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正常水平
隨著冬天的來臨,安綺月的情況也在逐漸恢復(fù),在元旦前一天,終于達(dá)到了之前的水平,于是休息前二人一貓商量著什么時候動身回去過年。
“我們盡快回去吧,出來這么久,想媽媽做的飯菜了。”
司譯行攏了攏兩人身上的毛毯,“那就早點(diǎn)回去,好好過個年放松一下,過了年我再陪你來。”
每過一天,似乎都能感覺到司譯行的關(guān)愛多一點(diǎn),而自已對司譯行的依賴也更多一點(diǎn),安綺月環(huán)住司譯行的腰,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有你真好,那我們明天就回家。”
決定了明天回家,安綺月心情很好,很快就睡熟了,半夜里卻被突然感覺到司譯行在不停的打冷戰(zhàn),迷迷糊糊醒過來,伸手探了探司譯行的額頭。
自從踏入修仙界之后,司譯行就沒生過病,但是冰潭寒氣重,安綺月還是不放心,第一時間想確認(rèn)一下司譯行是不是發(fā)燒了,這里地處偏遠(yuǎn),一年半載都見不到一個人影,真生了病就麻煩大了。
一摸下來,安綺月被嚇了一跳,司譯行額頭的溫度比正常水平低了好多,安綺月差點(diǎn)以為自已摸到的是塊冰塊,連忙催動混沌之氣幫他暖著。
“司譯行醒醒,司譯行。”安綺月邊給司譯行暖身,邊用力推了推他,這種情況很不對,她必須盡快把司譯行叫醒。
司譯行做了一個夢,夢中一道女子的身影站在冰潭之上靜靜地看著他。女子的身影背著光,司譯行無法看清她的長相,只要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纖細(xì)的體態(tài),及腰的長發(fā),穿著長及腳踝的長裙,跟安綺月很像,但是司譯行第一時候就能感覺出并不是她。
夢中的司譯行坐在樹下,與女子對視著,其實他根本看不清女子的臉,但是他就是有一個感覺,那個女子是在看他,而且看的極其認(rèn)真仔細(xì)。
這樣的對視持續(xù)了很久,那女子忽然幽幽嘆息了一聲,“司郎,你不過來嗎?”
司譯行的心口莫名狠狠揪痛,他分明不認(rèn)識這個女子,卻為什么對她的一句話引動情緒,產(chǎn)生了一種很強(qiáng)烈的痛苦悲傷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司譯行很害怕,他是安綺月的男朋友,并且對安綺月愛的真摯而純粹,他怎么能對其他人產(chǎn)生任何感覺?
“唉,司郎,你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嗎?”那女子遲遲等不到司譯行的反應(yīng),又再次開口,她的聲音略顯低沉沙啞,卻意外的好聽,像一片羽毛在人的耳邊輕輕劃過,勾著你去追尋她的聲音。
“我不知道我該記得什么。”司譯行從一瞬間的慌亂迷茫中醒過神來,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并不想知道,如果我們的人生曾有過交集,那么我想告訴你,我現(xiàn)在有心愛的女孩,并且希望能跟她永遠(yuǎn)在一起,我是不可能再喜歡其他人的。”
“其他人?”女子的聲音中透出幾人嘲諷的意味,“我為你受了幾千年的冰封之苦,卻原來只被你當(dāng)成其他人?”
女子的怨氣撲天蓋地而來,司譯行只覺身上如果被冰雪掩埋一樣,冰冷刺骨,想掙扎卻連神識都快被凍成冰一樣,僵硬的動也動不了。
“司郎,我可以原諒你之前的冷漠,但是我一定會讓你記得起從前的事,到那時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司譯行迷迷糊糊中,聽到女子似真似幻的傳來。
“司譯行醒醒,司譯行。”
“司譯行你是不是病了?別怕,我?guī)闳フ裔t(yī)生。”
“司譯行,你怎么變重了?還好我最近吃的多,不然都背不動你了。”
“奶球別鬧,司譯行病了,我們要快點(diǎn)帶他去找醫(yī)生。”
“司譯行你冷不冷,我?guī)湍闩憷哿司退粫䞍海贿^睡夠了就要快點(diǎn)醒來呀,我一個人好悶好無聊。”
“司譯行,你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我暖了這么久你怎么還是像個大冰塊呀?肯定是你之前總是冰塊臉,以后你要暖一點(diǎn),多笑笑,就算有女孩子暗戀你我也不生氣了。”
安綺月背著司譯行,一路往山外走,邊絮絮跟他說話,真氣用盡就停下來休息回復(fù)一下,攏起火堆幫他暖著。
真氣補(bǔ)充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又背上他繼續(xù)趕路,由于要不停運(yùn)轉(zhuǎn)真氣幫司譯行取暖,并且途中還遇到一場連續(xù)下了一天一夜的凍雨,安綺月的真氣消耗極大。
到后來她已經(jīng)顧不得會不會破壞這個位面的真氣平衡了,真氣耗盡就用最快的速度去掠奪空間中的真氣,所過之處連樹林都受到影響枯萎很多。
奶球?qū)Π簿_月這種不管不顧的行為極力反對,“你這樣做是對這個位面整個體系的破壞,會遭受位面之力的反噬的,你再強(qiáng)大難道是對抗整個位面的力量嗎?”
安綺月把司譯行重新綁縛在背上,再披上一條毛毯把他裹緊,神色平靜地回答奶球,“可是我不希望司譯行出事,我檢查了他的經(jīng)脈和識海,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一直昏睡,他現(xiàn)在這樣明顯不對。
奶球,司譯行是我留在這個位面的唯一理由,為了他我愿意承擔(dān)一切罪責(zé),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不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連累你和玉色美人兒,要不你帶著玉母離開吧,真的,那個什么契約我只是隨手簽訂的,其實只是想從你那里混點(diǎn)好處,現(xiàn)在你自由了,去做你喜歡做的事吧。”
奶球琥珀色的大眼睛狠狠瞪著安綺月,轉(zhuǎn)身就沖進(jìn)了山林中,安綺月望著它離開的方向呆呆站了一會兒,攏緊司譯行的毯子,重新往山外走去。
奶球跑出去快半個小時,嘴里拖著只比它身體還要大出一半的灰毛野兔跑了回來,把兔子扔在安綺月的腳下,扭著頭不自在地說:“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但是誰讓我善良呢,就當(dāng)我是日行一善好了。”
安綺月沒說話,彎腰把野兔撿起來拴在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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