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我們屬于哪一種
魏日新見張芳跪倒的時候,制服里面的飽滿劇烈搖動,讓人看得有些目眩。想想這個女人呆在自己的身邊,一直對自己的溫柔,他的心里不由得一蕩,就想伸手拉她起來。
可是,一聽他說不是這樣的,他又想起了那個剛分到局里來的小年輕。
他任由張芳跪著,聲音冷冷的問:“你這是干什么?是怎么回事,我眼睛里面還揉不得沙子……”
張芳眼睛里的淚水一顆一顆滴落,哀戚地訴說著:“姐夫,我,我承認我對張進有好感……可那種好感并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哪一種。我剛才就說了,這個小伙子腦筋靈動,干工作不死板,再加上,他主要是想通過我攀上你以求進步。人家也是為你著想,覺得這樣的人才咱們不用就會被別人搶了去,所以我才……,沒想到卻被你這樣誤會……嗚嗚,還虧了人家從小就叫你姐夫,還給你……嗚嗚……”
“你說真的?”魏日新感到不可思議,心說這個小姨子也懂得拉幫結派,培植自己的力量了?這倒是很難得啊。
“嗚嗚……人家有你,這一輩子就夠了,你覺得還能怎么樣啊?”張芳的機變能力確實出眾,撒謊根本不需要打草稿。她知道現在魏日新也不舍得真把她怎么樣,無非就是嚇唬她,防止她紅杏出墻就是了。
魏日新將信將疑,雙眸凝視著張芳,聲音低沉的說道:“這么說,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張芳趕緊趁熱打鐵:“嗯,我也是經過多次考驗才敢這么給你說的。就拿上次那個案子來說,蔣瑞峰還不是想借那個事情對您不利?就是張進看出報告里隱藏著的貓膩,才指出來告訴我,我才給你說的。要不然,我哪懂得那些道道兒……”
張芳說的這個事情,是三個月前公安局一個叫蔣瑞峰的副局長辦了一個案子,這其中牽連到了魏日新的親信,北河街道派出所的所長馬紅云。
馬紅云的兒子在一中初中部上學,才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就把一個小女生弄大了肚子。小家伙也不知道聽什么人說的,居然偷了他媽的錢領著小女生去縣醫院打胎。
可巧這個小女生碰到了一個笨醫生,這樣的小手術也不知道就怎么給搗鼓的成了大出血。醫生當時叫家長過來簽字,馬紅云的兒子也嚇呆了,哪敢給小女生的家人打電話?于是就把這個打電話打給了他媽。
馬紅云到了之后,冒充小女生的家長簽了字,又利用自己手中的關系,找到醫院院長封了口,小女生在醫院里面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人家家里人居然不知道。
可紙里面終究包不住火,小女生出院之后回家,還是被細心的家長發現了異常,一番審問之后,小女生就把自己的事兒給家長說了。
這家的家長一聽閨女這么小就攤上了這種事情,還差一點就在醫院送了命。那激憤之情熊熊燃燒之下,也忘了顧忌女兒的名聲,可又怕馬紅云這個派出所所長權大勢大,不敢直接去找馬紅云,卻跑到醫院去鬧騰。
醫院也怕出了事兒,就趕緊打電話報了警。
當日在公安局值班的副局長蔣瑞峰親自出警,得知了消息的馬紅云也趕緊趕了過去。她搶在蔣瑞峰之前安撫住了小女孩的家屬。
等蔣瑞峰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小女孩的家屬卻不在鬧騰。也不知道對方從馬紅云那里得到了什么好處,居然臨走的時候還隱隱的有一絲歡喜。
回來之后,蔣瑞峰寫報告的時候,說這個事情多虧了馬紅云所長及時出面,才杜絕了一次群體性時間的發生。報告里面,蔣瑞峰把馬紅云夸得跟一朵花兒似得,卻絕口不提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馬紅云兒子惹出來的。
當時魏日新還以為蔣瑞峰轉了性子,差一點就讓宣傳科那邊把馬紅云豎成典型大力宣傳。要不是當天晚上張芳在她耳朵邊一陣嘀咕,他還真的差一點就讓蔣瑞峰蒙騙住。
這個事情發生在南河派出所轄區,她馬紅云去處理事情算是干什么的?真以為天下警察是一家么?如果對馬紅云大力宣傳,到時候有領導問起馬紅云是怎么處理的,該怎么回答?本來已經沒有事情的事情,如果宣傳的如火如荼,肯定會引起人們的關注。到時候有知道真相的人站出來一議論,這豈不是公安局這邊自己火上澆油,把馬紅云架在上面烤么?
