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墻里有骨頭
谷嘉行不知想到什么, 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恢復正常:“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封鈺,我認真想要和你組隊, 你怎么能”
封鈺搖頭嘆氣, 打斷谷嘉行的話:“算了,暗示你不懂, 我就直說了, 現(xiàn)在全網(wǎng)估計都知道你是茶壺嘴。”
谷嘉行聞言心慌意亂,但很快穩(wěn)住心神:“封鈺, 造謠不可取。”
“我是不是造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谷嘉行的跟拍根本不敢吱聲, 導演在后臺聞訊趕來,人還沒出電梯封鈺就已經(jīng)嘴快的把所有事說了出去。
其他三人目光齊齊向谷嘉行行注目禮, 看得谷嘉行額上青筋突突突, 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封鈺那張破嘴。
導演看無力回天, 干脆沒從電梯出來,又按了一樓。
副導演疑惑:“導演,不去了?”
“去什么去,話都讓封鈺說完了, 沒救了。”
葉興說得對, 封鈺果真不能小覷, 比他想象中還厲害。
封鈺說完,后知后覺捂住嘴, 雙眼眨了眨無辜看著谷嘉行:“啊, 真是不好意思,看你的表情像還不知道, 都怪我這張嘴, 谷嘉行, 你應該不會和我計較吧?”
谷嘉行幾乎控制不住扭曲的面容,轉頭看向跟拍:“你不是說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為什么封鈺會知道?
看封鈺說話篤定的模樣,讓谷嘉行想起了在《夏日海灘的瘋狂》和《霜劍》對打時,被封鈺支配的恐懼。
封鈺說全網(wǎng)都知道,這話谷嘉行發(fā)現(xiàn)自己信了。
跟拍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釋:“當時我進房看見你后,第一時間就把鏡頭關閉了,確實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自己還什么都沒看清楚,確實不知道網(wǎng)友們看清楚沒有,我看不到,便以為別人都看不到。”
聽了跟拍的話,谷嘉行身體踉蹌后退兩步,面色煞白,死死咬著嘴唇在封鈺和跟拍,包括房間里盯著他看的其他三個嘉賓之間一一掃過。
抬手指著他們:“你們”
話沒說完,谷嘉行被活生生氣暈過去。
“谷哥!”跟拍面色焦急,熟練撥打醫(yī)生電話。
——不明白谷嘉行非要來這節(jié)目做什么,明明知道封鈺惹不起,自己非要上趕著觸霉頭。
——話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封鈺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在8號房,也沒看過我們直播,在3號房的鏡頭里,他一直在和三個隊員討論畫的事,他到底怎么在看到谷嘉行的第一眼,就能準確看到谷嘉行身上發(fā)生的事?
——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為我們大師這稱呼是白喊的嗎。
谷嘉行再次醒來,已是下午三點,中午都沒醒來吃東西,他算是活生生被餓醒,醒來就看見胡導,想到封鈺的話,谷嘉行伸手要抓胡導,胡導這一次避得非常快。
“谷嘉行,我們沒有違背合同內容,如果你出去想要說什么的話,我們這邊已經(jīng)咨詢了律師,有權利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谷嘉行肚子餓得咕咕叫,還要被導演威脅,差點沒氣到心梗。
“胡導,你這是在逼我?我因為你們這節(jié)目損失如此大,我都還沒”
胡導打斷谷嘉行的話:“谷嘉行,是你自己要洗澡,且自己洗澡不關門,還在里面發(fā)出尖叫聲,難道要我們不管你嗎?”
“一切都有直播鏡頭作為證明,我們的跟拍人員是按照正常規(guī)定辦事,這事故追根究底造成的人是你自己。”
谷嘉行氣瘋了:“胡導,我來你們節(jié)目名譽嚴重受損就算了,還招惹上了鬼,你們還反過來威脅我?”
胡導表情溫和:“別誤會,沒有威脅,只是正常談話。”
“當然,這節(jié)目你想繼續(xù)錄的話,仍舊可以錄下去,不想錄的話,也可以隨時離開,不過這算你單方面違約。”
“如果你要對外說因我們節(jié)目招惹上鬼,你覺得這話有人信嗎?”
胡導從來沒像此刻慶幸過他們節(jié)目組最后走的是‘走進科學’畫風:“別人只會當你因為”胡導視線瞄了一眼,抬眼繼續(xù)道:“而受到的刺激過大,胡言亂語。”
說完這些話,胡導起身離開。
聽了葉興的話后,胡導心里很清楚,谷嘉行自己允許鬼進門,招惹了鬼,勢必會留在節(jié)目組繼續(xù)錄。
谷嘉行看著桌上擺放的飯菜,想要抬手掃掉,跟拍在門外小聲提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這是廚房剩下唯一的飯菜,如果臟了不能吃,得等到晚上六點才有得吃。”
導演怕谷嘉行找上一個跟拍麻煩,換了一個新跟拍。
跟拍的話,成功阻止了谷嘉行浪費糧食的行為。
房門打開,跟拍鏡頭都不敢對準房間里的谷嘉行,生怕谷嘉行發(fā)瘋。
谷嘉行憋著一肚子氣用餐,飯后從8號房出來,看見封鈺帶領其他三人從3號房出來,一起走向馮知駿住的1號房。
谷嘉行若無其事問:“你們找什么?”
