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傷二級
第二章 重傷二級
分手?
她要和我分手?!
而且她在和我說之前就把孩子給流掉了!!
為什么!
就因為她和她弟弟蠢的連車沒油拋錨都不知道,一切都變成黑鍋拋到我頭上么?
這個理由荒謬到可笑,荒謬到荒誕。
“你在哪?”我問道。
“不用你管,郝文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你以后別來煩我了。”
“......”
我有些茫然。
因為被小舅子打的太狠,再加上驟然知道女朋友去流產,我的精神極度萎靡,她掛斷電話后我昏昏沉沉睡去。
這或許是我這輩子經(jīng)歷過的最荒謬絕倫的事情。
十幾分鐘后,我茫然驚醒,直接跳到地上,慌亂中穿了一只鞋就往出走。
或許是我女朋友和我開玩笑也說不定。
即便是真的,我也要眼見為實。
護士叫我回去,但她看見我駭人的表情訕訕的閉上嘴。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兇神惡煞的樣子,竟然能把護士嚇一跳。
一邊走,我一邊瘋狂的打電話,直到我女朋友接通。
直到地址,我不顧頭昏腦漲開車過去看她。
她住在縣醫(yī)院,我趕到后看見她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似乎證實了她的話——她背著我流產了。
小舅子一臉兇相的看著我。
“郝文博,我姐做手術的時候大出血,差點沒死了!”小舅子雙手握拳,惡狠狠的說道,“都特么是你的錯!你個狗東西!!”
我茫然的看著女朋友,一天前,她是我的未婚妻,我還憧憬著未來。
可現(xiàn)在,她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冷漠的看著我,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為什么要流掉?”
我的聲音不知不覺變得嘶啞。
“不流掉還給你生下來么?我姐算是瞎了眼,找了你這么個混賬玩意。你平時除了說大話就是說大話,把我姐騙的一愣一愣的。”
“也就我姐傻,信了你個狗東西的話。”
“我沒有!”我分辯道。
“還特么敢說!”小舅子一拳砸在我的胸口,砰的一聲悶響。
“我真沒有!”
“啪~”
一記耳光抽在我臉上。
我感覺嘴里發(fā)甜,好像出了血。但我沒時間理會,我怔怔的看著女朋友,她就像是沒見到她弟弟正在打我似的。
“楠楠,我是真的愛你的。”
“你愛我?”女朋友一臉冷漠,加上她臉色慘白,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我有些莫名緊張。
“郝文博,你到底要騙我到什么時候!咱倆處朋友,你說你家有錢,以后結婚不用犯愁彩禮什么的。我不是圖你錢,我是覺得你對我好。
可你呢!攢了一臺破車送給我,還說什么全球限量款。”
“......”
“我一家老小差點沒死在你手里,郝文博,我受夠你了。”
“楠楠,你聽我解釋。”我連忙說道,“真的是車沒油了,所以才半路拋錨,我找到問題......”
“啪~”
小舅子又是一記耳光摔在我臉上。
他薅著我的頭發(fā),正反幾記耳光把打的眼冒金星。
“咚~”
我的頭撞在墻上。
“郝文博,你特么給我滾蛋,我姐是不會嫁給你的。”
“真的是車子沒油了!”
“你特么是說我不會開車?老子從小就開拖拉機,雖然沒駕照,但玩車玩的比你溜!有沒有油我還能不知道?你以為你開過來的是飛機啊。”
小舅子越說越是氣憤,他抓著我的頭發(fā)用我的頭使勁往墻上撞,咚咚作響。
而我女朋友則漠然的看著她弟弟打我,非但不阻止,反而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果刀扔了過來。
雖然沒扎到我,但她弟弟見狀下手越來越狠。
女朋友坐在床上痛罵我,一家人配合的倒是默契。
最后還是隔壁床的患者家屬怕鬧出人命,把小舅子拉開。
我滿身滿臉的血,看著地上雪亮的水果刀,我心里一片冰寒。
幾年的感情,就因為一個誤會,便沖我動刀子?
而且我還解釋過了,她只是不信我而信她弟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相信,她親眼看著她弟弟打我,竟然不拉架,反而在一邊肆意辱罵。
我胡亂的擦了一把血,努力站直身子。
身上剛一用力,胸壁就傳來一陣陣的劇痛。
好像之前被打折的肋骨已經(jīng)扎在我的內臟上,現(xiàn)在不光是疼的問題,我連呼吸都很難。
每喘一口氣,我都要用盡全力。
可就算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我感覺每一口氣都無法吸到肺子里。
我身體上就像是被插了一根水管,精力咕嚕咕嚕的往外冒。
沒到一分鐘,我渾身冒著冷汗,眼前全是金星,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隔壁床的家屬見我情況不對,連忙去找醫(yī)生。
當醫(yī)生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有氣無力的坐到地上,身上不住冒著冷汗。
醫(yī)生倒也有經(jīng)驗,來了之后叫護士給我測血壓,隨后用聽診器聽我胸部。
小舅子一臉不服不忿,指著我吼道,“就是特么的裝呢,我整死他。”
說著,他作勢又要打我,但卻被身邊的患者家屬給拉開。
“氣胸!是氣胸!!要命的!!!再打就真特么出人命了!!!”醫(yī)生聽完后馬上撥打120急救電話。
我從來沒想到在醫(yī)院里,醫(yī)生竟然要打120。
這也太荒謬了。
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很荒謬,就像是一出荒誕喜劇一樣。
只可惜,在這場戲里,我是那個小丑。
醫(yī)生打完電話看見我正在看他,訕訕的解釋道,“我們沒胸科,氣胸治不了,只能抓緊時間去市里面。路還遠,你家里人的電話呢?”
