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要保護的珍物
想了下,她見林真秀沒有向自己的方向望來,就不動聲色地來到那頭呆鳥的身邊,學著以手遮眉,打望天空,引得這個一期生中的小妹妹瞥來一眼。過了一會兒,裝作因為什么都沒發現,失去繼續打望的興趣,轉而環視周遭,隨即“咦”了一聲,做出好像發現了什么的模樣,不僅視線停止移動,眉頭也漸漸皺起。
由于這個“咦”聲音非常輕,只有距離很近的人才能聽到,成功地僅引來齋藤飛鳥一個人的關注,好奇地跟著看過來,在沒發現什么情況后,又主動問:“怎么了?”
她瞟了身邊那頭呆鳥一眼,沒回答,視線轉回,眉頭皺得越發緊,引得對方更加好奇了,一邊墊腳跟著張望,一邊再次問:“沙友林,你看到了什么呀?”
松村沙友理這才當做被煩不過那樣答道:“我好像看到一個認識的人!
“誰?”
“還記得在去年夏巡在宮城縣和年底紅白排練時在NHK音樂廳見到的外務省那名官僚嗎?”
“林(りん)桑?”齋藤飛鳥脫口道。
蘋果公主正想說“是”,忽覺有些不對勁,心道:“去年握手會上,飛鳥回來時說的還是林(はやし)桑,怎么現在說的是林(りん)桑?而且,他們之后應該沒再單獨見過面,為什么剛才反應這么大?”只是,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暫時放在一邊,繼續道:“那邊穿紅色圓領衫、黑色短褲的男人看起來挺像他!
“是嗎?”那頭呆鳥使勁張望。
“要是讓堀過來看一下,大概就能確認!彼纱迳秤牙磙D頭瞥了眼正站在送自己一行過來的廂式汽車邊,孤零零一個人低頭發呆的堀未央奈。
“為什么是讓堀過來看?”齋藤飛鳥有些不解,也有點抗拒——第7單的空降center一直被一期生排斥,她當時盡管回到選拔,而且站第三排也談不上被侵犯利益,但不可避免受到同期影響,這時就很自然表現出來。
“堀去年和林桑去韓國時相處過幾天,肯定比我們就見過一兩次的更容易認出來!碧O果公主解釋道,隨后輕輕嘆了口氣,“要真是林桑,可又要便宜她了!
“什么意思?”
“聽美彩美彩說,林桑是個很大方的人,堀在韓國幫著做了點事,就得到了御中元和誕生日的禮物。要真認出是林桑,她肯定會過去打招呼,說不準又會得到什么好處。”松村沙友理真真假假地胡扯著,又用上激將法,“沒想到這次我們五個人,四個是一期生,卻讓一個二期生得益。”
林桑也答應過送我禮物!那頭呆鳥差點脫口而道,好勝心和排斥心被激起,就不管不顧了,“去年林桑還來握手會,和我握手過呢!我也能認出來是不是他。讓我去看下,不用叫堀了!
說著,她就想過去,但被蘋果公主一把拉住,“別,誰知道林桑樂不樂意我們去打招呼。堀行,不等于你行!
這話讓她更加不服氣了,“林桑和我握手時還說期待我成為center呢,有什么不行的?”
蘋果公主不肯松手,繼續勸說,但話里話外依舊暗示只有堀未央奈行,其他人都不行,引得一期生中最年少者非常不滿,越發堅持要去?椿鸷虿畈欢嗔,她這才道:“那可是職業官僚,要是不高興了怎么辦?你要是去,可別說是我認出的!
“我不說就是了。”齋藤飛鳥脫口道。
她這才松開手,看著毫不遲疑走過去的那頭呆鳥,皺著眉頭,陷入思考。而當見到兩人面對面時,立刻收回目光并轉身,避免林真秀被發現自己在關注他時,忽然發現剛才除了“飛鳥和林桑會不會另外見過面”的疑問外,另外一個感到有些別扭的疑問有了答案。
飛鳥是紅色連衣裙配黑色針織衫,林桑是紅色圓領衫配黑色短褲,難怪看起來那么搭配?蛇@算什么?情侶裝嗎?可惡的官僚,你是不是故意的?
