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池(下)
“嗝……吼……”范遙趴在血池底顯露出來,渾身的肌肉充滿了爆炸的力量,之前的爛肉變成了斑點。范遙胸口的輪回牌像似滋養地恢復過來,一絲精神和范遙緊緊地聯系在一起。六道輪回牌分三善道:天道,上面刻畫著人像和人頭畜生像;人道,上面是豬頭畜尾龍頭人身以及鳥頭畜尾;阿修羅道,上面刻著狼頭人身和牛頭畜尾以及獅頭畜尾。還有三惡道:畜生道,上面刻著禽頭畜尾和畜頭蛇尾;地獄道,馬頭蛇尾和魚頭人身以及蛇頭畜尾;餓鬼道,上面刻著人頭畜尾和畜頭畜尾。六道以頭示生,以尾示亡,善惡之人業力顏色不盡相同,可進不同通道轉生。
范遙把注意力順著那道聯系集中到輪回牌上,無盡歲月的鮮血滋養,輪回牌好似成了“犼”,哦,不,應該是范遙身體的一部分了。范遙感覺六道牌中充斥著大量的魂魄,在這六扇門前等待著打開通道一般,而他的力氣還不足以推開這一扇扇門。輪回牌本能吸取能量來收集周圍的魂魄以待輪回渡之,這可能是倭人冒死也要把實驗室建在那(不會怨氣沖天引起有心人注意)的原因吧!
血池干枯的一瞬間,蜈蚣王睜開了眼轉動著頭,看了眼趴著的人似乎感覺不到威脅,于是朝著仇敵殺去。“鳴鳴”鸚鵡叫了兩聲讓金雕滅了蜈蚣王,在血池滋養過的蜈蚣王異常兇悍,金雕還以為食物送上門了,爪子抓向蜈蚣王都被靈活地躲避了。剩下的幾只圍了上來,蜈蚣王被一把抓住,金雕引以為豪的爪子上的鱗片被蜈蚣王一口咬破,吃痛的金雕立刻松爪,蜈蚣王和剩下的幾只纏斗在一起,勝負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鸚鵡又用翅膀蓋著腦袋,貌似頭又疼了。
范遙爬了起來抬頭看著蜈蚣和金雕大戰,鸚鵡打量著范遙感覺血脈上陣陣壓制,似乎還有著點熟悉的感覺,隱約有點像往這里送獵物的黃毛雕王的氣息。鸚鵡的小弟都沒了,鸚鵡感覺它也快了,先前她在這里和蜈蚣王還有千腳蛇王三足鼎立互相牽制,但她有金雕做幫手,還有血池當籌碼,所以能說動他們來幫忙。偶爾再吃點蜈蚣和千腳蛇,還有金雕來干活好不自在,現在啥都沒了都是這個人類干的,得讓他負責。
“鳴鳴……救命。救我,我跟著你。”蜈蚣王解決了金雕果然朝鸚鵡襲來,鸚鵡撲棱著翅膀驚慌著落到范遙肩頭喊著“快救,快救,要了鳥命了。”禍水成功東引,鸚鵡瞬間飛離,蜈蚣王向著范遙這飛來。范遙抽出匕首如金雕展翅騰挪著襲去,金色的瞳孔不斷地變換著焦距鎖定著靈活的蜈蚣王,“噗嗤”一聲蜈蚣王被切成兩截,一截進了在邊上飛的鸚鵡肚子里,另一截被范遙切成數段也進了鸚鵡肚子里,那么小的肚子真不知道吃哪里去了,鸚鵡指著棺材沖范遙說道:“里面,肉,鳴鳴……”說罷落在青銅樹上瞇起了眼。
范遙知道里面有東西,心想這么多事都經歷了,看看里面是誰吧!青銅棺蓋被抬起,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像置身于森林中一般,只見里面一大堆的“肉”在里面,白白的泛著紅血絲,用手按了按像果凍一般。鸚鵡這時飛了過來沖范遙說著:“吃,吃。”
“你確定能吃?”
“多腳蟲,吃了難死。”范遙心想斷成數截還能合起來的千腳蛇心下一喜,可是這東西抓起來太難,總是晃動。集中精神力繼續用手觸碰感受這團肉,竟感覺到了里面蘊含了恐怖的能量。不對,這肉是“太歲”,也叫肉靈芝,屬于第四類生物。說是植物吧又好似菌類,說是菌類卻可以行走,范遙回憶起一些知識。他怕給弄碎了扶起一邊咬了上去,頓時一股仿佛果凍口感的肥肉直沖口中,范遙想留下一些,根本停不下來,身體成為這堆肉的的宣泄口,識海一陣漲潮,感覺精神特旺盛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集中精神到手指,他竟然透過皮肉看到了里面的血液,骨頭。他向胸口看去,竟看到了輪回牌在心臟邊的胸腔里,而兩個肝里有著兩個乒乓球大的青色血晶,充滿了剛才的森林草木的自然氣息;兩個肺里也各有一個乒乓球大的白色血晶,充斥著鋼鐵般的力量;頭骨中也找到了氣息猶如遠古般的恐怖血晶。
隨后,范遙發現了他身上的毒斑點已經徹底消失,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飽滿。環顧四周再無他物,心道:這棺內之人應該已經融化在這血池中了。后來這里的蛇吃了不知道哪來的“肉靈芝”產生了異變殺光了這里的人,而“肉靈芝”最終又被封進了青銅棺內。
范遙沖著鸚鵡喊道:“唉,那只鳥,怎么出去啊?”
