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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是不是瘋了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點點從大洋彼岸把這艘推回來當儲備糧,  一朝不知被什么人把儲備糧全放了,潛水人氣得差點沒當場腦溢血。

        海底水流沖刷,什么痕跡都沒留下,  潛水人帶著滿腔怒意離開。

        次年一月,霜劍在第一場雪時正式上映。

        薛導(dǎo)在《霜劍》官網(wǎng)宣布上映后,買了一次熱搜。

        網(wǎng)友記性好,  看到《霜劍》便想起封鈺這個富二代帶資進組玩票的事。

        冷飯重炒又開始笑話封鈺。

        封鈺自從入圈后得罪的人不少,還直接把別人正主送進監(jiān)獄,因此渾水摸魚趁機黑封鈺的人只多不少。

        有些粉絲追星很魔怔,  根本不會管追的明星犯了什么錯,盲目覺得自家哥哥全世界最棒,  忽略鐵一般的證據(jù),  暴言哥哥被人冤枉被人害,壓根不聽人勸。

        祝宏凌封晨這樣的人,  到現(xiàn)在都還能有死忠粉,揚言封鈺烏鴉嘴詛咒害他們進監(jiān)獄,  封晨的死,  還被封晨粉絲歸罪到封鈺身上,  說封鈺用了什么邪術(shù)害死了在監(jiān)獄中的封晨。

        但他們只敢網(wǎng)上嗶嗶幾句‘爛片’‘不好看’之類的話,不敢p封鈺黑白遺照,寫小作文辱罵封鈺把封鈺像其他不合他們心意的藝人一樣在小作文里砍頭剝皮抽筋,  他們怕像葉朧事件中的鍵盤俠一樣,不僅僅見鬼,還得吃官司。

        ——有錢人帶資進組玩票,能好看到哪里去。

        ——溜了溜了,  感謝排雷。

        ——沒毛病吧你們,  今天晚上八點才開始公映,  現(xiàn)在是白天下午三點,看都沒看排什么雷?就憑封鈺在特訓(xùn)生里的表現(xiàn),我也愿意去瞅瞅(ps:不好看回來我照樣吐槽。)

        ——其實吧,如果封鈺帶資進組真想玩票的話,為什么不演男主,再不濟男二,為什么演反派男三?要知道,反派這種角色一般都是被人罵的,其中真沒人攪混水嗎?

        ——誰愛看誰看去,有封鈺這之前都沒演過戲的人在,反正我不看,浪費我電影票錢,我身邊的同事朋友也說他們不會去看。

        唱衰的同時,自然也有人為封鈺說話。

        不過封鈺粉絲太少,夾雜在一片唱衰中,很快被刷走。

        封鈺沒想到都過去幾個月,《霜劍》正式上映時還是有很多人不看好自己。

        看到好多人說因為自己在不會去看的評論,頓覺問題有點嚴重,投資是他拉的,他不能因為自己坑了整個劇組和投資商。

        封鈺發(fā)微博解釋。

        f-封鈺-y:不要因為我嫌棄《霜劍》這部電影,拍戲過程中薛導(dǎo)和劇組其他演員們都很認真,演得都非常好,不好看你們再回來罵我!

        第一次被曝他演《霜劍》男□□派時,封鈺以為正式上映別人看了后,就會對他改觀,因此讓人不要管。

        但他沒想到正式上映時,別人會因為他出演男三看都不會去看,這才著急。

        畢竟不看的話,怎么證明他們劇組全員優(yōu)秀,沒人劃水摸魚。

        封鈺是八卦風暴中心,一發(fā)博就有無數(shù)評論。

        ——大師你急什么,反正你家有錢,玩票而已,沒人看就沒人看,你也不缺這點錢,著什么急。

        封鈺在底下回復(fù):當然急,投資我拉的,因為我沒有觀眾愿意看,那我不僅僅是《霜劍》劇組罪人,還坑了投資商[流淚貓貓頭jpg]。

        ——迷惑,域安不是厲行旗下分公司嗎,自己公司還用拉投資?

