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們就這樣相互陪著彼此一起老去，你說好不好。”

“好。”

賀君山聽了路遙的話，側頭看著她，沒有多說一個字，眼里卻滿是柔情。

“這輩子能遇到你，嫁給你，和你慢慢老去，真好。”

“我也是。”

賀君山伸手緊緊的握住路遙的手。

“老公，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好不好？”路遙輕輕說道。

“什么事？”

路遙回握住賀君山的手，他的手溫暖厚實，手心都是厚厚的繭，路遙用手指輕輕的摳了摳。

“嗯？你剛要我答應你什么？”

“就是，你要答應我，以后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比我后死……”

“要是你比我先死了的話，扔下我一個還有孩子，我會受不了的……”

路遙站定，抬頭看著賀君山，眼里有光有星星，還有他賀君山。

“好，我答應你。”

賀君山的聲音沙啞，突然覺得喉嚨有點哽咽。

“我要是先死了，你就把我火化了吧，再買一個大大的骨灰盒，等你也死了，就讓孩子們把我們合葬在一起。”

“這樣，我們就算死了也還能在一起了，老公，下輩子，我還想遇見你。”

“然后，再嫁給你。”

“你還想不想遇見我？想不想娶我？”

“你死了都不放過我，還要跟我合葬在一起，下輩子，不遇見你，不娶你，你豈不是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討厭，跟你說正經的了？”

“好，我們約定，下輩子還要遇見彼此，然后我再風光的把你娶回家。”

“疼你，愛你，保護你。”

“那……要是我先死了怎么辦？你會不會再找個老伴兒？”

“我可告訴你，我不想三個人葬在一起啊，那樣太擁擠了，你要是找老伴了，就別跟我葬一起了。”

一想到她先死，賀君山再找個年輕漂亮的老伴，路遙就生氣。

“你在瞎想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要找老伴了？”

“你放心吧，我賀君山這輩子就只娶你路遙一個，不會再有別人。”

聽賀君山這樣說，路遙滿意的笑了。

孩子一歲的時候，開始會說話了。

這天中午，路遙正帶著孩子在臥室午睡，迷迷糊糊聽見孩子在叫她

“嘛嘛……”

“嘛……嘛……”

反應過來的路遙開心的不得了，一把抱過兒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兒子？你剛剛是不是叫媽媽了？再叫一聲，兒子，乖啊，再叫一聲。”

“嘛……嘛……”

“我兒子真乖，哈哈……嗯嘛……”

路遙高興的一個勁抱著兒子親。

晚上回來，路遙把孩子會叫“嘛嘛”的事告訴賀君山，結果就是晚上躺在床上，一個勁教他兒子叫爸爸。

小家伙不知道是真不會還是不想，就是不搭理他爸。

氣的賀君山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

“小壞蛋……”

“哎呀，你干嘛打我兒子。”

路遙泡好奶粉進屋，知道賀君山是逗孩子玩，但是也心疼，一把搶過孩子抱在懷里躺下哄他睡覺。

“兒子，咱們娘倆你睡覺，不理你爸爸，他是大壞蛋。”

“媳婦兒，你是不是太疼孩子了？”

“那當然了，他是我兒子我不疼他我疼誰？。”

“什么時候多疼我一點？”

賀君山從身后抱住路遙，清冽的氣息隱隱約約地傳入她的鼻子。

身后溫熱的體溫，讓路遙瞬間抵擋不住。

“媳婦兒，你多疼我一點。”

賀君山壓低嗓音，聲音沙啞，帶著磁性的蠱惑。

“怎……怎么疼你？”

路遙緊張的說話磕巴了。

“這樣。”

“哪樣？”

賀君山目不轉睛地盯著路遙的嘴唇，她的嘴唇很好看，淡淡的粉紅，飽滿似要滴出水一般。

他緩緩湊過去，嘴唇剛要吻上去，兒子張嘴放開嘴里的奶瓶。

“嘛嘛……”

路遙一把推開賀君山，趕緊拍著兒子輕聲哄著。

賀君山揉了揉眉心，心里的火騰騰地往上冒，都說兒子是當爹的前世欠下的債，果然如此。

怎么想跟自己媳婦兒親熱親熱，就這么難呢？看著躺在身旁的一大一小，果然，還是小時候的兒子可愛。

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賀君山正郁悶著呢，路遙突然轉身抬頭在他臉上“啵”了一下，軟軟熱熱唇貼在他臉上，賀君山愣住。

路遙看他這傻樣，問。

“這樣疼你，可以嗎？”

賀君山心里樂呵，他沖著媳婦兒的背影說：“可以。”

路遙聽到他的回答，給喝完奶睡著了的兒子擦了擦嘴，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不敢回頭看他，只因心里歡喜的不得了，也害羞的不得了。

賀君山看兒子睡著了，立馬起身把他抱到嬰兒床上去睡。

然后跳上床一把掀開被子鉆進去抱過路遙。

“媳婦兒。”

賀君山溫熱的氣息噴在路遙的脖子上，癢癢的，她想掙脫，卻被賀君山抱的更緊。

“媳婦兒，別動，讓我抱抱。”

賀君山親了一下路遙的臉頰說道。

路遙一下子就羞紅了臉，也不掙扎了，就這樣被賀君山抱在懷里。

……

不知過了多久，賀君山把已經睡著的媳婦兒抱在懷里，拉高被子。

透過窗外的月光靜靜的看著路遙的睡顏，”媳婦兒，晚安。”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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