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恐怕黎喆聽了這人說的話都得跳出來說,這黑鍋我不背。
黎喆雖然穿的花花綠綠,但是顏色清淺或是深色,搭配起來很有格調,如果黎喆在現代,就這個審美當個設計師都不為過的。
然而林宴舟身上是帶著種熒光,和他古銅色的皮膚差的太多。
在人期待的目光下,蘇蘇硬著頭皮說了句,“還行。”
林宴舟身軀僵硬,面色陀紅,看來殿下就吃這一套,也不枉他這一路走來遭受了很多異樣的眼光。
蘇蘇其實很喜歡看書,雜書和史記只要有空都會看上兩本,尤其是剛來的時候看史記和法典很多,她需要快速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不然那些暗線送上來的東西她連看都看不懂。
夏日里總是貪涼,蘇蘇的書房里總是放著大量的冰塊,如果是酷暑天,蘇蘇是門都懶得踏出去半步的。
加上冰鎮的水果吃起來不要太爽。
蘇蘇還想再抓上一個葡萄的時候腦中浮現殷寒和北棠呵斥的臉龐,頓時又不敢了。
“殿下怎么不吃了?”林宴舟不解,殿下剛才明明還很快樂,現在就哭喪著臉。
蘇蘇搖著頭悻悻的把手伸了回來,“吃太多涼的身體不太好。”
空氣寂靜了半響,本來以為林宴舟也就是沒話找話,他能有那個心思找別人搭話已經很不錯了。
下一秒,林宴舟都拿了個披風走來,慢慢的把它搭在蘇蘇身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此刻他眉眼微皺,一門心思盯著蝴蝶結要把它弄成最漂亮的樣子。
蘇蘇看著這披風,突然笑了,聲音大到外面的孟老都聽得一清二楚,孟老枯樹般的面皮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自我欺騙式進食林宴舟是怎么想出來的。
但莫名的有用,誰讓蘇蘇本來也是想在今天放縱一下呢。
林宴舟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這是他今天待了一天距離蘇蘇最近的時候,他腦海中閃過殷寒,閃過林喬,包括整個林家幾百口忠烈。
最后輕輕拉住蘇蘇的手,在他的大掌下蘇蘇顯得是那么的瘦小,他都不敢太用力輕輕晃了晃。
“殿下不如賞微臣點水果吃吧。”
蘇蘇一臉莫名,這公主府還能斷了林宴舟的飲食,想吃多少就吃啊,“當然,隨便吃。”
林宴舟眼眸一亮,一看有效,不由的晃得更厲害了,“那殿下賞微臣一間店鋪?”
公主府的財產數不勝數,分給林宴舟一間也沒什么,若是他能做的和黎喆一樣就更好了。
黎喆這個人很會做事,也很有經營頭腦,自從給了他一間店鋪后,時不時的就會做一些活動,同時貼上公主府的標簽。
本來平民百姓也不會擔心公主府的床上睡著幾個男人,只有那些閑的屁事沒有的大臣才會有這種心思。
“賞。”
只是為什么林宴舟的表情越來越怪異,動作也越來越興奮呢。
等著人力氣過大輕輕一掙便聽見咔噠一聲,蘇蘇有種不好的預感,手想要動一動,越發現只能耷拉在身體一側。
“殿下?殿下?”林宴舟嚇壞了,他沒有那個心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殿下你太嬌貴了。”
蘇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來沒有人做了錯事還來怪受害人太嬌貴的。
她默默退后半步,手卻抽不出來。
“我給殿下重新按上。”這對于常年在軍隊的他不知道有多熟練,不過咔嚓一聲給蘇蘇活動活動,蘇蘇的左臂逐漸有了真實感。
蘇蘇趁人不備拉開距離,坐回原來的位置不再搭理。
這人每靠近一步,蘇蘇的腿腳每往后縮一縮,最后大聲叱道,“你別往前走了!”
林宴舟反應過來表情變得無措,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沒想到力氣太大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匆忙跪倒在地,“傷害皇室的罪名微臣愿一力承擔,還請殿下不要怪罪微臣的家人。”
蘇蘇:……
我也沒那個意思。
“你先起來說話。”這樣跪著算是個什么樣子。
林宴舟不敢,左手握在右手上頓了頓,“微臣現在就把腕骨碎了,求殿下寬恕。”
蘇蘇貓眼瞪圓,可使不得啊,兩人爭執過程中茶盞碰碎了一地,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
殷寒站在門外,聽見這奇怪的聲響神色慌張,往前走卻被孟老攔住,“殿下這是怎么了?”
