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可恨的女人,她要上天了
雖然一切推理都合情合理,但總歸還差最后的實證來證明所有的推斷。
不過,東陵轅雍有足夠的耐心和把握,他想要的證據很快就會出現。
與此同時,西門有容正好也說道:“如果想要搞清楚尤蔻漪和東陵轅熙是怎么跟夏侯國大皇子保持聯絡的,恐怕比起我們在這查尤蔻漪和東陵轅熙,從夏侯國大皇子那里入手會更直接。就是不知道現在轅晧和夏侯太子他們聯手得怎樣,有沒有什么進展?”
東陵轅雍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他回她道:
“目前轅晧還沒讓人傳消息回來,這要么是事情還沒有實質性的結果,要么就是進展不那么順利!
大承和夏侯兩國都是地域遼闊的大國,邊疆往來慢要幾個月,快也要一月有余的時間。
按時間算,東陵轅晧也不過才剛到邊疆不久,夏侯淳彥應該也是才回到夏侯國都城。
即便他一回去立刻就對夏侯國大皇子進行反撲,也不可能一下就功成,畢竟夏侯國大皇子也不會就那樣什么也沒察覺而坐以待斃。
不過,他相信夏侯淳彥不會錯過這個扳倒大皇子的絕佳機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東陵轅雍認為夏侯淳彥其實比他還要著急讓事情落下帷幕。
因此,他不需要過分去著急夏侯國那邊的進展。但大承這邊的防范他卻是不能松懈的,他不能讓尤蔻漪和東陵轅熙有更多機會制造麻煩。
事實上,東陵轅熙已經被嚴密監視著了。而且他有意讓東陵轅熙感受到被監視的氣氛,這算是他給東陵轅熙的最后一次機會。
如果東陵轅熙還有一點悔悟之心,他就該明白他在給他最后的警告。
然而,東陵轅雍有一種預感,他的警告對東陵轅熙來說大概也沒有什么價值。
否則,他又怎么會謀劃如此深沉的報復!也許他就沒想過要回頭。
可東陵轅雍內心還有一點惻隱之心,這也是他還隱忍著沒有直接對東陵轅熙下手的原因。
至于對尤蔻漪的懷疑,即便他已有心證,他也不能貿然對尤蔻漪做出什么懲處。
畢竟,尤蔻漪現在在眾人眼中完美無缺,他不拿出實證就定尤蔻漪的罪必定會適得其反。
種種思慮交織在一起,東陵轅雍雖然自有理性去面對,但他心里還是免不了會有些錯綜復雜的煩惱。
西門有容看著他憂慮的眉眼,她本來還想跟他訴說些憂思。但見他煩惱已經夠多了,她便隱藏了自己的煩惱,她換上甜軟的笑容轉了個輕松的話題說道:
“轅雍,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我們能防則防,不能防我們就正面突破。誰想動皇權根基,我們絕不姑息,該狠的時候我們不手軟,好不好?”
東陵轅雍被她輕松的語氣瞬時驅散了不少煩惱,他笑而不言,有她陪伴,不管要面對什么,他都有足夠的信心。
西門有容看了看他案臺上一堆還沒處理的奏折,她雖有點舍不得離開,但還是說道:
“轅雍,天晚了,我該回冷月宮了!
東陵轅雍看了一眼關閉著的窗戶,外面的樹枝被夜晚的寒風吹得搖晃不已,他有些皺眉的說道:
“天黑更冷了,你干脆別回去了,今晚我們一起在龍泰殿安歇。”
他要處理的事本就多,加上今天有大半天他都拉著西門有容一起“風花雪月”了一場,耽誤的公務就更多了。今晚他怕是要花更多時間才能把該看的奏折看完。
西門有容知道他擔心她受冷會難受,但她其實只是不喜歡冷,不是一點冷都不能受。
她猜到他今晚應該沒時間去冷月宮,加上她也不想他太奔波,她笑道:
“沒事,我坐軟轎回去,不會太冷的。”
“可我希望你留下陪我。”
東陵轅雍怕她受冷是一回事,想讓她待在身邊才是他想要的。
可西門有容拒絕的打趣道:“我留下,你還有時間看奏折嗎?”
“為什么這么說?”她留下跟他有沒有時間看奏折應該不沖突吧!
“我怕你光看我,都沒心思處理正事了呢!”西門有容半認真半玩笑的笑著。
東陵轅雍卻因為她的玩笑很是認真的道:“這倒是,看奏折哪有看你來得愉快……嘖,害得我突然不知道該留你還是不留你好。讓你留下,我又得耽誤公務,讓你走,我又會想你……!”
西門有容沒等他嘮叨完就給了他一個吻,然后果決替他也替自己決斷道:
“你不用煩惱,我決定回冷月宮,你呢就乖乖的把奏折批完,然后早點安歇!
“可是……!”
