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賭咒發(fā)誓
為了不引起華存明和眾人的注意,安綺月是從后窗回到房間的,三層樓的高度對她來說,不過是兩個縱身的事。翻身跳上陽臺時,正好趕上華存明找不到她,踹破了房門沖進來。安綺月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卻也意識到自已這樣突然出去又突然回來,有多不合適。
房門破了,修好之前是沒辦法住人了。安綺月只好換了一個房間,好在這里原本就是酒店,別的不多,房間多得是。
洗個澡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安綺月下樓去吃遲到的早餐。許明從昨晚就在等安綺月說的任務,一直等到快中午才見到安綺月,急得樓上樓下跑了好幾次。這次下樓終于見到人,安綺月卻在吃飯,許明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擾她,只好在大廳里轉圈圈。
華存明下樓找安綺月,轉告司譯行打電話來的事。安綺月吃著皮蛋瘦肉粥靜靜地聽著,等華存明說完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擦嘴走人。
華存明想問問安綺月有沒有想跟司譯行說的,然后想想又自已笑了,有什么說安小姐自然會私下跟司先生說,哪里輪到他這個外人傳話。
許明見安綺月終于吃完了,小跑著沖過來,問道:“安小姐,是什么任務?”
安綺月昨天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希望許明能早點休息。沒想到他卻惦記了一夜,不由心里有點不好意思。想著要編個什么事讓許明去做,不然他這樣焦慮不安,搞得別人都難以安下心來。
想了一想,還真有一件急事,安綺月突然變了臉色,揚聲喊華存明。
華存明剛剛上了樓,打算把昨天眾人出去搜尋的過程匯總一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線索,聽到安綺月喊他,語氣似乎還很急切,連忙又跑下樓。
“華存明,你帶兩個人陪許明去趟陳家。”安綺月直接了當說道:“我懷疑陳家棟出事了!
華存明和許明對視一眼,想問什么卻都沒問,叫了兩個人就一起開車去了陳家。
安綺月讓另外一個助手拿了小鎮(zhèn)地圖來,對照著地圖,讓幾個人輪流把小鎮(zhèn)上的空房子標記出來,然后對著那些標記點,在心里一遍一遍推算,最后一把把地圖扔在了地上。
不對,都不對,這個思路從頭就是錯的,雖然有幾處空房子的確離老神醫(yī)出事的地點不遠。
但是卻也正是因此,很容易引起警方注意,想必警方早就搜查過了,以此類推,所有空房子反而都不可能。
但是小鎮(zhèn)雖然小,卻也有上千戶人家,怎么可能一家一家去搜?就算用錢去砸,只怕也不容易辦到,倒有可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萬一狗急跳墻做出什么事來……。
安綺月把扔在地上的地圖又撿了起來,順著老神醫(yī)出事的地點劃了一個圈,如果她是劉可,不可能會跟人有過多的聯(lián)系,像綁架個把人的小事,他不會親自出面的,那么他在這里一定有一個中間人。
安綺月抬起頭,緩緩吐出一口氣,她在等許明那邊的消息,如果陳家棟還活著,那么陳家富跟劉可的聯(lián)系也許沒那么深,如果陳家棟已經(jīng)不在了,基本可以確認,劉家富就是劉可在這里的幫兇。
有沒有可能是誰或者誰們聽說鎮(zhèn)上來了位神醫(yī),突然腦子一熱綁個架,勒索點錢?如果早上沒有看到劉可的身影,安綺月會說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劉可出現(xiàn)了,說明他的目標正是老神醫(yī),或者說老神醫(yī)的醫(yī)術。
那么,以劉可謹慎的性格,怎么可能把其中最關鍵的一環(huán),完全交給天意?是他,一切都是他,他通過陳家富讓陳家柜發(fā)病,引來了老神醫(yī),然后再綁架他,之后再由劉可出面救出老神醫(yī),賣他一個人情,這樣每一環(huán)都有了解釋,就完整了。
想通了這一切,安綺月倒不像之前那樣擔心了,既然劉可的目標是救老神醫(yī),那么他一定不會讓老神醫(yī)出事的。吃點苦頭什么的也許不能避免,但是,安綺月幸災樂禍地想,老神醫(yī)行走江湖近百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一點小苦頭算不了什么。
安綺月還真的猜錯了一點,老神醫(yī)這兩天不但沒吃苦頭,反而把當?shù)匦〕远汲粤藗遍,至于是誰孝敬他的,自然是綁架他的綁匪咯。
老神醫(yī)吃完一份海蠣煎,滿足地長出一口氣,把最后一口牛肉湯倒進嘴里,旁邊馬上有人遞上紙巾。
老神醫(yī)斜眼看了看,是他指定的牌子,才緩條斯里的抽出一張,抹了抹白胡子。立馬又有一只手把那張用過的紙巾接過去丟掉。
另一邊有人端上一碗茶來,恭恭敬敬地遞給老神醫(yī),老神醫(yī)接過抿了一口,淡淡“嗯”了一聲,那端茶的黃發(fā)小子立馬激動地快哭出來。
兩天了,他泡了兩天的茶,每次老神醫(yī)都說不好喝,不是人喝的,這次終于過關了,好激動好想哭。
老神醫(yī)吃了小吃抹了胡子喝了茶,終于放下杯子靠進了椅子里,抬起視線打量站成一排,眼巴巴看著他的三個綁匪,然后沖剛才端茶來的黃發(fā)小子點了點頭。
幸福來得太突然,黃發(fā)小子差點沒反應過來,怔了怔才笑咧了嘴,在另外兩人羨慕的目光中,湊近兩步,彎著腰站在老神醫(yī)面前。陪著笑臉說道:“神醫(yī)爺爺,前天您說我有……的毛病,還說您能治好,你現(xiàn)在能幫我治了吧。”
“嗯!崩仙襻t(yī)掃了一眼旁邊的椅子,示意黃發(fā)小子坐下。黃發(fā)小子立馬就乖乖坐好,比上學時候在課堂上坐得端正多了。
老神醫(yī)拿過黃發(fā)小子的手診了脈,又換了另一手也診過了,拈著胡子思索了一會兒,才說:“你這個毛病說難治也難治,說簡單卻也簡單,只看你能不能堅持得下來了!
“神醫(yī)爺爺,您說直接說怎么治吧。我一定能堅持。”黃發(fā)小子急得跳起來恨不得賭咒發(fā)誓。
“好,那我就給你說個法子!崩仙襻t(yī)也不啰嗦,直接說道:“一年內(nèi),你不可再……”
老神醫(yī)的話沒說完,黃發(fā)小子搶著說道:“好。我能堅持,一定不會了!币膊还炙,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呢。被人聽到了還不笑死。
老神醫(yī)再次點了點頭,繼續(xù)說:“每天早上起來,用二錢黃柏煎湯,空腹服下。一刻鐘后才能喝水吃飯,睡前用熱鹽水涂右手虎口一刻鐘洗去。堅持一年,你這毛病就能好了。”
黃發(fā)小子點著手指點,把老神醫(yī)的話牢牢記在心里,然后發(fā)出真誠的感嘆,神醫(yī)就是神醫(yī),這樣的法子看似簡單卻沒見哪個醫(yī)生用過,那些醫(yī)生不是讓他吃藥打針,就是讓他食補磁療,貴得要死不說,還沒什么效果,不然他也不會窮得來當綁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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