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強悍的并州士卒
逢紀(jì)回來抱著袁紹大腿,好一頓哭訴屈辱,袁紹勃然大怒。
你可以看不起我四世三公,因為我不在乎。
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憑我的個人魅力和能力得來的,與整個袁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但是你不能說我畏縮不前,畢竟我也是在董卓面前拔劍,敢對董賊說出“吾劍也未嘗不利”的男人。
“馬超欺人太甚,來人吶,命顏良和文丑立刻率軍攻打馬超。”
馬兒,給你面子你不要,就不要怪我袁某人不講情面了。
夜深人靜,馬超軍營一片安謐。
除了偶爾路過的夜巡隊伍,毫無聲息。
忽然,喊殺聲大起,四面八方仿佛有無數(shù)敵人沖入了大營。
還在酣睡的士卒被人在夢中殺死,醒過來但來不及穿上盔甲的士卒在迷糊中死去,到處都是兵器碰撞的聲音和慘叫。
馬超從夢中驚起,伸手抓過床邊的劍,出帳查看,親兵們就在周圍,負(fù)責(zé)保護。
此刻營中大亂,親衛(wèi)們顧不上其他,將馬超圍住,保護他離開。
“將軍,顏良文丑二人偷襲大營,情況緊急,我們護送將軍離開!
夜黑風(fēng)高,到處都是人影馬影,難以分辨敵我。
馬超只恨自己大意,分明得罪了袁紹,卻沒有做好相應(yīng)的防御工事,讓對方鉆了空子。
不過,大敵當(dāng)前,逃命要緊,現(xiàn)在還不是后悔的時候。
親衛(wèi)們簇?fù)碇狭笋R,在亂軍中殺出一條血路,倉皇而逃。
城外的喊殺聲驚的韓馥半夜驚坐而起,與老妻面面相覷。
有人來報:“大人,袁紹派顏良文丑夜襲馬超大營,馬超棄營而逃,不知下落!
韓馥驚了個呆。
自袁紹來了之后,立刻露出狼子野心,將他架空。
韓馥后悔的想死,好在馬超代表車騎將軍來了。
韓馥想無論怎么算,自己也是抱上了車騎將軍的大粗腿,袁紹能拿自己怎樣?
沒想到袁紹竟然如此果決,直接派兵攻打馬超,還把他打跑了。
馬超一走,韓馥在鄗城孤立無援,鄗城很快便將落入袁紹手中。
“不行,我得趕緊跑路!
…
黑夜里,馬超一路狂奔,惶惶如喪家之犬,一口氣逃出三十里,這才放緩馬速,心中凄涼。
七千士卒,就這么沒了。
他不知道回去后,如何面對項將軍?
正迷茫的走著,前方忽然出現(xiàn)一彪人馬,擋住了去路。
“袁紹手下果然有能人,竟然提前派人在此地攔截!保
馬超頹喪中有些慍怒。
我都這么慘了,你還不肯放過我?
當(dāng)我是泥捏的不成?
“眾位,馬匹疲累,逃不了的,不如隨我沖殺過去,還有一線生機!
親衛(wèi)們是馬超的私兵,與馬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聽主人號令,立刻挺槍準(zhǔn)備沖陣。
就在他們下定決心,視死如歸,準(zhǔn)備“嗷”一嗓子沖鋒時,對面?zhèn)鱽硪坏朗煜さ穆曇簟?br /> “前面可是孟起?”
馬超激動的差點哭出來,他聽出來人不是敵兵,而是趙云。
“子龍嗎?是我!
雙方一照面,趙云見馬超灰頭土臉,盔甲布滿血痕,凄慘無比,不由驚訝問道:“孟起,何故如此?”
馬超見了趙云,又看到他后面許多兵馬,心里安定下來,便將袁紹派人夜襲的事情說了一遍,滿腹的冤屈。
趙云道:“侯爺命張遼張將軍與我領(lǐng)兵一萬來助將軍,孟起可與我一起去見張將軍商議!
馬超急著報仇,便令親衛(wèi)與士卒原地等待,他與趙云打馬去見張遼。
張遼怒:“侯爺命孟起助韓馥抵御公孫瓚,袁紹一個外人敢對孟起出兵,分明不把侯爺放在眼里。
孟起,我給你一千騎兵為先鋒,子龍,你領(lǐng)三千馬步卒為接應(yīng),我隨后率大軍來!
“得令!”
馬超滿肚子怒火,當(dāng)即率騎兵向鄗城疾行。
顏良與文丑率兵突入大寨,開始時一切順利。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發(fā)現(xiàn)并州兵組成一個一個的小團體,借助營寨與他們周旋。
因為是夜襲,所以二人所帶兵馬不多,更沒想到并州兵如此悍勇。
主將都逃了,士卒卻不慌亂,在下層軍官的指揮下,有序撤退。
顏良盯著后撤的并州兵,對文丑道:“并州兵遇危而不亂,真精兵也!
文丑對這種士卒很喜歡,命人傳話:“馬超已逃,爾等負(fù)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放下兵器,可以饒你們不死。”
黑夜里,有人罵道:“我等跟隨項將軍出生入死,攻汜水關(guān),殺董卓,南征北戰(zhàn),何曾怕死?
就憑你們,也配讓老子投降,做夢,吃俺一箭!”
那人從營帳后跳出,一箭射中傳令官咽喉,后方藏匿的并州士卒轟然叫好。
各種“你大爺我”,“你小爺我”,“你個廢物”的招呼聲從黑暗中,向張合高覽發(fā)動精神攻擊。
雖然只是最底層的士卒,一個個卻狂傲的沒邊。
顏良嘆了口氣,感受到一股發(fā)自骨髓里的寒意。
麾下士卒在主將逃跑之后,還能有序反擊,不肯投降,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軍隊。
項戰(zhàn),究竟有什么樣的魅力,讓這群人悍不畏死,讓他們敢于藐視任何對手。
文丑則感受到劇烈的恥辱感,一群大頭兵,將死之人,還敢出言不遜,找死。
“全部殺了!
他語氣冰冷的下達指令,身后的騎兵與士卒前壓,迅速將分散的敵人屠殺。
這個過程中,他們遭受了激烈的抵抗,自身也損失了不少。
一名并州士卒渾身都是血,身上有七八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氣喘吁吁,兀自握著腰刀,如同一頭落入陷阱的困獸,面對圍上來的敵人,倔強的做著最后的無畏抵抗。
“小崽子們,若項將軍在此,必將爾等屠殺殆盡,一個不留!
他瘋狂的大笑著,披頭散發(fā),舉刀朝距離最近的一個敵人揮去。
刀未至,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射穿敵人的頭,強勁的貫穿力仿佛鐵錘砸頭,整個人的身體都飄了起來,飛出一米后才砰然倒地。
我這么猛了?
刀氣傷人?
并州兵呆愣的盯著自己的腰刀。
在他周圍,一根根箭矢如同雨點,附近的敵人一個個倒下。
最終,站著的,只剩他一個。
他茫然望向泛白的天邊,一縷陽光里,馬超一手握著亮銀槍,一手拉著馬韁,白色戰(zhàn)袍在身后飛揚。
之后,越來越多的騎兵在他視野中出現(xiàn)。
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咆哮:“殺!”
天地間,一片肅殺之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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