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他有病,我又沒病
封鈺絲毫不慌, 面色淡定走到床畔,指著中央大床:“我沒騙你,她就在這里, 蕭先生,別著急,你很快就會見到她。”
話落, 封鈺看向跟來的保鏢和莊園管家:“你們都出去, 可以嗎?相信我, 我是為了你們好。”
聽見封鈺的話,保鏢和管家都沒動, 保鏢看向蕭燁,管家看向蕭啟嵐,他們用眼神詢問到底要不要出去。
蕭燁對自己帶來的人微微頷首,示意他們聽封鈺的話。
蕭啟嵐想早點見到失蹤許久的玉瑤, 蕭燁一個坐在輪椅上半死不活的殘疾, 封鈺看起來沒他強壯,他并不把這兩人放在眼里, 就算打起來,也是他占據(jù)優(yōu)勢,多番考慮之下, 蕭啟嵐允許管家離開。
地下室房間內(nèi)很快只剩封鈺蕭燁蕭啟嵐三人。
封鈺拿出手機打開錄音, 看向蕭燁:“蕭哥, 你要不要也出去等我?”
蕭燁毫不猶豫拒絕:“不行, 我在這里陪你。”
“好吧。”
想到床底下的場景, 封鈺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蕭燁:“要不,你還是捂著眼睛吧。”
“我什么場面沒見過?小鈺,你看不起我?”
封鈺解釋:“那倒沒有, 我只是在為你的眼睛著想。”
好歹也算封鈺的哥哥,蕭燁自認為不能在封鈺前面露怯:“做你的事,不用管我。”
“行吧,你開心就好。”
該提醒的他已經(jīng)提醒過,待會兒可不能怪他。
動手掀床墊之前,封鈺拿出手機給蕭燁看了一眼:“身為一個謹慎的人,剛才的話我已經(jīng)錄音了,蕭哥你要是敢怪我,我就把錄音甩你臉上。”
蕭燁:“趕緊的,動手!”說得他很慫一樣。
蕭啟嵐也催促:“封鈺,快點。”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封鈺喊戲弄他,他豁出去和封鈺沒完,如果封鈺說的是真的,玉瑤真在這間屋子里不,絕對不可能!
如果玉瑤真在這間屋子里,他不會一點感應都沒有,他在這里待了那么久,玉瑤要是真在,不會不顯形,他手腕上紅線也會變得滾燙。
蕭啟嵐看向床墊,表情陰沉,玉瑤失蹤后,他早就掀開這張床看過,她根本不在下面,每一個縫隙他都檢查過。
他已經(jīng)想好了,這一次找到她,再也不讓她從這間屋子出去,他就是太仁慈,在出差的時候讓她出了屋子見到了自己的身體,她才會消失,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會想辦法重新再剝離禁錮她。
在蕭啟嵐急切的目光下,封鈺并未有所動作。
而是盯著蕭啟嵐手腕上的紅線幽幽問:“蕭先生,你讓我找的,當真是玉瑤嗎?”
蕭啟嵐沉著臉道:“當然。”
“蕭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讓我找的,真的是人?”
蕭啟嵐臉色驟變。
封鈺索性攤開來說:“進這個莊園開始,我就看到了無數(shù)攝像頭,很多攝像頭上還貼著符紙,這是想監(jiān)視人,還是想監(jiān)視其他什么?莊園外有保鏢,里面卻一個保鏢都沒有,偌大的莊園里只有一個管家在打理,你讓她不管以什么形式都出不了這個莊園,她還是人嗎?”
“蕭啟嵐,強行把人的生魂剝離出□□,這種邪術(shù)是誰教你的?”
