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某句曖昧的低聲語
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的高樓天臺上。
琴酒冷漠地看著科倫和基安蒂用狙擊木倉瞄準正戴著耳機看報紙的毛利小五郎。
bene只說暫時不想動那個偵探小子,那殺毛利小五郎應該無所謂吧。
誰讓他這么“幸運”地把竊聽器安裝在了基爾的鞋底,而這一次跟著他出任務的偏偏都不是他的人呢?
他用拇指和食指捻起竊聽器拿近觀看,口香糖包裹著黑色的竊聽器,顯然又是那個麻煩的偵探小子干的好事。
突然,微小的破風聲響起,一顆子彈穿過他的兩指間,打碎了竊聽器。
他倏然轉身。
子彈來自八百碼外的大樓天臺。
琴酒一把搶過科倫手中的m24,瞄準鏡里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赤井秀一。
他在看到赤井秀一的瞬間果斷放了一木倉。
而瞄準鏡中也有一枚子彈迎面而來,精準地擊破瞄準鏡,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大樓天臺上的赤井秀一也被琴酒擊中了右肩,卻依舊興奮地對著瞄準鏡中的琴酒勾唇微笑。
“終于見到你了,我親愛的……親愛的宿敵戀人啊!”
他的聲線性感低沉,語氣曖昧纏綿,仿佛和琴酒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悄然走上天臺的嬌小身影聽到他說出的話,不由得腳步一頓。
琴酒老大和這個男人居然有這種關系?!
她主人是不是被綠了……
不小心聽到這種八卦真的不要緊嗎?被琴酒老大知道的話會不會被滅口啊?
作為一個有素質的殺手,黑櫻桃心中的胡思亂想并沒有影響她下手的干凈利落。
趁著赤井秀一還未發現她的行蹤,她打開手中緊握著的試管,事先吃過解藥的她并沒有受到蒸發后散開的迷藥所影響。
她緊盯著還在興奮放木倉的赤井秀一,心中默默數著數。
一,二,三——倒了!
藥物組最近的新品真是不錯,自從自家主人接手藥物組以后,他們用上的東西質量直上一個臺階。
赤井秀一受藥力影響,神志已經開始迷糊,渾身無力地倒在狙擊木倉的旁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向他走來——是琴酒的后手嗎?
他失去了意識。
黑櫻桃長著一張幼態的臉,身材小巧玲瓏,看上去像是個未成年少女,扎著可愛的雙馬尾,甚至還穿著一身jk制服,背著最普通的黑色書包,完全是一副放學回家的學生模樣。
她走近昏迷的赤井秀一,從裙子下拔出藏在大腿根上的匕首,對著赤井秀一高大壯碩的身軀比劃著。
該從哪里開始下手呢?
主人說不要致死,但是得讓他吃點苦頭……
她懊惱地皺起秀氣的眉頭。
嘖,真不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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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面時,宮本晴朗注意到琴酒臉上的擦傷,難得見面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還好他身上并沒有其他的傷口。
可是看著自家男友左眼角下泛白的傷痕,她心中的郁氣還是在不斷地翻騰。
所以她來到刑訊組的暗房。
清澈的流水沖刷掉那雙纖長白嫩的雙手上沾染的鮮血。
宮本晴朗走進一旁的專屬房間,黑櫻桃恭敬地跪坐在榻榻米上,低頭向她匯報今天的情況。
“……我按照您的吩咐,將地址用赤井秀一的手機發給了fbi的人員,沒多久就來人把他帶走了,應該沒有大礙。”
“還有一件事……”黑櫻桃開始支支吾吾,不知道是否要向主人匯報。
經過一晚上的釋放,加上聽到赤井秀一的慘狀,宮本晴朗的心情有所回升,現在正用優雅的姿態擺弄著茶藝。
“說。”她紅唇微啟。
“主人,我在接近赤井秀一的時候聽到了一句話。”
黑櫻桃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反正主人發火遭罪的也不是她,不要怕!
“赤井秀一對著先生說……”
她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那句曖昧的話,甚至火上澆油地模擬出了赤井秀一的聲線。
宮本晴朗行云流水的動作頓然一滯,手中精致的玉杯差點被她氣得碾碎。
“赤、井、秀、一——”
居然敢和她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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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綜合醫院住院部。
探望完還在昏睡著的赤井秀一,詹姆斯·布萊克和朱蒂·斯泰琳靜靜掩上房門。
詹姆斯看著朱蒂擔憂的神情,安慰道:“別太擔心了,醫生不是說秀一受的都是皮肉傷,內臟和神經都沒有大礙嗎?等藥效過應該就能醒來了。”
“可是,秀的傷口都是在痛點上,看起來像是專業的刑訊傷,受到的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朱蒂還是放心不下這個傷透了她的心的前男友。
“專業的刑訊傷,偏偏又沒有要秀一的性命,甚至還聯系我們的人來救他,以免他失血過多死亡——會是什么人呢?”詹姆斯也開始發愁,“難道秀一除了黑衣組織意外還有什么別的仇家嗎?”