“沒有可是,別忘了你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冷落”的我,這才一天你就讓我宿在龍泰殿,那你的“冷落”多沒殺傷力。”
東陵轅雍嘴角一抽,他一捏她的臉頰氣惱道:“你少在這埋汰我,你今天可是大半天都待在龍泰殿,就算你不過夜,外邊的人恐怕也知道我們現在好得很!
“我待在這大半天可不一定是我們和好了,有可能是我受了你半天的責罰呢。”
“責罰?”
東陵轅雍的雙眼有著大大的疑惑,他哪有責罰她?他頂多就是跟她別扭了一下,而且最后他不是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嚴格算起來,他都覺得他才是受罪的人。
西門有容也不解釋她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只匆匆往他唇上一連送了三個吻便起身后退一步笑盈盈的說道:
“好了,我走了!”
“你等……!”
想讓她等等的話都還沒說完,西門有容就已經跑到了門口,她回頭看他一眼笑得千嬌百媚的,然后就開門出去。
再關門,她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她根本就沒給東陵轅雍反應的機會。
不過,東陵轅雍的確沒意識到她的笑容別有意味,他只以為她就是隨性跟他逗趣而已。
然而,第二天一早起來,東陵轅雍才知道宮里又發生了大事件,簡直是轟動朝野了。
這件大事就是:皇后娘娘主動去龍泰殿下跪請罪,因為皇帝陛下盛怒依舊,導致皇后娘娘跪地半天而暈倒被遣送回冷月宮。
東陵轅雍好半天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責罰西門有容跪暈過去的。
他不知道,大概最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就只有曹公公了。
譴退其他宮人后,東陵轅雍就看著曹公公陰森森的說道:
“皇后被我責罰跪到暈過去了,寡人好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曹公公知道嗎?”
曹公公不慌不忙的跪下回稟道:
“陛下容稟,皇后娘娘昨夜離去前突然交代老奴,讓老奴看著散布……不,是看著不經意的公開娘娘被罰跪的消息讓宮里上下都知曉!
“皇后昨夜交代你的,可寡人卻睡了一覺才知道自己懲罰了皇后,這可真是有趣得很!”
說到最后,東陵轅雍的語氣已經能聽到磨牙的聲音了。
可不是真有趣嗎!跟了他幾十年的曹公公竟然敢背著他安排他不知道的事,他是該說這個老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該說他“叛變”換了主人?
曹公公當然清楚東陵轅雍在暗指什么,不過,他有西門有容這把“尚方寶劍”,他老眉慢悠悠的攏了攏,然后心平氣和的接話道:
“陛下,昨兒晚上并非老奴膽大妄為不告知陛下娘娘的交代。是因為娘娘說要給陛下一個特別的驚喜,老奴覺得既然是娘娘給陛下的驚喜,那老奴自然是不敢破壞的,因此……呵呵!”
曹公公仿佛在等嘉獎一樣笑得天下太平!
“特別的驚喜?”
東陵轅雍的語氣一點都不覺得他有特別驚喜,特別驚怒的意味反而更強了些。
沒頭沒尾的,一夜之間他竟然成了一個把妻子折磨得暈過去的男人,這算怎么個驚喜?
他不滿的疑惑很快得到曹公公的解答,只聽曹公公如實傳達西門有容的意思說道:
“娘娘說,陛下在宮宴上立了君威,總不能才過一夜就讓人知道陛下迫不及待的原諒了娘娘。娘娘還說,陛下的君威怎么的也要堅持多幾天,那才能起到真正的君威震天下,以后誰都不能挑戰超越陛下的君威之上!
“說了半天,皇后給寡人的“特別的驚喜”是什么?”
東陵轅雍瞇了一下眼,什么君威不君威,那就是個幌子。他敢保證,西門有容給他的“特別驚喜”絕對不是他樂見的。
果然,曹公公裝得嚴嚴謹謹的說道:“娘娘說,陛下近期就不用辛苦大老遠跑去冷月宮了。您可以安安心心的食宿在龍泰殿,要是陛下覺得寂寞無聊,也可以去其他娘娘的宮里……!”
啪!
案臺上猛然發出一聲巨響,震得茶杯都跳得哐當響。這情況源于東陵轅雍一掌拍下的結果,他鼓怒的雙眼如利刃一樣射向曹公公。
曹公公這下真的感受到了一股不好應對的暴怒氣流。眼看東陵轅雍的怒火就要沖他而來,他趕緊先聲奪人道:
“老奴說的都是皇后娘娘的原話,娘娘還特意交代老奴務必一字不落的轉述給陛下。娘娘說,陛下聽了一定會懂她苦心為陛下著想的心意!
“放屁,她這是為寡人著想的心意嗎?她這明明是借機給寡人下套,她故意整出這樣的幺蛾子,讓寡人想去她的冷月宮還要看皇宮上下的眼色……可恨的女人,她要上天了!”
東陵轅雍已經氣得難聽的粗話都出來了,他現在算是整明白昨晚西門有容離去前的笑容哪里是什么百媚千嬌的柔情,那分明是陰謀重重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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