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原中學
季云深一臉理所當然:“我去洗澡啊。”
這些人兩天不洗澡都能忍得了嗎?
其他人看著他的眼神已經覺得不忍直視!
墨白淵也無奈地看著他,似是不贊同:“你就不能忍一忍晚幾天再洗嗎?”
沒想到都有人提醒了他還是執意作死,季云深隨意道:“我去去就回!”
眾人簡直都是一臉這個人已經死了的表情。
估計覺得他此刻就像那些恐怖電影里干啥啥不行作死第一名的富家子弟,還是喜歡把妹的那種。不過可惜季云深兩樣都不占,他也不喜歡把妹,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編劇罷了。
沒想到墨白淵此時卻不按套路出牌,他站起身擔憂道:“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眾人:“?”
突然語塞。
就連季云深也覺得有點兒過了,他擺擺手道:“不用了,真不用了”,何況他也不想白白害死一條人命。
但是墨白淵卻很堅持,他拿起毛巾:“正好我也想去洗個澡。”
眾人:“”
此時看向他們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對勁。
季云深只好硬著頭皮,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水房。
走廊上寒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季云深瞥了眼墻上的時鐘,現在正好是八點半,離熄燈還有半個小時。
表盤靜靜反射著月光,閃爍著一點寒光。
秒針“滴答滴答滴答”的,像極了死亡倒計時。
墨白淵走在前面回過頭來催促道:“來吧,不是要洗澡嗎?”
季云深走進水房,將臉盆放在凹槽里,對他道:“你先進去洗吧,我想先刷個牙!
“”
墨白淵沒有應聲,徑自進去洗了。
見他進了浴室的隔間,季云深回過神來凝望墻上的那口鐘,看了一會兒。他把心一橫!踮起腳,干脆將墻上的時鐘摘了下來。
拿在手里,他翻來覆去地看。
表盤沉甸甸的,再翻回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哪里不對勁。
眼角一閃,秒針走動的速度好像突然加快了?
臥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咬著牙在心中默數針尖飛速地走完一圈。真不是他的錯覺!這鐘真的在加快速度!
季云深死死地盯著那根秒針,額頭上都是冷汗。到最后都不用他數了,秒針簡直飛一樣瘋狂行走!
他的眼角抽搐著,要照這個速度下去,時間很快就會到9點了啊!
9點
手指接觸表盤的邊緣持續發燙。
他看來看去,選擇將表盤默默地翻過去,眼不見為凈。然后一咬牙,猛地一腳將鐘踢進了凹槽底下!
下一刻,時鐘走動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季云深閉上眼睛松了一口氣。
還沒等他一口氣松完,前面突然傳來墨白淵的聲音,“你干什么呢?”
“”
糟糕!他竟然還沒進浴室!
季云深睜開眼,就看到墨白淵站在他對面,疑惑地望著那面墻。
此時他都有種小學作弊當場被班主任抓到的錯覺。季云深干笑兩聲,“呵呵,沒干什么啊!
見他打死不承認,墨白淵指了指空蕩蕩的墻壁毫不留情,“你把墻上的鐘摘下來做什么?”
看來他早發現那鐘有問題了。
大佬就是大佬,季云深在心里默默筆芯,看來活到最后完全沒問題呢。
他隨口扯了個謊,“哦,我就是看到這鐘是突然出現的,覺得有些不安全,將它拿下來了而已!
他還看了凹槽底下的鐘一眼,小動作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
說完,卻見墨白淵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個人還有救。
季云深:“”,之前他表現的是有多爛泥扶不上墻。
其實他倒是想問問墨白淵,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在這種地方他們不過萍水相逢,真沒必要做到這份兒上。雖說不至于你死我活,但也用不著就出生入死了吧。
不過他到最后還是硬生生忍住了沒問。
接近別人的人,一定有目的。幫助別人的人,總會有所求。
季云深從小的認知就是這樣的。他打算先不問了,到時候真相總會水落石出。
解決了鐘的問題后,他進到浴室的隔間。
隔間里藏污納垢的,角落還有不知名的頭發絲,細長細長的。季云深開始猶豫了,他脫掉衣服,噴頭里的水一出來他打了個哆嗦!
草!
居然全是冷水!
他真是不該對這個鬼地方抱有什么幻想的!熱水澡什么的,不要想了!
季云深匆匆地洗了洗,洗去了一身的血腥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沖到地面上的水帶著一絲血紅色。
血紅色越積越多,很快積了厚厚的一層血水。
就連出口的地漏也被水堵住了,從里面漂浮起幾縷油膩渾濁的黑色頭發絲。
季云深不敢再洗了,在頭發絲觸碰到他的腳踝前,他擦干凈身子匆匆出去了。然而等他走到水槽的地方,整個人又是猛地一個哆嗦!