“喳喳,是……鳳……公主,不許叫鳥。”鸚鵡說罷想起了什么,不知從哪叼來一塊五邊形缺失了三塊樣式的青銅碎片,最大的部位分別嵌著一塊黑黑的石頭放在了范遙的手里像似在邀功討好一樣。范遙翻看了半天沒看出所以然說著:“我們先出去吧,小鸚鵡。”“是公主,喳喳”鸚鵡撲扇著翅膀直接飛到邊上很大的一個通道前拉了一下手環,好似墻壁的大門向上開啟著,抱著“二哈”的妙音和三名敵人映入眼簾,三人看著他的衣服心里一松下意識放下槍,范遙看著完好的妙音安心不少,隨后向一人發起攻擊,妙音待看清是范遙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范遙帶動節奏動起手來,兩人幾乎同時解決掉一人,剩下的一人剛要開槍被二人一起揍暈過去,范遙則干脆地擰斷了脖子。
二人互看著對方喜不自禁的擁抱了一下,二人臉都紅了起來。“你怎么又換衣服了,那些人呢?你的毒也沒了?”妙音問道。
“都死了,里面又是蛇又是蜈蚣,我的衣服爛掉了。”
“對了,你認識這個嗎?”范遙回應著掏出了青銅牌。妙音心理劇震,吃驚道:“這,這是,我家有一塊上面寫著卜。”猶豫了一下接著說:“我知道有一塊上面是醫。”
“那塊在你對象家?”
“額,不是,但是,算了先看你的是什么?”
“你把血涂抹到上面滋養一下,再把精神集中到黑色的石頭上。”范遙依著妙音說的集中意識放松手心的皮膚用匕首滑開一絲皮肉,只見青銅牌在得到鮮血后像干燥之物補了水一般泛著光澤,兩塊上面寫著“命”和“山”。
“沒想到最珍貴的兩塊居然在合歡教據點的古墓里,他們卻不得而知,想來應該是原來墓主人的遺物吧。”
“什么教,這里不是水婆的地方嗎?”
“我剛看了這墻壁的字,上面寫著;混沌初開,陰陽交泰,集萬靈之血,助吾主歸來。后面是合歡教的教義,無非就是教人行茍且之事。”妙音紅著臉繼續說道:“這個地方原來是個古墓被合歡教改建成了祭壇,他們的主人好像就是水婆,不知道去哪了。”
隨后妙音嚴肅地說著:“你把青銅碎片收好千萬別顯露出來,相傳曹操手下摸金校尉得到了一塊“相”這五塊合起來就是《五術》。”
“《五術》相傳是末法時代之后,一位大能之人整理的。作為功法交換之功,其中兩塊給了人王和祖帝的后人。”妙音不知道為什么不由自主地向范遙介紹著這些隱秘之事,可能對范遙也有所希冀吧,范遙則聚精會神猶如小學生一般默默聽著。
范遙來不及用精神去看那兩塊青銅碎片上的黑色石頭,趕忙從一個綁匪的身上抽出了對講機,沖著妙音神秘的一笑,二人擔心著葉爺爺誰也沒留意那只鸚鵡一閃而過,嘴里慢慢地說著腳步卻越來越快。
到了洞口的下面,范遙打開了對講機對著上面說道:“上面的兄弟把人帶著都下來搬東西了。”“怎么是你,我們老大呢?”“你們老大忙著挑東西呢!怎么和我說話呢?你們老大答應回去就推薦我做戰將,你叫什么名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范遙和綁匪一通對話,又假裝和獨眼老大說:“老大,他們不信非要你說話。”綁匪信以為真“別別別,兄弟,哪能信不著你,這就來。”
話音剛落,從繩梯上下來了兩個人,爺爺在中間了,后面還跟著一個。前面兩個剛一落地沒等點起火把就被身后的范遙捂住嘴割破了喉嚨,爺爺疑惑著下到了地面,范遙捂住了爺爺嘴巴,爺爺一個肘擊攻了過來,妙音在邊上小聲說到“二爺爺別出聲。”上面的人喊道:“到底了嗎?”沒人回話頓時警覺的向上爬去,范遙追上結果了最后一個匪徒,此時來的這伙匪徒只剩下老二和老八在醫院了。
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鸚鵡也飛了出來,可能是把墓里轉遍了做最后的道別吧。三人一鳥一狼出了這處遺跡邊走邊聊著之前發生的事,都覺得這些事最好爛在肚子里。“二爺爺跟著我們走吧,這伙人東西沒到手還會再來的。”
“好吧,也該去看看老伙計了,這里的事讓你爺爺找你大爺爺處理吧。”
“對了,回頭讓你爺爺安排一下把范遙的戶籍放在我的戶口里。”爺爺似乎也想開了一句句下著決心說道。
“汪汪……”一隊軍人在當地警察引導下帶著軍犬向著山里進發著,正好遇到了出來的三人。一番解釋過后,軍隊撤走了,三人來到了派出所做著筆錄,三人早已統一了的口徑給這事畫上了句號。
看著家里的抱著妙音喜極而泣的苗苗,范遙心緒飄到了山城的那個本就不該存在的基因實驗室上,他要故地重游去一探究竟,決不能讓它再作傷天害理之事。午飯過后,妙音對著范遙說道:“我和苗苗要回錢塘了,Z大也快開學了,二爺爺和我們一起走,你呢?怎么打算的?”
“我要去山城,那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完事了我會去找你們的。”
“那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吧,回去了給你****。”
“我也要拍照”苗苗拉著妙音湊著熱鬧,把相機扔給了范遙,“給我來張全家福,一個孫子一個孫女,真不孬。”葉爺爺坐在凳子上,身后是范遙和妙音,妙音頭微微偏向范遙,三人的笑容甜到了發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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