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這一塊地皮耽誤一天，浪費的就是大量的金錢。
　　封渙也想盡快盈利。
　　“對，如果強行啟動，因為還有嬰靈的怨氣存在，還會出事。不如徹底解決了再開工，把損失降到最小。”
　　沈如訴回想著當初交給封渙的那個名單，不知道他們尋找的怎么樣了，索性最近也沒什么事情，沈如訴打算也加入到尋找嬰兒的行動當中。
　　“阿渙，你最好去做一個調查，看看哪里死嬰最多。”
　　“這個不用調查，”封渙想都不想的回答：“那一定是醫院了。”
　　“那不如，就去醫院看看。”沈如訴提議：“你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雖然高，但我過去可以一眼就看出來。”
　　他們雙管齊下，速度還可以更快一點。
　　“不過，”沈如訴思索著，說道：“也不附近隨便一個醫院就可以，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你最好還是調查一下，看哪家醫院接手產婦最多，死掉的孩子比較多點。做一個初步的篩選。”
　　為了讓那個項目盡快啟動，封渙也是干勁滿滿：“好，我讓人去調查一下。”
　　調查起碼也得需要一天的時間，沈如訴靠在座位上，正思考著今天回去要不要開場直播的時候，余光突然瞥到一處房子。
　　只是隨意的撇了一眼，她就坐直了身子，目光死死的鎖定了那一處地點。
　　無他，因為她看到了從房子中飄出來的漫天怨氣，怨氣之大，讓她看了都覺得有些心驚。
　　她當機立斷的喊住封渙：“阿渙，停車，去那里看看！”
　　封渙把車停在路邊，二人下了車沖著那棟房子走過去。
　　離得近了，發現這里居然是一家小診所，但是外面只有一個小牌子，裝修的也完全沒有醫院的樣子，看上去，倒像是那種黑診所了。
　　不過走進去之后，里面的裝修倒還是像點樣子，也有一些基礎設施。
　　應該是資金不充裕的家伙隨便租了個地方就開始開醫院撈錢了。
　　“來這種地方打胎，真的可以放心嗎？”即便這里像模像樣的，沈如訴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封渙已經司空見慣了：“很多人沒什么錢，去不起大醫院，就只好來到這樣的小診所了。”
　　他們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大廳沒有人，但是他們的說話聲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一個身形枯瘦穿著白大褂，面容也有些凹陷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試管。
　　沒想到這樣破爛的地方居然還能吸引來沈如訴和封渙這樣衣著不菲的顧客，他愣了一下。
　　“你們是來打胎的嗎？”
　　看來……這家醫院的主要業務就是打胎啊。
　　沈如訴默了一下，點頭承認：“是的，請問什么價格？”
　　醫生也沉默了，完全沒想到，沈如訴和封渙都穿成這樣了，居然還在意價格。
　　“分檔位，最便宜的一兩千，貴一點的也有。不過你們這個打扮，應該不會要便宜的吧，這是我們的價格表。”
　　醫生回答的中規中矩，但看兩個人的眼神已經帶了一些懷疑。
　　像這樣的診所，一般都比較警惕，時不時的會有一些機構過來查一下衛生規范之類的東西。
　　封渙深諳其道，臉色一變，雙手插兜，對沈如訴的模樣開始變得極其的不耐煩，語氣也很惡劣：“行了，我平時忙的很，今天能陪你出來這一趟已經是給你臉了，趕緊選，我沒多少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你這種人，花一兩千都是給你臉了。醫生，她用不著貴的，能把這件事情辦了就行了。”
　　姿態放浪，吊兒郎當，正眼都不給沈如訴一個，眉眼之間對她的嫌棄到達了頂點。
　　看的沈如訴都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封渙的演技如此的爐火純青，簡直是一個活脫脫的渣男。
　　醫生也看呆了，明明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紳士，結果一轉臉……
　　算了，這種事情也見過不少了。
　　既然男人都這么說了，他也沒有廢話，把價格表收了起來。
　　“既然這樣，就跟我進來吧。”
　　看到醫生態度的轉變，沈如訴忍不住再次給封渙的演技豎起了大拇指。
　　就連進手術室前，封渙還沉浸在戲中，挖苦著沈如訴：“你這樣的人，不配剩下我的孩子。能帶你來這樣的地方打胎，已經是看得起你了。”
　　醫生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以外，全程表情毫無波動，似乎這種事情已經見多了。
　　她看沈如訴的表情也是麻木至極。
　　“躺床上吧。”完全不像是對待病人，仿佛沈如訴只是一個動物，不值得他投入太多的感情。
　　沈如訴進入手術室后就能夠感受到這里漫天的怨氣。
　　她剛剛在外面感受到的怨氣沖天的地方，大概率就是這里了。
　　她環視四周，似乎能夠聽到嬰靈們撕心裂肺的哭泣，以及手術刀冰冷的聲音。
　　這個并不算很大的房間，充斥著血腥和冷漠。
　　對剛剛出生的嬰兒下手，該需要多狠的心？
　　一想到這個，沈如訴的面色逐漸的冷若寒霜。
　　“你怎么還不躺去床上？別浪費我時間！”
　　醫生帶著手套從外面進來，看到沈如訴還站在那里，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
　　但沒有推動，醫生不對勁的看著沈如訴，突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臉色一變掉頭就跑！
　　但為時已晚。
　　‘轟隆’一聲。
　　封渙踹開手術室的門，天神下凡一般直接給了醫生后背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嬰兒尸骨你藏在哪里了？”封渙踩著醫生的手腕骨，冷聲質問。
　　沈如訴如刀般尖銳的眼神也掃了過來，讓醫生打了個寒噤。
　　“這幾個月，喪命在你手底下的嬰兒，應該不少吧？你每一次進入到這個手術室的時候，難道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沈如訴來到封渙身邊，從醫生的手中奪過剪刀，拿在手上把玩著，對著醫生陰測測的笑了兩聲：“醫生，你最好老實交代，省的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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