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男孩子不能吃軟飯!辟R任沅義正詞嚴地對茶寶道。
但可以啃老。
白小茶:“為什么呀叔叔?”
“因為牙齒不好的人才吃軟飯, 我們牙齒好,吃硬的!辟R任沅戳戳茶寶的嬰兒肥, “長期吃軟飯牙齒容易壞, 就吃不了排骨了!
他撿了一粒鹽炒花生,放進嘴里。他在白清語茶神硬控吃軟飯的期間,偶爾會嚼茶葉和茶葉梗, 全方位養護五官。
白小茶學著他吃花生, 咬得嘎嘣嘎嘣脆,牙齒一定不能壞。
賀任沅給茶寶夾了一塊牛扇子骨, “茶寶啃點骨頭!
白小茶:“好噢!”
賀任沅自己則攝入桌上的一盤豬肝瘋狂補血, 一邊吃一邊看著茶寶, 越看眼神越慈愛。白清語又不愛吃人類食物, 茶寶肯定是遺傳他的, 這一頭跟茶神青絲迥然不同的黑頭發, 也是遺傳他的。
那……老婆是什么時候懷上寶寶的?
是意識發現懷孕才失憶,還是身體一懷孕自動失憶?
白清語放在桌上的手機一亮,他拿起來看, 是江禮帛給他發了一個請帖, 從小圖看是大紅色的, “婚禮”二字不用放大就很清晰。
“江教授要結婚了?”白清語驚訝極了, 江母反對這門親事的樣子歷歷在目,攻克了父母這一關,后面都開八倍速了。
本周六, 江教授和徐詔將在一家飯店舉行婚禮, 不隆重, 只邀請至親好友。
[江禮帛]:沒有儀式, 就大家一起吃個飯, 希望你有空。
白清語看見請貼上的兩位準新郎,還拍了古代新郎服裝照片,也就是所謂的“婚紗照”,請帖也弄得很精心,細節滿滿。
白清語:“為什么沒有儀式?”
[江禮帛]:畢竟是我是老師,他是學生,低調一些。
[白清語]:你們又不在一所學校,再說,徐先生明年就畢業了。
江禮帛發了一個笑哭的表情,就算是明年他也得低調,再說徐詔完全等不及,因為雙方差了八歲,年下小狼狗非常急躁,恨不得馬上宣誓主權。
白清語自言自語:才八歲而已,有什么好急的!
賀任沅瞥了一眼,淡淡道:“我差兩百歲,比他急多了!
白清語:“對噢,你比他……你又沒有對象。”
賀任沅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豬肝,等他補夠血,把白清語的記憶找回來,第二天就綁架到婚禮現場。
人比人氣死人,人家差八歲的都急成這樣了。賀任沅嫉妒得變形,突然也不怕暴露自己吃過軟飯的事實,兒子都兩周歲了,還能離咋地。
白清語肯定舍不得離了。
此刻,他與鄧伯口中的軟飯男高度重合。
全家人一吃完飯,賀任沅就主動收拾餐盤。
“叔叔,我幫你!卑仔〔栉罩粋蓬松的紅糖饅頭,刮一刮菜盤子上的湯汁,吸一吸,舔一舔,“這是好饅頭!
死掉的饅頭不能吸湯汁,要被寶寶一口吃掉。沒有死掉的饅頭先刷盤子,再被寶寶一口吃掉!
賀任沅留了一個干貝炒蛋的盤子給他玩,自己先去水槽刷盤子,把剩菜倒在鄧伯喂雞的桶里,再在抹布上擠一坨洗潔精。
鄧伯是南方男性的平均身高,他慣常使用的水槽,賀任沅須得微微彎腰才能在水流下沖洗盤子。
他雙腿站得筆直,兢兢業業刷盤子,白小茶靠在他小腿肚后面,也兢兢業業刷盤子。
“叔叔,寶寶刷干凈了!卑仔〔枧e起盤子。
賀任沅接過錚亮的不銹鋼盤子,夸道:“茶寶真棒,刷得真干凈。”
白清語掃了地,把掃帚和簸箕放回原位,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不適合外出散步,適合在被窩里面看劇,他對賀任沅道:“你先去洗澡吧!
賀任沅今天做飯,熏了一身油煙,潔癖應該要發作了。
賀任沅:“你先,我和茶寶吃得太飽了,先玩一會兒。”
白清語一向吃個三五分飽就夠了:“那我先洗了。”
賀任沅從角落里找到一把黑傘,蹲下:“茶寶今天還沒有去小賣部!
白小茶頓時抱住叔叔的脖子,“是噢!”
賀任沅單手拖住小崽子,一手撐傘,走出一段路后,猶疑地問:“茶寶想要淋雨嗎?會生病嗎?”
他還不太適應茶神的生活方式,在他看來,下雨了要打傘,不打傘就要趕緊往家里跑,如果當爸爸不能給兒子提供避風港更是觸犯天條。
但恢復記憶后,他也能轉變思維,努力不把茶神當人。
白小茶:“寶寶不會生病噢,但是叔叔淋雨會生病。”
賀任沅心里被觸動,甚至開始反思,自己對賀望重有沒有這么貼心過,于是停下來,給賀望重發了一條慰問信息。
【爸,下雨了記得帶傘,免得淋雨生病!
賀望重:他一老董,出門要么有車,要么有人幫忙帶傘,他兒子這都不懂?還是被綁架了?要報警嗎?