孟老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不過是玩鬧間出的一點小意外。”蒼老的手一攤,“這天太陽那么大,曬到寒公子就不好了,您不如先回去,等殿下得了空,老奴自然會把消息告知殿下的。”
聲音太過嘈雜,這是怎么才能發出的聲音,關鍵是孟老還一臉怡然自得的模樣,說明里面的人孟老是認識的,還極其熟悉。
“這里面的人是誰?”
孟老笑容一僵,連個好臉都不愿多擺了,“自然是殿下的面首,做的都是分內的事。”就比如討殿下歡心,看殿下剛才笑的多開心啊。
沒想到林宴舟個木頭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殷寒攥緊了拳頭,仔細看微微顫動,本想著今日將回禮送到了蘇蘇手中,會招來人來看望,沒想到這人在這里倒是開心的很,把他完全拋在一邊了。
“這是誰家的公子?”怕是明日這公主府便會多上一位公子了。
孟老心想,這倒是問到門路上來了,這公主府里的是該多些新鮮面孔了,“時候到了,寒公子自然會知曉。”
殷寒都要氣死了,渾身颼颼的冒著寒氣,冰冷的眼神低垂,長腿邁開從書房外離開。
原木躲在后面面帶困惑,見寒公子走了跑上前討教,“這寒公子最近不是正得寵呢嗎?孟老您何必和他不愉快呢。”
孟老兩眼一橫,對著原木就是一個冷眼,頓了頓,緩聲道,“你那時候還沒近身伺候,不知道殿下那時候病的多厲害,如今這一家人一丘之貉,萬一是個比殷楚非還要麻煩的人怎么辦?”
邊說邊抬手遮著額頭往天上看去,喃喃道,“這不就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了嗎?”
殿下這一輩子生來就是要享受這世間所有的榮華富貴的。
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必然是要無憂無慮,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
“外面的人都跑哪里去了,還不快進來。”那么大動靜都叫不來人是個怎么回事?
孟老原先的悠閑頓時從臉上消失,踉蹌的推門,原木則是吩咐幾個小廝將林宴舟制住,孟老提了人一腳,“你這是在做些什么?”
孟老眼睛都氣紅了,枉顧老奴思量你林家滿門忠烈,才相信你的人品。
蘇蘇扶著頭,這都什么糟心事啊,“這和他沒關系,也不是他的錯。”那到底是誰的錯呢?恐怕是那些不知道給他灌了什么雞湯的錯。
從林宴舟一進門她就該察覺到不對勁了。
“把他放開。”
她眼神示意林宴舟先走,最后是孟老在殿下身邊伺候著,這無論天熱還是天冷都該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孟老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
……
窗外的日光灑進來,照在北棠閑暇時逗弄的鸚鵡上,鸚鵡被訓練的有時候也會說上幾句吉祥話,就比如看到熟悉的人出門,就會說句“殿下萬安。”
蘇蘇心情大好,往鸚鵡喝水的容器內重新放上一些新的,吃食也都給換了緩緩走出。
她說了不是重要的事絕不會出門,但是最近林宴舟天天來找她請罪,這實在不是人能淡定的時候,蘇蘇瞇著眼頂著烈日四處溜達。
只是這公主府原先說大也挺大的,如今一看也挺小的,怎么走那條路都能遇見不想看見的人。
比如眼前彈著古箏的肖衡。
你說這那么曬的天氣彈什么古箏,蘇蘇站在石柱邊倚靠著靜靜的打量著他。
肖衡指間一頓,他之前嫌棄自己以色侍人,沒想到最后得寵的還是靠這些,殿下應當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在這里瞧上那么久。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和一個人很搭配。”同樣的在路邊,同樣的不走尋常路,還有同樣不好的天氣……
肖衡不知,疑惑的抬眸對上蘇蘇的視線,“是誰?”
蘇蘇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了個人名,“林宴舟。”
一個練劍,一個撫琴;一個雨天,一個暑天,這無論從哪里看都搭配到不行有沒有,她腦子里已經有那個畫面了。
只是曲調對于練劍的人不免太柔和了。
肖衡談破了個音,臉色頓時難看的緊,想到林宴舟那一根筋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殿下不要開玩笑了。”肖衡決定換個話題,“不知道殿下想聽我彈奏些什么?”他一臉期待的問。
“十面埋伏……你看怎么樣?”這個曲調夠激烈吧。
或許是國人奇怪的通病,蘇蘇此刻竟然不敢站在古箏前,迅速的往旁邊撤,怕被那猛烈的音符內力給震傷。
肖衡:……
他有種現在把古箏掀翻立刻走人的沖動,這殿下自從不迷戀殷楚非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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