        封鈺回復(fù)并轉(zhuǎn)發(fā):當然,域安又不是冤大頭任由我坑!

        當然,沒人信封鈺的話。

        ——哈哈哈大師,看你說得那么認真,我差點就信了。

        ——誰信了大師我都會很難過,畢竟大師是讓我們相信科學(xué)自己卻靠烏鴉嘴輸出的男人。

        ——搞什么清清白白,自己帶資進組就大大方方承認,娛樂圈又不是你一個人這么干,有啥啊。

        看到?jīng)]人信自己,封鈺很心酸。

        “都是真話,網(wǎng)友怎么就不信呢。”

        邵安安對這種情況習(xí)以為常,分析道:“因為你之前一部戲都沒演過,大部分演員沒有導(dǎo)演相中的話,起點很低,有的人從小時候開始演戲,有的人從網(wǎng)劇起步,有的從小配角起步,再到電視劇,等有足夠出名演技夠好才能演電影,而你一上來就電影,被人質(zhì)疑很正常。”

        語畢,邵安安又說:“不管別人怎么說,我信你!”

        她掏出自己做好人好事被別的鬼支付的冥幣:“我打算自己花錢去電影院支持你!”

        封鈺看著邵安安手里的冥幣沒感覺有什么不對,感動道:“謝謝你!”

        “不客氣!”

        酒店套房里,燕明昊坐在沙發(fā)上,看到封鈺發(fā)的微博,第一時間轉(zhuǎn)發(fā)支持。

        燕明昊:信我,封鈺他演得非常好,我們劇組沒一個掉鏈子拖后腿,《霜劍》值得一看。

        ——行了,我確定了,是不是封鈺逼你發(fā)的?

        ——哥,別忘了你是國際電影咖,別直降身份給封鈺抬咖好吧。

        ——不愧是好兄弟,盲目夸就完事,我兄弟問我他帥不帥的時候,看著他那張滿是痘痘的臉我也能閉眼吹他大帥哥。

        發(fā)完后,燕明昊看了幾眼評論,輕笑一聲。

        他不在乎網(wǎng)友粉絲說什么,發(fā)完后切回微信界面,發(fā)消息。

        燕明昊:別亂想,網(wǎng)友都是胡扯。

        封鈺:謝謝。

        封晨面色蒼白從廚房出來,斷了一杯淡紅液體,他的手腕上是沒愈合的傷口,燕明昊放下手機朝封晨伸手。

        “給我。”

        封晨似乎對這種情況習(xí)以為常,顫抖著手把杯子遞到燕明昊手上。

        燕明昊接過杯子,把被子里淡紅的液體一飲而盡。

        杯子放到封晨手上,封晨黑著臉咬牙拿了杯子進廚房。

        廚房里,封晨看了看砧板上的匕首,又看看自己才反復(fù)被割開的傷口,咬緊了牙關(guān),滿目憤恨。

        他不知道燕明昊有什么毛病,占了江堤身體不說,還把他當血奴。

        他當初用自己的血喂養(yǎng)自己這具身體的時候,都沒如今喂養(yǎng)燕明昊這般頻繁。

        偏偏他還不敢離開,沒有任何證件,也沒有錢,他哪里都去不了。

        若早知道出來會是這種生活,和在監(jiān)獄里幾乎一樣,他寧愿不出來。

        “江堤江堤你到底在哪里?”

        跟在燕明昊身邊這段日子,封晨早就查過,國外確實有燕明昊這么一個明星,和江堤長得一模一樣,他當初讓江堤離開江市去國外,江堤或許在國外出了意外,才被這叫燕明昊的人占了身體。

        封晨很無助,比證據(jù)確鑿站在法庭上被判入獄還無助。

        那時他至少有脫離監(jiān)獄的希望。

        如今順利脫離監(jiān)獄,卻又像進了另一個牢籠。

        自從生日宴后,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燕明昊翌日回來后一直把他的血當飲料喝。

        “該死!”封晨失控一拳頭砸在砧板上,染血的刀掉落在地發(fā)出聲響。

        他到底要怎么辦才能擺脫這困境?

