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某場無人知的愛戀
此時,一位衣著普通的中年女性弱弱地問道。
“那個,請問這個錢包是有什么問題嗎?”
她緊張地用雙手揉著衣角,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來。
“我剛剛才回來,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么。但是這個錢包是我的,因為破了一個小洞,我不太想繼續用下去,所以之前我丟到了洗手間的垃圾桶里。”
高木警官拿著筆記本上前,向那位女性詢問具體情況。
目暮警官也示意檢識科的警員拿著物證一起去確認指紋身份。
然后他轉向工藤新一說道,“工藤老弟,這是怎么回事啊?”
工藤新一暫時還不能破解其中的謎團,但是他并不認為自己的推理是錯誤呢。
這份物證……該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呃啊!”突然,工藤新一感到渾身劇痛,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幸好服部平次及時扶住他。
“喂!工藤,你沒事吧?”他緊張地問道。
這感覺……難道是藥效要過了嗎?
怎么會這么快!他還沒有推理出兇手!怎么可以!……
“服部,你覺得我是在哪一步的推理出了錯?”
工藤新一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聲音虛弱地向服部平次問道。
“我現在暫時也想不通。但是你的身體……你真的不要緊嗎?”
服部平次非常擔心。
“自殺啦,就是自殺沒錯!”
毛利小五郎突然大聲道。
“既然找不到證據,就說明這小子的推理出了錯。排除一切其他的可能性,死者就是自殺!”
聽到這里,宮本晴朗略微有些失望。
難道是因為今天毛利小五郎沒有跳奇怪的舞,然后做出沉睡中的推理嗎?
怎么推理水平下降了這么多。
還有園子,完全就是站在小蘭旁邊在圍觀,連證據搜查都沒有做,看不出來有什么懂得推理的跡象啊。
“目前看來,確實沒有證據指控鴻上小姐,暫時先以自殺結案吧。”
目暮警官最后說道。
“辛苦各位和我們回局里做一下筆錄。”
工藤新一幾乎要站不住自己的身子,狀態顯然非常不好,因而也就沒有能夠阻攔。
他的自信遭到極大的挫折,甚至開始隱隱懷疑起自己。
“難道我真的想錯了嗎?……爸爸,如果是你,你會怎么推理呢?”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工藤優作英俊睿智的面容。
然后就倒了下去。
“調換?……”
未能出口的音節就這樣散落在空氣中。
“新一?新一!”
小蘭和服部等人焦急地圍上去。
只見他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角劃過,時不時還因為疼痛而抽搐。
人群中的新出醫生立即上前,讓眾人退后,空出一片空地,然后俯身傾聽工藤新一的心跳。
正常速度,很有力的搏動。沒有什么問題啊。
難道是中暑?可是不應該會這么痛苦吧。
新出醫生暫時無法做出診斷,但卻認為工藤新一沒有表現出什么明顯的病癥,只能以低血糖或中暑的可能讓眾人先將其送去校醫室。
宮本晴朗自然也隨著工藤新一的親友一同過去了。
她還希望能在工藤新一醒過來后問問他有沒有興趣拍電影呢。
不過還挺可惜的。
這場推理秀雖然帶給了她一些驚喜,但還是沒能突破預期。
只有一位偵探在舞臺上大放光芒,演到一半還被迫黯然離場。
其他的偵探甚至像小丑一樣,連個有趣的配角都稱不上。
嘖,各位名偵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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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從黑暗中醒來,失望地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小。
直到他舉著手遮蓋映入眼簾的光線,才發現這只手依然修長有力。
是大人的手!
灰原的藥成功了!他沒有變小!
是不是以后也不會變了?