封鈺把蕭啟嵐的秘密都說了出來,蕭啟嵐索性不裝了。
“你的老朋友,燕明昊,當年他在國外需要錢,而我需要留住她,我們達成了交易。”交易過后,他們再也沒見過。
封鈺聽到燕明昊的名字,擰眉在心里暗道了一聲晦氣。
“封鈺,五百萬你已經(jīng)收了,不管我要找的是人,還是她的生魂,你都得幫我找到。”
封鈺道:“放心,既然收了錢,我一定找到。”
語畢,封鈺終于有所行動,把手放在床邊緣用力一推。
蕭啟嵐還沒來得及幫忙,床就已經(jīng)被封鈺挪開一大半。
這床很重,當初十幾個人才能搬進來,封鈺雖然沒搬動,但把它推開需要用的力氣也不小,蕭啟嵐心口發(fā)緊,看著封鈺在心里默默收回打起來他能占優(yōu)勢的話。
坐在輪椅上的蕭燁聽到生魂剝離身體這樣的話,頓時覺得自己之前說蕭啟嵐是個神經(jīng)病這樣的話,非常不對,神經(jīng)病都是在抬舉蕭啟嵐,禽獸變態(tài)這樣的詞才配得上蕭啟嵐。
蕭啟嵐不經(jīng)意間看到蕭燁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她。
床被封鈺推開,露出灰色木紋地板,地板上浸潤出一層白霧狀的水汽,封鈺隨手撈了一塊布把水汽擦干凈,才伸手在地板上敲了敲。
叩叩叩
地板被敲擊的時候,明顯傳來空鼓的聲音,說明底下是空的。
封鈺起身,在床原本放置的地方走了一圈,找到了木板邊緣有些許翹起的縫隙:“就是這兒了。”
蕭啟嵐皺眉看著封鈺的一舉一動,玉瑤消失之后,他撬開地板看過,底下什么都沒有,床墊都看了一遍,幾乎是把整個房間翻過來,也沒有找到玉瑤的蹤跡,撬地板的時候,手腕紅線也沒有發(fā)燙,說明她不在,他不信封鈺能在地板下找到她,這根本不可能。
“封鈺,你確定?”
蕭啟嵐指著房間四個角落的監(jiān)控,每個監(jiān)控后面都貼了符紙,能監(jiān)控到玉瑤的生魂。
“在你做無用功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這里時時刻刻處于監(jiān)控狀態(tài),我看過無數(shù)遍房間監(jiān)控,她的生魂根本沒法動地板,就算沒有被剝離身體,她的力氣也不足以像你一樣輕而易舉挪床。”
大部分時間,他在家時玉瑤才被他允許魂魄入體,人身吃的食物全都出自他手,他往食物里放的藥讓她連像個正常人走動都無法做到,別提挪床。
“在她失蹤之后,我已經(jīng)讓人把地板掀開看過,她不在。”
封鈺語氣篤定:“我說她在她就在。”
語畢,封鈺用工具撬開木地板,在撬的時候,封鈺聽見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封先生,拜托你,可以先撬面部,再一起撬身體以下部位的地板嗎?”
封鈺動作一頓,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好,隨后走到另一邊,開始撬覆蓋在面部之上的木紋地板。
封鈺只撬開了一小塊長方形木紋地板,撬開的瞬間,一張光潔如玉的美人面出現(xiàn)在三人視線中,濃郁的玫瑰香氣剎那間彌漫整個房間。
撬開的地板讓人只能看到臉和一小部分纖細的脖頸,美人面上浮現(xiàn)淡粉色花紋,妖冶異常。
看到出現(xiàn)在地板下的臉,蕭啟嵐一把推開了封鈺,跪在美人面面前語氣激動的喊:“阿瑤,真的是你,你真的在這里,為什么躲著我?明明我對你那么好,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
除卻一開始那一聲情緒激動的大喊之外,后來蕭啟嵐的聲音不算大聲,神經(jīng)質(zhì)般輕聲的一遍遍問緊閉雙眸的美人面,手指著迷的觸碰緊閉雙眸的玉瑤面容,手指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一直在抖。
情緒太過激動,讓蕭啟嵐忽略了肌膚的異常觸感,很軟,不像人皮那樣軟而有彈性。
封鈺:“”
這人病得不輕。
蕭燁看到那張臉,想到封鈺說的話,不是說玉瑤已經(jīng)生魂被剝離□□,如今那張臉怎么看也不像只是魂魄的樣子,像真人。
看到玉瑤的臉,蕭燁也明白了蕭啟嵐為什么發(fā)瘋。
封鈺已經(jīng)猜到玉瑤的想法,走過去拍了拍蕭啟嵐的肩膀:“蕭先生,麻煩讓開,我需要把覆蓋在玉瑤身上的其他地板一起撬開,她的生魂離體太久,再耽誤下去,她真的會死。”
聽到這句話,蕭啟嵐理智稍微回神,往后退了幾步,眼睛直勾勾盯著玉瑤的臉看,猩紅的眼里是癲狂的神色。
想到玉瑤的要求,封鈺從墨玉中放出一群鬼,一只鬼掀一塊地板,只等他一聲令下,所有地板都會在頃刻間掀起,讓底下的場景展現(xiàn)在他們前面。
封鈺比別人早看到底下的場景,心里沒多大波動,就是不知道房間里其他人能不能受得了那個畫面。
蕭啟嵐迫不及待想把玉瑤挖出來,被激動沖昏頭腦的他,顯然忘記了玉瑤如今的情況和之前不一樣,他帶著紅線,雖然能看到玉瑤的生魂,但卻無法觸碰到玉瑤的生魂,剛才他明顯碰到了玉瑤的臉。
“快啊,你還在等什么?”
