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久不見
還在路上的時候,向遲就給whoyou酒吧打過電話,訂好了位置。得知來人是誰后,酒吧老板立刻命人清空了門前的一排車位,專供這群惹不起的二世們停車用。
姜可兒的車最后一個到,但大家都很默契地將酒吧正前方的車位空了出來,她到后,直接把車子開了過去。
酒吧老板給他們預(yù)留了整個大廳里最好的位置,這塊區(qū)域雖然沒有單獨(dú)封閉起來,可離其他座位都隔著不小的距離,通透又不失隱蔽。向遲不喜歡包廂,太悶,這邊就剛剛好。
姜可兒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各自找好了位置,坐定。她環(huán)視了一圈,剛剛在外面沒有注意到身邊都是些什么人,這會兒挨個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有不少生面孔。看來她離開的這兩年,圈子里又多了不少人。
驍驍見她進(jìn)門,連連招手:“可兒,這邊!”姜可兒也抬手回應(yīng),和向遲一道過去。齊陽知道姜可兒酒量不好,就倒了杯低度數(shù)的香檳遞了過去“可兒,你開賽車這么厲害,怎么平時也沒見你玩過?”
姜可兒接過杯子:“我哥不讓,他說太危險了。我以前都是偷偷玩的,可不敢讓他知道!”
提到姜恒,整個a國的商圈就沒有不知道的,眼下這些連父母都管不了的二世們,在他面前就如同耗子見了貓,大氣不敢出一聲,是真真的不怒自威。
就是因?yàn)橛薪业膭萘ψ龊笈_,又有向遲這個向家獨(dú)子的縱容,她從小到大都是世界的中心,不管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的。不過拋開這些客觀條件不提,姜可兒本身就已經(jīng)夠招人的了。
她長得好,二十五歲的人,臉上還有兩塊未消的奶膘。一雙天生的笑眼,即使在生氣的時候都泛著多情。
姜可兒又天生帶著幾分頑劣,常常冒出各種捉弄人的點(diǎn)子來,可不管惹再大的禍,只要看著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任誰都沒辦法真的跟她置氣。
從小到大,姜可兒見多了無事獻(xiàn)殷勤的主兒,所以看著對面坐著的那個一直默默往她手邊遞枇杷果的男孩子,姜可兒猜出了他的心思。
可這個男孩子和其他人不同,姜可兒每次視線落到他身上,他都會紅著臉低下頭。姜可兒覺得有趣,正想逗逗他,卻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剛從外面進(jìn)來的陸天衎。
這人本身就氣質(zhì)獨(dú)特,又穿了一身與這里氣場格格不入的正裝,讓人實(shí)在很難忽略他的存在。
姜可兒眼睛一轉(zhuǎn),突然扯起嘴角,探著身子附在男孩子耳邊,輕聲說到:“琵琶很甜哦~”說完,起身朝著通廊走去,留下男孩子滿臉通紅地呆坐在原地。
看著眼前一幕,陸天衎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陸天衎幾人站的位置離門口不遠(yuǎn),她想出去,這里是必經(jīng)之路。當(dāng)姜可兒經(jīng)過這邊的時候,秦有為畢恭畢敬地叫人:“二小姐。”
姜可兒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又朝著他旁邊的陸天衎挑了挑眉,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等姜可兒走遠(yuǎn)后,秦有為才長出口氣,給陸天衎科普起來:“陸總,剛剛那個女孩子就是姜氏的二小姐,姜可兒,也是姜總的親妹妹。嗐,小魔頭一個。”
說著,他又指了指前面不遠(yuǎn)處,“您看那桌,那些都是a國有頭有臉的財閥二世,家里都是做生意的,這其中最顯赫的就數(shù)姜家和向家了。那個穿賽車服的就是向家少爺向遲,今天的比賽他也在。”
陸天衎隨著秦有為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向遲身旁坐著個身材妖嬈的女人,他另一側(cè)的空位則是剛剛姜可兒坐的位置。
“他拿了冠軍。”
“對對,就是向遲今天拿了冠軍。”見陸天衎對他感興趣,秦有為也跟著多說了幾句,“姜家和向家是世交,兩家勢力又非常大,這一聯(lián)手,就更是沒有別家什么事兒了。所以那些二世們平時也都得跟著他們兩個跑。但這些人里,大都是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仗著家里有錢有勢,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倒也翻不出什么大天來。”
不過秦有為還算謹(jǐn)慎,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再加上又這人又極其善于看人臉色,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陸天衎的臉色不太好,趕忙補(bǔ)充到:“不過向遲和姜可兒倒和他們不同。前幾年向遲在國內(nèi)讀書,最近剛剛畢業(yè),才回來沒幾天。姜可兒這兩年也不在a國,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秦有為這邊科普得差不多了,服務(wù)生剛好過來,領(lǐng)著他們?nèi)ヂ渥j懱煨b瞥了一眼剛剛姜可兒離開的方向:“你們先過去,我有事出去一趟。”說完,還不等秦有為張口,他就邁著長腿離開了。秦有為只好帶著邱瑞和自己的助理,先過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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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兒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就看到陸天衎站在通廊里,身子倚靠在墻壁上。她一臉漠然地走過去,在經(jīng)過陸天衎身邊時,被他伸手?jǐn)r住。
經(jīng)他這么一攔,姜可兒停下腳步:“好久不見啊。”她抬起頭,笑得一臉天真,好像他們真的是許久未見的朋友。
陸天衎眉頭微蹙,他直直地盯著這張臉看了好半天,面前的人跟剛剛那個趴在男生耳邊撩人的姜可兒,簡直判若兩人。他一時間竟分不出哪個才是真的她。
