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滿宴席，今天的主角是何雨水跟王亮小兩口。
  王林跟張嬌雖然很顯眼，但也只能暫時淪為配角。
  王亮的父親在郵局，他可是聽說自己本家有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了龍國最杰出的企業家、慈善家。
  趁著兒子大喜的日子，王亮的父親王飛親自給王林敬酒。
  平日里像王林這樣的大人物不是說想見就能見的，借此機會，王飛不斷的攀交王林，這可是一飛沖天的機會，要是他抓不住的話可就真的虧大發了。
  王林面對來敬酒的干部領導都一一陪喝，他的酒量可是海量，就算這些人都喝趴下了他依然沒事。
  張嬌一點不擔心王林的酒量，她只需要照顧好王騰這個小屁孩就好了，王林做事非常的有分寸，她根本不需要擔心。
  何雨柱多喝了兩杯，他滿臉通紅，看著自己妹妹終于嫁人了，他高興的端起酒杯道：“王林，干杯。”
  王林端起酒杯。
  婁曉娥看到何雨柱這小趴菜的樣子伸手拉了拉何雨柱的衣服勸酒道：“傻柱，少喝點，你的酒量不行。”
  何雨柱抬手拍著婁曉娥的肩膀道：“媳婦，你放心，我還能再喝，今天我妹妹嫁人了，我高興，多喝兩杯沒事。”
  婁曉娥也只能由著何雨柱了，畢竟今天是何雨水的大喜之日，就讓何雨柱醉吧，她翻了個白眼道：“行吧，你喝吧。”
  何雨柱跟王林碰杯喝了一杯酒后，他坐下來喘氣道：“以后我只用操心我兒子了。”
  何雨水嫁人，何雨柱這個當哥哥的也算給去世的母親一個交代了。
  按理說在這個大喜的日子本應該是熱熱鬧鬧，歡天喜地的，但是在飯店門口卻來了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人。
  這個人就是何雨水跟何雨柱的親生父親何大清。
  何大清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今天是何雨水結婚的日子，他從保定坐車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
  銅鑼巷院子鄰居的一桌，三大爺閻埠貴一眼就認出了來的人是何大清，他起身走向何大清道：“何大清，你怎么回來了？”
  銅鑼巷的人都知道當年何大清為了保定的一個寡婦拋下了何雨柱兄妹去保定生活了。
  何大清看到三大爺閻埠貴，他尷尬的笑了一下解釋道：“有人跟我說我女兒今天結婚，身為父親我當然要來喝一杯喜酒了。”
  新娘何雨水看到何大清來了，她根本不歡迎何大清，直接叫人把何大清給趕出去。
  王亮雖然不解，但是他不敢觸何雨水的霉頭。
  幾個人圍上來，何大清意識到不對勁，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對何雨水喊道：“雨水，爹有東西要給你。”
  何雨水卻轉身根本當看不見，淚流滿面。
  當年何大清拋下何雨柱兄妹的時候，何雨水還讓何雨柱帶著她去找何大清，奈何何大清已經跟寡婦成家了，直接趕走了他們兄妹，何雨柱從此就又當爹又當哥的把何雨水給拉扯大。
  “走走走，這可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哥幾個，把這人趕出去。”
  何雨水找的同事讓他們將何大清給趕走，她不愿意認何大清這個爹。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雨水！”
  何大清大喊著，掙扎著。
  三大爺閻埠貴在何大清身旁勸道：“何大清，你就當為了你女兒好，走吧，不要再來打擾她們了。”
  何大清卻聽不進去，使勁的掙扎著，然后抱著盒子掙脫開這些人跑到何雨水面前，他將盒子遞給何雨水道：“雨水，這是你媽留給你的東西。”
  何雨水看到何大清滿懷期待的將一個小盒子遞給自己，她不屑道：“我不認識你，你走吧。”
  何大清知道自己當年確實對不起兄妹倆，但他將盒子塞在何雨水手中道：“這東西不管如何你都要拿著。”
  王亮尷尬的對何大清說道：“叔，要不我安排您到另外一桌吃點飯吧。”
  何雨水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王亮的行為。
  何大清大老遠的跑來只為了給何雨水一個盒子。
  正在喝酒的何雨柱看到何大清，他立馬丟下筷子起身走了過去，然后眾目睽睽之下抬手就要打何大清。
  何大清看到何雨柱要打自己，他立馬抬手擋著。
  “傻柱，住手！”
  三大爺閻埠貴攔住了何雨柱，不讓何雨柱真的在這個場合打何大清，不管怎么說，何大清都是他們的爹。
  “三大爺，你讓開，我要打死這個畜生！”
  何雨柱喝了酒，現在可不管人多不多，他對何大清的恨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散得了的。
