懂事”
秦良說得聲淚俱下,疼的,配合他臉上的淤青,看起來真的很像那么一回事。他說他那時候還在穿開襠褲,人又小又不懂事,在家里玩,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罐子,很害怕,就把罐子給埋起來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里面的是這么恐怖的東西。
“小良啊,你是不是經(jīng)常裝神弄鬼的去騙人,如今得意忘形的連我都敢騙?”
他很有條理的發(fā)問:“什么神童能在穿開襠褲的情況下,能直接把東西埋到那種這么大的石地磚下面啊!
“就就那東西,本身就是邪祟之物,除非是寄生狀態(tài),否則實(shí)體是非常不穩(wěn)定的,而且我這么叼,當(dāng)然可以隔空埋物!
這家伙,就是在討打,江翠差點(diǎn)都一個巴掌蓋下去了,秦良立刻賠笑,很上道的立刻去給對方端茶倒水,罵自己不是人,還會把之前的錢給退了。
“你退個頭啊退,現(xiàn)在我這食量,是一萬塊能打發(fā)的嗎。”
“翠哥可別這么說啊,我們先按白米飯的市場價算算”
他們算了沒幾下,江翠都想踹對面兩腳了,秦良也不裝了,直接說自己能流通的錢不多。
“我兩家鋪?zhàn),還有房租,現(xiàn)在買家具那邊還是跟家具廠聊的代理,而且你看宗叔,很可憐的,每個月我才給得起他2000塊零用錢而已”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賠償費(fèi),不然我天天來你店蹭飯吃。”
“你!——”
秦良急了:“反正錢是沒有!不不不是沒有,只是,只是還沒到賬,有些通融困難而已!
他哭喪著臉說,昨天才接到一個活,約了個時間打算幾天后去看看情況的,到時候他處理了這單活,拿到錢了再賠錢給江翠。
“好,我暫時就先信一下你。”
江翠也懶得吵了,菜都上全了,秦岱宗在旁邊吃得多開心啊,搞得他都餓了。
于是他們一邊吃,一邊閑聊,在說到江翠的姐姐叫江白鷺的時候,秦良就來勁了。
“你們家起名的方式怎么這么有樂趣,兩只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綠天,說,你是不是有個兄弟叫江一行?反正沒有江黃鸝,這名字也土得太過分了!
江翠橫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說江綠天,還有,你說不是在暗示我的名字土。”
秦良連忙擺手:“不土不土,翠哥的名字潮得很,我就下意識覺得應(yīng)該是江一行而已,江綠天這個名字有點(diǎn)奇怪。”
江翠:“怎么奇怪法?”
“我說不上來!
他們本身就喜歡搞玄乎的東西,有時候一些事情,自己都是很難下定義的。
秦岱宗倒是比他這個后輩很快算出來了:“小良說江綠天這個名字很奇怪,是因?yàn)椤?
他停頓了下,像是有些顧慮。
“叫這個名字的,是個死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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