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另類鍛煉
對于許攸娜話里的意思,劉洋倒是沒有多想,只覺得他可能是想和自己談一些事情,有別人在場的話會不大方便。更甚至,劉洋以為,她說的那個‘別人’,其實有八成特指的是邱惠清。
從上兩次的接觸中,劉洋就看出來了,許攸娜和邱惠清、郭允琪那兩個人不是一個路數(shù)。這女人表現(xiàn)的一直很冷酷,就算是在邱惠清面前,也顯得和頂頭上司格格不入。尤其她看向郭允琪的眼神,更是充滿了蔑視。
這樣的一個女人突然找上自己,還真的讓人摸不清楚她的來意。
????必竟和許攸娜相處的時間極為短暫,也不過就是在一個桌上吃了兩頓飯而已。平時自已都想不起這個女的是誰了,對她的‘事跡’,想不清楚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現(xiàn)在劉洋早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一些出奇的事情。作為一縣之長也好,黨委書.記也罷,只要你在這個位置上,你不注意人家,不等于人家也不會注意你。
其實許攸娜注意不注意自己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鍵一點是,她想從自己的身上撈到什么好處?
銀行和地方政府沒有直接的隸屬關(guān)系,她就和自己的關(guān)系再好,自己也幫她坐不上行長的位置。
至于其他的事情,劉洋實在是想不起來,她還有什么地方是需要自己幫忙的。一邊想著,劉洋夾著包下樓。臺階下,許攸娜那輛紅色的本田果然在樓下等著。
????許攸娜選的地點比較幽靜,在城北新城區(qū)新開的一家高檔次的商務(wù)休閑中心,這地方劉洋既不知道更沒來過。
有人說,出入高檔地方的人,都是具備高修養(yǎng)的精英分子。但在小小的湖陵縣,劉洋實在是想不到哪一小撮人屬于精英。要說有的話,也不過是有幾個本不風雅,附庸風雅,干什么都只選貴的,不選對的的幾個土豪金。
但是,吃晚飯之后,被許攸娜逼進舞池,擁著她綿綿軟軟的身子跳舞的時候,劉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很離譜。
????吃飯的時候,許攸娜只要了一瓶紅酒四菜一湯,不大的小包廂,很寧靜也很溫馨。但坐下之后,許攸娜說的第一句話就很不客氣,卻又實實在在的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把原來橫在兩個人之間的那股生疏感一下子就驅(qū)趕的無影無蹤。
“劉洋,我遇到困難了,不管怎么樣你都要幫幫我……”
兩個人基本上可以說僅僅只是認識,但她這么一說,卻好像兩個人之間早就已經(jīng)是多年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如果這個人是個男人,劉洋還可能冷笑著問:“你誰啊你?搞清楚你的身份……”
但是,面對著一個容貌不下于趙靜靜的大美人,這種煞風景的話劉洋還真說不出來。“哦,你可是我們湖陵縣的財神爺啊,還有什么事情能難住你?”
許攸娜笑著說道:“你知道的,這一次省行直接下的死命令,每個行都要按照職務(wù)高低完成攬儲任務(wù)。上一次邱行長不是也找了你么?當時你沒給他這個面子,我這也是實在沒什么法子了,這才又求到了你的門上,能不能完成任務(wù)不受處分,我可全指著你了……”
看看人家這話說的,不僅僅是親切,而且還透著一股子信任,你能忍得住心拒絕人家么?
“你……你有多少任務(wù)?”