“噢?”魏日新的處世經驗和官場智慧當然遠在張芳之上,但聽到她提起這個事情居然也是張進看出破綻來的,心里倒是對那小子有點暗暗的佩服。小小年紀看問題就這么深遠,說不定還真的是個好苗子。
可是,你他媽這棵苗長得再好,卻妄圖把枝椏伸到我的院子里面來,這個事情還是不能容忍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叫寧要什么什么草,不要什么什么苗么?這個話其實很有道理。
不過,看到張芳跪在地上哭得可憐,他還是有點于心不忍,于是就緩和了一下口氣,淡淡的問道:“這么說,你倒是為我好了?”
一邊說著,魏日新瞇起眼睛,緊盯著張芳聳動的胸口。
張芳滿眼淚花,揚起精致的小臉蛋兒,帶著一股讓人無法阻擋的嬌媚,聲音低低的說道:“當然啊,人家心里只有你,要是你不要我了,可讓我怎么活呀?”
“哼!你倒不算胸大無腦!”魏日新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姐夫,你好壞啊!”張芳幾步爬到魏日新懷里,嗲嗲地說道:“人家就是這里大一點兒,你不是很喜歡么,卻偏偏總拿這個話笑話人家!”
魏日新還沒反應過來呢,張芳已經拉著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制服里面,牽引著揉上了自己的山丘。
魏日新本來有意冷落張芳一陣,可是張芳溫熱酥軟的身體讓他無法拒絕。他一邊揉搓著,一邊警告道:“我可不是笑話你,告訴你,盯著我這個位置的人是多,可我還不至于弱不禁風,用不著你去給我勾引什么人才……”
魏日新的話很重,可張芳已經從他的神情上看出她原諒了自己,膽子也就越發的大了起來,她拉著魏日新的手,嬌滴滴的說道:“嗯,人家知道了啊,姐夫……”
被她這么一叫,魏日新的呼吸不由就變得急促起來,一把抱住了她,就伸嘴親了過去:“是不是覺得姐夫不管用了想另找碼頭?我這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看看姐夫是不是能讓你爽翻了……”
…………
剛才在一中門口的小飯館沒有吃成,劉洋和田曼曼兩個人順著大街溜溜達達,居然過了橋到了河北岸的新城區。
這邊不管是街道還是兩邊的店鋪,很明顯都要比老城區高了一個檔次。
兩個人隨意走進一家看上去很整潔的餐館,在二樓選了一個靠窗口的桌子坐下,田曼曼拿著菜單點了四個菜,又要了一瓶白酒,笑嘻嘻的說今天自己請客。
劉洋這一出面,就解決了壓在她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她心里怎么會不高興?
等酒菜上來,給劉洋面前的杯子里面倒上酒,舉著酒杯,田曼曼神情很認真的說道:“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知道你初來咋到的,肯定是想了解一下縣里的情況。我也知道,別看咱們是老同學,你現在也不一定完全相信我。但我發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就是了……”
“我記得,原來這一帶都是水澆地,一到了這個季節,稻田地里面蛙鳴一片,我還逃課和安華、張雷他們幾個人一起跑過來捉過鱔魚呢。現在,這里都已經變成城區了……”看著眼前大玻璃窗外明滅的燈火,劉洋舉著酒杯,有點感慨的說道。
看他沒有接自己這個茬兒,田曼曼不由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高材生,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現在你就不要感慨了……”
“呵呵……”劉洋笑著,轉回頭來,手中的酒杯和她輕輕的碰了一下,輕輕的品了一口酒,這才接著說道:“滄海桑田,快十年的時間了,不管是物還是人,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就像窗外這一塊稻田地,就像你這個人……”
“我?我覺得我還是我,一點兒都沒有變,還和咱們在一起上學的時候一個樣子?”田曼曼借機表明自己的心跡。
劉洋拿起筷子開始吃菜,慢慢的吞咽下去,這才說道:“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是志同道合,就是互相利用,咱們之間還是不要說信任不信任。外面的稻田地,現在已經變成了高樓大廈,你也已經結婚又離了婚。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還是個小胖子,可現在你看看,說沒有變化行么?”
劉洋這個話有點天馬行空的味道,田曼曼的腦子一開始還真有點跟不上。但是,跟不上也要努力的跟,誰讓這家伙現在是領導呢?
田曼曼夾起一根青菜,送到嘴邊卻沒有吞咽,看到這個舉動果然吧男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這才嫣然一笑說道:“那……除了志同道合和互相利用之外,就沒有第三種?我覺得,還應該在加上一種,那就是互相敵對……”
劉洋就滿含深意的笑了起來,輕輕地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我們之間屬于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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