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苦及為甜的擁吻
西門有容在行宮大門口當眾以出神入化的醫(yī)術救人一命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皇城都知曉了。
一時之間,西門有容仿佛又在民間“享負盛名”起來。
對此,她并不樂在其中,相反,她覺得百姓的歌頌是一種負擔。
讓她更煩憂的是,那天她救活的那個人并不是偶然碰巧,而是那男子特意守在行宮大門口專門沖她而來的。
據(jù)那男子后來解釋,有人告訴他有一個女神醫(yī)目前逗留在皇城為夏侯太子解毒。
于是,他才費盡心思從溢洲逃出奔赴皇城尋醫(yī)救命的。
只是他不是為他自己求醫(yī),而是為他生活的村子而求。
那男子說,他們的村子不知怎么回事,村民們起初一個接一個都像生了病一般虛弱得無法正常勞作。
后來,不止他們村子,連隔壁的村鎮(zhèn)也開始出現(xiàn)同樣的情況……慢慢的,就有人開始傳說他們村子發(fā)生了疫病連累了周圍的村莊。
縣衙官員派了好幾個大夫去查看村民的病情,可那幾個大夫不但束手無策,而且事后他們自己也得了同樣的怪病。
縣衙管事的官員擔心“疫病”不斷擴散,所以下令派兵攔守有“疫病”的村莊不得進出,甚至把溢洲有“疫病”的消息盡可能的封鎖起來。
許多村民因此人心惶惶,就怕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有很多人不甘被困試著強行逃離,但與官兵發(fā)生了沖突導致死傷不少。
其實,這也是這幾天東陵轅雍正在處理的大事,但他沒想到這件事無形中似乎把西門有容牽扯進來了。
看完最后一份奏章時,東陵轅雍把奏章輕輕合上放下,他的神情看似沒有起伏,但他放在案臺上變握成拳的手卻青筋凸起,可見他在壓抑著什么。
沉思一會后,他沉冷著問:“溢洲的情況可查實了?”
他的問題無疑是對著無痕問的,因為無痕剛剛從溢洲回來,他肅謹著回道:
“表面情況就如溢洲太守上報的相差無幾。”
“表面?”東陵轅雍皺閃眉心。
“溢洲的情況看似“疫病”引起,但似乎有人刻意利用溢洲的“疫病”把皇后娘娘置于其中,因為……!”無痕停下未完的話。
“因為皇后精通醫(yī)術,所以溢洲百姓希望皇后可以去解救他們。”
東陵轅雍說出了無痕沒說的話,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剛剛看的就是試圖掩蓋溢洲發(fā)生災難的溢洲太守加急送來的奏章,里面就提到了溢洲百姓的期望。
“不止如此,百姓認定皇后娘娘一定會去,如果不去,皇后娘娘就不配擔當“福運”二字。”
“呵!”東陵轅雍冷笑:“看來,事情果然沒那么簡單。”
東陵轅雍平靜的聲調里迸發(fā)出怒火,一旁的曹公公上前開口道:
“陛下,溢洲百姓想要活命是人之常情。只是,若讓皇后娘娘親自去溢洲怕是萬萬不可的。”
曹公公并非不顧溢洲百姓的死活,只是考慮到溢洲的“疫病”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擔心萬一真的有危險,那豈能有讓一國之母去涉險的道理。
東陵轅雍自然明白曹公公的意思,他當然也不愿意讓西門有容去冒險。
更何況,他總感覺溢洲的“疫病”來得太巧合了些,怎么偏偏是西門有容半公開她精通醫(yī)術的時候,溢洲就有不明原因的“疫病”呢?
東陵轅雍心中疑慮重重,但不管怎么樣,溢洲百姓正在受苦是事實,他不可能置之不顧。
隨后他又想到事情似乎牽涉到西門有容,剛好天色也見晚,他干脆提早來到冷月宮。
只是,西門有容并不在前殿,但不需要宮人告訴他,他也知道她在哪。
來到后殿,他眼中出現(xiàn)了很多人工栽種的草藥。
自從西門有容沒有刻意隱瞞她懂醫(yī)之后,她便開始大大方方的與草藥為伍,只要他不在,她不是在后殿置弄她的草藥,就是在藥房鉆研藥理。
很快,他就在藥房找到了她,兩個守在西門有容身邊的宮女看到他后,都識趣無言退了出去。
西門有容背對著東陵轅雍,她既沒注意到宮女已經離開,也不知道他已經靠近她身邊。
只見她手里拿著什么藥材聚精會神的看著,然后又聞了聞那藥材,最后她切下一小片伸出她的舌尖點了點那藥材嘗試味道,隨后她眉頭明顯有點簇攏,不知是不是味道不好讓她隱忍著什么。
可她接著又再償了一次,好像那不是藥材,而是糖果一樣樂在其中,哪怕她看起來還是皺著眉頭!