        燕明昊聽見廚房動靜,視線都沒移,目光落在封鈺送給他的花瓶上,若有所思。

        花瓶被他擺放在床頭,上面插了殷紅似血的玫瑰。

        這花瓶收到后他研究許久,沒看出半分不妥。

        莫非,封鈺當真真心實意送他禮物?燕明昊一時間還無法確定。

        裴文付下午四點才有時間上網(wǎng),看到封鈺發(fā)的微博,沒看評論就轉(zhuǎn)發(fā)。

        裴文付:謝邀,人當夜就在封鈺房內(nèi),封鈺拉投資的ppt我教的~[小貓咪驕傲jpg]

        ——皇子要錢還用寫奏折?我不信。

        ——我知道你們關(guān)系好,但也沒必要都捧著為他說謊吧。

        當日參與《霜劍》投票的一人是域安高層,也是裴文付粉絲。

        在底下說了一句:決定投資《霜劍》確實是開會投票決定,不是封鈺帶資進組。

        當然,也有人在底下蓋樓質(zhì)疑。

        —你誰啊,有證據(jù)嗎?

        —沒證據(jù)張嘴怎么說都可以哇。

        域安高層說完這句話沒再看微博,而是把這情況匯報上去。

        他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拉投資的人是封鈺。

        域安開了一個小會議,由于《霜劍》票房與域安利益掛鉤,會議決定放出當日會議投票視頻監(jiān)控。

        f-厲行-域安:《霜劍》當日投票會議投票結(jié)果。另:當日投票時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與f-封鈺-y有關(guān)[視頻]

        ——臥槽,一票之差,太險了吧。

        ——視頻看完了,下次再也不亂說話了。

        ——很想問問封鈺,如果域安不投資,準備去找誰?

        封鈺看到這條評論,轉(zhuǎn)發(fā),把自己備忘錄截圖發(fā)出。

        f-封鈺-y:備用選項[圖片]

        封鈺備忘錄里,域安排在第一位,下面一串都是各個圈內(nèi)有實力的投資公司。

        ——大師,你把域安排在第一位,是想坑自家錢嗎?

        ——挺好的,至少沒坑別的無辜公司。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薛導(dǎo),還有其他主演演技都挺好,沖著他們也能把這電影看了吧,封鈺有那張臉在當個花瓶也挺不錯。

        封鈺看了更心酸,怎么就沒人相信他真能演好,帶資進組的事雖然被澄清,但還是沒人相信封鈺真能把角色演好,仍舊不信他。

        “算了。”封鈺放下手機靠在沙發(fā)上。

        怏怏道:“就算我說破了嘴皮子,在今天八點公映之前是不會有人信我。”

        “別擔心。”

        邵安安把自己手機丟給封鈺:“你瞅瞅,一朵絨花這up主說要去看你的戲,她底下粉絲也有很多要去看。”

        “她已經(jīng)給你剪了好幾個月視頻了,視頻剪得超好,是你忠粉,可惜我的冥幣不能充值,否則我要給一朵絨花打賞。”

        封鈺抓住手機看屏幕,看到‘一朵絨花’四個字,腦子里劃過自己去浮山時在車站遇到的女孩。

        看來她聽了自己的話,沒回家。

        封鈺把手機還給邵安安,拿起自己手機下載app注冊賬號,在底下評論:謝謝你的喜歡!

