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姊姊
郁戎何嘗沒有想過,只是既然說這密宗的珍貴之處也必然在于它是極為難得之物。
“這本書是特殊材質所造,縱然用火焚、用刀刮都不會令它損傷分毫!
司馬瓚一聽驚愕不已,“如此神奇?”
沒想到就連摧毀它也并非易事,如此以來可真成為了一件棘手的事。
薄暮冥冥,一男一女恰巧在來到了南襄城,還好此處燈火通明,人歡馬叫極為熱鬧。
此處沒有了夜的靜謐,璀璨的燈火流光四溢將整個南襄城照的如同白晝。
南襄城是沒有宵禁的,不管老女老少到了夜晚都在集市上散心,而街邊叫賣的商販更是數不甚數,美食的香味和一股人間煙火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遠處掛著紅燈籠的地方是一家客棧,二人駐足。
“天色已晚,我們在這客棧落腳吧!
雖然祝矜怡非常迫不及待的想去魏國,可她也知道此事急不來,縱然是馬兒也需要休息。
出來小二連忙趕上來嬉皮笑臉地招待。
“二位是夫妻?”
祝矜怡看了一眼身側的男子,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她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不是,兩間雅間便好!
“只有一間了!
小二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露出了一抹壞笑,
“看你們一行,不是夫妻也是定情之人,有言道:百年修的同船渡!
祝矜怡有些惱了,她打量了一眼身側不動聲色的稷清和,他似乎懶得做解釋,又好像再看什么好戲一般。
“你這廝聽不懂人話,我們不是夫妻,我們只要一間房!
她又不是出來度假,更何況方才已經解釋的很清楚。
稷清和攔住了她,“罷了。”
“那我們再另外找住處吧!弊q驸膊辉竿吧撕鷶囆U纏,只好離開了客棧。
而稷清和邊走邊解釋道:“這里是南襄城,屬于魏和陳交界的小城,這里不歸兩國管。”
原來是如此,祝矜怡現在有些明白為何這個小二有意撮合,而南襄城她在書中看到過,城中有一位風流倜儻的城主她也知道,一眼記住也是因為他有個好聽的名字。
“城主東陵風?”
“你認識?”
稷清和有些詫異,她明明是在山中長大的,不諳世事,竟然還知曉東陵風。
“傳聞這南襄城民風開放,果然如此!
稷清和玩味地一笑,試探性地問道:“你怕嗎?”
少女不解,“怕什么?”
“你方才說了此處民風開放,若是被人欺負了,可沒處哭去!
祝矜怡淡然一笑,“不是有你在么!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長地一笑,“你送我出城必然不是因為欽慕我吧?”
其實她一直奇怪為何稷清和如此湊巧的出現在她逃婚的路上,又為何陪她出城,她又不是女主不曾有這樣的魅力,再者他也不是一個戀愛腦的人。
“我逃婚,你正巧出現在半路,這絕非偶然遇見如此簡單吧?”
她倒是想聽一聽她身上有什么值得讓他大費周章跑去劫親的原因。
稷清和淡笑,這句話她應當思量了一路。
“是你大娘所托,她說讓我一定帶你去魏國找一個人!
此刻他的眼神看起來極為認真。
祝矜怡沉思了半晌,大娘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事事拗不過二娘,但還是會在她每次受罰時給自己送好吃的,在她說出讓她來魏國找人的時候她便明了其實大娘早就料想到自己會逃婚。
她目光足漸柔和下來,“大娘,她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她摩挲著那條玉墜,她一定會完成二娘的愿望,將她的親生女兒帶回去。
翌日陽光明媚,而此時長街上百姓正圍在一起,護衛攔出一條路來。
不遠處有一人高聲喊道:“城主駕到,眾人叩拜!
稷清和見狀,喃喃自語道:“是東陵風!
“傳聞東陵風武功蓋世,善于制造兵器、陣圖,南陳的皇帝城池賞給他做一城之主,不受國法和禮教的束縛!倍@些護衛亦是奇怪,他們都戴著萬字紋的鐵制半臉面具,祝矜怡不由去打量。
眾人叩拜,二人也俯下身去。
走在馬車前面的是一位女子,她束著簡單的長發,穿著一身白衣。
“那是東陵風的右使!
祝矜怡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女人身上有一種清冷艷麗的氣質,仿佛是出落在山澗的孤鶴。
就在此時司馬瓚和郁戎也同時出現在南襄城,司馬瓚生性好玩兒,南襄城雖然比不上國都,可對他來說是十分新鮮的地方。
“這南襄城真是熱鬧啊!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臉沉醉的眼神,“我聽說這里美人甚多,個個膚如凝脂,眉目如畫,就連說話都是帶著香氣的!