…………
林真秀現在有點頭疼,頭疼于被生田繪梨花的隊友發現自己在關島,還來到降落區。
昨天晚上,他回到酒店后,手機一連上網絡就收到許多條來自堀未央奈和衛藤美彩的消息與照片。而正當一邊安慰前者下午在拋射彈弓機上的驚魂,一邊欣賞后者的黑色緊身小背心配合墨綠色花紋長裙照片時,松村沙友理的郵件跳了出來,其中內容讓他感到意外,也有點擔心?墒,思考了好一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只是出于習慣,先問清楚第二天跳傘的情況,直到和堀未央奈、衛藤美彩說了晚安后,看著與那株雪峰歐石南還停留在之前一天下午的IM聊天記錄,這個男人終于做出去現場看下情況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起床,他給Skydive Guam打電話,確認觀看降落無需預定后,洗漱完畢,天蒙蒙亮離開酒店,開著昨天租的車——還在24小時租期內,駛往位于安東尼奧·汪帕特國際機場主跑道更東一些的跳傘降落區。
繳費進入降落區后,林真秀四下一打量就看到一二十人聚在一起的攝制組。為了避免被那些認識自己的成員注意到,他刻意混在入口處一輛廂式汽車邊的幾個人中,而正當緊盯著天空,尋找飛機蹤跡時,耳邊響起一聲清脆又活潑的“早上好,林(りん)桑”,在下意識向著聲音來處投過視線后,看到了發絲在清晨的風中飛揚,一身西瓜紅色連衣裙引人注目,正滿面笑容望著自己的齋藤飛鳥。
他迅速望了一眼遠處的攝制組,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里,回了一句“早上好,齋藤!,接著向廂式汽車這里移動兩步,又招手示意那頭呆鳥跟過來,免得兩人說話的場景被攝制組的人注意到。
等感覺安全后,他先發制人問道:“真是巧,齋藤桑怎么也來這里了?”
“來這里拍攝寫真和第14單祈愿,等生醬跳傘降落呢。”齋藤飛鳥答道,接著一樣提問,“林桑是來旅游嗎?也是等人跳傘降落嗎?”
“是來旅游。這里高空跳傘和自駕飛機都很不錯,就先來了解下情況,看選哪一個!绷终嫘氵@時也沒心情糾正自己的姓應該發什么音,敷衍道,隨即問,“齋藤桑怎么看到我的?”——那群正在錄制番組中的人中有一個應該能猜到自己可能來,他不得不問清楚。
不過,這頭呆鳥忠實地履行了剛才的承諾,就如“情人劫”那天答應眼前這個男人的事一樣,“林桑穿的和我穿的顏色一樣呢,剛才瞟到后就又多看了一下,又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下,有點像林桑,就來看看是不是。”
他看了眼對方的衣著,再看一眼自己的衣著,疑心稍去——他故意穿得和Skydive Guam的工作服相近,為的是魚目混珠,不容易被發現,對方衣著也是這兩種顏色,那純粹就是緣分了,讓他覺得頗為有趣,笑道:“那是巧了,還真是一樣。”說罷,為了避免言多必失,主動問起“你們什么時候到的”、“昨天做些什么了”,順便側面打聽前一天游戲情況,核對昨晚收到的信息是否真實。
齋藤飛鳥過來打招呼只是一時被激,并沒什么目的,問什么就回答什么,幾分鐘輕松打發過去后,他順理成章地道:“飛機快到了吧,齋藤桑是不是需要回去繼續錄制了?”
那頭呆鳥被提醒了,回身看了一眼,慌慌張張地道:“是啊,那我先過去了!闭f著,擺擺手,就要離開,但又被叫住。
“齋藤;厝ズ螅芊癫灰推渌颂岬揭娺^我?”林真秀用認真臉說,還隨口編了個理由,“外務省公務員出國屬于敏感事項,無論公私都要求盡可能保密,請齋藤桑見諒!
“好的!饼S藤飛鳥一口答應,但眼珠一轉,又笑道,“難得見到林桑一次,想起上次還沒想好可能有什么其他收獲,林桑就走了。如果給林桑發郵件,又有私聯的嫌疑。還是我現在想一下,直接和林桑說吧!
他一怔,下意識地向被車廂擋住,其實看不到的攝制組方向望了一眼,苦笑著簽了城下之盟,“齋藤桑慢慢想不遲,機會難得,一定要想一個稱心滿意的才好!