靜止了好一會兒,陸天衎先開口:“你玩賽車很厲害。”
姜可兒聳聳肩,不置可否,臉上依舊是剛剛那副天真的模樣。
見她不接話,陸天衎又道:“你跟他不合適。”
“不過玩玩,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姜可兒說這話時的語氣里帶著些疑惑和不解,好像他剛剛說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言論。
陸天衎無奈。他來之前其實(shí)設(shè)想過很多種姜可兒可能會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生氣也好,難過也罷,不管她什么態(tài)度,陸天衎都可以耐著性子把人哄回來。可他萬萬沒想到,姜可兒會是這么個無所謂的態(tài)度。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陸天衎也就再拿她沒了辦法。
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姜可兒的耐心即將耗盡時,陸天衎再次開口:“你不需要為了氣我,這樣對自己。”
姜可兒覺得好笑:“氣你?誰說我是要?dú)饽懔耍空f不定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呢?只是你不了解我罷了。”
姜可兒輕笑一聲,也將身子靠在墻上,淡淡開口:“陸天衎,你說你是不是犯賤啊?之前我追著你屁股后面轉(zhuǎn)的時候,你看也不看我一眼,這會兒我不稀罕了,你倒是開始上趕著。”
“你可是陸總啊!”說著,她又換上了一副稍顯夸張的語氣,“那么多人喜歡你呢,你只要隨便勾勾手,多少小姑娘擠破頭地往你身邊湊啊!你又何必跟我這兒演什么深情?你要實(shí)在舍不得姜氏這塊兒大肥肉,那就去找姜恒啊。你放心,我不會攪和你們合作的,你愿意給姜氏賺錢,我沒意見啊。”
陸天衎不想聽她胡言亂語,也不想聽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及時打斷了姜可兒的話:“你知道的,我來找你,不是為了什么合作。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涉及利益。”
“我不知道啊!”姜可兒瞪大了眼睛,“不過我也不想知道。你也看到了,在我們家呢,姜恒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我就負(fù)責(zé)花錢敗家。你有你的野心,有你要做的事,可我不一樣,我就想在姜家的庇護(hù)下,好好當(dāng)我的紈绔子弟。”
“陸天衎,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之前只是因?yàn)槲乙粫r豬油蒙了心,才會死纏著你不放。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想通了,所以我們都自由了。”
陸天衎聽她說完,感覺胸口憋得直難受。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大家都說姜可兒是魔頭,只要她想,簡直能把人給逼瘋!
說完,姜可兒轉(zhuǎn)身走人,再沒給他開口辯駁的機(jī)會。她才不想去理會此時此刻陸天衎的心情如何,曾經(jīng)那個會因?yàn)樗櫼幌旅碱^而煩惱一整天的姜可兒,已經(jīng)死在北城了。如今的她是小魔頭,是成天只會惹是生非、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
姜可兒沒有想要報復(fù)任何人,她只想活得痛快些。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陸天衎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直到這會兒他才真切地意識到,曾經(jīng)那個對他百依百順,會每天等他回家的人,真的已經(jīng)不要他了。而眼前的這個姜可兒,他不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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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衛(wèi)生間回來,姜可兒拎過外套就往外走。她今晚開車過來,桌上的那杯香檳也一口沒動,向遲便由著她一個人先走了。
剛剛給姜可兒遞枇杷的男孩子叫李皓軒,看姜可兒要走,他猶豫片刻,還是追了出去。另一個和他相熟的朋友穆洋不放心,也跟著一塊兒出去了。
姜可兒啟動好車子,正要走,卻見李皓軒也跟了出來,她放下車窗:“有事?”
李皓軒有些赧然,他支支吾吾著好半天也沒說出什么重點(diǎn)來,最后從口袋里掏出兩只枇杷送到姜可兒面前:“這個給你。”
見狀,姜可兒掃了眼他手里的東西:“我不愛吃枇杷。”說完,踩下油門離開。神情之冷漠,仿佛剛剛撩人的不是她。
目送她離開,李皓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呆立在原地。好在這時穆洋趕到,他接過李皓軒手里還捧著的兩只枇杷:“別想了,那可是姜家二小姐,咱們這輩子都夠不到人家的。”
正說著,就見陸天衎也從酒吧里面出來。
在路過穆、李二人時,陸天衎突然放慢腳步:“你連她結(jié)婚了都不知道,還想追人?簡直笑話。”
李皓軒抬頭看過去,他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男人,但可以肯定他是在跟自己講話,于是氣憤地反問到:“她已經(jīng)離婚了,我為什么不能追?而且你又是誰啊,我們的事你管不著。”
他說這話時還是有些心虛的,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李皓軒只能給自己打氣,氣勢不能輸。
“我是誰?”陸天衎突然轉(zhuǎn)過身,眼里是快要壓不住的怒意,“那你聽好了,我是陸天衎,姜可兒的老公。所以現(xiàn)在你覺得我管得著你們的事嗎?還是你想看看我們的結(jié)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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