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張繡投誠
聯軍屋漏偏逢連夜雨。
袁術走后,很快便派人來命孫策率軍隨他離開。
到目前為止,孫策勢力大漲,卻依然屬于袁術麾下戰將。
畢竟,借著袁術的名頭搞事情,有沒有道理都會變的正義有道理。
這就是四世三公的權威性。
孫策內心糾結。
父親孫堅死于劉表手下黃祖之手,劉表乃是仇敵,沒在聯軍陣前斬殺劉表,已算的上明事理知輕重了。
現在袁術來喚,正好為父報仇,他很想去。
可父仇是私仇,救少帝匡扶漢室是大義。
在私仇與大義間,他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后面還是曹操指天為誓,說誅殺逆臣之后,率軍南下攻陷荊州,讓孫策為父報仇。
如此一來,私仇大義兼顧,孫策便拒絕了袁術。
曹操與劉備幾人商議,天下正義之士莫不想誅殺項戰,于是派信使向宛城張繡、涼州韓遂馬騰求援。
“馬超現在項戰麾下,馬騰與韓遂兩人義結金蘭,恐怕不會參加聯軍。”
張邈憂慮的說道。
“不求他們參加聯軍,只要保持按兵不動即可。”
劉備胸有成竹:“至于張繡,那是張濟之侄。張濟死于趙云之手,張繡時常想著為叔父報仇。
只有加入聯軍,才有機會為張濟報仇,他的話,率軍來援的幾率很大。”
曹操大喜:“玄德之言甚是,可速速派人與馬騰張繡聯系。”
...
宛城。
得知聯軍攻打汜水關,張繡立刻坐不住了。
叔父死于趙云之手,身為北地槍王的他,早有意報仇雪恨。
而那位嬌媚動人的嬸嬸也時常遣人詢問此事。
搞得張繡煩躁不已。
打吧!
怎么可能打的過。
不打吧!
家仇國恨,其情難消。
如今借著聯軍勢力,為叔父報仇,還能贏得名望,壯大勢力,張繡心動不已。
于是命人整備軍械糧草,點齊兵馬,準備援助聯軍。
“禍事啊,禍事啊主公!”
一名哨探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入張繡府中,來到張繡面前。
正做著報仇美夢的張繡放下茶杯,不滿的訓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哨探抬起頭指著門外道:“將軍,大事不好了。常山趙子龍,率領一萬兵馬,要來攻打宛城。”
張繡隨叔父跟著牛輔攻打安扈時,他還只是個小將,壓根沒有上場的機會。
常山趙子龍槍挑李傕、槍挑樊稠、槍挑張濟時,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聲“吾乃常山趙子龍,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到現在,還是他噩夢的來源。
不止他,許多參加過那場大戰的士卒,都對趙云充滿了恐懼。
張繡第一時間,便披掛戴甲來到城頭,不少衛士正在城墻指著下方議論紛紛。
兩千白馬輕騎,后方是彩旗招展旌旗飄搖槍戟森森的步卒大軍。
當先一人,龍鱗明光鎧、手中一桿龍膽亮銀槍,正端坐于神俊的玉照獅子頭上,身后的大旗上寫著一個筆力剛勁的趙字。
曾無數次在夢中,張繡與趙云大戰數百回合,毫無懼意,然后技高一籌,終于將趙云一槍刺于馬上。
當那個男人真真正正的站在面前時,張繡腦海中不好的記憶被勾起,哪里還有半分與其爭鋒的念頭。
至于報仇?
還是先守住城池,保命再說吧!
城墻外,有大嗓門的軍士朝城內傳達趙云的話語。
“諸位莫怕,我奉晉陽侯之命而來,并非為了攻城奪地,多造殺孽,而是為了止干戈,防止戰爭而來。”
“請諸位速速告知張繡張將軍,就說我們將軍請他來城頭一敘。”
城墻上,眾人的目光望向張繡,張繡硬著頭皮對城下道:“趙云,你率大軍前來,莫非以為我張繡怕了你?
宛城縱然兵微將寡,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辱的。
你若是想勸我等投降,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
趙云在下方拱了拱了手,心說本該攻城,至少殺贏一陣,在氣勢上壓制對手之后,再將侯爺的信箋交給張繡。
只是侯爺正在汜水關面臨聯軍,形勢危急,我不應該再為他樹立敵人。
而且真打起來,攻陷宛城非一日之功,我還要替侯爺盯緊韓遂馬騰,不能在這邊糾纏。
趙云想到這里,客客氣氣朝上方張繡拱手:“我們侯爺仰慕將軍已久,特命我送來一封書信,送與將軍。”
墻頭上張繡一臉懵,項戰還知道我張繡這一號人物?
那家伙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畢竟是大漢權力巔峰之下第一人。
張繡挺起了腰桿,迎著周圍士卒敬佩的目光,命人從城墻上放下吊籃,將書信提上來。
拿著晉陽候的書信,張繡的心情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他故作鎮定,當著眾人面打開信箋,將折疊的絹書平鋪開來,只見六個雞爪般歪歪扭扭的字橫列。
“你來,還是我來?”
張繡如遭雷擊。
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要么張繡去洛陽稱臣,要么項戰率領大軍來攻宛城。
雖說聯軍攻汜水關,但占據幽、冀、并、司隸四州的項戰更是頂著天下第一猛將的名號,實力似乎更勝一籌。
張繡感覺自己被人家打了一嘴巴子,還不能翻臉。
只能收起信箋,朝趙云道:“趙將軍請回,容某商議商議。”
趙云令人在宛城外二十里,安營扎寨,增設鹿角,挖陷坑,建哨樓,撒出哨探,時刻盯緊宛城,并防備其偷襲。
張繡回到府中,喚來心腹之人胡車兒商議。
胡車兒道:“將軍,晉陽候兵強馬壯,武將如林謀士如雨,聯軍烏合之眾,威脅不到晉陽侯!
我們不如趁現在投降侯爺,免的其秋后算賬。”
張繡有些遲疑:“城中兵馬多為叔父舊部。
趙云殺我叔父,此仇不報,我若率軍歸降,恐軍心不服,有嘩變的可能。”
胡車兒勸道:“將軍如不歸降,待晉陽候平定聯軍,宛城將有累卵之危,你我都將成為人家牢獄中人。”
說降之人如果是趙云,張繡不一定投降。
可說降之人是項戰,晉陽侯,牌面給足,雖說語氣不怎么客氣,但終歸是親自勸降。
張繡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晉陽候能夠親自勸降,也算是給足了面子,于是決定率眾歸降。
想象中的嘩變并未出現,讓張繡長松口氣。
趙云謹慎,率大軍入城,安營扎寨,自己則接受張繡的邀請,前往張繡府上飲宴。
他心中狐疑,那封信上究竟寫著什么,竟然讓張繡連仗都沒打,竟然直接選擇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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