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就是那個劉洋
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荒唐,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可剛才那個楊局長對自己卻比對張靜都要客氣。自己說讓他把陸麗萍拘留兩天,那個楊局長居然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連自己這邊的口供都不要記錄,就已經(jīng)認定了陸麗萍的錯誤。
想想,好像自己和仗勢欺人什么的還靠不上邊兒吧?至于到底是為了什么,既然人家不說,自己也不方便問的。
就當……這個世界本來就這么瘋狂吧!
“你這是斷人財路你知道不?只怕郭子明和陸麗萍都會恨死你了……”張靜有點想笑,又有點擔(dān)心的說道。
“我行的正走得直,我怕什么啊?”劉洋的手在她肩膀上輕輕的揉捏著,笑著說道:“再說了,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只怕人家會把這筆帳記在你的頭上,卻沒有我這個小縣長什么事兒。”
“啊?原來你是這么想的?你這個人可是壞透了……”張靜一雙水眸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揚起迷人的嬌嗔。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在劉洋的大腿上掐了一下,那暗示性的意味不言自明。
剛才你撩的人家一身火,現(xiàn)在沒人了啊?你怎么還這么無動于衷?人家可是女孩子啊,你總不能讓人家主動吧?
看著她幽怨的眼神,劉洋就不由得一陣苦笑:“姐,你以為我不想啊,可今晚上只怕是不行了……剛才我不是說了么?該走的走了,可必定還有留下來的呢。為了保障你這位大市長的安全,楊斌肯定在外面留了人……”
“哦?啊?你說什么呢你?”猛然被劉洋拆穿了心事,張靜猛然就羞紅了臉:“滿嘴胡說八道,我和你說正經(jīng)事兒呢,你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趕緊的走吧,我困了,洗澡睡覺……”
從張靜的房間里出來,插卡打開自己所住的房間的時候,果然有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聽到聲音之后,從走廊與樓梯的拐角處伸出頭來。看到是劉洋,那兩個人又嗖地把頭縮了回去。
一邊進屋,劉洋還一邊在心里罵著:“楊斌這家伙,真是好心辦壞事。自己難得和張靜在一起出來,多好的機會啊?就這么白白的浪費了……”
在洗澡的時候,聽到了手機傳來的短信提示音。劉洋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走出來,翻看短信看了看,原來是溫宏斌匯報說他們已經(jīng)到了省城,現(xiàn)在正在找住的地方呢。
當時張靜說讓自己跟著來省城,是給郭副省長匯報修路規(guī)劃設(shè)計的。現(xiàn)在看來卻不是那么回事兒,溫宏斌和黃澤宇兩個人倒是白來這一趟了。
但他們?nèi)思热粊砹耍膊豢赡苓B夜再趕回去。于是,劉洋就撥通了溫宏斌的電話,問他們到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吃過晚飯了云云。
溫宏斌說剛到,還沒來得及吃飯呢。
劉洋就說你們到漱玉飛泉大酒店來吧,我和張市長都住在這邊了。
今晚上的“好事兒”反正都已經(jīng)泡湯了,也不用避諱著溫宏斌等人,讓他們另找酒店單住了,干脆就讓他們也住過來好了,這樣有事情還便于商量。
是真的有事商量,不是說虛的。在今天的酒宴之上,郭子明說的那一番話早就已經(jīng)深深的因在了劉洋的心里。只不過,剛才在和張靜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光顧著高一些甜蜜的小動作了,居然忘記了談?wù)撨@個事情。
當時,郭子明是這么說的:“趙將軍,關(guān)于湖陵機場的問題,咱們下午在會議室里面該談的都已經(jīng)談了。作為地方來說,我們肯定是會不遺余力,大力支持國防建設(shè)的。更何況,作為軍民兩用機場,對拉動地方經(jīng)濟肯定也會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動力。所以,我們把任州市的張市長也叫了來,就是想向你們軍方表個態(tài),這個事情從省里到地方,我們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還請趙將軍放心……”
這就是說,軍方要在湖陵縣修建機場,而這個機場是和地方上一塊兒修建成軍民兩用。而現(xiàn)在任州市并沒有機場,那這個機場就不可能會掛上任州市的名頭。
既然掛上任州市的名頭,那就要有從機場通往任州市的交通道路。那湖陵縣提出來要修建的這條路,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機場的輔助工程……
據(jù)劉洋所知,一般的軍民兩用機場,平時并沒有軍機,只不過是在建設(shè)時候達到4C以上的標準,戰(zhàn)時可以起降戰(zhàn)斗機而已。說直白了,也不過是軍機的一個備用場地,平時還是民用為主。