        一朵絨花評論多,封鈺的賬號是一串數(shù)字,很快被頂下去沒被看到。

        封鈺倒是看到了底下很多調(diào)侃評論。

        ——絨絨的安利當然要去看啦,就當是為了看封鈺的臉嘿嘿~

        ——想想薛導(dǎo),至今沒拍過爛片,或許好也不一定。

        ——為了大師,我吃屎去了

        封鈺笑著在底下回:倒也不必如此。

        不管如何,在公映之前,《霜劍》這部電影賺足了熱度。

        不管是因為好奇還是因為真正想看,或是抱著想看看這部戲到底有多爛的心態(tài),在臨近八點,還是有不少人口嫌體正直買票進了電影院。

        但寒假檔競爭激烈,除了《霜劍》之外還有許多電影上映,可謂是神仙打架,《霜劍》在其中比起來優(yōu)勢并不明顯,票也比其他講愛情故事或者大制作科幻系列電影賣得少。

        畢竟薛導(dǎo)電影向來劍走偏鋒,從來不講男女之情,主演要不全都女人,要不就全是男人,甚至還都能不是人,一群野狼薛導(dǎo)都能拍出一部電影來,有時結(jié)局不是讓人莫名其妙就是出乎預(yù)料,需要讓人從結(jié)局反推回去找原因。

        比如薛導(dǎo)上一部電影《春雪》,全程以為是救贖者的男人在皆大歡喜后被女主聯(lián)合部落女子反殺在雪原中。

        大家都很想知道,除了封鈺的摳腳表演之外,導(dǎo)演這一次又給他們講什么奇葩故事。

        封鈺用自己手機買了三張票,吃完飯后表情忐忑的問:“媽媽,大哥,你們待會兒還有事嗎?”

        封鈺并不追求自己的第一部電影一定要看第一場,他買的是第二場九點開始。

        封母封澤都是人精,齊齊點頭:“沒事。”

        封鈺松了一口氣,把電影票拿出來,耳根微紅的道:“那我請你們看電影吧。”

        他都沒好意思說請他們看自己演的電影,感覺很羞恥,但又想在媽媽和大哥面前孔雀開屏。

        封母笑著應(yīng)聲:“好。”

        封澤忍著笑頷首:“謝謝弟弟。”

        聽到回答,封鈺放了心。

        他買的是距離御青園附近不遠的電影院票,不用去得太早。

        吃完飯后不著急出門,封鈺陪封母坐沙發(fā)上看電視,封澤上樓處理文件。

        八點半,封澤處理完工作,掛斷之前問視頻另一端的林助理。

        “除了爆米花之外,平時你們看電影都買什么?”

        御青園有堪比電影院的放映室,不需要出去看電影,封澤從沒出去看過,知道爆米花還是路過秘書室時聽里面人說過。

        林助理聽到封董這樣的人也會看電影嗎,想到封董坐在電影院和一群人看電影的樣子,林助理想象不到,畢竟他跟在封董身邊多年,別說電影了,封董是連電視都不看。

        林助理用腳指頭也能猜測出肯定是封少請他們?nèi)胰タ础端獎Α罚卮鸬溃骸斑有冰可樂。”

        “當然,也可以換成奶茶。”

        看電影奶茶冰可樂爆米花可以說是標配。

        “好,我知道了。”

        封澤心想幸好他問了,不然到時候他會按照自己習(xí)慣帶一杯咖啡。

        在電影院喝咖啡,弟弟和媽媽喝奶茶冰可樂,會顯得他非常不合群。

        八點四十,一家人出門。

        封母身體不好,加上下了雪,出門穿得很保暖,大衣圍巾帽子一應(yīng)俱全,封澤封鈺年輕活力足,就算外面飄雪,他們也只穿了兩件衣服。

        封澤里頭是高領(lǐng)黑色羊絨衣,外頭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胳膊上掛了一條米白色圍巾,封鈺則是白色羊絨高領(lǐng)配米白色大衣,站在沉穩(wěn)的封澤身旁顯得活潑。

        封母不滿看著兩人:“都下雪了,你倆不冷?”