“也沒多少,五千萬……”
五千萬還沒多少?你一個副行長就五千萬,那邱惠清還不得一個億?那整個農(nóng)行的全體員工加起來,還不是要超過2個億去?這要是放在平常,整個湖陵縣想一下子攬到這么多的存款,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現(xiàn)在建行那邊放著三四個億,自己要說幫不上她那明顯就是假的。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許攸娜就開始倒酒。劉洋沒說行還是不行,許攸娜也不再問。
上一次吃飯的時候,劉洋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許攸娜的酒量不錯。這一次兩個人喝一瓶紅酒,那就更不是問題。只不過,自己面對著一個說不上是陌生還是熟悉的大美女,劉洋總覺得這樣喝酒很別扭。
但是,許攸娜的興致卻好像很高,吃完了飯又邀請劉陽去隔壁的舞廳跳舞。上學(xué)的時候劉洋到時也學(xué)過一些舞技,只不過自打上班之后,基本上就全都還給了教自己跳舞的老師。
????“喂,我很少跳舞的,你別踩我的腳嘛,要踩也應(yīng)該是我踩你才對!”等到跳起來才知道,許攸娜的舞技并不比自己強多少。但人家在旋轉(zhuǎn)中卻能夠基本上做到不踩劉洋的腳。
但劉洋就不行了,剛跳了沒多長時間,就已經(jīng)踩了許攸娜N多回了。
其實,劉洋根本就不知道,許攸娜原來跳舞的時候舞伴都是大學(xué)里的閨蜜,和男人這么近距離的相擁著在舞池中‘鍛練’這還是頭一次。
許攸娜一顆心慌的差一點兒就蹦的到了嗓子眼兒了,可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淡然自若、從容不迫的樣子。
這并不是為了攬儲的事情有意的討好劉洋,而是她內(nèi)心想借著這種氣氛,發(fā)泄自己心里的郁悶。
這種郁悶的心情,來自于家里非要給自己介紹男朋友,還說是什么世家子弟,青年翹楚,海歸精英。
不提這個海歸還好一點兒,一提起海歸,就好像在許攸娜的心頭捅了一刀子似的,讓她那顆原本就已經(jīng)滴血的傷口再一次的撕裂,讓她的心臟陣陣刺痛。
那個自己曾經(jīng)真心喜歡的人在臨出國的時候,不也信誓旦旦的說過,學(xué)成之后他就會回來的么?可自己一等再等,等到他從碩士讀完了博士,等到的卻是他在大洋對岸結(jié)婚生子的消息。
沒有一句話的解釋,只是在郵箱里給自己傳來了四個字:“我結(jié)婚了。”
多么干凈,多么干脆?十幾年的感情,隨著這四個字宣告結(jié)束。
他忘記了,他在國外這些年,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是自己的資助;他忘記了,這些年自己堅持守身如玉,一門心思的等他回來結(jié)婚,從來都沒有單獨和其他的男人獨處過一次;他忘記了自己對他的殷切期盼;他忘記了自己對他的一腔深情……
這四個字,就好像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到了自己的心窩里。
這一刀,傷的自己好深!
但是,就在自己的傷口還滴著血,沒有愈合的情況下,家里人卻開始了走馬燈一般給自己介紹男朋友。
好像,自己已經(jīng)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一般,成了父母的累贅。
迫于面子和壓力,自己也去見了幾個,但那些人一開口就讓自己感覺的反胃。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沾沾自喜,自以為是這些人的通病。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對自己的人生卻根本沒有清醒的打算和認識,是這些人普遍的“長處”。
這樣的男人,和他坐在一起吃飯自己都會忍不住嘔吐。要是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想想這個結(jié)果,就感到渾身不寒而栗。
許攸娜覺得自己這是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想想自己平時所見的那些男人,好像只有湖陵縣那個年輕的劉縣長,還能勉強讓自己看著順眼一點兒。
于是,許攸娜就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定:找那個家伙過來練練手,看看自己這病還有沒有得治。
說起來很可笑,但這卻是許攸娜的真實目地。什么攬儲,什么任務(wù),那都是拿劉洋過來‘鍛煉’的借口。
許攸娜認為,就算是這個男人昂自己看著并不討厭,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味,也絕對不會使自已產(chǎn)生什么波動。
但是,當這個男人輕輕的攬住她的腰,她就知道今天自已錯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
被劉洋身上滾燙的氣息噴打的許攸娜,芳心忍不住一陣陣怦怦的狂跳,腳下更是一片凌亂,磕磕碰碰的,好幾次撞進他懷里去,不可必免的進行了胸部最親密的接觸。雖然隔著兩個人的衣服,但那種相撞的感覺,卻讓許攸娜渾身顫抖,幾乎都站立不住。
偏偏,這個人的舞也跳得那么差勁,那只大腳一會兒踩了自己的左腳,一會兒又踩了自己的右腳,讓人這一波心跳還沒有消散呢,下一波更劇烈的心跳又開始了。
直覺告訴許攸娜,這種‘鍛煉’沒法子進行下去了。但是,在面對著劉洋那雙眸子的時候,“不跳了”,這種很傷男人自尊心的話,她卻終究沒有說。
只不過,她剛才說的這個話也實在是不符合邏輯,憑什么就要踩也是我踩你?
“我都說了,我?guī)缀醪凰銜瑁悄惴且摹蝗唬蹅兊揭贿呑菹⑿菹ⅲ俊弊罱K,還是劉洋把這個話說了出來,許攸娜也只能選擇放棄這種鍛練,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來,要了兩支金八度,在晦暗明滅的燈光中,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觀看別人跳舞。
旁邊不遠處,一對年輕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他們那一吻長達數(shù)分鐘之久,不光不覺得累,居然好發(fā)出了嘖嘖的聲音,聽著都讓那個人臉紅。
許攸娜悄悄向劉洋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緊盯著前面坐著得一道身影,有點拿不定似的口氣說道:“那個人好象是陳三皮吧?湖陵縣最有名的農(nóng)民企業(yè)家,他都快六十了吧?”
奶奶的,他懷里的那個小姑娘有沒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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