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說話算數(shù)
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女人說話一般,劉洋依然不緊不慢的往前走。那女人不由得目露兇光,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她的動作,坐在劉洋旁邊不遠(yuǎn)處的兩個白襯衫男人猛然起身,眨眼間就攔住了劉洋的去路:“朋友,請等一等……”
“哦?干什么,你什么意思?”劉洋愣了一下,站住腳,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女人問。
更意外的是,剛才還一臉羞怒的女人,這個時候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臉上綻放出一股妖媚的味道,大眼睛里帶著鉤子似的,走到劉洋的身邊說道:“人家沒有什么意思嘛,不過是想請你喝一杯而已……”
這女人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甚至是自戀。她努力的裝出一副千嬌百媚的樣子,目的其實(shí)很簡單,就是想讓眼前這個男人迷上自己。
只不過,劉洋臉上的神情依然很淡漠,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是在面對空氣說話一般。
這神情太不真實(shí)了,但卻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面前。
這個臭男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臉蛋兒長得不錯,難道他是瞪眼瞎不成么?居然沒有一丁點(diǎn)正常男人看見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而且,這個大美女還是主動靠上來給他搭訕的,這也太打擊人了!
“臭男人,你裝!你接著裝!我就不信貓不吃鯰魚!!”心里狠狠的咒罵著,那女人眼珠一轉(zhuǎn),笑的越發(fā)嫵媚。
她刻意的往前傾斜著身子,露出一道深深地溝壑和一片耀眼的雪白,嗲嗲的低聲道:“討厭了你,居然這么對待人家,讓人家一點(diǎn)面子也沒有……”
劉洋更加迷惑了,這算什么回事嘛?一個陌生的女孩子,莫名其妙的過來,明明并不認(rèn)識自己,偏偏還裝出一副很親熱很熟悉的架勢……這里頭有什么貓膩?不會是趙國剛搞的名堂吧?
難道,這家伙還真的想給自己玩仙人跳?
劉洋不解的看了看趙國剛,對方正在生氣呢,可看到劉洋的眼神之后,還是給他遞過來一個無辜的眼神。
剛才自己說了趙靜靜兩句,被他打了一巴掌倒是小事兒。可要是真的讓他懷疑是自己給他把韓媛招來的,那這個誤會可就大了去了。六姐要是聽他這么一說,肯定要撕了自己的皮。
看到趙國剛搖頭,劉洋突然就把臉沉了下來,冷聲道:“我都給你說了,我不認(rèn)識你。我現(xiàn)在再澄清一遍,我也沒有招妓的陋習(xí)……”
既然人不是趙國剛安排的,那也就沒有必要留什么情面了。否則的話,這女人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算怎么一回事兒?趙國剛可還在這里呢。
剛才自己為了表示對趙靜靜的親近,劈頭打了他一巴掌,誰知道這小子回去之后,會怎么添油加醋的告自己的狀?
這個時間點(diǎn),來喝茶的客人不是很多,但附近卡座上還是有十幾、二十個人。聽到劉洋說自己沒有招妓的陋習(xí),有幾個沒忍住,把剛喝到嘴里面的茶水“噗呲”一聲全噴了出來。
“呃……”
“啊?
隨即,好幾聲驚愕,驚詫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這家伙膽子不小啊,居然敢這么說韓三小姐?”
“噓,別說話,小心惹火上身。沒見剛才這家伙打了趙老六么?趙國剛還不是老實(shí)的坐在那里?”
“啊…是啊是啊,那這人是誰啊?居然先惹了趙家的人,現(xiàn)在又和韓家的人杠上了?他居然敢罵韓媛是妓.女,膽兒忒大了點(diǎn)吧?”
“誰知道這哥們哪里冒出來的?京城藏龍臥虎,沒兩把刷子誰敢在這地方現(xiàn)眼?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估計(jì)都存了看好戲的心思。這些話明著是在抬舉趙國剛和那女人,其實(shí)卻是扇陰風(fēng)點(diǎn)鬼火,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果然,聽著那些人的話,對面的女人就冷了臉,凌厲的眼神盯著劉洋說道:“我爺爺是韓傳平!我爹是濟(jì)海省省長韓宗林!我叫韓媛!你居然說我是妓.女?趙國剛,你說吧,這是個什么意思?”
國務(wù)院的韓傳平?和趙家老天爺子同一時代的國務(wù)院總理?
濟(jì)海省省長韓宗林?
這些名頭,震得劉洋真的有種眩暈的感覺。弄了半天,這丫頭居然這么大的來頭?
你說你這么牛逼,你追著我干什么啊?
你們給評評理,剛才她那個樣子,是不是在犯花癡?聽到韓媛報上名頭后,劉洋心里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嘀咕,心說你這麻子不叫麻子,你這叫坑人。
不過,這話是我說的你,你找人家趙國剛什么事兒?趙國剛又沒說你是妓.女。
“韓傳平?”劉洋自言自語的說著,一臉苦思冥想的樣子,把個韓媛給恨的牙根作癢,心道“見過能裝的,沒見過這么能裝的。我就不信你連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那你還敢在京城混什么?”