        “不冷。”封澤低頭一邊說,一邊從吳阿姨手里拿過手套,幫母親戴好。

        “媽,我也不冷。”封鈺給封母戴另一只手的手套。

        吳阿姨沒事做,看著一家三口在門口雪前的模樣,笑著道:“老夫人,封先生,封少,今天初雪,我?guī)湍銈兣囊粡堈掌伞!?

        封鈺這才想起來他還從來沒和家人拍過合照,嗓音微揚愉悅同意:“好呀!”

        他在山上都沒拍過照片,手機照相功能損壞,根本拍不到人。

        封母和封澤也正有此意,沒阻攔。

        封母端莊貴氣,歲月幾乎沒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封鈺回來后心情更是一日比一日好,人看起來更精神年輕,封澤雖冷,面對家人時冷硬的眉眼也染上溫柔,封鈺帥氣精致的臉上滿是笑,吳阿姨按下快門,拍下了封澤封鈺一左一右為封母戴手套的溫馨畫面。

        “好了。”吳阿姨上前,把拍攝的照片遞給三人看。

        三人顏值高,任何修飾美化對于他們來說都多余。

        “不錯。”封母開心道:“洗出來放相冊里。”

        “好。”吳阿姨話音剛落,黑色車輛停在三人前面。

        不用司機,封鈺不顧鵝毛雪跑去打開后座車門。

        封澤打開黑色的傘擋在母親頭頂:“媽,小心腳下。”

        封母怕封鈺在雪中太久,在封澤攙扶下走得又穩(wěn)又快,很快上了車。

        封母封鈺坐后面,封澤合上傘后上了吳阿姨拉開的副駕駛。

        合上車門后,吳阿姨把傘拿走坐上另一輛車,車子從御青園出發(fā),不到十分鐘便到了電影院。

        下車前,封鈺給母親和大哥一人發(fā)了一個口罩。

        “不好意思媽媽,大哥,我們需要戴口罩。”雖然封鈺不覺得自己紅,他現(xiàn)在也確實沒多紅,但他買電影票時問經(jīng)紀人,經(jīng)紀人建議他帶家人出行還是戴口罩方便,避免引起騷亂。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戴上還保暖呢。”封母接過口罩戴上。

        “我也不介意。”

        封澤接過口罩的同時,把圍巾遞給封鈺:“外面冷,圍上。”

        “好。”封鈺眉眼彎彎的接過,除了媽媽覺得他冷之外,他現(xiàn)在還解鎖了哥哥覺得他冷。

        保鏢打傘擋住鵝毛大雪,三人從車里出來。

        出行帶保鏢,身邊還有阿姨照顧,三人身上不俗的氣質(zhì)加上封澤封鈺身高很高,衣品又好,這組合回頭率超高,鵝毛大雪中從豪車中下來,這畫面比電影還電影,旁人仿佛和他們不在一個畫風。

        已有人拿出手機拍照片。

        保鏢低聲詢問:“封先生,有人拍照,要阻止嗎?”

        封澤道:“不用。”

        他們戴了口罩,拍了也無所謂,再說了,陪著家人出來,封澤并不想破壞氣氛,被拍一拍也沒什么影響。

        封鈺為保鏢和阿姨買了他們周圍的票,他請媽媽大哥看,總不能讓跟著他們的保鏢阿姨在外面干等。

        抵達電影院門口,封澤讓吳阿姨買爆米花奶茶冰可樂。

        吳阿姨去買后,封鈺偏頭看封澤:“大哥,你好熟練,以前也經(jīng)常來電影院嗎?”

        封澤沒隱瞞:“沒有,這是第一次。”

        頓了幾秒,封澤補充:“來之前,我問過林助理。”

        封鈺又開始哥吹:“不愧是大哥,真棒!”