[賀望重]:需要幫忙報警扣1。
[賀任沅]:不用,謝謝。
跟他爸真是很難溝通,還不如小的父子一心,賀任沅對兒子道:“叔叔也不會生病!
白小茶點點頭:“因為叔叔吃了變強壯的藥。”
賀任沅:“……”好吧,小崽子也沒有那么好溝通。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好噢!
賀任沅:“那茶寶想不想淋雨?”
白小茶摸了摸頭發,他的頭發又比黃山歸來長了一些,他奶呼呼地問:“老板叔叔喜歡喝黃毛寶寶還是武夷寶寶?”
想要喝黃毛寶寶就不能在武夷山淋雨了,黃毛會褪掉噢。
賀任沅一愣,過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黃毛指的是黃山毛峰。白小茶年幼受環境影響大,在武夷山淋一場雨,就會洗掉之前留下來的黃山毛峰的氣質。
猝不及防又被兒子暖心到了。
他老婆太會養孩子了,都這么甜,老父親提前二十年開始操心茶寶會不會被人騙了。
理解鄧伯,超越鄧伯。
賀任沅腦海中閃現一系列育兒計劃和反詐訓練,等茶寶擁有比歷代茶神都高的學歷,應該沒有那么好騙了吧?
可是,他想到茶寶上學只為干飯,周一還在鄉下,又不樂觀了起來。
老婆養雞,老婆養娃,但老婆不雞娃。
賀任沅道:“茶寶的頭發留給茶寶搖奶茶,你用什么地方的洗發水自己做主,茶寶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白小茶想了一下:“叔叔,寶寶想要淋雨!
賀任沅果斷收了傘,兩人的頭頂蒙上細密的雨絲。
夜色中,旁邊的大爺大媽看見這有傘不打的父子倆,紛紛投來詫異的視線。
賀任沅視若無睹,不就是被大爺大媽罵么。
然而,他與大爺大媽擦肩而過,也沒人罵他。
“……”有點不習慣了。
兩人淋著雨去小賣部買了一個袋裝的甜牛奶,又一路興奮地走回來。
雖然淋了雨有些涼意,但賀任沅堅信父子感情在升溫。
先跟茶寶培養好父子情,茶寶又不知道他吃過軟飯,到時候形跡敗露,他依然是茶寶心中高大的老板爸爸。
白清語要是嫌棄他,茶寶還能給他說兩句好話。
白清語洗完澡出來,看見一大一小淋雨買牛奶,就很無語:“你自己可以披雨衣啊,怎么跟茶寶一起淋雨,快去洗澡!
賀任沅沒說自己是出門了才想起這回事,溫聲道:“好!
白清語剛洗過澡的浴室,熱氣里彌漫著茶香,要不是他需要養身抽血,要適當克制欲望,他想起跟白清語的日日夜夜時,就差點變態了。
白清語從保溫瓶里倒了一盆水,把袋裝草莓甜牛奶放進熱水里溫著,把茶寶帶進屋里:“待會兒喝,爸爸給你換衣服!
他給茶寶換上一套柔軟的純棉長袖睡衣,抱著他在浴室門口等著。
賀任沅淋了雨,最近又有流感,白清語怕他感冒,想給他輸點神力預防。
凡人就是嬌弱,要不他干脆給賀任沅開啟“與君同壽”,賀任沅就不會因為小事生病了。
等等……白清語抿了抿唇,不可以哦,這是給茶神伴侶的獨享。
如果他在神境里跟賀任沅有過什么,為什么當時沒有開呢?
說明他們并不是伴侶,要警惕賀任沅占據先機胡說八道。
白小茶窩在爸爸懷里,抱著溫熱的牛奶,用牙齒咬薄薄一層的白色裝袋。寶寶不吃軟飯,牙齒好好,連袋子都能咬破。
白小茶兩只手揪著牛奶袋下方,牙齒磕住一角,使出吃奶的勁兒拉扯。
噗——袋子破了一口,一股牛奶直沖而出,襲擊了思考中的大茶神。
白清語閉上眼睛,下意識往后仰了仰。
看見這一幕的賀任沅:“……”
他冷靜地走過去,一手抽出一張紙給兒子擦臉,順便擋住他的眼睛,一手抬起白清語的下巴,吻了上去。力道很重,需要舌面摁著皮膚壓一壓,才能逼出茶味。
白清語在神境里沒有給賀任沅帶過奶制品,其余食物也很緊缺,到他手里時已經面目全非,不會有人想用類似嘔吐物玩花樣。
賀任沅第一次喝到茶神的奶茶。
白清語只覺得被狼狗一樣滾燙的舌頭舔過眼瞼、鼻尖、嘴角,所經之處緋紅一片。抱著茶寶的手指緊張地揪住了他的衣服,然而茶寶的睡衣很薄,聊勝于無,只能把手指嵌著自己的掌心。
臉上的牛奶被席卷而空,對方呼出的熱氣仍然咄咄逼人。
賀任沅放開白清語,還挑上了:“草莓味奶茶太甜了,越喝越渴!
白清語臉色漲紅,憑什么茶寶用紙擦,他用舌頭,也太羞恥了。
白小茶眼前重新看見牛奶,吸了一口,毫無立場地同意:“太甜啦,叔叔,下次買巧克力味。”
賀任沅盯著白清語:“巧克力味的,你同意么。”
白清語懷疑賀任沅在搞黃色,“不行!
白小茶:“為什么呀爸爸?”
白清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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