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玄靈教再現
半個小時過去了,范遙看著挖洞的青蟹對任老說著:“這個賊道人還真是對人類相當不友好啊!要是人類的話豈不是直接困死在這里?”
“那要看怎么去看待這個問題了,在人類角度看他或許陰險殘酷,但是在這片海域的妖獸看來它何嘗不是一個英雄呢?這也許就是這座洞府出現在近海的原因吧!人類又有多少連這妖獸都不如的存在呢?比如我那弟子,那副嘴臉簡直成了我的夢魘。”
“任老不必如此,這個連禽獸都不如的人定會有一個凄慘的下場等著他呢!”
“主人啊!能不能把老鯊也叫出來幫我啊?這都半個時辰了我竟然還沒有挖穿這個通道,難道這是海底峽谷搭建起來的嗎?”青蟹一邊問著話一邊用著那對大螯如切豆腐般掏出塊塊石頭。
范遙突然一陣心煩眼皮不停地跳動著,難道有什么事要發生嗎?這里未知的威脅太多了還是早點出去為妙,于是聽從了青蟹的建議和鯊魚一起運起了碎石塊。范遙在中間傳遞,鯊魚吸住運走碎石。隨著配合越來越默契挖掘的速度也愈發快了起來。
“主人你讓青蟹往北挖,我感受到電場了,北面好像有人類船只上發出的信號。我對這個信號太熟悉了,絕對錯不了。”
要不是范遙看著青蟹早就罷工了,這時聽到范遙的傳音頓時一改方才的頹廢,勁頭十足的朝著范遙指的方向挖去。隨著青蟹的深入,范遙體內那股感覺也變得清晰了起來。原來這就是電場里的電磁信號啊!應該是先前我吸取了鯊魚血液強化了我的感知能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青蟹以為鯊魚感覺錯了的時候,一道道石頭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一道迸射而入的細流被海水的壓力擠了進來。青蟹頂著激射而來的水流終于打通了這條通道。范遙收回了青蟹和鯊魚,向著漆黑的那片地方游去。
時間正是深夜,漆黑的夜晚掩蓋了一切不愿被世人知道的痕跡。范遙向上游著精神力感應著海面的聲響,大海之中波光點點連在一起好像璀璨奪目的夜空。范遙不禁想起了初到部隊的那場海中拉練,竟然和今天的情景出奇的相像。
想到這范遙不禁笑了一下,自己當時的狼狽樣子糟糕透了。那時,自己在夜晚之中錯把光亮當成了水面不停的游啊游,結果被隊友撈上來倒吊了半天。
醒來時隊長對他說的話至今仍然在耳邊回響,“給我記住:夜晚在海中一定要向著黑暗的地方游,只要那樣才會見到真正的光亮。就像我們身在軍中,為的就是把這世間的黑暗捅破,把光亮撒向我們身后的人民。”
“是啊,看似光亮的大海實際卻是真正的黑暗,現在想來世間的萬事萬物很多都可以用陰陽太極來詮釋。今生還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我前世的兄弟,隊長……”范遙心緒飄搖回憶著,一聲驚呼拉回了范遙的注意力。
“三師兄,快看那里有道漩渦,這水下有變動,難道是大師兄他們快出來了嗎?剛才海面劇烈晃動波濤翻涌應該和這洞府有關,說不定是大師兄占下這座洞府了。”
“我也這樣認為,從我加入天衍宗開始無論自己多努力始終都是在追趕大師兄。要是大師兄真的占領了一座洞府,這次的長老名額說不定會考慮大師兄呢!”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位年長的弟子終于按耐不住說:“兩位師弟還是不要妄議長老之事,自從本門丹閣任長老失蹤以后,那空著的長老之位似乎成為了禁忌。現在的宗主可是任長老最得意的弟子,也是郎宗主感念師恩所以一直把這個長老之位空著。還有,我們的大師兄如此謙虛,豈能貪圖這空缺至今的長老之位,再胡言休怪我翻臉了。”
范遙識海秘境之中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流露了出來停在身邊,范遙下意識地往邊上看去,只見任老的面容已經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駭人的目光透過海水緊盯著船上的幾人。
“任老,冷靜,還請收斂氣勢。任老,要冷靜啊!”范遙不禁出聲提醒著任老。
“唉……”任老嘆息了一聲收斂了氣息傳音道:“沒想到那個畜生竟然做了宗主,我還真想知道這些年宗內到底都發生了什么。虛偽至極的小人……”
“我答應任老會想辦法打聽到您想知道的一切,只是現在咱們不易暴露,否則往后咱們休想再有寧日了。至于報仇……”
“老夫先謝過小友了,至于清理門戶的事還是由我自己了結吧!咱們這就避開他們。”
“五師兄,你感沒感覺到一股殺氣在這海里?奇怪,現在怎么沒有了。”
“我也感覺到了,是不是海底的那頭妖獸啊!大家注意戒備。”
游開了一段距離之后,范遙再次喚出了鯊魚,讓它帶路回到毒之通道入口那里。
火之通道內,大師兄本想休整完畢繼續探索,誰料一陣劇烈的震動席卷了整個通道,好像章魚在抖動甩開觸手一般。通道內的熱氣不斷上翻溫度越來越高,眾人無不擦著汗水。
“大師兄,咱們接下來是進是退啊?”
