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某個狗血的悲情劇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去了。
宮本晴朗以前很喜歡的那家流水壽司店已經被她用零花錢盤了下來,還挖到了之前做任務時碰到的那位手藝超好的大廚。
融合了中式和日式古典風情的流水亭設計得十分精巧。
借鑒了中國古代曲水流觴的方式,廚師在中央廚房內做好菜品,然后用內設控制器的小船將佳肴沿著屋內的流水送往指定的房間,讓客人自行拿取,既富有趣味又能很好的保護客人的隱私。
因其獨特的創意、清幽的環境和美味的菜品,宮本晴朗的這家餐廳很快在網絡上出了名,現在生意很是紅火。
她和琴酒正在專屬的房間里享用著晚餐。
“所以你是在準備到達和黑麥約定的地點時,收到了朗姆的短信?”
宮本晴朗夾起盤中的一個壽司咬了一口。
“他怎么突然這么好心,居然還會來提醒你黑麥是fbi?”
“誰知道?大概是為了boss所謂的制衡吧。”
琴酒抿了一口清酒,嫌棄地把豬口杯推遠,起身從旁邊的酒柜里拿出一支黑麥威士忌和兩個郁金香杯。
“如果我被殺了或者被抓了,boss提拔的可能就是你了。你不是一直和他不對付嗎?”
琥珀色的酒液緩緩注入杯中,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我就剩這一瓶‘吹口哨的豬’了。不對,重點是,你在吃壽司哎,喝什么威士忌嘛。”
“反正你平常也不喝,放在那兒只是暴殄天物。就當是提前為這位‘偉大’的fbi搜查官的犧牲而慶賀吧。”
琴酒和宮本晴朗碰了一杯。
“不管怎么說,你這邊還是算損失了一名主力吧。要不讓朗姆也感受一下你現在的心情?”
“最近還沒折騰夠?你又想做什么事?”
宮本晴朗放下筷子,冷笑道:“波本可是還在我的黑名單上呢。他不是朗姆手下的得力干將嗎?你說,要是朗姆得知波本是臥底,他會是什么表情?”
“你有證據?”
“我需要證據?”
“隨便你。不過朗姆如果知道是你在針對波本,大概率會保下他。”
“無所謂,反正只要他來刑訊室走一遭我就開心了。”
宮本晴朗笑著給琴酒拋了個飛吻。
“情報整理好以后發給我。如果順利,大概三天后你就能在你的房間里看見他了。”琴酒答應了她的要求。
宮本晴朗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我會順便幫你查查行動組里還有沒有別的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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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琴酒答應的某個計劃,宮本晴朗難得自愿地加了個班,在一晚上內把資料都整理好了。
“行動組還存在不止一只老鼠哦~親愛的,你該找hr和考核員‘談談心’了。”她在電話里調笑道。
“啰嗦。”琴酒那邊傳來清晰的木倉聲。
“對了,關于波本,他之前是不是和蘇格蘭關系蠻好的,我記得他在蘇格蘭‘消失’后還自己調查了一段時間。
你說,我給他們安排的身份是戀人好呢還是幼馴染好呢?
朗姆能感受到這份浪漫嗎?”
“你是打算畢業后去當導演嗎?”
大概是剛處決了叛徒,琴酒現在心情很好,居然難得的和宮本晴朗開起了玩笑。
“不錯的主意!”
宮本晴朗決定認真考慮一下未來的職業。
她靈巧的雙手在鍵盤上飛舞,劇本也慢慢成形。
“唔,是為愛潛伏還是為愛叛逃呢?哪個比較悲情一點……
我需要至少兩個‘公、安’。”
“聯系方式等下發你。”琴酒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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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來,安室透的行動幾乎都不太順利。
自從那次作為廊酒的執行人卻行動受挫以后,他接手的任務都或多或少地遇到了意外情況,有一次甚至被指認為兇手。
如果不是他自己親自上陣推理出了真兇,說不定真要進警局了。
雖然以他的身份可以隨時出來,但終歸是不好向組織解釋。他也不敢去賭組織會下力氣保他。
由于廊酒下手過于隱蔽,他之前還不知道是有人在針對他,只以為自己是流年不利,都差點要去神社里拜佛求轉運了。
直到朗姆旁敲側擊地暗示他,是不是得罪了廊酒,他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敢對天發誓,那次的行動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也沒有預料到竟然就真的會有那么多巧合。
在警局做筆錄的時候,除了自己的身份和關于任務的情況,他沒有再說過一句假話!他怎么可能會傻到用這種理由來破壞任務呢?
雖然順利地獲得了代號,但是那段時間還是他在努力晉升的階段,他哪里敢直接通知公、安來保護任務目標啊?