封鈺扭頭詫異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谷嘉行:“你還沒走?”
說真的,封鈺很佩服谷嘉行,這都不愿離開,見鬼比見他可怕嗎?封鈺心中遺憾自己在谷嘉行心里比不上鬼令他恐懼。
“隊長你這話真好笑。”谷嘉行僵笑道:“節(jié)目都沒錄制完,我去哪里?”
谷嘉行自然知道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把自己當傻子看,但他能有什么辦法,他還需要封鈺解決纏上自己的鬼,只能對封鈺笑顏以對。
——谷嘉行瘋了吧,這都還能笑瞇瞇和封鈺說話?
——真心佩服。
“隨你。”
封鈺收回視線,扭頭跟在三人身后進了1號房:“我們在尋找受害者。”
——受害者?大師什么意思,這別墅死過人?
——如果死過人,那別墅主人房路發(fā)不就是兇手!
八幅畫,八個規(guī)規(guī)整整的房間,加上他之前聽見墻壁的敲擊聲,封鈺認為其中必有聯(lián)系。
進了門,封鈺對嘉賓道:“按照我們之間說過的,尋找和八幅畫上任何一幅畫中元素相關的東西。”
很快,穆昀在馮知駿睡的床底柜里找到了一只話筒。
現(xiàn)在的床很少弄床面底下中空當儲物柜,如果不是穆昀看見側邊有縫隙,伸手試了一下拉開,就發(fā)現(xiàn)不了里面的話筒。
穆昀伸手把話筒拿出來,觸手冰涼:“這話筒好涼。”
除了沒有穆昀看到的眼淚,話筒和別人看到的第二幅畫‘歌后’上畫的話筒一模一樣。
封鈺在看到穆昀舉起話筒時,就明白了,想說什么,看穆昀的表情止住話,沒嚇他。
伸手從穆昀手中把話筒拿走:“我來拿吧。”
話筒到了封鈺手中,封鈺掂量了一下,心里有了數(shù),把話筒放進從工作人員手里得來的購物袋中。
——他們肯定事先就知道話筒藏在1號房底下,穆昀還裝得那么像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一樣。
——負一層會議室的畫肯定是節(jié)目組自己掛的。
“走,我們去2號房。”
四人在2號房找了十分鐘,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任何關于八幅畫里的元素都沒找到。
馮知駿道:“會不會這房沒有?”
鄭悅悅否定:“不可能,按照封鈺的推測,每一間房和畫都有對應,一定有,我們再找找。”
“切。”對于幾人的對話,谷嘉行擺爛冷哼一聲,走到桌旁靠著。
沒想到梳妝臺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他一靠,梳妝臺被推開發(fā)出摩擦聲,桌上的東西也順勢滾落。
梳妝臺上放了一個沙漏,沙漏里裝著灰白色的粉狀物,要從梳妝臺滾落到地面時,被鄭悅悅眼疾手快抓住。
鄭悅悅握住沙漏放在桌面上,手沒從沙漏上移開,眼神不悅看向谷嘉行:“你不幫忙找就算了,還搗什么亂,這些東西都是別墅主人的,碰壞了你賠?”
“別動!”封鈺目光瞥到鄭悅悅手中的沙漏,快步走過去,把沙漏拿起來,盯著里面的東西看,臉上露出笑揚了揚沙漏:“這個房間的東西找到了。”
“沙漏?”穆昀不解:“它對應什么?”
“對應第三幅‘深海恐懼’,你們看這沙漏。”封鈺把沙漏倒立,里面的東西一點點往下落,開始說謊忽悠:“像不像海水匯聚在一起后滴落的模樣。”
馮知駿不太認同:“好勉強的解釋。”
封鈺心想當然勉強,因為是他胡謅的,如果不是看到了沙漏里的東西,他怎會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
3號房內,他們找了半個小時,把床都翻過來,什么也沒找到,其余4、5、6、7號房同樣。
在第8號房,封鈺一進去,就看到了谷嘉行床上雪白的床單,床單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封鈺掀開床單,什么都沒有。
再掀開到床墊部分,用手在床墊上摸了摸,問跟拍:“我能劃破床墊嗎?”