“退?那也要能退出去才行。我想應該是通道內的畜生醒了,這么高的溫度一定會是火系妖獸,大家注意配合。”大師兄說罷混入到眾人中穩固身形下著通道。
水之通道內的,同樣的震動也打斷了正在恢復中的合歡教眾。
“李長老你知道發生什么了嗎?怎么會有如此強烈的震感,難道是地震了嗎?”秦護法出聲問道。
李長老看著眼前的陣法不斷思索著,“秦護法你來看看這個陣法,你感覺和剛才一樣嗎?”
“陣法有什么可看的,難道還能自己改……”秦護法搓了搓眼睛重新又把陣法看了一遍,“這,這,這還真的自己改變了。難道剛才震動破壞了嗎?還是說,嘶,這也太恐怖了吧?”
“可能我們接下來要有麻煩了,我方才只留意到這幾塊靈石的位置,現在這塊卻變到這里。我覺得咱們肯定不能和天衍宗的碰上了,有可能會出去,有可能就有著危險在等著我們。”
“我們要不要再去看看盡頭的陣法有沒有改變,或許還有轉機呢!”秦護法提議道。
“只能如此了,大家抓緊時間,快速返回到通往洞府的陣法前。”李長老的話令眾人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出奇一致得聽話奔跑著,也許唯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緊張吧。
隨著震動的停止,賊道人的洞府終于迎來了他的新主人。只見整個洞府中,沒有寬廣無比的石室,沒有堆積如山的寶貝,更沒有助人修為猛增的丹藥,只有中間那枚腦袋大的水晶球和旁邊幾堆枯骨而已。想必應該是未通過考驗之人和妖獸的遺骸。
隨著洞府新主人之手的揮動,水晶球內一個章魚樣式的洞府縮影呈現其中,木,毒,土,雷,水的通道竟然皆被破去。這考驗竟然耗費了我百余年的時光,我要是沒堅持下來這洞府或許就是他們的了。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誰能通過如此多的通道,那就請你們來這坐坐吧。
手指在水晶球上一頓連點,通道內的陣法竟然隨著水晶球的變化而變化。賊道人不愧為煉器和陣法的頂級強者,這枚陣法水晶球的價值在他看來不下于一件仙器。心中不禁想到:“我醉心陣法多年,在這陣法水晶球面前竟然等同于初學者一般。先是金丹期以上的妖獸才可以進入的妖修通道陣法,接著是通過血脈驗證的祭壇才能開啟進入洞府的陣法,還有這里的控制陣法無一不是玄奧不比的大制作。”
“長老,咱們真要在這立派嗎?這里可是緊鄰天衍宗。”
“不在這還能去哪?要不是我從宗門手札中獲悉了這一消息,我們現在還不是依然在陸地上逃亡?老谷主臨終把我落日谷托付于我,我定當殫精竭慮絕不能辜負谷主的期望,我們一定還會重回大雪山,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長老說的對,我們一定會讓叛徒和那該死的幽靈谷之人人頭落地。可是這里真的安全嗎?”
“這就是賊道人的高明之處,這個彈丸之地既非靈脈之地又無財物可覬覦。昔日賊道人以此地為據點以一己之力對抗著越界濫殺妖獸的人類修士,今日這近海之地我們也可以利用陣法游刃有余地從容進退。”
長老感受到了陣法水晶球的波動出聲提醒道;“大家注意了,待會兒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把你們的氣勢都放出來。”
“秦護法,我看過了這道陣法還是不能使用。”李長老搖了搖頭說罷一股真元投到了陣法上驗證了自己的話。
“大家抓緊時間,速速前往入口的那個陣法。還希望不要再起變故。李長老,從剛才震動過后,我怎么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哦?秦護法竟也有此感覺,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呢?待會兒務必小心。”
合歡教眾人重新站在了入口的陣法前不知所措的等著李長老的決定。
“走吧,進吧。是福不是禍,是禍終難避。”李長老率先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這里真正的洞府,想必各位在通道中都收獲頗豐吧?不知諸位是何門派?”