封鈺看到蕭啟嵐沖自己不耐煩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看自己一眼,仍舊直勾勾盯著玉瑤的臉。
封鈺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待會兒可別怪我。”
語畢,封鈺厲聲道:“起!”
隨著封鈺聲音落下,覆蓋在玉瑤身體上的地板被眾鬼瞬間拿走,地板拿開的瞬間,只見玉瑤脖頸以下根本沒有身體,頭顱和脖頸以下全是密密麻麻蠕動的黑色蟲子,蟲子有拇指一般大,柔軟的身體一節(jié)一節(jié)的蠕動,組成了玉瑤的身體。
與此同時,一直緊繃著雙眼的玉瑤睜開眸子,唇角勾起展顏一笑,嗓音幽幽:“蕭啟嵐,還覺得我美嗎?”
說話的同時,玉瑤抬起手,蠕動的黑色軟體蟲組成的手臂朝跪在地上的蕭啟嵐伸去,抬起手的時候,不斷有蟲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掉落的蟲落下來,爆漿融化成黏嗒嗒的一灘
蕭燁:“”這種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蕭燁瞬間移開視線,倒不是怕,而是精神污染,讓他這個沒有密集恐懼癥的人都能當場有密集恐懼癥。
之前驟然間看到玉瑤的臉時美得有多震撼,現(xiàn)在看到玉瑤頭脖頸以下的位置就有多瘆人。
蕭燁和封鈺忍不住同時把目光落在蕭啟嵐身上。
看到這場景,看到朝自己伸過來的由蠕動的蟲組成的手,蕭啟嵐只覺頭皮發(fā)麻,渾身起雞皮疙瘩,渾身發(fā)軟不斷后退,躲避著那只手,胃里翻江倒海,退到墻角時,沒忍住轉(zhuǎn)身彎腰扶著墻壁嘔吐出來。
“嘔”
蕭啟嵐呼吸急促,頭發(fā)凌亂的落下,肚子里的東西幾乎吐了干凈。
惡心,太惡心了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惡心的東西。
蟲子組成的身體從坑中起身,一步步朝在墻角不斷嘔吐的蕭啟嵐走過去。
走動的時候,黑色蟲子不斷抖落,在地面融化成一灘灘散發(fā)著強烈惡臭的腐肉,伴隨著玉瑤動聽的聲音:“蕭啟嵐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聽到身后傳來聲音,蕭啟嵐頭皮發(fā)麻,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可他的腦子里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剛才地板撬開時看到的畫面。
美麗的頭顱之下是惡臭蠕動的軟體蟲組成的身體不,他不能繼續(xù)想下去!
嗒嗒腳步聲距離他越來越近,想到自己要被那一堆蠕動的蟲子包裹,蕭啟嵐強忍著恐懼的情緒扶著墻壁起身,從地下室落荒而逃。
“蕭啟嵐蕭啟嵐你轉(zhuǎn)頭看我一眼看我一眼”
一聲聲動聽的嗓音從后面?zhèn)鱽恚拞箙s不敢再回頭看一眼,跑得更快了,仿佛身后有惡鬼不,對于他來說,是比惡鬼更可怕的東西在追他。
管家看到蕭啟嵐跑出來,不明所以追上去:“蕭先生?蕭先生您怎么了?”