東陵轅雍又愛又恨,她聚精會神的樣子很美,可是他突然有點嫉妒的看著堆在她面前的各種藥材,她把它們當寶貝一樣細心的對待,而且有時候比對他還要寶貝。
他原本還不想那么快打擾她,可他都來到她身邊那么久了,她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這讓他心里有點悶悶的,一悶他干脆伸手一下就把她手中的藥材搶到他手中不滿的看著她。
西門有容驚了一下,側頭一看:“陛下,你什么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但你眼中好像只有這些干巴巴的藥材,根本看不到你夫君在苦苦等著你的青睞。”
東陵轅雍毫不隱藏他的不滿,西門有容卻因此掩嘴發(fā)笑:“陛下這是在吃藥材的醋嗎?”
“你說呢?”
他一把摟住她的腰貼近他懷里點了點她的額頭表示他的不滿。
西門有容知道他不是真的在生氣,她攬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臉頰吻了一下柔柔一笑:
“這樣陛下能消氣了嗎?”
她已經摸透他的喜好,每次他因為她有什么不爽快的時候,只要她主動與他親密,他很快就會消氣。
但這次他卻很不滿足:“你沒誠意。”
“要怎么才算有誠意?”
“你吻錯地方了。”他指著自己的嘴:“吻這里,我就原諒你。”
“呃……可是……。”她咬唇表示猶豫。
“你不愿意?”他的臉黑下一點點!
“不是,我怕你會嫌棄。”她笑得有些模棱兩可。
“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他低啞寵溺的抵著她的額頭湊近她的唇,卻欲吻還休:“容兒,你今日的氣息聞起來很香,我很喜歡。”
她吐出的氣息真的有一股極具誘惑的陌生香味:“吻我~”他沉迷的雙眸望著她的。
“你確定?”
她仰高了頭碰著他的唇,她啟唇迎接他的到來,才過一會,他明顯有一瞬間僵硬著的靜止不動。
西門有容悶笑著本想與他分開讓他緩緩,誰知道他一下又緊緊的摟住她繼續(xù)深深的與她擁吻起來……!
既然他都無所謂的緊追不舍,她也不會拒絕他的索取,反正他愿意“受苦”,她也樂意讓他陪她一起“苦”!
許久過后,東陵轅雍終于放開她,但他幾乎又同時一邊微喘,一邊捏著她變粉的臉頰故作氣惱說道:
“你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竟敢這樣挖坑害你夫君。”
笑瞇著眼的西門有容半點不懼:“是陛下自己愿意往坑里跳,與我何干?”
他的抱怨讓她倍感甜蜜,其實她剛剛償?shù)乃幉谋容^有趣,不遇濕是無色無味的,遇濕會散發(fā)特別誘人的香味,但是,味道卻奇苦無比。
所以她剛剛不是不愿意吻他的唇,而是因為她那會口中有一個香得迷人,卻苦得瘆人的“溫柔陷阱”。
看著她面如桃花,又小有得意的神采,他連故作氣惱都裝不下去了,又再次往她唇上誘惑而去……!
再分開時,他也笑了:
“這次味道如何?”
“甜的!”
她不吝回他最美的笑容,她真的突然覺得嘴里沒了苦,只有甜。
“有多甜?”
其實她嘴里的味道還是苦的,他也不喜歡苦的味道。
所以當他吻出她嘴里那苦得能讓他“苦不堪言”的味道時,他還真的郁悶了一下。
可是,因為是她,他可以無限包容她的一切,就算她嘴里的味道再苦一些,他也不愿舍去與她每一次的相依。
更何況,香極為臭,臭極為香,苦極自然也就為甜了。
這點,西門有容與他該是感同身受的,因為她回答他說:
“陛下覺得有多甜,我就覺得有多甜!”
看著他深邃魅惑的眼眸,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越來越戀慕于他了。她甚至覺得,她愛他已經到了義無反顧的地步。
東陵轅雍大概感應到了她強烈的情意,他無言擁抱她入懷,用他溫柔而霸道的特有方式回應著她。
情意綿綿的時光的確很美,很誘人,但他們的身份豈能只有他們自己的朝朝暮暮?
西門有容雖眷戀他的擁抱,但她還是輕輕推開他仰頭與他對視問道:
“陛下,可以跟我說說溢洲那邊的事嗎?”
東陵轅雍微閃眉心,笑容也褪去一些。他先是帶著她一同坐下,然后又看了看她擺弄的那堆藥材反問她道:
“你這幾天總把自己關在這藥房,可是為了溢洲的“疫病”?”
關于溢洲的狀況,外面已經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傳言,就算他沒打算讓她知道什么,更不打算讓她去操心。
可是,她恐怕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他心里清楚,她雖然是他的皇后,也是世人眼中高貴的一國之母。
然而,她卻從沒有在乎過她頭上鳳冠帶給她的榮耀,哪怕她得到了他的真心她也不在乎那些虛名。
她心里真正向往的是擁有一個可以無拘無束走去往任何地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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