誰曾想,劉洋仰著脖子想了一會,最后還是搖搖頭道:“對不起,我爺爺是個老中醫(yī),我爹是在村子里面開診所的赤腳醫(yī)生,他們一輩子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去過縣城。到了我這一輩兒,才好不容易來了趟京城,實(shí)在想不起來你說的這些人是誰。我來的時候有人給我說這里的美女很多,做事情也都很狂野,不過就是價錢太貴,差不多要好幾萬塊錢。咱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又一直緊追著我不放,我還以為是碰到做那一行的女人了呢……我就是一鄉(xiāng)下的窮小子,口袋里沒錢,所以就只能跑了……”
“哧哧……”坐在一邊座位上的兩個年輕一點(diǎn)的小姑娘聽劉洋說的“風(fēng)趣”,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音。
“嘶……”旁邊,也有人發(fā)出了抽冷氣的聲音。
能進(jìn)這個圈子的,多多少少是有點(diǎn)背景,或者是被有背景的人帶著進(jìn)來的。在這個場面上說話做事情可以開玩笑,但卻沒有誰敢這么下死命的得罪人。
因?yàn)閯⒀笫呛挖w國剛坐在一起的,所以韓媛才搬出了她爺爺、她爹的名頭。可對方居然就敢說不認(rèn)識。
這個“不認(rèn)識”的意思,沒有人會真的理解成不認(rèn)識,這分明就是擺明了沒有把韓家看在眼里嘛。
劉洋這么說話,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韓家的權(quán)威。
如果韓媛找不回面子,今后就沒臉在京城里走動了,也永遠(yuǎn)的會被這個圈子所拋棄。
韓媛是什么人,在這間茶社里坐著的人里面,十個有九個是知道的。
她們家老爺子雖然退下來十幾年了,可是她大伯韓宗木是現(xiàn)任的副總理,三叔韓宗森是中紀(jì)委的正司級干部,他爹韓宗林是一省省長。尤其是他大伯韓宗木,下一屆去掉前面那個副字的呼聲很高。
一般人誰見了韓媛不說是低聲下氣,可也總是會客客氣氣的,這年輕人居然敢這么罵她,還真的算是一個奇跡。
趙國剛在后面聽著不由就冒了一頭的虛汗,心說哥們你牛啊,在京城還真就沒人敢這么說韓三小姐呢,你就這么說了……我服了,你有天膽啊你!!哥們自愧不如,我甘敗下風(fēng)行不?
聽著他的話,韓媛憤怒的有點(diǎn)大腦充血、暈暈乎乎的感覺。
她蹭的往前走了一步,攥緊了小拳頭,對著劉洋那張英俊的臉蛋子就砸了過來:“混蛋,我讓你胡說八道!”
劉洋知道自己一貫很有女人緣,但這位韓三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主動上來勾搭男人的花癡。可你不是花癡你追著我干什么啊?有什么話你不能明說啊?等到我罵完了,你才給我說你是韓傳平的孫女,韓宗林的閨女?是你先坑的我好不好?
奶奶的,玩不起你玩什么啊?兩句話說不過就把祖宗三代都搬出來了,你還要動手打人?這算什么玩意兒啊?
“你干什么?還想打人是怎么地?”劉洋伸手抓住了韓媛打過來的小拳頭,冷聲道:“好男不和女斗,我可不想落個欺負(fù)女人的名聲……”
“哼,男人就了不起啊,咱們還不知道是誰欺負(fù)誰呢……”韓媛說著,手腕子輕輕的一顫,就已經(jīng)脫離了劉洋的掌握,趁著一側(cè)身子的同時,穿著藍(lán)色運(yùn)動鞋的小腳就踢了過來。
這女人練過?
看到她動作這么迅捷,劉洋馬上就在腦子里面判斷出這女孩子應(yīng)該是練過拳腳。無怪她進(jìn)來喝茶的時候都穿著運(yùn)動裝呢,原來還是一個武術(shù)愛好者。
劉洋往后一退三步遠(yuǎn),嘴里大聲道:“不服氣咱們就練練,別等挨了揍之后回家叫大人幫忙……”
“哧哧……”
“吭吭……”
他這么一說,居然把得罪了韓三小姐的事情,看作了和小孩兒過家家一般的輕松。不少人實(shí)在是憋不住,在一邊吭吭哧哧的偷笑了起來。
“比就比,誰要是讓人幫忙誰是小狗……”韓媛身姿挺拔,一手平端前伸,一只手后屈揚(yáng)起,一只腳釘子一般的釘在地上,一條腿緩緩的抬起,居然擺出了一個白鶴亮翅的架勢。
哼,誰怕誰啊?爺爺?shù)木l(wèi)員都打不過自己,夸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打這么一個…大塊頭應(yīng)該也輕松的很……
劉洋依然還是那么歪歪斜斜的站著,蹙著眉頭問:“你……你說話算數(sh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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