        封澤無奈,這也能夸得起來?不過他心里仍舊感到高興。

        等吳阿姨買爆米花時,封鈺看著驗票進去的人雙眼發(fā)亮道:“這也是我第一次來電影院。”

        還是看他自己演的電影,想想更興奮。

        封母看著人來人往的電影院,也感嘆道:“說起來,我也已經(jīng)很多年沒出來過了。”

        如果不是封鈺回來,她身體也不會慢慢變好。

        封鈺立刻抱著封母胳膊說:“我以后和大哥經(jīng)常陪媽媽你出來。”

        封母臉上掩不住的笑:“好。”

        封母很慶幸,她失敗的婚姻里至少有兩個不是白眼狼的孩子,讓她心底開心許多。

        當年遇到陸潛之前,她從來沒有過步入婚姻的念頭,遇見陸潛后她以為陸潛和別的男人一樣,如今想來自己當時是被陸潛的好皮相和甜言蜜語迷昏了頭,都說找另一半要擦亮眼,可架不住有些男人會裝,遇到會裝的用鋼絲球擦都沒用。

        吳阿姨買好了后,封澤對封鈺道:“你扶著媽,我來拿。”

        封鈺乖巧應(yīng)聲:“嗯。”

        封澤手里拿了一桶巨大爆米花,一手提了一杯奶茶一杯冰可樂和一個保溫杯,驗票進去。

        看《霜劍》的人并不多,他們買的九點場,現(xiàn)在才八點五十,場里人不多,三人很快找到位置坐下。

        封母坐在中間,封澤封鈺一左一右坐在封母兩側(cè),吳阿姨和保鏢則是坐在他們前后左右。

        電影院里,在等待電影開始的前幾分鐘,封鈺坐在椅子上手心冒汗,心臟狂跳。

        再怎么說,這也是他第一部電影,盡管他自己在拍攝的時候感覺良好,但也不知道最終呈現(xiàn)在觀眾面前會是什么效果,他還興沖沖帶了家人來看,不免緊張。

        封鈺扯了扯脖子上圍巾,手摸摸心臟。

        封澤偏頭看一眼封鈺,看出封鈺緊張,和他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奶茶和可樂,你喜歡吃什么?”

        他要封鈺選剩下的便好:“我什么都可以。”

        封鈺和邵安安一起經(jīng)常偷偷點奶茶喝,把附近奶茶全都嘗了一遍,現(xiàn)在不太想喝奶茶:“我要可樂。”

        “好。”封澤把吸管插上,冰可樂遞到封鈺面前。

        “謝謝哥。”封鈺雙手捧著可樂,摘下口罩喝了一口,被轉(zhuǎn)移話題后總算沒那么緊張。

        封澤把保溫杯遞到封母手上:“媽,給。”

        剩下最后的奶茶,封澤插上吸管嘗了一口,甜滋滋味道在口腔彌漫,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但此刻心情好,就算不喜歡封澤也不免得多喝了幾口。

        電影還沒開場,提前進影院的人不是在和自己小伙伴低聲說話,就是在四處張望。

        封家一家人太有范,坐在昏暗電影院里都能讓人不自覺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封澤的手搭在扶手上,側(cè)頭和母親弟弟說話,不在意別人議論。

        人都喜歡好看的,有人忍不住用手機偷偷拍。

        電影院燈光昏暗,看不清面容,封澤就算知道也不在意,就算被扒出來他們是誰也沒關(guān)系,在電影院外他都沒在意,進來更是不在意。

        封鈺也知道有人在拍,但他們只是好奇沒惡意,他也不會管。

        喝了飲料后,封鈺又開始緊張。

        看到封澤旁邊的爆米花,開口問:“哥,你要吃爆米花嗎?”