我從他的表情上判斷出來我的傷情很重,稍微運氣不好就要死掉的那種。
拿出手機,撥打我父親的電話,我把手機交給醫(yī)生。
接下來我耳邊一陣翁鳴,什么都聽不到,只能隱約看見小舅子和我女朋友一臉氣憤的指著我說著什么。
應該是罵我呢吧,我猜到。
曾經(jīng)的熱情一點點冷卻,我茫然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辱罵我什么。只能看出來他們很氣憤,好像被打到瀕死的人是他們。
上了120急救車,我勉強保持著意識,在醫(yī)生的協(xié)助下,我用坐的姿勢熬到市一院。
到醫(yī)院的時候,我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見。無論我怎么用力,似乎都吸不到西咸空氣。
當一根管子插進我胸腔后,隨著咕嚕咕嚕的冒泡聲傳來,我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很多。
市一院的醫(yī)生也嚇壞了,我畢竟屬于住院患者。
沒想到我走著出去,躺著回來。
傷情穩(wěn)定下來,我渾身酸疼的感覺潮水一般的襲來,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看見母親心疼中帶著責備的目光。
昨晚的事情已經(jīng)把我的心徹底傷透,我沒讓父母做什么,決定自己解決這件事。
“咚咚咚~”
有人敲門。
我抬頭看,見是小舅子。
他臉上帶著笑,一臉卑微的不斷沖著我點頭哈腰。
就在昨天,我還要努力解釋,解釋一件荒謬的事兒讓他不要誤會。
可經(jīng)歷過生死之后,我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說今天的我脫胎換骨也行。
“博哥!是我,是我。”小舅子彎著腰走進來,我在門口看見他放寶馬x7的那個狐朋狗友。
馬上,我明白了小舅子為什么會這般表情。
“來了。”我淡淡說道。
“博哥,博哥,我來了。”小舅子自來熟的坐下,他要拉我的手,被我躲開。
不過他一點都沒因為我冷淡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自顧自的說道,“博哥,我朋友跟我說了,的確是我的錯,是沒油了導致的熄火。你說我也算是老司機了,竟然犯了這么大的錯誤。”
“呵呵。”我冷笑,看著他,想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博哥,我知道錯了。那個,車在哪?我開著回去。”
“車?”
“是啊,就是你送我的那臺寶馬x7,全球限定款。我朋友找人看了,說是真的!”小舅子毫無廉恥的說道。
我眼前滿是昨天當我沒了半條命的時候,他和他姐非但不救人,反而指著我辱罵的樣子。
誤會?
就因為一個誤會差點把我送走?
這種人家要遠離,要不然以后也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呵呵一笑,“你到現(xiàn)在還想要車?”
“害。”小舅子見我臉色不善,連忙拿起身邊的水果,“博哥,不不不,姐夫,我給你削個水果。”
“不用,受不起。”我冷冷說道,“你姐不是把孩子都流了么,昨天還說分手,那好。”
“!!!”
“我順了你們的心意。”
“別呀別呀,姐夫,都是我不對!”小舅子抬手,高高抬起,輕輕落下,抽在他的臉上。
力道輕的連“啪”的一聲都聽不到。
“姐夫,姐夫。”小舅子舔著臉賣萌。
他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都茫然無知,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不管他提出什么無理要求我都會答應的“姐夫”。
我并不在乎這點小錢。
所以任由他胡鬧。
但這一次完全不一樣,只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起因還在他身上,就差點把我送去黃泉地府。
真特么的!
我心里罵了一句,但臉上露出笑容。
“姐夫,你看你笑了,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
“不說我騙你了?”
“你怎么會騙人呢。”
“是,我從來不騙人。現(xiàn)在呢,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誒誒誒,你說,姐夫。”小舅子見我?guī)еδ槪窆芬粯樱偃缢形舶偷脑挘藭r此刻已經(jīng)搖起來。
“你知道我為什么躺在這兒么。”我緩緩問道。
“姐夫,你看你,小氣了吧。”小舅子一臉不高興,“我就打了你幾下,你還要訛我是怎么的。”
“不,我在闡述一個事實。”我看著他變臉一般的表情,輕聲說道,“我受了傷,你打的。”
“姐夫,我就輕輕打幾下,你該不會這么小氣吧。”
我還沒翻臉,小舅子就已經(jīng)臉色難看了起來。
“聽我說完。”
“你說。”
“我的傷診斷是創(chuàng)傷性血氣胸,多發(fā)肋骨骨折。還有些別的診斷,但那都不重要。”
“創(chuàng)傷性血氣胸,肺組織壓縮70%以上,屬于重傷二級。”
“故意傷害罪,重傷二級,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
小舅子的表情隨著我的每一句話發(fā)生變化,他錯愕的看著我,仿佛沒聽懂。
“我的意思是,你回家該吃點什么吃點什么,好好洗個澡,準備進去撿肥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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