合歡教眾人看著一屋子的野獸,都呆立當場。
“哦,對了,忘記介紹一下我自己了。我是玄靈教的長老。這處洞府已經成為了本教在海上的駐地,如果諸位不嫌棄倒是可以常來做客。”
李長老看著這說話的猴子,足足有2米五的身高,一只眼睛火紅一只眼睛幽藍,下巴上竟然還有著一把胡須。身邊站著的有雕,有熊,有虎,有蟒,有牛,還有一只通體雪白的仙鶴,全部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斷從傳送陣中出來的合歡教眾人。
眾人挨個打量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猴子身上,因為猴子的那身行頭太拉風了。啞光土黃色的全身鎧手握一根通體漆黑三米長的狼牙棒,棒頭之上滿是尖刺,尖刺之上有著道道放血的溝槽。李長老感受著狼牙棒上逼人的血腥殺氣,不由得默運真元相抵強忍住倒退的腳步。看著被這氣勢震退的秦護法和眾人,李長老心下駭然,面前這只我看不出修為的猴子難道是元嬰境強者。
于是,不敢怠慢地恭敬答道:“回前輩的話,晚輩乃是水婆教合歡派長老李剛。至于寶物倒是沒得多少,前輩要是需要可以收回。晚輩方才和天衍宗弟子共探的通道,他們的收獲才是頗為豐厚。”說完心下不禁想著難道天衍宗的弟子都出去了嗎?
猴子聽著倆長老的答話心里尋思著:“什么時候修行界的大宗門都出世了嗎?一圣,二宗,三谷,四教的弟子竟然這么好遇到了。水婆教雖為邪派之人,人人都想誅滅,可是人家在教主失蹤后都可以屹立不倒,這份實力可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我這駐地剛剛確立還是不要再生事端的好,天知道他們那個失蹤的教主何時就會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
猴子想罷接著說道:“李長老客氣了,寶物有緣者得之。還請幫忙昭告天下,就說玄靈教在此正式設立據點只為交友不求對抗。相信你們也看到了,這洞府之中空空如也,而我也只是得到了這座洞府而已。這份傳承沒有強大的心志是無法接受的,地上這幾具枯骨就是證明。”
猴子說著一股駭人的氣勢迸發出來,李長老直接倒退了幾步,其他人更是東倒西歪。其他妖修也配合著放出了氣勢。看著眾人的神情似乎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收起來了氣勢接著說道:“這試煉通道我會重新開啟,通過的人便可以成為我玄靈教的弟子。我這就送各位回到來時的地方,從方才進來的陣法就可以出去了。”
李長老擦了把冷汗急忙告辭,剛才的氣勢他可是真實感受到了。絕對的元嬰期強者,就連那只仙鶴都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他甚至一度懷疑一對一對付那只仙鶴自己都走不了十招。”
看著合歡教眾人的離開后,猴子趕緊說道:“金雕,水蟒,雷牛,你們去火之通道內把那只火鴉帶到這里。順道再把里面天衍宗的弟子也請到這里。”
火之通道內大師兄帶領著眾師弟早已遭遇上了火鴉,雙方火焰與落石不斷對撞著。
“大師兄我們堅持不住了,這只火鴉實在太強了。那只冰蟾就夠難對付了,這只火鴉簡直無法抗衡啊!”
“是啊,大師兄這只火鴉什么修為啊?妖獸的修為好難區分啊!”
大師兄看著邊上脫力昏迷的弟子,和剩下幾名頑強抵抗的弟子,頓時也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凌亂的頭發,漆黑的臉龐還有襤褸的衣衫無不彰顯著戰斗的慘烈。為了不泄了士氣只能說道:“一只畜生而已,我們的底牌都沒出呢?我是看它似乎不想傷我們性命。”
“還是大師兄高見,這么一說還真是。剛才那幾下分明是耍我們玩呢!”
大師兄不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就憑自己這金丹后期的修為竟然絲毫看不透這只火鴉的境界。那只冰蟾雖然實力強勁,但是力量似乎提供給了陣法,境界跌到如此低下的地步。相比冰蟾這只火鴉就幸運多了,竟然有座火山來供給自己需要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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