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他有娶她的意愿!
東陵轅晧先前為了疏解自己煩亂的情緒而疏遠(yuǎn)夏侯儀云,他以為那樣他就能像以往一樣思維清晰而自由。
然而,忙的時候還好,他的確不受什么困擾。可避免不了要碰到她時,他的心還是會止不住的扭捏,怎么都無法像以往那般自然如斯。
不過,奇怪的是,等到夏侯儀云也用冷淡的態(tài)度回應(yīng)他的時候,他又覺得很不是滋味。
最后,思來想去,他不得不承認(rèn),夏侯儀云早已經(jīng)不知不覺滲透到他心里去了。
那不是他冷漠對她,或者刻意逃避就可以當(dāng)她不存在的。
說得更直白一些,東陵轅晧其實已經(jīng)意識到他喜歡上夏侯儀云了。
雖然他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發(fā)生的,可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他也不想自己跟自己犟下去。免得搞得最后夏侯儀云不好過,他自己也受罪。
就是這么個思想轉(zhuǎn)變,他的態(tài)度才又變得很想和夏侯儀云親近了。
想想別說夏侯儀云氣他的反反復(fù)復(fù),連他自己都有點鄙視他自己的矯情。
不過,好在他“大徹大悟”得也算為時不晚,這不,他現(xiàn)在正用溫溫甜甜的眼神看著不知所措的夏侯儀云,以彌補他先前對她過多的冷漠態(tài)度。
夏侯儀云這會可不知道他有彌補她的心思,她只知道她很想聽他的答案,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可是,她現(xiàn)在整得自己騎虎難下,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只能睜著大眼左右為難的看著東陵轅晧。
東陵轅晧假裝沒看懂她的糾結(jié),他故作好奇的問道:
“你好像還有話要說……來,說吧,我洗耳恭聽!”
“你明明知道,又故意耍我。”
夏侯儀云一看他那狡詐的眸光就知道他又在使壞了,她有什么想法,他心里一清二楚。
東陵轅晧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大眼瞪得圓溜溜的,好不可愛,他看得悶笑不已。
只是,他才笑出聲,夏侯儀云的大眼就起了霧氣,不多時,兩滴可愛的小珍珠就從她的眼眶中跳出來了。
“呃……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東陵轅晧因為她突然落下的眼淚整得有點無措,他可沒想把她惹哭!
可是,他越無措,夏侯儀云的眼淚好像落得更歡了,再加上她那明明白白流露出來的委屈,東陵轅晧沒兩下就舉白旗哄道:
“你別哭,我不逗你就是了。”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夏侯儀云也豁出去了,她本來就沒在意他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哪怕他擁抱過她的身子,她都沒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就會有什么變化,她真的以為等她回到夏侯國以后,他們就沒什么瓜葛了。
可是,一來二去,他們接觸多了以后,她的小心臟就變得不對勁了。
以至于他說點什么,做點什么她都很敏感。他要是對她冷漠到底還好,起碼她還能告訴自己不期望就不會失望。
可現(xiàn)在是他自己上趕著來找的她,又這么親親密密的對她這樣那樣,她可不愿意又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變成個自艾自怨的傻瓜。
不過,她突然這么雄赳赳的問得這么直白,反倒把東陵轅晧給震了一下。
但隨后他笑著伸手點抹著她臉上的淚痕,然后才誠然說道:
“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什么感覺,但我的確越來越在意你了。先前對你冷漠不是因為我討厭你,而是因為我和你的關(guān)系有點復(fù)雜,復(fù)雜得讓我混亂……你能聽懂我想表達(dá)的意思嗎?”
“聽不懂。”
她不但聽不懂,反而越聽越亂,什么叫他們的關(guān)系讓他混亂,他這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我的意思是我有點分不清楚我對你的在意到底是因為你這個人而在意,還是因為我們有過肌膚之親的原因而在意你。我不想不明不白的面對你,我這樣說你能懂了吧?”
夏侯儀云聽著,她大概是聽明白了,但她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最終簡明扼要的問道:
“所以呢,你是因為什么而在意我?也就是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那你希望是什么……?”他不由得輕笑。
“你要是因為我們有肌膚之親而在意我,那謝謝,我不稀罕。可如果你喜歡我,那我們還沒把天聊死,”
夏侯儀云突然傲嬌起來,東陵轅晧看得有點哭笑不得的沉默著。
她這一坦率還真讓人有點招架不住,也讓他有種往后還不知誰讓誰難受更多的感覺。
“你為什么又不說話,該不會又想隨便說個模棱兩可的理由打發(fā)我吧?我告訴你,我也不是那么在乎你,我……。”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東陵轅晧很干脆的告白截斷了夏侯儀云就要脫口而出的信誓旦旦,也讓她的思維一時間停滯不前,因為她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怎么,我的答案你不滿意?”
東陵轅晧含笑的眼眸充滿了誘惑力,以至于夏侯儀云被迷得有點找不著北,她相信又不相信的確認(rèn)道:
“你……你說你喜歡我?”
