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種子選手
一共二十五組對戰(zhàn),這一日最后比了六組,余下的到次日重新開始。
俞寒排在第二十一組,因為前面幾場戰(zhàn)斗打得相當(dāng)膠著,一直到了正午方才開始。
“下一場對決,俞寒對戰(zhàn)李明殊。”
總執(zhí)事宣布完之后看臺上便熱鬧起來。
“李長老,這是你們李家此次入選大典的頭號才俊子弟吧?”
一位身著錦服白褲、面色紅潤的中年人回頭一笑:“不錯,正是家族不肖子弟,有勞嚴(yán)長老記掛了。”
“李家子弟果然氣宇軒昂呀,我聽說他還是純風(fēng)靈根,此事當(dāng)真?”旁邊又一位長老接口道。
“什么事也瞞不過游長老的耳目,確有此事,不過異靈根也不算多么稀罕,我只盼他能好生修煉就罷,也不求他能拿什么名次。”
“哎,李長老此話太過謙虛了吧,你們家這位子弟可是本次大比前十熱門人選,就是爭冠也不是沒有機會,不知這位弟子如今跟隨何人修煉,以宗門的慣例應(yīng)該不會是李長老自己帶吧?”又一位長老連忙過來插口。
“自然不是,他目前跟著武長老修行,老武雖然性情不合群,但實力我還是放心的很的,而且他似乎也對明殊很上心的樣子。”
“原來是武長老啊,那倒是嚴(yán)師出高徒。”
“不錯不錯,有武長老教導(dǎo)也不會埋沒了貴族子弟了。”
周圍不少長老一聽是武長老的弟子,均露出有些忌憚的樣子,紛紛又稱贊起來。
俞寒與對手此時面對面站在擂臺兩邊,互相施了一禮。
這位對手他可再熟悉不過了,此人確是他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之一,說起來如今還沒被淘汰的弟子,基本上都被他關(guān)注過,但要說他重點關(guān)注的人物也不算很多,攏共加起來不過十來位而已。
而且他還是俞寒的老相識了,此人正是俞寒在招待谷逛商鋪時,迎面碰上的第一群世家子弟,當(dāng)中領(lǐng)頭的那位。
不過對面那位似乎完全沒認(rèn)出俞寒來,此時他見俞寒望著自己揚起笑容,心里莫名有些打鼓,有種異樣的感覺升上心頭。
此人也的確是個強者,不過俞寒對他研究的太過熟悉了,此時給到俞寒的壓迫感,還不及上一輪那位奇怪的師兄,除非此人有不少壓箱底的東西沒拿出來,不然俞寒倒是頗有信心,所以看著看著不自禁揚起了笑容。
隨著監(jiān)督一聲令下,俞寒掐著令下之聲身形暴起,直接以雷霆之勢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
那位李明殊倒是位生性謹(jǐn)慎之人,一向不怎么小看任何對手,故而一路打過來,是雖有些許波折,卻從無真正能威脅到他的存在。此時對上俞寒也是如此,正打算穩(wěn)扎穩(wěn)打地開個頭,突然見對手瞬間暴起,著實嚇了一大跳。
此人身形相當(dāng)迅捷,他此前觀戰(zhàn)之時就關(guān)注過一二,不過這人除此之外似乎并無什么厲害的法器,他倒也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此人一下子如此唐突起來。
他不管對手要做什么,連忙往后退去,心想不讓他得逞就行了。可一來俞寒發(fā)難太過突兀,二來對方速度確實比自己快許多,只見俞寒眨眼間便趕到自己側(cè)后方,竟也不拿什么法器,直接飛起一腳踹了過來。
李明殊心中又驚又怒,連忙要拍儲物袋,誰料腰間光芒剛一閃現(xiàn),對方那腳仿佛瞬移一般一下子踢了過來。
此人早已被俞寒奪得先機,反應(yīng)不及,被俞寒一腳踹出老遠,剛出來的法器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俞寒看也不看那法器,不等對手落地,立刻又竄了過去。他此番抓住對手穩(wěn)扎穩(wěn)打的習(xí)慣,一開頭便讓對方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陷入到巨大的困境之中,竟一時之間連法器也沒能取得出來。
那人被俞寒一腳踹飛,身形尚未爬起,俞寒卻又已經(jīng)趕到,又是飛起一腳直接踢在那人腰間,將他摸向儲物袋的手,連帶著身體再次踢飛了出去。
