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熊貓
千代婆婆十指微顫把傀儡悉數收回,羅砂落回地面,雙手合十,將散落出去的砂金收回。微小如塵埃的砂金粉末原先附著在查克拉線上、摻和在地上的沙里、漂浮在空氣中,現如今慢慢向羅砂靠攏,沒入他的風影袍后無影無蹤。
兩人退場,回到高臺的位置,千代婆婆明顯表露出疲態。她靠在椅背上,一邊慢慢地活動手指,一邊感嘆:“老了,真是老了,打了這么一會兒就累了。”
羅砂為她倒上一杯熱茶,說:“您還年輕,風采不減當年。”
千代婆婆接過杯子暖手,捂一捂剛剛過度使用的手指,接了一句:“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還風采倒是你,三代也算是后繼有人。”
“您謬贊了。”羅砂謙遜地回應長者的夸獎,不敢認下這份榮譽。
這是表演賽,實戰交手的時候,千代婆婆會把傀儡中的微量的麻痹散換成見血封喉的毒素,羅砂不會有迫近她的機會。
“話是這么說,但是你磁遁用確實可以。”
這是表演賽,實戰交手的時候,一旦羅砂發動砂金大葬的話,有砂金在的地方,就是他的領域。
千代看著場下的第二場表演賽,不耐煩沖羅砂擺手,“行了,別捧我了,看表演。”
商業互吹還沒完了這是。
第二場是禿鷲對戰海老藏。不同于千代婆婆同時操控多個傀儡,海老藏走的是奇詭的路子。他的傀儡制作極為精巧,會從各種你想不到的地方放出暗器,甚至在戰斗過程中可以多形態轉換,給禿鷲造成了很大麻煩。
海老藏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戰斗形勢頗為嚴峻,實際上他在心疼他的傀儡。
禿鷲以刀術見長,在戰場上曾跟木葉白牙交手而未落下風。他的刀術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絕不后退的氣勢,簡而言之,就是很瘋。
所以相比較千代婆婆基本完好無損、最多重新加張網、放點藥、塞幾把苦無的近松十人眾,海老藏的傀儡可謂是千瘡百孔,滿身都是長刀劃出的口子,就差缺胳膊斷腿了。
禿鷲也沒好到哪里去,被神出鬼沒的暗器好好招待了一通,但他不在乎,擋完暗器去砍傀儡,傀儡不讓砍就削查克拉線,不過好歹他還記得這是一場表演賽,沒真把自己四十米的大刀往老人家身上招呼。
銅鑼敲響的時候海老藏發揮出了他年輕時候在戰場上才有的身手,收線斷線封印一氣呵成,謹慎地護著封印傀儡的卷軸。禿鷲則完全不在乎海老藏防狼一樣的眼神,意猶未盡看了一眼海老藏手上的卷軸,慢吞吞地收刀歸鞘,下場包扎傷口。
海老藏長老回座位的時候還是一臉不高興,千代婆婆倒是心態很好,勸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修一下還能用。”話鋒一轉,“你說是不是啊,風影大人?”
無辜躺槍的風影大人感受到四道看向他的視線,意識到他不得不出面給禿鷲掃尾巴,只能凝重地說:“巡邏部在開發旅游項目的時候收集了小部分伴生礦,兩位長老也是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海老藏笑呵呵地打斷了他,“也是風影大人體恤我們兩把老骨頭。”
千代婆婆這時候倒是不說話了,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發出虛偽的呼嚕聲。
行吧,就當是請兩位長老下場打比賽的出場費吧,就是費用實在高了點兒。如是安慰自己后,羅砂把注意力放回臺下的表演賽。
現在又是一個表演賽的小高潮。砂忍村三戰后存活下來的所有傀儡師都站在場下,排成方陣,用查克拉操控不同形狀的傀儡進行集體表演。他們站在原地不動,手上的傀儡被操控著停留在空中,拼湊出雄鷹、沙蝎甚至仙人掌,而最后出現的,是砂忍村刻在護額上的標志。
不足五十人的隊伍喊出了千萬人的氣勢,“我們是什么!是狂風!是沙暴!是砂忍村!”
全場為之動容。
像狂風一樣一往無前,像沙暴一樣無堅不摧,才是砂之意志。
不同于木葉村人盡皆知的火之意志,砂忍村初代留下的砂之意志沒有被口耳相傳,卻在砂忍村殘存的傀儡部隊身上綻放出警醒后人的光彩。
羅砂掐著時間站起來,站在高臺上向全場宣布:“砂忍村新一代傀儡部隊正式成立!”