封鈺在地下室入口看蕭啟嵐的背影消失之后,對玉瑤道:“他走了。”
聽見這句話,蟲子組成的身體在瞬間崩裂散開,蟲子爬回她之前待的坑里,很快消失在地底下,美人面也瞬間化為花瓣飄落在地板上,玉瑤之前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只渾身透明帶翅膀的飛蟲,模樣像蝴蝶。
蟲子飛到封鈺手上,悅耳的聲音從蟲子嘴里發(fā)出來:“謝謝。”
如果不是封鈺幫忙,她最終呈現(xiàn)在蕭啟嵐眼中的效果絕對沒有現(xiàn)在這般好,把蕭啟嵐嚇得慌亂逃離。
“不客氣。”
封鈺很快又問:“你的身體在哪里?我感覺不到。”封鈺猜測,他之所以感受不到,肯定是因為燕明昊用了他的血對藏玉瑤的房間做了什么。
玉瑤回答:“鎖在頂層閣樓里。”
“走,帶我們?nèi)フ夷愕纳眢w。”
生魂寄生在一只蟲子里,封鈺以前聞所未聞。
畢竟蟲子不管是從體型還是承受力,都無法承受人類的生魂,按照正常情況,人類的生魂強行進入蟲子身體,蟲子會爆體而亡。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不管是蟲子還是玉瑤的生魂,都適應得很不錯。
“好。”玉瑤煽動翅膀飛在前面帶路。
她似乎知道封鈺心里在想什么,回答封鈺心里的疑問:“苗疆巫蠱之術(shù),聽過嗎?這是我養(yǎng)的蠱蟲,用我的血液喂養(yǎng),施以巫術(shù),專門用來盛放我的生魂。”
在她的生魂被從身體中剝離,知道自己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無法離開這個莊園時,她就開始養(yǎng)蠱,打算拼死一搏,死也要帶走蕭啟嵐。
沒想到出現(xiàn)了封鈺這個意外,封鈺讓她看到了離開這里的希望,她便只嚇唬蕭啟嵐,沒把他吞噬絞死當做野玫瑰的肥料。
“厲害。”封鈺不懂巫蠱之術(shù),但并不妨礙他覺得很厲害。
玉瑤語氣滿是歉意的道:“沒有你厲害,我還未成型你便能找到我,真的非常感謝,不過很抱歉,我什么都沒有,除了干巴巴的感謝,什么都給不了你。”
“不用啊。”
封鈺理直氣壯道:“蕭啟嵐已經(jīng)付過錢了,五百萬,他傷害你,你用他的錢感謝我天經(jīng)地義,他活該。”
蕭燁聞言,想到蕭啟嵐花錢找封鈺,封鈺配合玉瑤嚇唬蕭啟嵐這件事,有種蕭啟嵐是個大冤種的錯覺,不過蕭燁很快又想到蕭啟嵐做的變態(tài)事,立刻丟掉這種錯覺。
封鈺說得對,蕭啟嵐活該。
推輪椅的保鏢和跟在蕭燁身后的保鏢聽見封鈺和一只蟲子說話,經(jīng)過新樓盤鬧鬼事件的他們,對此見怪不怪,心理承受能力直接拉滿。
在玉瑤的帶領(lǐng)下,一群人很快找到存放玉瑤身體的房間。
玉瑤飛到房間門口,對封鈺道:“蕭啟嵐在墻壁和門上貼了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血符,沒有蕭啟嵐的陪同,我的魂魄無法入內(nèi)。”
“并且,這間房門門鎖需要瞳孔和指紋驗證才能打開,你們也無法入”
話沒說完,哐的一聲響動,封鈺伸手推開房門,走進去,撕掉門上用燕明昊的血畫成的符紙,探出頭對飛在門外的玉瑤道。
“現(xiàn)在可以進來了。”
鬼開完鎖,身體從鎖縫間溜出來,被封鈺收入墨玉內(nèi)。
玉瑤:“”
這開鎖技術(shù),想學!