  何雨水眼看三大爺閻埠貴攔不住何雨柱，她于心不忍攔下何雨柱對何大清說道：“你走吧。”
  何大清顫顫巍巍的抬手，眼神中滿是驚恐跟害怕，他開口仿佛失憶一般道：“走，我能去哪，我不走。”
  何雨柱聽到何大清居然想要賴著不走，氣得他甩開三大爺閻埠貴推開何雨水掄起拳頭就是一拳頭打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王林出手攔下了何雨柱的拳頭。
  何雨柱看到王林攔下自己，他對王林吼道：“王林你讓開，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王林甩開何雨柱的手對何雨柱說道：“你們仔細看看何大清身上的衣服跟他的表情。”
  何雨柱退了三步穩住身體，他聞言仔細看何大清的衣服，全是補丁，而且看起來仿佛很久沒有洗了一樣，有一股子嗖味，而且他雙目空洞失神，仿佛一個癡呆的人，小聲的呢喃著什么。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么何大清在裝，要么就是何大清被白寡婦給趕出來了，而且還得了老年癡呆。
  何雨水看何大清這個樣子問道：“白寡婦呢？”
  何大清歪著頭滿臉疑問道：“白寡婦是誰啊？”
  何雨柱忍不住插嘴道：“你還裝，白寡婦就是你在保定那個相好的。”
  何大清躲在何雨水身后道：“好兇，我不記得了，我被一個很兇的女人趕出去，我拼命的保護這個盒子我搶了錢買票跑回來了。”
  “呵。”何雨柱聞言道：“保定的白寡婦不要你了，你也有今天。”
  “傻柱，行了，他好歹也是你爹。”三大爺閻埠貴看不下去了。
  “我沒有爹，我爹早死了。”何雨柱依舊不認何大清。
  何雨水看著何大清滿是血痕的手，她掀起何大清的胳膊一看，全是青紅紫的痕，震驚道：“那女人打你了？”
  何大清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道：“他們打我，不給我飯吃，我想我兒子女兒了，我兒子叫傻柱，我女兒叫雨水，你們認識他們嗎？”
  何雨柱冷笑道：“還演上癮了。”
  三大爺閻埠貴覺得何大清不可能演那么認真，在加上身上的傷，有可能是真的道：“傻柱，那身上的傷可不像是一時半會的傷。”
  聞言，何雨柱沉默了下來。
  何雨柱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何大清了，沒想到在何雨水大喜之日他居然自個跑回來了，而且還得了老年癡呆這種絕癥。
  保定的白寡婦跟她的兒女可是靠何大清的手藝養大的，現在何大清帶著一身傷回來，何雨柱雖然不認何大清，但也想要找他們要一個說法。
  “何大清，你認識我不？”三大爺閻埠貴走到何大清面前指著自己。
  “你是，你是閻埠貴，你怎么變那么老了。”何大清盯著閻埠貴好一會才認出來。
  “我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走，我帶你去喝兩杯。”三大爺閻埠貴伸手拉著閻埠貴。
  “我不去，我要找我兒子女兒，我得回去給他們做飯。”何大清往后退了退，仿佛三大爺閻埠貴是個人販子似的可怕。
  “你兒子不是在你面前嘛。”三大爺閻埠貴指著何雨柱。
  “不，他不是，我兒子傻柱才那么大，不像他兇神惡煞的……”何大清說著比劃著他記憶中何雨柱的個頭。
  何雨水看到何大清真的變得老年癡呆認不出人了，她捂住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王亮抱著何雨水安撫道：“雨水，先安排叔叔吃點熱飯吧，畢竟他是你父親。”
  何雨水點頭，她對三大爺閻埠貴道：“三大爺，麻煩你照顧一下他。”
  爹這個字始終沒辦法說出口，只能用他。
  三大爺閻埠貴點頭，他上前拉著何大清，像哄小孩一樣說道：“我帶你去吃雞腿，吃完我帶你去找你兒子女兒。”
  “好。”何大清任由閻埠貴拉著走，他的樣子有些癡呆。
  何雨柱走到王林身旁問道：“王林，你說他是不是裝的？怎么一會好，一會又癡呆？”
  王林看著何雨柱回答道：“老年癡呆就是這樣，他的記憶會一直倒退，他記憶中的傻柱還是個孩子，所以會做出一些迷惑行為。”
  剛說著，三大爺閻埠貴剛讓何大清坐下，何大清就將一只雞腿拿起來塞入兜里還呢喃道：“我兒子傻柱最喜歡吃鹵雞腿了，我要帶回去給他吃。”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都只能無聲嘆氣，好好的一個人得了老年癡呆，著實可憐。
  這可能就是可恨之人到頭來必有可憐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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