他非常興奮,恨不得在地上蹦兩下。
顯然,三個月的小學生生活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新一,你沒事吧?”小蘭擔心的問道,“新出醫生說暫時不能判斷你是得了什么病,建議你盡快到醫院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是是是~”工藤新一毫不上心地拉長著調子說道。
“對了,服部,”他轉頭看向服部平次,“案件怎么樣了。”
服部平次黢黑的面上帶著些許消沉。
“警方回復說,指紋核對上了,確實沒有物證能證明鴻上舞衣是兇手。”
“有沒有可能是她們合作,調換了物證。”
工藤新一想到暈倒前一閃而過的靈光,急切地問道。
“沒有找到兩人之間的聯系……”服部平次也很是無奈,“排除了一切可能性,工藤,也許真的就是自殺。警方已經結案了。”
是啊,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
工藤新一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宮本晴朗在一旁看著兩位高中生偵探從信心滿滿到現在懷疑自我,不由得感慨。
年輕人,還需要多多鍛煉啊!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來參加學園祭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校園里只剩一些學生和職工在收拾場地。
因為時間已經不早,眾人各自告別,準備離開學校。
剛準備車鑰匙插進鑰匙孔,宮本晴朗的手機收到了一封陌生人的郵件。
她并沒有多看,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鴻上舞衣,米花綜合醫院的事務員啊~
她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很快便發動了車子,在夕陽下離開了這座年輕而美麗的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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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學者提出過一個有趣的定律,任何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帶,基本確定在六個人左右。
服部平次說,沒有找到錢包主人和鴻上舞衣的關系。
這是不正確的。
只是她們的關系埋得太深,掩蓋了太久,早已無人知曉了。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人的死亡。
也許,她們也不會以為自己會和對方有任何聯系。
故事的背后隱藏著一個幾乎沒有人會在意的人物。
藤原櫻子的一生很是不幸。
出生時便慘遭父母的拋棄。普普通通的她并沒有得到任何人家的領養,從小在一家并不正規的福利院長大。讀書時遭遇校園霸凌,長大后不停地打著各種零工掙錢養活自己,直到因為營養不良和低血糖倒在馬路邊被人送進醫院。
醒來時,她見到一位和善的女生。她說她叫鴻上舞衣。
住院的那段時間大概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吧。
舞衣小姐是位非常善良的女生。雖然與她毫無關系,但在得知她的境況之后,居然很是憐惜她的遭遇,愿意每日來醫院陪她。
她們的關系很快親近起來,甚至發展到未曾預料過的程度。
出院后,她們還保持著密切的交往。
一起閱讀一本書,一起聽一場偶像的演唱會,深夜里躺在同一張床上談著各自的秘密。
偶爾對視時,不可言說的暗流在靜默地涌動。
“你畢業以后打算干什么呢?”
某天,鴻上舞衣這樣問她。
“我想當個小說家。”把你寫在我的故事里。
藤原櫻子并不敢祈求這份隱秘的愛戀會得到回應,甚至非常恐懼會被鴻上舞衣察覺,然后被討厭。
她向所有能想到名字的神佛祈禱。
上天啊,若您愿給我一絲絲的幸運,那就讓我們的友誼更長久一點。
可惜,上天對她依舊很殘忍。
十八歲的夏天一過,鴻上舞衣徹徹底底地離開了她的生活。
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兩個女孩短暫的交往。
只有藤原櫻子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命運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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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上舞衣此生最愧對一人。
她救了她,愛上她,然后又拋棄了她。
藤原櫻子以為鴻上舞衣從未知道過她的心事,其實不是的。
曖昧永遠只會在對彼此有意的兩人之間產生。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愛她呢?
她看向她的眼神如同四月的春水,她就在她的眼眸中輕輕蕩漾。
但她是個怯懦的膽小鬼。
她家境良好,樣貌優越,即將要上知名的大學,前途一片光明。
才過十八歲的她又怎么會有勇氣與世俗對抗。
她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從這段短暫的迷失中走出來,卻沒想到從今以后,再未有過心動的感覺。
直到十年以后,她在任職的米花醫院重癥病房再次見到了她。
藤原櫻子已經非常虛弱,因為病癥而長期未能進食的她瘦骨嶙峋,幾乎每日都是在昏迷中度過。
可是鴻上舞衣的心依然會為她悸動。
可是,命運早已寫好了她們的結局。
作為參與浦田耕平臨床試驗項目的藤原櫻子在經歷一段時間的好轉以后,病情迅速惡化,很快便離世了。
鴻上舞衣心哀欲死,卻因為對方的遺愿要努力地活下去。
直到那夜在酒吧中,她聽著酒醉的浦田耕平洋洋得意地向她炫耀,自己為了論文成果,故意開了錯誤的藥物致其死亡。
“誰讓她那么倒霉呢?如果她活著,我的這項成果就要被推翻了。”
聽到這里,鴻上舞衣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要你為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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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某些隱秘的關系,她找到了宮本晴朗這位地下有名的“案件設計師”。
宮本晴朗向她確認,真的愿意付出可能犧牲的代價嗎?將灌入氰、酸鉀的冰塊含入嘴中,一不小心可能會死。
“我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去見她了。”
赤腳踏刃,怎么可能不痛。只不過是比不過心痛罷了。
她根據宮本晴朗給的資料,找到了在年輕時因為意外懷孕又被戀人分手而拋棄了藤原櫻子的上杉美子,利用一個命運坎坷的女人在臨終前對親生女兒的愧疚之心,完成了這項犯罪。
因為宮本晴朗的要求,她們將實施時間定在了這次帝丹高中學園祭。
在洗手間里,她們趁著周圍無人時交換了零錢包。黑暗中,也是這位坐在鴻上舞衣背后的母親替她拿走了裝有含毒冰塊的塑料袋,之后獨自離開會場將全部證據處理掉了。
一個完美的案件怎么能不做好收尾工作呢?這可不符合宮本晴朗的美學。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這次的學園祭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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