        “我不吃。”封澤哪兒能不明白弟弟心思,把爆米花遞過去:“你吃。”

        “好!”封鈺把飲料放在扶手卡槽里,抱著爆米花,擁有吳阿姨手里接過一次性手套戴上,開始小聲吃爆米花。

        對于一個特別喜歡吃的人來說,吃東西果然能夠轉(zhuǎn)移注意力。

        封鈺吃著吃著,都忘記緊張。

        一起生活時間長,封澤知道了封鈺飯量,買的最大份量爆米花,保鏢那里還有,封鈺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九點,電影終于開場。

        三人看得認真,期間除了封鈺抱著爆米花吃發(fā)出的輕微聲音外,三人都沒說過話。

        電影院里有的人在電影開場時小聲和旁邊人說話,但越看到最后越燒腦,不知不覺沒人出聲,都不愿意讓聲音打斷這一場視覺和智商推理的雙重盛宴。

        十點,《霜劍》九點場放映完畢,卻沒觀眾走,直到看到最后結(jié)尾歌曲落幕,電影院燈光打開,眾人才回神。

        “臥槽!太絕了,不愧是薛導(dǎo),不到最后結(jié)局果然不能太早下論斷!”

        “一開始我理所當然以為趙承燁絕對是好人,還有到處笑瞇瞇的柏元明,他們簡直標準好人,沒想到最后讓我最心疼最意難平的人竟是反派沈御。”

        “沈御也不算好人吧,站在不同立場不同人的角度,沈御都只是他自己立場上的好人,他作的那些事其他人恨他入骨。”

        “我不管,沈御他翩翩白衣已飛進了我的心!”

        聽到有人談?wù)撟约撼鲅莸慕巧忖曍Q起耳朵偷聽得認真。

        封母封澤看封鈺一邊吃爆米花一邊偷聽評價的模樣,笑著坐在椅子上沒動,等封鈺偷聽夠。

        到了最后,他們一行人變成了最后離場的。

        想到自己在里面聽到的話,封鈺走出來時腳步都是飄的。

        好多人在夸自己,他們說他演得好!還說會因為沈御這個角色喜歡他!

        封鈺越想越激動,口罩下的面色因激動發(fā)紅,一雙桃花眼亮晶晶,整個人開心得幾乎要飛起來。

        封母笑問:“要不要外面再看一場?”

        封鈺聽見母親聲音,從激動中回神,搖搖頭說:“不了媽媽,看一場就行。”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平時這個時候他媽媽都應(yīng)該睡下。

        封澤說:“還想看的話,我們下次再來。”

        封鈺頷首:“嗯,哥說得對。”

        反正接下來都還有排片,他們不急。

        封澤看到封鈺渾身都彌漫著喜滋滋氣氛的模樣,懸著的心落下。

        剛才在電影院里他都看到了,看《霜劍》的人并不多,他還以為封鈺發(fā)現(xiàn)心里會失望自責,沒想到封鈺那么好哄,不管有多少人看,只要聽見有人滿意,有人夸他,便自顧自開心。

        封澤不是沒起過花錢包場這種提升《霜劍》票房的念頭,在商業(yè)片里,制造虛假票這種事并不少見,都是為了給出演的明星造勢,營造票房之王人設(shè),但這念頭才起不到三秒就被他摁下去。

        如果封鈺知道票房是假的,心里會傷心,這種商業(yè)手段不適合用在《霜劍》上。

        特別是剛剛親自看了《霜劍》后,封澤有一種預(yù)感,《霜劍》會憑借自身過硬的故事內(nèi)容和演員演技在這寒假檔里殺出一條路來。

        從商場里走出來,商場暖氣消失,被門口暖風一吹,封鈺上頭激動的心逐漸冷靜。

        他后知后覺的看向母親和哥哥,看到兩人神情溫柔的看自己,不好意思道:“我太激動了,都沒和你們說話。”

        “沒事,你就應(yīng)該激動開心。”封母認認真真道:“小鈺,你演得非常好,媽媽為你感到驕傲。”

        封澤也出聲:“真的很棒,小鈺,你一定會被更多人喜歡。”

        封鈺想到網(wǎng)上現(xiàn)在大部分關(guān)注自己的人,都是因為他那張烏鴉嘴,只有一小撮是粉絲,其中大部分粉絲還是他在參加特訓(xùn)生后吸的,心情忐忑。

        “真的會有嗎?”