“放心,如果別墅主人追究起來,我會賠償。”
跟拍早就得了導演的命令,封鈺想做什么,只要不過分,隨便他做,過分的再請示。
“當然可以。”跟拍還提供了工具。
封鈺用手在整張床墊上一一觸碰過,沒辦法,不管是他抱回房間的畫還是目前找到的幾樣東西上都被設了禁制一樣的東西,很容易讓人察覺不到鬼氣,他唯能憑借著異于其他地方的涼意來感受異常。
找到異常冰涼的地方后,封鈺用刀子劃破床墊。
封鈺手伸進去掏了掏,沒幾秒就從里面掏出一個白色布包,布包鼓鼓囊囊,有成年男性攤開的手掌一般大。
“找到了。”封鈺把白色布包放進購物袋。
出現(xiàn)不到一分鐘的白色的布讓眾人覺得很熟悉。
鄭悅悅率先想起來:“這布料不就是死人的時候用的白布嘛。”
這話一出口,房間內除了封鈺外,眾人面色蒼白了幾分。
好好的,誰會在自家床墊中塞這種東西,怎么想都不正常。
谷嘉行一想到自己睡覺時床墊里竟然藏著這樣的東西,背脊發(fā)涼。
——道具組加雞腿,演得和真的似的。
——不知道為什么,那布看起來讓人頭皮發(fā)麻。
封鈺道:“這布對應第一幅‘病房’。”
“目前為止,我們找到了三幅畫對應的東西,當做三個受害者,如今還剩下‘管’,‘飛’,‘建造’,‘瀾山’‘經(jīng)’這五幅畫沒有找到對應的物品,應該還剩五名受害者沒找到。”
封鈺想到自己聽到的咚咚聲,對跟拍道:“可以用你的手機搜索木魚敲擊的聲音嗎?我想讓他們三人聽一聽。”封鈺指著穆昀鄭悅悅馮知駿三人。
“你們要仔細聽。”
三人點頭:“好。”雖然他們也不明白封鈺在做什么。
這要求不過分也沒違反規(guī)定,跟拍拿出手機搜索木魚敲擊聲,播放。
聽了一分鐘后,封鈺問三人:“你們確定昨天晚上最后聽到的是這聲音對不對?”
三人點頭:“對,就是這聲音,我們都聽了幾乎半個小時,不會錯。”
封鈺點頭:“我當時聽到的也是這聲音。”
鄭悅悅疑惑:“可你之前不是說過,你晚上根本什么動靜都沒聽見。”
封鈺解釋:“我不是晚上聽見,而是之前我提出休息時聽過。”
封鈺拍了拍墻壁:“木魚敲擊聲就從這墻里傳來。”
他當時還以為4號房有工作人員故意敲墻,原來不是敲墻聲,而是木魚敲擊聲。
封鈺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云里霧里的,你又明白了什么?
——同看不明白,自從他們找東西說找受害者,但有幾個房間根本沒找到東西開始,我就開始看不懂了。
穆昀不想動腦子思考,直接道:“小九,麻煩說人話。”
封鈺瞪了一眼穆昀,并沒生氣,起身帶領眾人到4號房,拍著3號房和4號房中間的那一堵墻。
“‘經(jīng)’那幅畫對應的就是這堵墻壁。”
封鈺目光亮晶晶看向跟拍,跟拍看了看墻壁,又看了看封鈺,有種不好的預感。
“封哥,你、你不會想要砸、砸墻吧?”
跟拍人員瘋狂搖頭:“不,這不可能!”
他們只是拍綜藝,怎么能動錘子把人家房子砸了,房主知道還不得氣死。
——想什么呢,封鈺不可能砸墻。
——就是,大家都拿劇本演戲而已,誰會真把人家給砸了。
穆昀卻很了解封鈺,看到封鈺的表情,就知道這墻非砸不可。
封鈺道:“你真聰明,沒什么不可能的,我就是要砸墻。”
封鈺手在墻壁上感受了一下,語氣更為篤定:“今天這墻,我砸定了。”
跟拍哪兒敢決定,當即在耳麥里呼叫導演:“導演不好了,封哥他要砸墻,您快上來!”
他怕喊得晚了,封鈺已經(jīng)砸完。
——剛剛誰說封鈺不會砸墻的?出來吼一聲哇,都說了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我們大師。
——完了,這墻壁砸了,里面不會出來一具尸體吧?
——聽說工地上出了事,不想賠錢,就把出事的工人丟進水泥攪拌機里,澆筑進水泥墻,草,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想什么呢,你沒聽到封鈺剛才說這墻對應的是‘經(jīng)’,和‘建造’那幅畫沒關系。
“別急。”封鈺表情真摯安撫跟拍情緒:“我等導演來了再砸。”
跟著這么一個不省心一言不合就把人房砸了的主,跟拍很心累,他下一次想換個人跟!
導演聽到封鈺要砸墻,馬不停蹄趕來。
“封少,冷靜!”
封鈺搖頭:“不,胡導,我冷靜不下來。”
封鈺干脆開門見山道:“胡導,我懷疑這墻里有和尚的手指骨頭,不砸不行。”
“要不,您聯(lián)系房總,看他愿不愿意砸?”
封鈺話音剛落,不等胡導說話,目光越過胡導看到門口:“看來不用麻煩導演聯(lián)系,房總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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