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澄清沈夢婉的事情?
他咬牙切齒的從唇縫里擠出這句話,一股怒火瞬間竄到頭頂,但看著眼前兒子不斷倒騰的小腿,一臉無辜的樣子。
這股無名火怎么也發(fā)不出來,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仍然在熟睡中,才放下心來,硬著頭皮把孩子放回嬰兒床里。
一把扯過床頭的紙巾,就進了洗手間。
聽著洗手間微弱的嘩啦嘩啦的水聲,沈夢婉才趕忙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口。
她怕自己笑太大聲被男人察覺道,臉都是因為憋笑漲的有些通紅。
這要是讓外面人知道呼風喚雨的薄總被兒子尿了一臉,那會掀起多大的熱度她不敢多想。
不過這倒是讓她有些詫異,她原本以為薄爵厲會直接把兒子扔了,看來血緣關(guān)系還是很強大的。
水聲逐漸停下,門吱呀響了一聲
薄爵里黑色短發(fā)低落著水滴,單手解開襯衫的紐扣,一把兒子尿濕的衣服讓在沙發(fā)上,赤著上身露出精壯的后背,從桌上取過尿不濕,抱過嬰兒床的兒子笨手笨腳的換上紙尿褲。
薄言之嘴巴一癟,好像是穿上紙尿褲太不舒服了,小腿又是不斷的倒騰想要把紙尿褲蹭下來。
男人眉毛一皺,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兒子的屁股,言語中滿是威脅。
“薄言之你要是再敢亂尿,我就讓你媽明天不給你喂奶。”
寶寶眨巴眨巴了大眼睛,像是在感受屁股那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大眼睛里瞬間泛起一陣水霧,張嘴就要哭。
“你再哭?”
薄爵厲眉毛一挑,嘴上是威脅的話,手卻不由自主的把孩子抱在懷里,不斷的拍哄著。
沈夢婉只能暗自祈禱著自己兒子乖乖聽話,不然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門被輕扣了兩聲,特助帶著一套嶄新的西裝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將手中的衣服遞給老板,伸手接過小少爺,看著地上的衣服和尿液,遲疑著開口。
“老板要不要讓月嫂進來收拾一下?”
這房內(nèi)的小孩子的尿騷味混合著奶味他都聞見了,老板又有嚴重的潔癖,必然受不了。
“不用,太遲了。”薄爵厲換上衣衫,擼了一把還帶著水滴的頭發(fā),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干練和冷靜,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剛睡下半個小時,你讓月嫂明天一早在她醒來之前把所有東西收拾好,打開窗戶通風。”
在床上聽見這話的沈夢娩一怔。
心頭浮上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感覺。
他是在關(guān)心自己?
難道不是因為這個他們才簽下這份合約?
她不敢細想薄爵厲話中的含義,他是什么人什么樣的脾氣,她很清楚。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薄爵厲根本就不會再回頭找自己。
她很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妄想薄爵厲是真的對自己有幾分關(guān)心。
正當沈夢婉反復做心理建設(shè)的時候,低沉的腳步聲,緩緩地停在了床頭。
她趕忙緊緊閉上眼,裝作一副還在熟睡的樣子。
站在床頭的男人目光從她的眉眼掃過,定格在因為側(cè)睡而露出的后背腰線上。
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為白皙和瘦弱。
也不知道這樣一具瘦弱的身體,是如何在那個偏僻的山村里為他拼死想要誕下腹中的孩子。
他伸出手將女人額頭散落的碎發(fā)別至耳后,又將被子往上提了一提蓋住露出的腰線。
“特助,明天出院,聯(lián)系好H市最好的產(chǎn)后護理師,營養(yǎng)師,讓他們在薄家待命。“
王特助心頭一凜:“是老板。”
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暗嘆一聲風水輪流轉(zhuǎn)。
誰能想到,十個月前求爺爺告奶奶才能見上自家老板一面的女人,轉(zhuǎn)頭就搖身一變變成了薄夫人呢。
“不過老板,明天出院的時候可能會有記者過來采訪,畢竟您知道的,薄夫人自從昨天直播以后,目前所有的媒體關(guān)注點都在小少爺身上,你又是在是在直播間露了臉,怕是不太好澄清。”
薄爵厲收回在女人身上的目光,眼底滿是燥郁之色,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你跟在我身邊幾年了?”
“五年,老板。”王特助知道自己怕是說錯了話,額頭冷汗直冒。
男人沒再說話,上前一把接過助理手中的孩子,放在嬰兒床里,才慢悠悠地開口。
“五年你跟在我身邊,就學會了這點東西?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澄清沈夢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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