難道說是哪里出了問題讓他暴露了嗎?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發給廊酒的郵件沒有一封得到回復。
因為沒有廊酒的其他聯系方式,也托不到人去幫他解釋,安室透只能無奈的自己應付各種小意外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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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安室透正在偽裝身份打工的店里打聽著某個目標的情報,突然聽到某位客人提到了有關射擊教練“綠川光”的字眼。
這是景光潛伏時用的身份和假名。
雖然距離景光失蹤已經有將近一年了,可他還沒有放棄追查景光的下落。
警視廳的記錄里已經將諸伏景光的狀態由失蹤改為死亡。
安室透的悲傷無人可知。如果連他都放棄了,景光是不是就真的算“死去”了?
由于情緒激動,他很不謹慎地追查了下去。
盡管情報寥寥無幾,但他還是竭盡全力地查到了一個廢棄已久的倉庫。
昏暗的倉庫里遍布灰塵和蛛絲,空氣里彌漫腐朽的味道,隱隱還有些腥臭。
安室透沒有打開手電筒,只能憑借些許月光仔仔細細的查看周圍的環境。
突然,他看到某個角落里散落著一具枯骨,殘破的衣片與景光喜愛穿的那件灰藍色的連帽外套實在相似。
他心驚,剛想上前去調查,暗處卻突然射出一槍,打進了他的腹部。
鮮血涌出,滴落在厚厚的塵土之上,凝成惡心的結塊。
一個男人悠悠地從陰影處踱步而出。
“波本,真沒想到你居然是臥底?”他語帶嘲諷。
這是他見過一次的組織成員,隸屬于行動組。
琴酒懷疑上他了?
安室透用力捂住傷口,手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冷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人不屑地說:“等下進了刑訊室你就該知道我在說什么了。”
很快,又有一人從背后反扣安室透的雙手把他帶出倉庫押上了車。
安室透感受著左腹劇烈的疼痛,瘋狂地思考自己還能如何破局。
如果挺不住,他一定要找機會在泄露機密前自殺才行。
景光,沒想到我這么快就要去見你了。他做好準備。
萬幸,車行至半路被朗姆的人攔下了。
安室透幸運地從死神手中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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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中了一槍,我們在帶過來的路上被朗姆的人攔下了。”
男人恭敬地匯報情況。
宮本晴朗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了。
琴酒推開門,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出去。
“我接到了boss的指示,朗姆和貝爾摩德一起保下了波本。”
“還真是朗姆的心腹愛將呢。”宮本晴朗諷刺地笑了笑,“貝爾摩德又是怎么回事?他們關系很好嗎?”
“神秘主義者的抱團取暖吧。”
琴酒站到了宮本晴朗的身邊,視線掃過宮本晴朗的一排排“玩具”。
“你之前做得太明顯了,bene,誰不知道你愛針對波本。”
“算了,反正‘公、安’的兩個暗線也沒暴露,那一槍應該也能讓波本吃吃苦頭了。”
宮本晴朗挑好了針筒、藥劑和鞭子,
“今晚9點來這里接我。”
她轉身走進了隔壁刑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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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被朗姆救了下來,但是安室透的情況并不妙。
在草草地包扎了傷口之后,他連續三天都在接受朗姆的各種拷問。
他經受住了折磨,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誤導過去的,本意并不是要追蹤那個消失的警察臥底,他沒有任何背叛組織的想法。
朗姆雖然也對安室透產生了懷疑,但他一點都不相信廊酒的情報。
在廊酒的描述里,安室透是因為深愛著潛伏在組織里的警視廳臥底綠川光才選擇加入組織,后續又因為綠川光的策反和失蹤成為了警方的污點證人,現已背叛了組織。
這也太離譜了!又不是什么狗血的悲情劇。
誰信誰是傻子。
而且據他所知,廊酒已經針對波本很長一段時間了。雖然以前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惡作劇,但是莫名其妙地下死手這件事,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一點都不稀奇。
好不容易才讓琴酒折了一個黑麥,還讓他因為沒有及時發現黑麥的身份而被boss斥責,現在情報組的勢力絕對不能損失。
幸好他之前感覺到了異常,派人在監視波本的行動。
在波本被押往刑訊室的途中,他果斷聯絡了和波本關系還算不錯的貝爾摩德,加上廊酒沒有確鑿證據,給出的情報又過于離譜,這才及時在boss面前保下了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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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安室透元氣大傷。
加上朗姆還未打消心中的疑慮,很長時間都不再給他派任務,還美其名曰讓他安心養傷。
他只能暫且蟄伏。
貝爾摩德前來探望時透露了不少信息,他這才知道是廊酒要置他于死地。
“我沒想過你居然還那么深情呢!”
貝爾摩德故意調笑他,
“那個警察到底哪里好了?讓你為他連我都拒絕。”
安室透心累無語。
雖然他和景光并沒有曖昧關系,但他也并不想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取向而和貝爾摩德睡一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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