封鈺立刻斷了玉瑤的念頭:“這只鬼生前專門給人開鎖的,它清楚鎖的構(gòu)造才知道怎么破壞門鎖,據(jù)它說,它開了五十年的鎖才有這技術(shù)。”
五十年算了,她還是養(yǎng)自己的蟲吧。
沒有了門上符紙的抵擋,玉瑤成功入內(nèi)。
蕭燁讓保鏢推自己進去后,讓保鏢出去在門外守著。
房間里,玉瑤的身體緊緊閉著雙眼,手背上打了吊針,手腕腳腕上綁了細細的鏈條。
封鈺和蕭燁看了,心里再次罵蕭啟嵐是神經(jīng)病,生魂都被剝離了,還往人家四肢上綁鏈子,這什么品種的奇葩變態(tài)。
玉瑤顯然看習慣了自己這副模樣,期待的看向封鈺:“請問,你有辦法讓我進去嗎?沒有蕭啟嵐,我根本沒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
每次蕭啟嵐允許她回自己身體時,她都會暈過去,清醒過來人已經(jīng)回到身體,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進去的。
當然,被剝離時也一樣。
“有。”
封鈺道:“不過,你頭頂?shù)锰甑粢稽c頭發(fā)。”
“沒問題,隨便剃,把我剃成光頭都沒問題,只要我能回到自己身體里,只要能離開這里。”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她受夠了被關(guān)在這里的日子。
封鈺很容易在房間里找到刀片,剃了玉瑤天靈蓋位置的一點點頭發(fā),并在上面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隨即對玉瑤道:“我會把你的生魂重新塞回你自己的身體里,過程會疼,你的蠱蟲也會爆。”
玉瑤飛走到封鈺手上:“來吧。”
在地下室的時候,封鈺愿意幫她,配合她嚇走蕭啟嵐,她相信封鈺。
隨著生魂被從蠱蟲中剝離,再被塞回原本的身體里,玉瑤感覺到一陣陣熟悉的疼痛傳遍全身,但這一次,她沒有暈過去。
封鈺從兜里掏出符紙,貼在玉瑤頭頂位置,用繃帶固定住。
玉瑤緩緩睜開眼睛,聽見封鈺的嗓音傳來:“符紙得貼上半個小時以上,才能穩(wěn)固住魂魄,記得別弄掉。”
玉瑤長年累月吃蕭啟嵐通過不同方式喂的藥,身體虛弱,回到自己身體也無法站立,聽見封鈺的話,只能沖封鈺虛弱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
封鈺看向蕭燁:“蕭哥,我付你錢,可以把帶她回你那里修養(yǎng)嗎?”當然,用的是蕭啟嵐給的錢。
玉瑤故意在蕭啟嵐面前惡心蕭啟嵐,蕭啟嵐回過神來,鬼知道會怎么對待玉瑤的身體,來這里之前,他哥告訴他,任何事都可以讓蕭燁幫忙。
“當然可以,不過,不用給錢。”
玉瑤經(jīng)常坐輪椅,目光看向房間一處:“輪椅在那里。”
保鏢把輪椅推過來,拔掉玉瑤身上的吊針,把玉瑤扶上輪椅,推了出去。
封鈺維持著禮貌,沒亂探聽玉瑤心底的秘密,也沒為玉瑤看相,但他心里實在好奇玉瑤是怎么被蕭啟嵐帶到這里來的。
從房間里退出來的時候,封鈺沒忍住詢問:“玉瑤姐,我可以問一下,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嗎?”
“當然可以。”玉瑤對以往的經(jīng)歷并不是很在意,甚至她都不明白蕭啟嵐為什么要對自己這樣。
“蕭啟嵐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他喜歡我,要追求我,要和我登記結(jié)婚。”
說這些話的時候,玉瑤眼里只有掩飾不住的厭惡:“見面第一次就結(jié)婚,當時我就覺得他是神經(jīng)病,當然,現(xiàn)在我也只當他是個神經(jīng)病。”
玉瑤用平靜的語氣講述自己曾經(jīng)的遭遇:“他有病我又沒有,怎么可能同意,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家里,而是躺在醫(yī)院里,在我昏迷的時候,他讓人對我的聲帶動了手術(shù),致使我無法說話,又給我吃了藥,讓我處于神情恍惚狀態(tài),我家只剩我一個,沒人會管我。”
“接著,他把我?guī)У搅诉@里,囚”
話沒說完,封鈺突然出聲,目光詫異看著電梯道:“蕭啟嵐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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