        就像是經(jīng)紀人說的,演員明星,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才算站穩(wěn)腳跟,才算不辜負粉絲喜歡。

        這是他第一次演戲,自己很滿意,不知道觀眾們會不會滿意,難免忐忑不自信。

        “當然會有。”

        封澤想到電影院觀眾的反應(yīng),篤定道:“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便會知道結(jié)果。”

        說話間,一行人已走到車前,保鏢拉開車門。

        封母要進去時,聽到一道聲音從后傳來。

        “靜靈,老大,小鈺。”

        陸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一行人身后,喊了一聲。

        他和他們看了同一場電影,出電影院后又跟了他們一路,本來在期待他們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他們都要走了,還是沒人發(fā)現(xiàn),哪怕分給他一個眼神都不曾。

        無可奈何的陸潛不得不出聲。

        聽到這聲音,封母上車動作只是頓了一秒,隨后若無其事上車。

        封澤封鈺對視一眼,默契沒理會封父,坐進車里。

        陸潛心酸難忍:“我有點事想找你們。”

        回答他的,是車子離開的聲音,陸潛一人在雪地里站了許久,被人拍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潛抬手揉揉被雪凍得發(fā)僵的臉,面色灰暗上了自己的車。

        司機小心翼翼問:“老先生,去哪兒?”

        “去哪兒?呵。”

        陸潛自嘲苦笑,看著前面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車,想到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心中苦澀。

        “家都沒了,我還能去哪兒,回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吧。”

        今天看了封鈺演的戲后,他才知道原來娛樂圈并不是他想的那樣,他都不得不承認封鈺演得很好,像在發(fā)光。

        他們沒有自己也照樣過得很好,不,是比他在時過得還要好,他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錯失了多么重要的東西。

        圈子里家里在外面養(yǎng)人的很多,他一直以為自己出軌一次不算大事,如今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可他還是不甘心,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別墅里,太冷清。

        “掉頭。”陸潛突然出聲:“去御青園。”

        司機心想這是何苦呢,是覺得之前被扔出來還不夠難看嗎,還想再去感受被扔出來的感覺?

        車上。

        封鈺和封澤目光擔憂落在封母身上。

        封母無奈:“你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們媽媽我沒那么脆弱,他如果不出現(xiàn),我都忘了他是誰。”

        封母的話提醒了封澤,封澤眸里閃過一抹森寒:“媽,我明白了。”

        封鈺也點頭:“媽,我也明白了!”

        封母輕笑:“你們啊,真不愧是媽媽的棉襖。”都沒漏風,能知道她的意思。

        酒店。

        “齊穹。”燕明昊把衣服丟在床上,對封晨道:“換上衣服,我們走。”

        封晨面皮毫無血色,唇瓣也蒼白,扯出一抹笑問:“這大雪天的,我們?nèi)ツ膬海俊?

        燕明昊開心回答:“當然是去看電影,你的兩個好兄弟主演,不看你不覺得可惜嗎?”

        封晨:“”

        他想罵臟話。

        誰特么和封鈺是好兄弟,就算在封家時,他們不過是塑料假兄弟。

        燕明昊才不管封晨是什么表情,也不會管封晨心里想什么,他眼里只有齊穹。

        催促道:“動作快點,別磨蹭。”

        語畢燕明昊抬手看腕表:“或許看完我們還能去封家拜訪,借住一晚。”

        燕明昊的話,讓封晨臉上血色盡褪。

        被氣得忘記隱忍,五指掐著掌心控制不住厲道:“你沒病吧?”

        燕明昊笑容燦爛:“齊穹,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當然沒病。”

        封晨恨死了燕明昊喊他齊穹,總對他露出這副無辜陽光的笑容,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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