但是,你別看這個機場是以民用為主,但是它的主導(dǎo)權(quán)卻是在軍方。也就是說,軍方根據(jù)戰(zhàn)備需要,認為在什么地方應(yīng)該設(shè)立一個機場,你地方上還沒有理由拒絕。不光是要拿出修建機場的用地,一般還要按照3:3:4的這么一個比例,出錢給軍方修好。
這個3:3:4,也就是國家出3成,省里出3成,市里出4成的資金。
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劉洋突然就咧嘴笑了起來。
不能不高興,這么看來,修路的錢有人包了,也就沒自己什么事兒了。湖陵縣窮啊,這么好的事情多多益善,誰也不會嫌多的。
不過,這個事情好像是趙國棟挑起來的。而趙靜靜忽然跑到湖陵縣去投資,也不能說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無怪自己怎么想都覺得她那些規(guī)劃有點怪怪的呢,還有她給自己指畫的那個什么西外環(huán)道路西移兩公里等等,當是覺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按照湖陵縣的人口基數(shù)和經(jīng)濟實力,就算再發(fā)展一百年,也不可能發(fā)展到那地方去。
而現(xiàn)在知道了這個機場的項目之后,再回過頭來想想,這一切就都變得順理成章。
這死丫頭,當時自己怎么逼問她是不是知道了一點兒什么,她死活都不給自己說,看起來她是什么都知道,就是給自己來了一個揣著明白裝糊涂。
欠收拾啊,回去一定要好好地修理修理她才行。
往西……嗯,湖陵縣的東面是湖,也只有往西才能更有發(fā)展的空間,也只有西邊才能夠建機場,也只有往西,才能夠和她替自己規(guī)劃的那個西外環(huán),以及任彭公路連接起來。
而城市的中心西移、商業(yè)中心西移,她在東邊搞得那些小別墅才更顯得清幽雅致。
想著想著,劉洋的心里不由得就是猛然一驚,按照趙靜靜的這番商業(yè)頭腦,越想越覺得她并不像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有點稀稀拉拉、渾渾噩噩的趙靜靜。
這女人不會是大智若愚,一直都在自己的面前展現(xiàn)著她的另一副面孔吧?這個事情可一定要搞清楚。不然的話,今后自己的枕頭邊睡著一個雙重面孔的女人,想想還是夠怕人的……
他正想著的時候,房門被人輕輕的敲響,溫宏斌和黃澤宇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
“對不起啊劉縣長,因為趕資料和規(guī)劃圖,我們來得晚了一點兒,再加上路上堵車,所以這個點兒才到……”一進門,溫宏斌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什么,你們先去吃飯吧,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么話咱們明天早上再聊。”劉洋親切的和溫宏斌、黃澤宇握手,然后送他們?nèi)ゲ蛷d吃飯,回來以后躺在床上想這事情,慢慢的迷糊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的時間了。起來洗漱之后,穿好衣服出門,打算喊張靜吃早點的時候,敲了半天的門卻沒有人應(yīng)聲。
想拿出手機給張靜打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房卡居然還在自己的褲兜里。
打開門進去,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早就已經(jīng)沒人了。難道是她等不及自己醒來,自己下去吃早飯了?帶著這種疑問,劉洋出門給溫宏斌打了電話,這才知道溫宏斌和黃澤宇早就已經(jīng)起來了,都在房間里面等著他召喚呢。
對于溫宏斌這個態(tài)度,劉洋覺得很滿意。給溫宏斌說了聲餐廳見之后,掛了他的電話,又給張靜撥了過去。也不知道自己去了什么地方,明顯聽著她那邊很安靜,可張靜卻偏偏把聲音壓得很低,給他說現(xiàn)在有事兒,等一下再和他聯(lián)系。
想想張靜原本就是從省城下去的,也不怕她迷了路。她那邊這么安靜,還要壓低了聲音給自己說話,八成是去了領(lǐng)導(dǎo)那邊匯報工作,自己這個電話打的倒是有點兒唐突。
其實他還真的猜對了,在接他電話的時候,張靜正在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方玉珠的辦公室里面呢。兩個人多年的姐妹感情,再加上又是上下級關(guān)系,來了省城,張靜自然不可能不到方玉珠這邊來坐坐的。
也正是因為她和方玉珠的感情特殊,所以劉洋打來電話的時候,當著方玉珠的面張靜也沒有避諱,只是壓低了聲音對她說現(xiàn)在有事兒,一會兒再給他打過去。
放下了電話,卻看到方玉珠在盯著自己微笑,張靜就心虛的解釋了一句:“是湖陵縣那個劉洋,我和他一起來的……”
“哦?”方玉珠聽到劉洋這兩個字,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瞇了一下,接著淡淡的笑道:“就是那個給你當過一段時間的秘書,后來又去了湖陵縣當縣長的劉洋?你這么看重他,想必是個很有能力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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