那人心中驚駭至極,心想要是再吃一腳,非生生給他踹落擂臺不可,要是如此,自己上臺尚不足三息時間便閃電般的落敗,而且是以這種方式,豈不是創(chuàng)造了大比以來最快落敗的歷史,到時候還如何見人。
想到此處,此人心底驀然生出一股力量,人在半空,忍著眩暈與劇痛,強行摸向了儲物袋。
俞寒一腳踢完,落地更不停留,直接又奔對手飛落之地而去,路上卻見他竟然強行保持清醒摸向儲物袋,心中有些可惜,不過并不打算就此作罷,仍然飛起一腳,要將他連人帶法器一齊踹下去。
只見那人摔在地上的一瞬間,面前叮鈴哐啷終于亮起了一大道光芒,隨后七八件各式各樣的法器堆在自己面前,將自己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滴水不漏。
俞寒飛來一腳真氣鼓動之間,勢大力沉,一碰觸之下,便將三兩件來不及催動的法器踹飛了出去,不過緊接著便如同踢上一塊鐵板一般,一道光盾將自己身子托著倒退了回去。
俞寒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再看那人,自己尚未爬起,便先御使兩件法器旋轉(zhuǎn)了起來,那兩件法器光芒閃動,一下子就將他裹在其中,竟是兩件十分不俗的防御性法器。等到法器立穩(wěn)腳跟,此人方才狼狽地爬起,一只手仍按著腰間,似乎受了不小的傷。
這場比試開始之前看臺上還有說有笑,誰料比賽一開打,看臺上便突然一下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不少長老到此時方才回過神來,均瞠目結(jié)舌地轉(zhuǎn)頭望向旁人,想看看是不是都和自己看到的景象一樣,還是自己中了幻術(shù)什么的。
兩息之后,有長老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了。
“這…是什么情況?”一位長老望向李長老,李長老此時趴在欄桿上往前抻著脖子,似乎仍未緩過神。
“你們不覺得那小子很古怪嗎?”這時一位長老眉頭皺起,向旁邊人說道。
“怎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成,這小子當(dāng)真有古怪?”
“此人方才進攻似乎使得是世俗功夫,連法器都沒用。”
“你這么一說還真像,可這人用世俗功夫怎么可能將人家…”說著這人看了李長老一眼,又沒有說下去了。
“奇怪奇怪,我也不太清楚。”
黃髯道人聽到周圍的討論聲,向宗主說道:“這小子當(dāng)真是五層修為,怎么竟有如此威能,這小子身上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貓膩?你不是從頭到尾看著的嗎,有什么貓膩,這么多結(jié)丹修士在這里難道都是死人不成?”宗主冷冷地道。
“是。”黃髯道人被嗆了一句頓時不說話了。
再說擂臺上,此時李明殊爬起來兀自心驚膽戰(zhàn),他從未碰上過這種情景,連先前心中的憤怒之情也被沖的一掃而光,只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對面那人。
他將滿地法器收回儲物袋,只留一件繞著自己的防御性法器和一柄利劍在手,隨后呆呆打量著俞寒,一時竟不敢主動進攻,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俞寒看著他的那件白色圓盾一時陷入沉思,這件法器看樣子已達到了頂階品級,一般攻擊恐怕難以突破其防御。
正當(dāng)俞寒還在沉吟之際,那邊李明殊畢竟不是等閑之輩,此時心境平復(fù)下來,見俞寒一時沒有進攻的意思,當(dāng)下把心一橫,催動手上那柄利劍激射過來,誓要找回一點面子。
聽到破風(fēng)之聲響起,俞寒心中一喜,若是此人固守不出,反而不好下手,一但主動進攻,那么就會有機會出現(xiàn),所謂行多必失,動作越多破綻就會浮現(xiàn)而出。
他抬眼一看,那劍也不是尋常貨色,此刻表面裹著一層靈力破空而來,還是試探之意頗多。俞寒側(cè)身讓了過去,剛要回頭卻聽得身后風(fēng)聲再起,那利劍又調(diào)轉(zhuǎn)劍頭激射而回。