“好呀,那我先走了,回頭給林桑發郵件。”那頭呆鳥立刻答道,開心地擺擺手,果斷地一路小跑離去。
他看著遠去的那個嬌小苗條的身影,只能繼續苦笑,輕輕罵一句,“還是沒記住我姓什么,難怪是個能把毛細血管答成烤肉的小笨蛋!
齋藤飛鳥離開后,再也沒人過來打擾他,但林真秀也謹慎地換了一個地方,躲在另外一輛廂式汽車后,除非從面前走過,否則就看不到自己的角落中。
等了十分鐘左右,他看到遠處飛來一架小型螺旋槳飛機,當即將到達頭頂上的天空時,飛機下忽然出現一個黑點,在空中左右移動并放大。幾十秒后,黑點猛地升高,一朵紅色的降落傘在空中憑空綻放,帶動著黑點不斷旋轉滑翔,范圍相比之前增大許多,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看得也越來越清——降落傘下似乎有兩人,緊貼在一起。
“應該是生田了!彼蚯白邘撞,看了一眼遠處的攝制組,見扛著攝像機的人對著空中拍攝,主持人和成員們雙手高舉,對著空中擺手,視線轉回到空中,盯著那個黑點,心中暗道。
由于距離較遠,黑點盡管越來越大,但林真秀還是沒能看清楚兩個綁在一起的人是什么模樣,直到幾分鐘后黑點落地,才隱約看到一個人似乎穿著灰藍色工裝,一個人在其背后,穿的是紅色圓領衫、黑色短褲。緊接著,兩名穿著同樣衣服的Skydive Guam工作人員跑上前,接住這兩人,開始為他們拆卸降落傘,而攝制組也跟著小跑了過去——香蕉人和成員們在前,攝影師在兩側。
當降落傘下穿著灰藍色工裝的人被團團圍住時,他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離開了降落區——既然平安落地,也就可以放心走了。
林真秀先去日航酒店邊的租車公司還了車,接著回酒店,等到了后已經是9點了,本打算去餐廳吃早飯,但自動連上無線網絡的手機響起提示音——IM上有新的消息到了。
“昨天忘了問你住哪里了,告訴我一下,我這就過來,等會兒陪你去機場。”
林真秀看著白石麻衣在七點多發來的消息,不覺微笑,回復道:“不用了,你這里人多眼雜,被看到就不好了。”
消息發出去后沒半分鐘,語音聊天的請求就發了過來。等接通后,像是撒嬌一樣的聲音傳來,令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慫貨現在正躺在床上,眼睛都沒睜開,抱著被子,踢著腿,和自己說話的畫面。
“就是想送你嘛,想和你多點在一起的時間,反正今天是自由活動時間,其他人都不會去機場,不會撞上的。”
“你下午也回東京,要收拾東西,再來回一次機場多麻煩?不用了!彼是舍不得。
“你12點多登機,我要到快下午5點才登機,時間很充裕呢。而且,機場很近,來回一次也不要多少時間,讓我來送你好不好?”
林真秀又勸了幾句,但白石麻衣態度很堅決,他想想自己和慫貨都是很忙碌的人,休息日也很少有能都空閑下來,可以見面的機會,浪費確實可惜,就答應了。
等聽到酒店地址后,白石麻衣的聲音中透著驚喜,“就在邊上呢,我馬上就過來,半小時內一定到。”說著,直接結束語音聊天,不給拒絕的機會,他也只能苦笑著直接回房間。
男人的行李收拾起來很快,而慫貨到的速度也很不遜色。才收拾好沒幾分鐘,房間的門鈴就響起,這時,距離通話結束還不到半小時——他估計對方掛了電話后就去換衣服,緊接著出發,不然不會這么快。
開門后,站在門口的果然是昨天把臂同游一整天的那個美人,就是還戴著墨鏡,擋住了盛世美顏。等手拉手進門,肩并肩在沙發上坐下后,他倒是試著想摘下對方的墨鏡,但被擋住了。
“還貼著紗布呢,丑死了,不要看。”白石麻衣先是拒絕,然后又咬著他的耳朵,誘惑他,“等好了后,隨便你看,來我住的公寓吧,看一天都可以,太晚的話,就睡我這里好了!