他看到剛才那口鐘居然又原封不動地掛在了墻面上!
秒針“滴答滴答滴答”的,似乎在嘲笑他。
剛才他明明已經扔掉了的!別的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清楚嗎?!季云深感覺耳朵嗡嗡嗡地響,整個人從頭麻到腳,差一點點就要尿了!
他看向凹槽底下,那里果然已經空了!
他整個人一動都不能動。
至于那鐘是誰重新掛上去的,他不敢想。
這時有個人把手放到了他肩上,墨白淵走近了問他:“你怎么了?”
他整個人靠近帶來一股冰冷的水汽,連頭發梢都還在往下滴著水,看來也沒敢多洗。
季云深回過神來,舒一口氣:“沒什么,我們快走吧!”
他看了一眼那鐘,幸好還沒什么異動。
季云深很打臉地想,他以后再也不會作死非要來洗什么澡了!臟點就臟點了。編劇是什么,能當飯吃嗎?!
他決定以后都要乖乖聽大佬的話了。
這個鬼地方真是處處詭異。
墨白淵看了一眼那鐘,心下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一前一后滿身水汽地回到宿舍里。
其他人的目光都很怪異,一舉一動就像黏在了他們身上一樣。
季云深刻意忽略那些眼神,直接上床睡了。
墨白淵自動睡到了里側,兩人很有默契,季云深躺在了外側。熄燈時間一到,寢室里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單人床狹窄,不像人家小情侶可以抱在一起,他們中間還得隔條縫。
不過好在墨白淵睡姿不錯,睡著了很安靜簡直就像具尸體。季云深被他傳染,昨天晚上一宿沒睡的他開始困了。不過就在他睡意朦朧恍惚間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頭頂的滴水聲卻又響起來了。
【滴答滴答】
不知道為什么
迷迷糊糊中,他覺得那滴水聲就來自頭頂。
就好像夾層里面有什么東西。
周天天被這滴水聲吵得睡不著覺,他睡不著就要讓所有人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故意弄出很大動靜。最后鐘誠憤怒地一拍床板:
“你他媽能不能別吵了啊!”
“”
周天天沒說話,但好歹是不作妖了。
季云深復又睡了過去。做了一夜的亂夢,感覺睡了又好像沒睡,醒來的時候都快要神經衰弱了。出乎他們意料的,昨天晚上一夜都很平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刷完牙洗完臉,都不急著去吃早飯。大家集聚著坐在床邊,打算先討論一下線索。
目前這個本的線索其實是很破碎的,有點叫人無從下手。一群人此時看著墨白淵,指望大佬能說點什么。
但墨白淵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不知是起床氣還怎么的,低頭斂眉垂眸。眼睫毛反射著光暈,在清晨的光線中像一座精致的雕塑,這座雕塑靜靜的并不打算開口。
眾人無奈,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好歹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不是?
有人就從枕頭底下摸出了那張歌詞。顯然他十分在意,還藏好了。
他又輕聲讀了一遍:“你們說,這首歌詞到底什么意思?”
【仁慈的主啊!
快救我于水火之中。
第一天,他們取走我的鞋子;
第二天,他們取走我的手表;
第三天,他們取走我的項鏈。
快快藏好,我來尋找。
啊,于黑暗之處,閃閃發光。
可是我的項鏈,它卻依舊不見。
問主如何賜予我,
永恒的安息!
有人道:“聽這意思,就是要我們找出項鏈吧,找到項鏈應該就可以通關了!
“但這項鏈到底什么意思,要去哪兒找呢?”,那人苦惱道。
“一點線索都沒有。”
聽到這話,一直懨懨的鐘柔眼里卻突然有了一絲光亮!她像抓住一根浮木般死死地抓住了鐘誠的手,兩人緊緊倚偎在一起。
但有個女生緊接著否認,“不一定,不一定是找出項鏈,沒那么簡單。”
“那你說是找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女生沒好氣兒地翻個白眼,“線索太少了,我的意思是不要那么武斷!”
她叫王夢夢,體格健壯,目測身高有一米八左右。放古代就是花木蘭那一類的,和柔弱且反常的鐘柔截然相反。
王夢夢彈了下歌詞,“很顯然,這就是我們作為合唱團要唱的歌曲了。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偏偏唱的是《安魂曲》?還有,為什么我們是作為合唱團進來的,不覺得很奇怪嗎?”,她疑惑道。
周天天陰森森地笑,“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栋不昵贰栋不昵,當然是為了安魂了!讓魂魄安息,這所破學校不是鬧鬼嗎?!”
說到鬧鬼,他的話讓眾人瞬間打了個哆嗦!有人哆嗦著突然想到:
“那為為什么那老師看到歌詞會這么害怕呢?”
“就是啊?”
周天天做個鬼臉繼續嚇唬他們:“說不定那歌詞就是鬼魂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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