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臨擦了擦嘴角的血：“對不起她的事，指的是什么？徒兒不明白，還請師尊說的仔細一點！”

“你！”看著逆徒倔強的眼神，鳳傾仙氣急，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她也不是光明坦蕩，問心無愧。

顧君臨牽起她的手，情深意切道：“師尊，徒兒從小就喜歡您，娶您為妻的言論，從來都不是玩笑！”

鳳傾仙沒有抽回手，反而有些醋味道：“那你怎么和白薇搞到一起了？！”

顧君臨：“……”

“做不到一心一意，就別胡亂許諾！”鳳傾仙抽回手，冷哼一聲：“我最討厭三心二意之人！”

顧君臨訕笑：“當時徒兒不懂事，師尊說，徒弟不能娶師尊，徒兒就信以為真了，和師姐在一起之后，徒兒才發覺，娶師尊為妻的意愿，更加強烈了。”

“所以，你今天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打算放棄白薇，追求為師？”

鳳傾仙冷笑，這些出格的發言，平時她肯定不會同逆徒說，但鑒于逆徒喝了太多的天仙醉，醉了酒，今晚發生的一切，他酒醒之后，都會忘記。

因此，她打算借此機會，和逆徒說個明白，好掃除心中的積郁，減少邪念的可乘之機。

事后，師依舊是師，徒依舊是徒，一切照舊！

顧君臨硬著頭皮道：“為什么一定要放棄一個，選擇另一個？”

“你什么意思？”鳳傾仙被他的渣男發言氣笑了。

顧君臨鼓足勇氣：“我……我兩個都要！”

“兩個都要？”鳳傾仙一臉冷淡：“為師就是這么教育你的？”

顧君臨潑皮無賴道：“反正我誰都不會放棄！”

聽聞此言，鳳傾仙既好笑，又好氣，原來，逆徒心中，一直打的是這個算盤……

兩個都要？想得真美！

不過，這種事，他也只能想想，永遠也不可能實現，鳳傾仙想到自身的特殊狀況，心中對顧君臨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怒意也就沒了，她搖搖頭：

“以后，你就專心對白薇，她性子溫和，你不準欺負她！”

在顧君臨的注視下，她殘忍無情的繼續道：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這和白薇無關，即便沒有她的存在，我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不信師尊會同一個不喜歡的人接吻！”顧君臨道：“是因為師徒關系嗎？為什么我們一定要在乎別人的眼光？”

“師尊，您若受不了別人的議論，我們可以找一個無人的地方隱世！”

鳳傾仙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口氣：“和外人無關……”

“那到底是為什么？！”顧君臨不理解，低吼道。

鳳傾仙沉默，不知是在阻織語言，還是不想說。

顧君臨泄了一口氣，躺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輕聲道：“師尊，仙古遺跡中，我看到了一則有關師徒的故事，您想聽嗎？”

鳳傾仙紅唇輕啟：“你說。”

顧君臨道：“他們的故事，和我們有點像，但又不完全一樣。”

“師尊是一個性情冷淡的女仙，徒弟是個小屁孩，他們朝夕相處，生活中只有彼此，后來，小孩長大了，漸漸喜歡上了女仙，但他不敢打破現有的關系，怕表白之后，這樣的日子，會一去不復返。”

“就這樣，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三百年之后，徒弟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愛意，想要打破現有的關系，和師尊結為道侶。”

“但女仙身份高貴，實力強大，徒弟深知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離開了兩人常住的地方，去追尋變強的道路。”

“徒弟走了，女仙很不適應，總感覺生活中，少了一點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女仙性情寡淡，不懂這是什么感情，只是每天思他，念他。”

“直到有一天，她的徒弟，在外遭遇了不可力敵的強大仇人，就連女仙也不是對手，看著徒弟血染星空的那一瞬，她終于明白了心中的悸動，到底是怎么一種感情。”

“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鳳傾仙把徒弟樣子，代入到了顧君臨身上，聽到徒弟死了，她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一樣，陣陣刺痛，不由問道：

“故事，就這么結束了嗎？”

“沒。”顧君臨道：“最后，女仙以魂飛魄散為代價，救活了徒弟。”

鳳傾仙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又聽顧君臨說道：“雖然徒弟活了，但他的心，卻跟著師尊一起死去，變成了行尸走肉。”

顧君臨呼出一口濁氣，顫聲道：“師尊，您說，故事中的兩人，若是知道這種結局，他們會怎么做？會不會想要改變？”

“心有對方的師徒，明明只要各自稍微往前邁出一步，就能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他們偏要把感情憋在心里。”

顧君臨眼中布滿血絲，直視鳳傾仙：“師尊，您不覺得這個悲慘的結局，是他們自作自受造成的嗎？”

聽聞此言，鳳傾仙嬌軀一顫，她知道，顧君臨這是在變相的質問她，為什么要和故事中的師尊一樣，固步自封？

為什么不敞開心扉，挑明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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