遺憾的是,這個男人剛從降落區回來,腦子里還有那株雪峰歐石南從4千多米高空飄蕩而下的身影,而且昨天被挑逗了一天,生出了耐藥性,再加上一個小時左右后就要出發去機場,時間來不及了,最終抵抗住了誘惑,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抱住那個慫貨,享受安安靜靜的溫存。白石麻衣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溫馨場面,身子傾斜,倒在林真秀的胸前,摟著他不說話。
房間內就這樣靜悄悄的,靜到后來兩人都閉上眼,陷入半夢半醒之間——他們其實都沒睡好,一個五點就起床,去看跳傘結果;一個在同房間的室友起床時就醒來了,聽著浴室中的流水聲,想著到底是真去勸說林真秀,當這次跳傘就是自己最好朋友跳的,還是明著勸說,暗中煽風點火,把科羅拉多州皇家峽谷大橋蹦極給落實了,讓這對男女,男生厭,女生怨,再無生情的機會,結果翻來覆去沒能再睡著。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流逝,直到手機鬧鐘響起,兩人不得不起身,離開酒店,前往機場。
當肩并肩坐在酒店前往機場的班車中時,林真秀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行道樹,想起昨天同一時間,自己和身邊的美人正在鐺鐺車上看著街邊風景,搖搖晃晃前往日航酒店,只是一天之差,恍然卻有隔世之感,弄得明明窗外是宛若頭伏天的火熱陽光,一副“炮車駛向巷里過,夏日光中舞沙塵(炮車過ぐる巷の塵や日の盛り)”的模樣,心中卻生出“我去你留,兩個秋(行く我にとどまる汝に秋二つ)”的離別傷痛。
這種感覺似乎不止他一個人有。到達那座富有熱帶風情的機場后,林真秀辦好登機手續,正準備進安檢口,下車后就緊緊抱著他手臂不放的白石麻衣輕輕拽了他一下,低聲道:“等會兒再進去好嗎?反正你是走外交通道,很快的!
“好!边@種想再多相處一會兒的感覺他也有,立刻答應。
兩人于是在機場內像在公園內一樣慢慢閑逛,也不說話,沉浸在離別的愁思中,忘記想要見面的話,其實明天,甚至晚上就能在東京相見。
關島是日本游客極多的地方,日文在島上無處不在,安東尼·奧汪帕特國際機場也不例外,走在其中,不斷出現的日文標識以及售賣日本商品的商店甚至會給人身在日本某處機場的感覺。
當他們走到一家書店門口時,擺放在門口的報紙刊物貨架不經意間吸引了林真秀的視線,打亂了他的腳步節奏,也驚醒了與他此刻身心同步的白石麻衣。當視線順著投過去后,這個慫貨平靜松開手,走了過去,在貨架上拿起一本周刊,看著封面,言外有意地輕聲感嘆,“沒想到這里也有日本的雜志賣!彪S即將封面向那個男人展示,似笑非笑地道:“娜醬拍得怎么樣?”
他只有苦笑——白石麻衣拿起的那本周刊是2016年2月20日發售的《non-no》4月號,封面是西野七瀨和同為《non-no》專屬模特的鈴木友菜,應該是看到封面后想起他為什么會來關島,又因為他的關注,生出怨氣。
然而,林真秀覺得自己太冤了。因為,他關注的雜志不是這本,而是放在邊上的2016年2月22日發售的《周刊花花公子》(No.10,2016年3月7日號)。
盡管知道實話實說的結果只不過是從一種怨氣變成另外一種怨氣,但一想到這次來關島的直接原因,他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了——走上前,將那本《周刊花花公子》拿起,翻到其中一頁,遞給慫貨,“我是想起這本刊登了堀的‘櫻花旅行’寫真。她上個月叮囑我,要我親自去買一本,但我一直沒時間,剛才看到忽然想起來,就多看了一眼而已。”
白石麻衣接過,卻沒看,而是望向林真秀,認真地問:“美彩美彩哪里好,我知道;娜醬為什么吸引人,我明白;生醬的堅持能打動你,我理解,可堀好在哪里?值得你這樣待她?這件事我其實一直想不通,能告訴我嗎?”
他一怔,有點不解慫貨為什么在這幾個人中最排斥堀未央奈,相比極為提防的西野七瀨都要厲害。這時,腦海中忽然浮出年初旁觀《乃木坂工事中》情人節企劃時聽到的白石麻衣搶先回應的那句“我說實話和二期生沒什么接觸”,心道:“難道是因為堀是二期生嗎?”