俞寒閃過一絲訝色,此人倒有幾分御劍的意思,不過并未出他所料,當(dāng)即躲開此劍,兩手各掐一訣,一道黃芒朝劍身打去,一道金光向?qū)κ炙诩ど涠ァ?br /> 這一道黃芒,乃是俞寒所用土彈術(shù)打出的土彈,啪的一聲擊在利劍劍柄之上,將此劍擊得歪了一歪,偏離了原先的飛行軌跡。那一道金光,則是俞寒凝聚而成的一柄金刃,此刻急速射向那人護體圓盾,只見金刃刃尖猛然撞擊在那圓盾之上,那圓盾白光一時大亮,將金芒抵住四散飛射,寸寸消磨而盡,隨后又白光一晃之下恢復(fù)如初了,竟沒有多大影響一般。
那人一見自己法器將對手進攻輕松擋下,心中一喜,此時越打膽子逐漸壯了起來,漸漸地放開了手腳。其實以他實力本來萬萬不會如此縮手縮腳,只不過一開始被俞寒著實嚇得不輕,再加上自己生性頗為謹(jǐn)慎,故而一直畏首畏尾。
俞寒見金刃術(shù)攻不破對方防御,似乎不甘心似的連忙又掐兩訣,兩道金光迅速在前方凝聚而成兩柄利刃,一揮手便激射而去。只聽“鏘鏘”兩聲金屬嗡鳴聲一起震響,那圓盾表面白光被金刃撞擊的泛起兩層劇烈波動,不過似乎也僅此而已,隨后仍然白光一閃后恢復(fù)如初。
那人見此心中大定,安心催使利劍不停地追擊俞寒,見俞寒身形靈活,當(dāng)即一拍儲物袋,掐出兩張符箓一起丟出。
一張符箓上藍光一閃,頓時一群水刃相繼涌出,朝著俞寒方位大范圍砍去,要讓他避無可避。另一張符箓表面紅光一亮,隨即爆裂而開,化為一群火彈向俞寒所在灑下漫天火雨。
俞寒一見兩張符箓光芒閃起,眼中閃過驚色,急忙抽身后退,一邊兩手迅速掐訣,嘴里念咒不止。
此刻一水一火兩波大范圍攻擊,朝他洶涌而至,俞寒掐訣速度已經(jīng)是令人驚嘆了,奈何符箓激發(fā)速度就是要更快,尤其是在高手使用下。
俞寒好歹在兩波火雨水刃撲來之前使出法術(shù),頓時一左一右,一波水箭直奔火雨迎頭相撞,一群土錐密集對上水刃,所謂火來水擋,水來土掩,在一陣連綿不斷的轟擊聲中,四種光芒一下爆裂開來,將整座擂臺一下打得光芒四射,耀眼至極。
這一陣連番炸響持續(xù)了許久,隨后塵埃落定,光芒消散,露出俞寒稍顯狼狽的造型,他離沖擊區(qū)域太近了些,難免受了些波及,不過并無大礙。
目睹此景,樓臺正中央宗主忽然眉頭一皺,問旁邊人道:“此人是誰?”
旁邊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道:“宗主,他是李長老的家族子弟,是風(fēng)靈根弟子,也是宗主您的本家…”
宗主聞言轉(zhuǎn)頭望來,那女子一下停止了。
“我是說另外一人是誰?”
“這…”
宗主這時向那人凝神細看,忽然面現(xiàn)驚訝,向旁邊問道:“廣見子在不在此地?”
眾人聽到宗主喊話,忙四下找尋呼喚起來,不一會一位個子不高,卻雙目炯炯有神的男子小跑了過來,行禮道:“宗主喚我何事?”
“廣見子,你修有空靈慧眼的靈目神通,你仔細瞧瞧那位五層修為的弟子,其身上靈力有何奇怪之處。”宗主指著俞寒道。
那人聞言雙眉一皺,隨后兩眼放出白茫茫光輝,整個眼睛突然籠罩在一片霧氣中一般迷離起來。擂臺上俞寒忽然感覺渾身一緊,有種異樣的感覺出現(xiàn),驀地轉(zhuǎn)頭朝樓臺上看去。
這人見此一驚,隨后收起眼中光彩,說道:“這位弟子是何來頭,竟然如此敏銳,不過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靈氣當(dāng)真是古怪,宗主,他身上靈氣十分混雜,竟有五彩光芒浮現(xiàn)。”
眾人聞言一怔,“難道此人修的是佛門功法?”
那人又道:“不對,佛門功法所修靈氣雖有彩光,不過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靈力并不比別人多。但是這位弟子身上靈壓相當(dāng)深厚,遠遠超出五層修為所能擁有的極限,似乎完全不是佛門功法所能解釋的。”
宗主聽完卻突然發(fā)怒,“原來如此,我說這位弟子怎么能精通如此多種法術(shù)呢,此人看來是同時修煉了多種屬性的功法,當(dāng)真是胡鬧,這弟子師父是誰,怎么會這么教人?”宗主望向黃髯道人。
黃髯道人則暗暗叫苦,自己連那位弟子是誰都不清楚,又怎么知道他師父是誰,便連忙著人去查他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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