砂之意志只是沒有被傳唱,它一直刻在每一個砂忍村人的脊骨里。
表演賽很成功,傀儡特長班的宣傳很到位,思想政治教育也很成功,是三贏的局面。
家里最高興的莫過是勘九郎了,雖然他的動態視力還不足以跟上影級的戰斗動作,但三場表演賽仍讓他學到了很多。他在家里劃給他的暗房里折騰了半天,清零哐啷動靜和拆房子似的,最后居然在自己的傀儡上做出了幾個海老藏當初在表演賽上用過的機關,雖然是低配版,可也像模像樣的。
“怎么說我也要對得起五代目風影大人親自封的傀儡部隊隊長的頭銜啊。”勘九郎走到玄關穿鞋,還沖我愛羅狹促地眨眨眼。
我愛羅停下給仙人掌澆水的手,對著勘九郎贊賞地點頭,然后嚴肅地糾正他:“哥哥你說錯了,是傀儡部隊部長。”
手鞠上去給了勘九郎一個毛栗子,“不要欺負我愛羅。”
“哎呦,我這哪里算欺負了,開個玩笑嘛,秘書長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看著姐姐頗具威脅性的拳頭,勘九郎很識時務地結束話題,扭頭和羅砂交代行程,“爸爸,我中午晚上都不回來吃飯了,有幾個問題要找海老藏爺爺解決一下。”說著拎上傀儡邊往外跑邊把它往背上背。
“去吧,路上小心點。”
羅砂看著他背著傀儡歡快跑向千代婆婆家的背影,眼中是父親獨有的慈愛。
勘九郎,愿你肩負傀儡部隊的榮光前行。
。。。。。。。。。
羅砂的周日下午相對清閑,雖然風影大人沒有周日。但是他可以把文件搬回來批,給自己制造一個有周末的假象。畢竟在風影辦公室工作和在家里工作是不一樣的。
送小舅子出門約會,給兩個崽崽安排中飯,然后羅砂就開始在書房里勤勤懇懇地批文件。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這里蹲到該做晚飯的時候,其間手鞠和我愛羅可能還會給他送個點心倒杯水啥的。
偏偏就除了意外。
一個暗部從窗戶進來和羅砂報告:“風影大人,您上次送到砂忍村印書局校對的那本書,被,被他們的出版部門看中了要出書。”
這個暗部是新人,前兩天輪值。羅砂當時喊他送本書去砂忍村印書局校對一下,再和印刷部門說一說,就印一本出來。也都交代了一切從簡,這怎么就要出版了?
頭一回干活就出了問題,暗部新人半跪在路羅砂的書桌前瑟瑟發抖。
羅砂看他抖成篩子,有點郁悶,甚至懷疑禿鷲惡意在暗部抹黑自己的形象。他語氣溫和地說:“你起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書就是羅砂寫的以自己和加流羅的故事為原型的小說,那個筆記本被羅砂涂涂畫畫改的亂七八糟,他就想拿到砂忍村印書局校對一下,自費出一本書自己留著。
按規矩羅砂其實是有點濫用職權,人家自費印書都是幾十本打底,還得自己校對好了再送去,他這一本亂七八糟的筆記本就送過去了。不過他錢給的很到位,筆記本是和一袋砂金一起過去的。
暗部站起來回話,低垂著頭,不敢對上羅砂的眼睛,“按您的吩咐和印書局交代的,只印一本,一切從簡,不要插圖什么的。因為是您吩咐的,所以是局內高管親自校對的,校對完了說寫的好,想出版。今天我去拿書的時候就托我問問您的意思,還想見您一面。”說完暗部從口袋里拿出一本純白色封面的書,雙手遞到羅砂面前,“您要的書在這里。”
羅砂愣愣地接過那本書,打開隨意翻閱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書印的不錯,紙張和油墨都對得起他送出去的那一袋子砂金。
但是他的文化水平他心里有數,忍校提前畢業的小學水平。雖然說做了風影以后接觸到許多用詞講究的外交文書,稍微在文化方面下了點功夫。但也僅限于可以看懂,勉強可以回一封文書,剩下的有辦公室的高材生潤色。現在怎么就要出書了?
“你把他帶到會客室,我和他談一談。”合上書本,羅砂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來找羅砂的是砂忍村印書局出版部門的部長,五十多歲的樣子,心寬體胖。作為普通人,他即使要面見風影也是半點不著慌,一副笑呵呵地樣子。
“見過風影大人,想必您就是那本書的作者了,”部長站起來相迎。
羅砂在他對面坐下,一抬手就有暗部送上茶水。
“你怎么能確定呢?”羅砂端起杯子卻沒有喝,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中年人。
“當年您和加流羅大人結婚的請帖,是我們印書局印發的,”部長回答,“而且您當年做的砂金花在砂忍村是獨一份兒呢。”
確實很明顯,一模一樣的發色,獨一份兒的禮物,除了沒把男主寫成風影,改成做生意。在知道內情的人眼里,羅砂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都直接貼到男主頭上了。
其實現在也差不多,羅砂,紅砂,改了沒改差不多。
“當年在你們印書局印請帖的時候,我還不是風影”羅砂的眼神有一瞬間迷茫空洞起來,仿佛沉溺于過去,不過他很快清醒過來,談回正事,“書你們想印就印吧,就盡量別暴露我的身份,雖然我也知道挺明顯的。給我多少錢無所謂,只是封面插圖什么的要給我看看,畢竟是”我寫給加流羅的書。
“好的好的,我們會做好保密工作的。關于書籍的細節我們會整理出來送到風影辦公室。版權問題您希望是分成還是一次性買斷?”
“分成吧,”羅砂開了個玩笑,“萬一賣不出去你們也少虧一點,都給我吧。”
“那請問您要使用什么筆名呢?”
羅砂的眼睛在會客室門口轉了一圈,在我愛羅露出的半張小臉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手指撫上自己的黑眼圈,聲音帶上明顯的笑意,“就,叫老熊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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