“惻隱之心,仁之端也。堀其實很可憐的……”他有心調和一下,但還在組織語言,就被打斷了。
“你可真心疼堀啊,可為什么不心疼我?第7單選拔收錄結束后,我坐在臺階上哭,娜娜敏安慰我,結果我們抱著一起哭,事后還要違心地發Blog,說一定會支持她!睉Z貨眼眶紅了,想起當時自己信心滿滿,覺得以第6單銷量累計43.82%的漲幅足以再次擔任center的期待,卻在那天破滅的往事。
林真秀心疼了,但還是想盡力化解這兩人之間的矛盾,硬著頭皮繼續勸說,“看起來她擋了你連C的路,但我一直覺得她其實是被你們的運營當替罪羊(身代わり羊にされる)用,一來,防止你的光芒太耀眼,使得乃木坂46成為你的一人團;二來,當做轉而力推西野桑之前的緩沖器,避免西野桑和你直接產生矛盾!
他最后嘆道:“社畜何苦為難社畜呢?就算不能齊心協力,互相體諒點不好嗎?”
白石麻衣沉默不語,忽地問:“什么時候你才會覺得堀不可憐?”
這是在問哪種情況下才可能放棄堀嗎?他琢磨著,想了下和堀未央奈假設真的沒有結果,怎么才會安心,緩緩道:“相見就是有緣,如果她能達成自己的心愿,拉著二期生前進,或許我就能放心吧!
慫貨低頭沉思,過了一會兒,拿著那兩本雜志,進入書店,付款買下后走回,將雜志遞過來,“給你!钡妊矍斑@個男人不明所以接過后,一臉認真地道:“林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我以后會幫堀,也會勸其他人對待堀像同期一樣。二期生的話,有機會我也可以幫一把!
正當林真秀感到驚喜時,她又補上一句,“但我不會和堀做朋友!
斬釘截鐵的語氣和毫不遮掩的態度讓這個男人才喜又憂,只是以對方的立場而言,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讓他誠心誠意地道:“謝謝。能做到這些,我已經感到很幸福了!
白石麻衣凝視著他,過了一會兒后,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是啊,我覺得你很幸福。因為,你可以選擇愛或不愛我。而我只能選擇愛或更愛你!
沉默了一下后,慫貨再次開口,聲音也給人更堅定的感覺,“所以,即使再怎么勉強,再怎么不自量力,再怎么厚顏無恥,我也要用自己的雙手保護最珍惜的東西!
林真秀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感動和頭疼同時充斥著他的心頭。然而,他此時還能說些什么?唯有以擁抱回應,在白石麻衣的耳邊同樣堅定地道:“No matter the ending is perfect or not,you can not disappear from my world(我的世界不允許你消失,不管結局是否完美)!
兩人就這樣毫不在意機場內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旅客或不解,或搖頭,或羨慕的目光,抱著對方,在空調吹來的習習涼風中感受對方體溫給自己帶來的溫暖,直至廣播中傳來全日空航空NH6457航班催促還沒有登機的旅客盡快登機的聲音,才不得不分開。
在安檢口,他們用留戀的目光和許久的凝視道別,聽著最后的航班催促廣播,依依不舍地消失在對方的視線中。
12點10分,全日空航空NH6457航班從安東尼奧·汪帕特國際機場起飛。
“數學真好,即使猶豫不決,答案也只有一個。”在空中,林真秀看著手中那兩本雜志,只覺得惆悵無比,最后眼不見為凈,往前座靠背上的收納袋中一塞,苦笑著心道。
“人生畏懼繞遠的話,什么都辦不到!痹诘孛,白石麻衣望著騰空而起的飛機,直至消失在視線中,低聲自言自語,轉身離開機場。
當半個多小時后回到酒店,她意外發現自己最好的朋友在房間內,躺在床上發呆。
“你沒出去玩?”慫貨進浴室洗臉,順口問。
“起來早了,回來補眠了一會兒,才醒。你剛才出去玩了?”懶洋洋的聲音從浴室外傳進來。
她盯著洗漱臺水龍頭中嘩啦嘩啦的水流,出神了一會兒后,下定決心,“沒有,剛才送林去機場了!