“公子,這里離陳國很近,難道你想被陳國人抓起來吊著?”
司馬瓚被說的縮了縮脖子,他總是愛嚇唬人。
“我可是一片好意!笨瓷韨戎嗣嫔偠ǎ又蛔R趣的調侃道:“噯,郁大將軍你可沒有見過美女吧?終日在軍營里對著一群男人多無聊!
郁戎曾在皇叔面前說過天下安定他才會成婚,十五歲就奔赴戰場的他不要說接觸女子,縱然是一只雌性的動物也未曾親近,他一直是個言出必行之人。
“陳國的美女我不知道,但陳國的鼾刑和髡刑我倒是很感興趣,公子看來也很想試一試!
看著男子別有深意的笑容,司馬瓚瞬間嚇得啞口無言,要他這樣風流倜儻的人被割了鼻子,拔了頭發比殺了他還痛苦,郁戎不鳴則已,一鳴便擊中他的要害,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冠軍大將軍,這出來不是風花雪月而且想著血腥殘暴之事。
祝矜怡與稷清和在樓下用飯,因緣巧合下遇上了來吃飯的右使陸婧。
不知為何稷清和一反常態地向那女子走去,手中端著一杯酒,輕笑道,“陸右使,不知可否坐下來一起用飯?”
見那女子不作聲,他揚了揚手,“小二,再加幾道菜!
像他這般清雋無儔的男子能讓她搭話的女子定然是非比尋常吧,就連齊國的皇后都能為他放下權勢,哪怕無名無分最后也要相守。
可這同她有何關系呢?男子,不過都是見異思遷罷了。
“你是什么人?”
陸婧站起身,目光凜凜,語氣冰冷,“接近我有何目的?”
稷清和鳳眸流轉,露出了一抹云淡風輕的笑容,“別害怕,在下只是想請陸右使吃飯!
“不必了!
陸婧顯然不吃這一套,她不喜歡與任何人套近乎。
“你甘愿做一個奴隸嗎?”男子苦笑,看著杯盞中的殘酒,一杯酒品時覺得分外新鮮,可久喝卻失去了它的味道。
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她總是那般的溫柔如水,善良樸素,可也淪落為奴。
他聽聞高敬將一部分的奴隸賞賜給了東陵風,于是他借此機會奔赴南襄,可卻仍未見姐姐的下落,看到陸婧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她應該也是出落的聘婷婉約,風華絕代,可是在這最好的花樣年華她成了這個世上最卑賤的奴隸,她本來也是父母親的掌上明珠。
“東陵風他會真心待你嗎?自由自在的活著不好嗎?”
陸婧面色有些難看,顯然有些惱了,“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說什么?”
祝矜怡看到眼下的情形,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對不起啊右使,我大哥他口直心快,你莫要將他的話放心上!
男子冷笑了一聲,“你喜歡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少女上前,帶著幾分呵斥的口吻,“稷清和!”
陸婧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眸中帶著幾分殺氣,“管好你的大哥,讓他少管閑事,否則將引來殺身之禍!
就在她要走出門的那一剎那,她感覺身子有些疲憊不穩,一個踉蹌幸好祝矜怡扶住了她。
“右使,你怎么了?”祝矜怡露出了關切的神情。
“沒事,不要緊!
女子搖頭,倉皇失措地走開了。
方才稷清和一反常態讓她很是不解,“稷清和,你方才如此激動,你喜歡上這個陸婧了?”
男子并未出聲,他目光深如幽潭。
“我勸你莫要喜歡她,她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你說什么?”稷清和愕然。
“你不信?我方才拉住她時無意間搭過她的脈,脈象如珠般圓滑,脈象有力而回旋,此為最常見的喜脈,我絕不可能看錯!”
如此常見的脈象她絕不可能診錯!
稷清和聽了她的話似乎對此事反而沒了興興趣,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反問道:“祝矜怡,你莫不是怕我喜歡上她故意如此說,怕我不管你。”
祝矜怡冷笑了兩聲,“呵呵,我絕非你想的如此齷齪之人!
她只是勸告,要如此做是稷清和的決定,陸婧既然能不顧身份懷上那人的孩子必然對那人是情誼深厚,無人可以插足。
男子唇角微揚,目光多了一絲淡漠,自嘲般地說道:“是啊,心思齷齪之人看到的東西也是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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