“是!”
“不是因為我們有過肌膚之親的原因。”
“不能說完全沒有,畢竟那也算是我們的開始。但我現(xiàn)在很清楚,眼前的你我更在乎,因為你對我而言不再陌生!”
雖然話沒有很漂亮,可對于從沒對任何女子說過什么情話的東陵轅晧來說,這已經(jīng)是史無前例了。
他從不認(rèn)為自己能對什么女子道出深情款款的情話來。
就連現(xiàn)在一說完,他都覺得破天荒了……但隨后,看著夏侯儀云嬌俏無比的面容,他又突然覺得合情合理了。
他過去認(rèn)為自己不可能對女子言說出情意綿綿的話來,那是因為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吧。
夏侯儀云還有點濕潤的眼眸一眨一轉(zhuǎn),接著大概是消化了他話里的含義,她抿著的唇漸漸的怎么也抑制不住的一直往上揚,臉上也現(xiàn)出了女子應(yīng)有的羞意。
東陵轅晧知道她的心境這會該是已經(jīng)平和下來了,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捅破到這里等同于宣告了某些承諾。
不過,這一時半會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完全跟她深入交流清楚,加上他們倆人的身份也不是可以隨便一兩句情話就能定下關(guān)系的。
帶著點憂慮的心思,東陵轅晧抬起雙手輕輕抓扣在夏侯儀云的手臂上看著她說道:
“儀云,既然我們先前的不愉快說開了,那就先這樣,其他的以后再說……。”
“以后再說……說什么?”她有點按耐不住心中的小期待!
“還能說什么,你剛剛沒聽到我說我喜歡你嗎?”
他點戳她的額頭,使得她往后仰了仰,她故作矜持回道:
“聽到又怎樣,反正過不久我就要回夏侯國了。”回去了她又看不到他了,除非……!
“回去了再來唄。”
“怎么再來?這次是我纏著皇兄帶我來的,下次我哪里還有借口再來,路又那么遠(yuǎn),我就是想來,我父皇和母妃肯定也不準(zhǔn)我來。”
“這個嘛確實不那么容易,但要說難也不那么難。”
“怎么不難?”
夏侯儀云兩眼撲閃得透亮,她正等著他的回答,可惜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這個以后再說……天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我們皇城見。”
“為什么要皇城見?”她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袖。
“我明天一早要先趕回皇城,所以今晚才特意來找你的。”
“哦……。”她有點小失落,那她不是又要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
東陵轅晧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笑著跟她透露道:
“你們過幾天應(yīng)該也會回去了。”
“真的……呃……。”夏侯儀云興奮剛起,但又憂心道:“西門姐姐現(xiàn)在還沒醒,都不知道她的身體能不能舟車勞頓,東陵帝應(yīng)該很擔(dān)心才是。”
溢洲現(xiàn)在基本安好了,有了可以凈化水質(zhì)的藥方,百姓們現(xiàn)在都很放心。
加上“圣毒門”的毒手都揪出來了,等于是幕后黑手的陰謀暴露。他們要是還想隱藏在暗處,自然不會再貿(mào)然對百姓再下手。
更何況,他們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為了害死百姓,而是應(yīng)該有其他謀算。
但不管怎么說,溢洲的災(zāi)難現(xiàn)階段是過去了,至于在暗處的人還想干什么,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至于提到西門有容,東陵轅晧自然沒什么好憂心的,但因為特殊情況,他選擇假裝安撫夏侯儀云說道:
“皇嫂雖然還沒醒來,但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回皇城的路也沒有很遠(yuǎn),我皇兄也希望盡快帶皇嫂回宮里,興許回去了,皇嫂還能醒得更快。”
“那倒是,宮里環(huán)境好,怎么也比這里強……可是西門姐姐一定會醒來的吧?”
“皇嫂吉人自有天相,何況我皇兄怎么可能就這么任由皇嫂一直昏迷下去,他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讓皇嫂醒來的,所以,你就別擔(dān)心了。”東陵轅晧笑著說完,他站起身又道:
“好了,什么也別多想了,我先走了。”
夏侯儀云雖然有點不舍,但也沒再好意思挽留,她送他到門口沉默著,眼神卻是欲言又止。
東陵轅晧原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就要離去,但他突然又轉(zhuǎn)身湊到她面前低頭魅笑道:
“儀云,我好像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
“什么?”
“我皇兄似乎一直都有把我當(dāng)賠禮送給你們夏侯國的打算。”
“啊?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為了大承和夏侯盡可能永結(jié)同好,我皇兄很有意愿犧牲我這個王爺去鋪路。”
東陵轅晧的話在夏侯儀云聽來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直到目送他離開,她關(guān)起房門時,她腦子里突然想到“永結(jié)同好”這幾個字,然后再結(jié)合東陵轅晧剛剛所說的話,她頓時羞意大起,原來他在暗示,他有娶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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