然而,回應卻是一聲漫不經心的“哦”,出乎她的意料,不由得生出難道自己一直猜錯了的念頭。等洗完臉,回到房間內,坐到自己的床邊后,就忍不住研究起對面這個女人此刻渾若無事的表情了。
松村沙友理感到了投過來的目光,卻也懶得有反應——這個女人本想讓林真秀再次嘗嘗修羅場的滋味,卻不想齋藤飛鳥打招呼回來后說:“是林桑。不過,林桑說了,不要讓別人知道他來了。沙友林也不要說出去哦。不然,我只能和林桑說,你也知道他來了!辈坏貌凰懒诵模簿筒幌朐俾牭侥莻可惡的名字。
只是,白石麻衣不打算放過對方,誰叫她把自己死命推向那個男人,害得明明并不是爭強好勝的性格,卻為了避免說出“有些人不屬于自己,但是遇見了也彌足珍貴”這種看似豁達,實則敗犬的臺詞,被迫下定“也許我沒有什么天賦,唯有斗志,我絕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決心呢?
“沙友林,有件事你幫我參謀下好不好?”她不動聲色地道。
“什么事?”蘋果公主的回答還是那樣漫不經心。
“剛才在機場,我問林,堀好在哪里?值得這樣待她。林說覺得堀很可憐,心疼她。我又問,什么情況下,才會覺得堀不可憐?林說,如果堀能達成心愿,拉著二期生前進,他就能放心。我就說,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我可以幫堀。”
說到這里,慫貨頓了一下,緊緊地盯著表情開始慢慢嚴肅起來的松村沙友理,悄悄修改了一個多小時前自己說過的話,“但不要期待我和堀會做朋友,就算其他人行,她也不行,林沒有再說什么。所以,你能幫我參謀下,怎么才能讓堀達成心愿嗎?”
她說完后,房間內陷入長時間的寂靜,蘋果公主眉頭緊皺,許久之后,反問:“為什么是堀,不擔心美彩美彩了?”
“算上昨天,林已經兩次答應我,他可以等到2018年了,那美彩美彩唯一的優勢就沒有了。”白石麻衣一邊想著東京國際電影節那天林真秀的承諾,一邊道,“同類競爭的話,我誰都不怕,但堀和我是錯位競爭,變數太多。而且,堀到那時22歲,成年了,或許為人處世也會成熟許多,但比我更青春,也可能比現在更漂亮一點,我不想賭林會不會是一個永遠喜歡18歲的男人!
松村沙友理明白了,但還有疑問,“那生醬呢?她比堀還小一歲,你不擔心她嗎?”
慫貨在回來的路上早有考慮,“堀要是想和林在一起,要面對兩個問題,一個是年齡,一個是同期的羈絆。但到2018年,年齡不是問題了,二期生的羈絆,如果她能狠下心,也影響不了她?缮u不同,她那時雖然成年,但太田既然是她入團后的助力,也也一定會是她提前畢業的阻力,她想要隱退沒那么容易!痹诳桃忸D了下后,才似有深意地繼續道:“退一步說,生醬是我們的同期,她贏總比堀贏好!
蘋果公主若有所思,想了一下后,問:“娜醬呢?”
“林既然這次會來關島,說明他對娜醬至少現在應該沒什么想法。而且,娜醬的年紀比我小。到2018年,我要是申請畢業,今野桑可能會答應,但娜醬要畢業的話,今野?隙ú粫饝,F在不用多考慮她!
“你想得挺周全的。”松村沙友理輕聲說,表情有點復雜。
“我沒你聰明,但我沒法放棄林,只有多想想了!卑资橐螺p描淡寫地道,“畢竟,面對一切確實很苦,但是逃避的話一輩子都將無法獲得幸福。”
蘋果公主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而在長考之后,她給出了和伊藤綾花對堀未央奈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的建議,“那你幫助堀成為次世代的ace吧。”
“什么?”慫貨不解又難以置信地問。
既然已經決定,松村沙友理也就沒有顧忌了,“堀想要達成心愿,唯一辦法是成為次時代ace,逼得今野桑讓更多的二期生進選拔輔助她。林桑說過,韓國偶像的第一次藝人合約為什么是7年,是因為出道如果能成功,7年足以達到頂峰,其后就會盛極而衰。日本偶像應該也差不多。我們出道后的第7年正好是2018年。如果她成為次時代ace,那時就該準備接替你和娜醬了,肯定無法畢業。就算想畢業,今野桑也會用各種方法阻止,甚至用二期生的發展威脅她。她有勇氣不管不顧,堅決要求畢業嗎?而不能畢業的話,又怎么和你爭?”
