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嘴硬心軟的淇王
第79章 嘴硬心軟的淇王
衛(wèi)殊笑容一頓,忽然抱著肚子沖 進(jìn)牢房里,拿起竹 席將自己遮住,坐在馬桶上開始奮斗,嘴里不停叫罵:“死狐貍!你下的什么藥?!”
虞清歡放下筷子,也沒了吃飯的胃口,她將臉別到一旁,道:“你不是說,行走江湖最好懂得一些藥理么?那么,你怎么就看不出,我下了什么藥?”
“小狐貍,你想套我的話?”衛(wèi)殊冷聲問道,牢房內(nèi)的溫度,似乎急降了許多。
虞清歡道:“哈哈,被你發(fā)現(xiàn)了。順道告訴你,這毒只有虞美人可以解,若是沒有解藥,你將會不停地腹瀉,直到你面黃肌瘦,形銷骨立,一步三飄搖為止,怎么樣?我這毒你喜歡么?”“你認(rèn)為虞美人不是顧含璋留下的?你打一開始,就從未相信我?所以才用這個方法逼我,想看看我身上究竟還有沒有其他虞美人?”衛(wèi)殊冷笑道。
虞清歡點(diǎn)頭:“我何時相信過你?衛(wèi)殊,你的確夠狠,夠陰險(xiǎn),竟然用借虞美人離間我與淇王的關(guān)系,亦或者說,想讓想借虞美人,使得相府和淇王府的矛盾,進(jìn)一步激化!
衛(wèi)殊道:“小狐貍,你心思怎么如此多?是真是假,找顧夫人一對證不就都明白了,我何必動手腳!”
虞清歡道:“如果我冤枉了你,那我道歉,但解藥,我是不會給的。”
說完,虞清歡提著酒壺便離開了。
衛(wèi)殊想要起來攔住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時無刻不想出恭,只得繼續(xù)在馬桶上坐著。
虞清歡在衙門里尋了粗壯高大的老槐樹,三兩下爬了上去,坐在樹丫上,將雙雙腿晃來晃去,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酒。
她的愛好不多,不外乎幾口琥珀光,綠蟻釀,但要是沒有這兩者,隨便一壺清酒也能接受。
每次有心思的時候,喝兩口小酒,也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習(xí)慣。
“長孫燾,就算是想趕我走,也非得用這種方式么?”虞清歡自言自語,繼而又狎了一口酒。
事實(shí)上,憤怒歸憤怒,當(dāng)她走出院子的時候,就將一切都想通了。
長孫燾未必在意她和衛(wèi)殊怎么樣,但想要趕走她卻是真的,或許長孫燾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不想讓她牽涉進(jìn)來,或許長孫燾不相信她,所以不想讓她插手,但不管怎么說,長孫燾的確在將她推開。
而長孫燾說的那番話,也的的確確傷害到了她。
她自認(rèn)為不是玻璃心,也清楚不該在意別人的話,但心里就是不爽。
“想和你成為朋友,怎么就這么難?”虞清歡撇撇嘴,又灌了幾口酒。
記得娘親曾說過,一個人在精神上受到打擊,最大的傷害不是當(dāng)時的悲憤,而是事后的低潮情緒難以抽離。
這種影響不但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會形成一個陰影,甚至每次突然想起這件事,后腦勺都會如突然挨了一棍子。
她現(xiàn)在想起長孫燾的話,除了后腦勺的那棍子,她還有種被被扇耳刮子的感覺。
長孫燾所居的靜闌院,盡管夜?jié)u漸深了,但房間里仍然燈火通明。
長孫燾正伏案處理文件,他的眉宇間染著疲憊,但他神情,依舊專注而嚴(yán)肅!白吡藛?”在暗衛(wèi)來到他身后時,他開口,隨意問了這一句。
暗衛(wèi)答道:“不僅沒有,而且王妃還將衛(wèi)殊藥翻了,現(xiàn)在王妃她正在樹上喝酒!
“喝酒?”長孫燾放下筆,“臭毛!”
月朗風(fēng)清,華光滿地,虞清歡靠在樹干上,望著披上月華的大地,視線漸漸朦朧,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差點(diǎn)摔下樹。
她連忙將樹干抱緊,卻在下一個瞬間,抱了個空,而她整個人,從樹上直墜而下。
“一定是夢!庇萸鍤g呢喃一句,笑瞇瞇地閉上了雙眼。
“砰”的一聲,酒壺掉在地上碎裂成渣,而虞清歡,卻落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懷抱的主人很高,體格偉岸而精壯,墨藍(lán)色的棉袍,柔柔軟軟地貼在身上。
“虞清歡,你又發(fā)什么瘋?”虞清歡睜眼,眼前的身影晃了晃,變作那個她此生都不想看見的男人:“秦臻?你怎么在這里?”
說著,虞清歡伸手想去掐他的脖子,卻因?yàn)榭刂撇涣藴?zhǔn)頭,反而將拽住了他頭發(fā),將他的頭,驀地拽低下來。
四目相對,鼻尖相觸。
虞清歡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怒道:“你還有臉來見我?!”
長孫燾面沉如水,仿佛就要滴出來。
一旁的暗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恨不得找個地方將頭塞進(jìn)去,他死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幕。
“砰!”長孫燾揚(yáng)手一丟,將虞清歡扔在草地上,沉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暗衛(wèi)連忙跪下:“主子,王妃醉了,若是著了涼可不得了。”
“隨她去死。”長孫燾扔下一句話,人卻轉(zhuǎn)過身,彎腰將虞清歡抱起,往靜闌院的方向走去。
小小的身子仿佛沒有重量,輕飄飄地搭在他的臂彎,長而順滑的頭發(fā)傾瀉下來,和他墨色的藍(lán)袍被風(fēng)卷起。
酒的勁頭不大,虞清歡醒來的時候,約莫寅時左右。
“我怎么喝到這里來了?”望著清雅的帳頂,虞清歡揉著腦袋小聲嘀咕了一句,扭過頭,便看見長孫燾正伏在案上睡著了,他的手里,還握著蒼何傳來的信息。
虞清歡輕手輕腳地翻身 下床,拿起搭在屏風(fēng)上的衣裳,輕輕地蓋在了長孫燾的身上。
熟睡的人,唇角抿得緊緊的,眉頭也緊緊鎖著。睡著的他,比醒著的他還要悲傷憂愁,這樣一張臉,仿佛從來不會綻開笑容。
“罷了,原諒你了。”虞清歡坐在長孫燾的對面,捧著雙頰看向他,最后嘆了口氣,“誰叫我又欠了你一次呢?”
虞清歡取來一個軟枕,小心翼翼地將他手中握著的東西,輕輕取出,然后又抬起他的頭,把軟枕放在他的腦袋下,讓他靠著。
“平時很警覺的一個人,今日怎么如此大意?”虞清歡嘀咕了幾句,“你可不像對我毫無防備的樣子!
手,不經(jīng)意碰了一下長孫燾額頭,那里,滾燙滾燙的。
原來,他不是睡著,而是昏迷了過去。
“不會吧?”虞清歡想起今日為了讓自己避開一個病患的伸過來的手,長孫燾的腳,似乎被觸碰到,難道感染了?
虞清歡連忙解了長孫燾的腰帶,拽住他的衣襟就要拉開,誰知,手卻徒然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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