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時家別苑的獨立小樓，趁著夜色迎來一個神秘之客。

“來了。”時墨琛站在窗旁，看著天上月亮的目光落到庭院里的人身上。

“嗯。”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揭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張精致小巧的臉，“老大，阿染天剛黑的時候來過一次，沒有看到老大，老大你去哪兒了？”

時墨琛雙眼一縮，聲音驟然變冷：“我去哪兒需要向你匯報？”

阿染驀地一驚，低下頭，緊張道：“阿染不敢，阿染只是關心老大……”

“我的事，你少管。”時墨琛冷漠地移開目光，依然看向天上的月亮，清冷地說，“讓你辦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阿染恭敬地回道：“她答應配合我們，不過她提了一個要求。”

時墨琛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地應允：“帶她去。”

“是。”阿染并不吃驚自家老大猜到是什么要求，因為她跟在老大身邊這么多年，老大一直都是這么聰明過人。

“還有事兒？”時墨琛問。

阿染猶豫片刻，說道：“老大，你對溫小姐……”

“阿染！”時墨琛突然打斷她，“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可是……”阿染上前一步，激動道，“她已經有未婚夫了，并且還為別的男人生了三個孩子，她……”

她想說，那個女人配不上他。

可時墨琛根本沒給她開口說完的機會，怒聲打斷道：“夠了！你今天話太多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恐怖，可阿染覺得，自己今天好不容易開口問了，下次不一定會有機會，也不一定還有勇氣。

她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激動地說：“老大，她跟你不是同一路人，她永遠都不會忘了你對她做的那些事，你也不可能真不介意她被別的男人擁有過……”

“閉嘴！”時墨琛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即便隔著幾米遠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可阿染一點兒也不后悔自己說出來的話，她不過是實話實說。

有時候實話可能會傷人，可總好過自欺欺人。

她不再說話，將時間和空間全都留給正在發怒的男人。

過了許久。

時墨琛的氣息漸漸地平復下來。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已是一片清明，仿佛方才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阿染，你還小，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不會懂。”時墨琛輕輕地說道，聲音仿佛透過很遠很遠傳來似的，顯得十分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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