“有道理!卑资橐碌拿碱^先是緊皺,接著漸漸松開,但隨即又皺了起來,“可我哪里有能力幫堀成為次世代的ace?”
“但沒你的認可,誰都坐不穩那個位置!碧O果公主立刻接上,“尤其是堀,一期生中還有那么多比堀還年齡小的成員呢,憑什么一個二期生越過她們成為次世代ace?再說了,你沒有,但林桑有啊。只要林桑聽你的,那就是你的能力。他如果真想和你在一起,以他的性格,肯定會給堀一個交代,幫助成為次世代ace就是最好的交代。現在林桑是你的唯一,而你卻是他的之一,他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該用這個證明自己的誠意!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幫堀卻不幫同期……”慫貨有點猶豫。
“那就雙ace,一個一期生,一個二期生,就像你和娜醬一樣,皆大歡喜!彼纱迳秤牙砗敛华q豫地道。
見白石麻衣陷入沉思,蘋果公主又添了一把火,“還有,可以告訴生醬這件事。只要生醬也想嫁給林桑,一定會勸說磯野桑,通過太田說動North River支持堀,反正她心思也不在偶像上,爭取不爭取也就那樣了。”
“可不就等于堀換成生醬嗎?有什么不同?”慫貨脫口道。
你不是可以容忍同期贏嗎?不是向林桑暗示了只要不是堀,其他人不是不行嗎?蘋果公主生出疑心,但話說到這地步,已經停不下來了。
“有不同。等生醬真去做,也真成功了,就讓林桑和堀知道生醬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林桑難道不會擔心這樣有心機的人是否適合做自己的妻子嗎?堀難道不會向林?拊V嗎?”
“可是,我也……”白石麻衣吞吞吐吐地道。
松村沙友理秒懂,開解她,“你又決定不了這件事,只是說服一期生接受今野桑的安排而已,憑什么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這不就是說,我只能順水推舟,不能主動去推這件事?”慫貨有些不解。
蘋果公主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是不能,但渡邊桑能。她不是默認你和林桑之間的事了嗎?既然如此,肯定希望你能成功。請她去鼓動伊藤經紀人爭取,不就順理成章可以讓堀跳進來,再把林桑卷進來,最后拉生醬下水嗎?”
“伊藤經紀人要是和渡邊桑也是一樣想法呢?”
松村沙友理搖頭,“你還能當幾年偶像?到2018年,你就算沒和林桑在一起,也差不多該畢業了。渡邊,F在支持不支持你,到時結果差不多,F在支持有很多好處,她當然會支持你。但堀那時至少還能當四五年偶像,還有那么多年紀更小的二期生在,伊藤經紀人分管那么多二期生,肯定希望堀能繼續當下去,帶著她分管的二期生一起飛,這才對她更有利!
“明白了。”反復問答之后,各種疑慮得到解決,白石麻衣只覺眼前豁然開朗,也有了下一步行動的目標,終于點頭,“讓我好好想想該怎么做。謝謝,沙友林!
“你仔細想想吧,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就說!
“嗯。”
兩人結束了討論,各自躺在床上閉目琢磨,房間內恢復了安靜。
一會兒后,嗖嗖的聲音響起又停下——她們幾乎同時翻了個身,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但結果不是面對面,而是背對背。
“你不能等待別人來安排你的人生。自己想要的,自己爭取!
“人類無論在怎樣苛刻的條件下,一直呆在那里便會習以為常。你以為你能例外嗎?”
在兩人各懷心思,漸漸進入夢鄉時,全日空航空NH6457航班飛臨東京都小笠原支廳小笠原村所屬的硫磺島附近空域,又在一個多小時后的15點05分降落至成田國際空港。
3月5日下午的東京,沒有春光明媚,只有如絲細雨在空中飛舞。相比初夏風情的關島,最高氣溫僅17度的東京給人乍暖還寒的感覺。
從北口N1走出,來到大都市的蒼穹之下,看著眼前的鋼筋水泥森林,想起三個小時前自己還身處碧藍海天之中,林真秀忽的生出一種從童話世界回到現實生活的感覺。
“今天是驚蟄。”他下意識裹了裹身上的黑色手工西裝,又因為眼前的煙雨霏霏,想起了一首詞。
“煙雨濕闌干,杏花驚蟄寒。唾壺敲欲破,絕叫憑誰和。今夜欠添衣,那人知不知?”
那人,又是關島上的哪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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