他為自己這位不省心的下屬嘆氣。
“只能等秀醒來再問他了。”朱蒂默然。
赤井秀一的傷口恢復得倒是很快。
受傷時他雖神志不清,可痛感卻像是藥物被放大了幾倍。對方下手時,匕首割開皮肉,鮮血不斷涌出的感覺,清清楚楚地烙在他的身體里,午夜夢回還是會被精神上的疼痛喚醒。
究竟是誰對他下此狠手?
他認真回想自己得罪過的人,卻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目標。
他第一個排除掉的就是黑衣組織,因為他們不可能抓到他后沒有要他的命,而是用這種懲戒的方式放他一馬。
可惜,還沒等他想到線索,巨大的麻煩就突然而至。
“布萊克先生,赤井先生,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前來的警官面容嚴肅,顯然非常不好說話。
“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請記住,這里是日本!”他非常生氣地警告著這幾個違法亂紀的外國人。
赤井秀一出院后在家休養的幾日之內,就有三個謀殺案件和他扯上關系。
兇器上沾染的指紋,現場留下的發絲,甚至是監控器里清晰的人影,無不在說明他就是這幾起案件的兇手。
偏偏這幾日他獨自一人待在家中,沒有人可以證明他的行蹤,所住公寓的監控又剛好被人破壞了。
他百口莫辯。
“赤井先生,你應該也不希望事情發展成為外交事件吧。請和我們走一趟,如果你真的不是兇手,我們自然能找到證據證明你的清白。”警方的態度很強硬。
詹姆斯·布萊克從大局考慮,還是被迫讓他們帶走了赤井秀一。
fbi為了自家精英搜查官四處奔走,可越是探查,發現的證據越多,赤井秀一的罪名就越是洗脫不掉。
下手的會不會還是那個用殘忍手法虐待秀一的家伙?
可是對方上次明明放過了赤井秀一,為什么現在又要用命案嫁禍他呢?
命案……命案!都是不留痕跡的命案。
詹姆斯·布萊克想起接連死去的七位情報員,心中的預感很是強烈。
——是同一個人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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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視的時間很短,詹姆斯·布萊克快速地向赤井秀一說明了自己的猜測。
鐵窗內的赤井秀一倒是非常冷靜。
“上次我就很奇怪,這人的手法和我在組織中接觸過的任何人都不同。應該是某位我不知道的高層。”他握著電話,聲音里甚至還夾雜著幾絲好奇。
“秀一,那現在要怎么辦?”詹姆斯很為自己下屬的前途擔憂。
“總部那邊不希望把事情鬧大,我們現在又找不到證據證明你的清白……”你該不會要乖乖地坐牢吧?
赤井秀一在心中默默思索著要如何破局。
“詹姆斯,”他突然開口道,“你們能暫時把我保釋出去嗎?”
“可以是可以……畢竟你是美國國籍。”詹姆斯回想著兩國的法律,回答道。
“好,那你們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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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保釋后意外出車禍喪生?”宮本晴朗有些驚訝,“警方驗過dna了嗎?”
雷司令最近負責跟進這件事,她一板一眼地說道:“因為赤井秀一是外國人,警方那邊沒有他的dna樣本數據,也沒有找到他的親人,只能從他住所的殘存物中提取樣本。目前核對的dna證實是同一個人。”
“赤井秀一的尸體是原貌嗎?”她不太相信這位fbi搜查官會輕易死去,而且還是這種充滿巧合的意外事故。
“他的尸體在車禍的爆炸中燒毀了,面貌難以辨認。”
“尸體是假的,赤井秀一還活著。”宮本晴朗很快就看穿了fbi的手法。
不就是抹去所有痕跡后故意在公寓留下尸體的dna樣本,然后偽造車禍偷天換日嘛。
難為他想出這種辦法來擺脫日本警方。
“警方結案了嗎?”宮本晴朗開始感到無趣。
雷司令點頭,如果不是三樁命案壓在頭上,日本警方其實也不想和fbi對著干。
“行,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你跟進了。”
宮本晴朗擺擺手讓雷司令退出去。
她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悠然地吹了個口哨。
反正赤井秀一已經坐了一段時間的牢,現在又要在日本被迫放棄赤井秀一這個真實身份,以后估計都要靠偽裝度日。
嘛,那就先暫時放過他吧,這位“親愛的宿敵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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