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自己的兒子,自己教訓
瑞王爺覺得他們一家也不算怎么為難過褚衡夜,至少沒到東陵嫣說的“可惡”的地步。33??qxs??.????m
可東陵嫣卻是振振有詞的一條一條的數(shù)道:“你們從來就不滿意衡夜,因為他不是嫡子,又沒有能看的功名,所以你們都看不起他。你們都覺得他配不上我,所以你們哪哪都看他不順眼……父王和隆德哥哥還天天嚷嚷著要教訓衡夜,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背著我對衡夜說了什么難聽話……現(xiàn)在還把他打傷了,我不嫁了,你們高興了吧?”
東陵嫣數(shù)落完自家的人,她沒發(fā)現(xiàn)瑞王爺和東陵隆德神情心虛得很。
她鼻子一吸,沒等其他人開口,她“嘩”一下站起來又恨恨著有些自言自語道:
“褚伯父也可惡,簡直可惡透頂,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對自己的兒子下這么狠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東陵嫣的胸口起伏很大,可見她有多氣,以致她什么話都敢冒出來。
其他人都啞口無言的看著她,沒等他們有反應,一瞬間,東陵嫣提起裙擺就往外沖。
瑞王妃趕緊追上去喊道:“嫣兒,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褚家找褚伯父要公道去……!”
“什么,你這孩子,你別……哎呀,隆德,你快跟上去,別讓你妹妹亂來。”
瑞王妃來不及阻止已經(jīng)犯了沖動勁的東陵嫣,她真怕東陵嫣闖出禍來。
不過,東陵隆德倒不覺得有多大的事,他甚至覺得都不需要跟過去。
也許東陵嫣此去褚家一鬧,還真能鬧出點可以轟動全皇城的動靜來。
東陵嫣一口氣沖到褚府的時候,褚平夷正準備派人去瑞王府接褚衡夜。
沒想到東陵嫣卻跑來了,他還以為褚衡夜也一起回來了。
結果東陵嫣一見到他連基本禮節(jié)都不顧,她直接就氣著問道:
“褚伯父,你為什么要那么狠手打衡夜?”
“嫣郡主,你這是特意來問我這個問題的……?”褚平夷隱隱揚眉,看來這女娃是來找他算賬來的。
“對!”因為太氣,東陵嫣臉頰都鼓起來了。
“難道他不該打嗎?”
“不該,也不能打!”
“他都欺負你了,還口口聲聲揚言不肯娶你,他對你如此放肆,你不生他的氣嗎?”
“誰說他欺負我了?誰說他對我放肆了?就算是,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能動他。”
“我是他父親,他做錯事了,我怎么不能動他?我就是把他打趴下了也沒人敢說什么。”
褚平夷就納悶了,這女娃在權貴里的口碑可是出了名的懂禮討喜。平日里見到他,那也是甜甜的一口伯父長,一口伯父短的。
今日倒是他第一次見她這般沒大沒小的在長輩面前大呼小叫,還這個不準,那個不行的。
東陵嫣一聽褚平夷說得那么狠,她又想到褚衡夜被打得現(xiàn)在還躺著昏迷不醒,她心疼得嘴巴一扁,眼淚說來就來,接著就是哇一聲哭著控訴道:
“褚伯父,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當父親的?你怎么可以把衡夜往死里打?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嗚……他現(xiàn)在都暈倒了,他受了內(nèi)傷,還發(fā)燒……。”
“什么,天啊!”
一聲驚呼傳來,卻是愫月的聲音。她是聽到東陵嫣來了褚家才匆匆趕來前廳。
誰知道她才剛到門口就聽到東陵嫣說的話,她幾步并作一步來到東陵嫣面前焦心的看著她問道:
“嫣郡主,你說衡夜暈倒了,這是真的嗎?”
東陵嫣早就認識愫月,而且還算挺熟悉的,因此她也就沒那么多講究,她開門見山說道:
“月夫人,衡夜傷得很重,我要暫時讓他在我們?nèi)鹜醺B(yǎng)傷,我不讓他回來你們褚家了……您要是想看他,您隨時來我們?nèi)鹜醺N遗滤貋碛忠淮颉 ?br />
東陵嫣話到這里,她的眼睛還特意不滿的瞄了瞄褚平夷,她明擺著就是在暗示,要打褚衡夜的人就是褚平夷,她要防著他才行。
褚平夷當然看得懂東陵嫣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他懶得跟她計較她的無禮。但她的鬼話他就立刻哼道:
“嫣郡主,衡夜傷也好,昏迷也罷,那都是我褚平夷的兒子,他要休養(yǎng)也該回來褚家……我這就派人去接他回來,免得給你們?nèi)鹜醺砺闊!?br />
“不行!衡夜是你兒子,可他也是我未來的夫君。我夫君都被你打成那樣了,我可不敢再讓他回這來冒險。”
“放肆,就算你是郡主,我也是你長輩,誰允許你這般目無尊長的?”
褚平夷終于不給面子了,既然東陵嫣還口口聲聲把褚衡夜當未來夫君,那他就是她的長輩。
聽聽她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她不敢讓褚衡夜回來褚家冒險,難不成褚家成了狼窩虎穴,他成了吃人猛禽不成?
要換作以往,東陵嫣肯定不會這么沒禮貌,但她現(xiàn)在把褚平夷當成了傷害她愛人的“仇人”,所以她壓根不想禮對褚平夷。她嘴一撇,硬氣的回懟道:
“誰敢傷衡夜,我就敢對誰放肆……反正,褚伯父你就是把你底下的幾十萬大軍派來我們?nèi)鹜醺乙步^對不會讓你把衡夜接走。”
東陵嫣一心只想為褚衡夜出頭,她好像都忘了她不打算嫁給褚衡夜的決定了,她完全還是把褚衡夜當夫君看。
可見,她決定不嫁給褚衡夜也只是一個口是心非的決定而已。
褚平夷雖然知道東陵嫣其實也沒有什么壞心眼,她不過就是心疼褚衡夜,要替他出頭罷了。
可是,她心疼褚衡夜他當然樂見,但讓褚衡夜留在瑞王府養(yǎng)傷,他就不可能同意,所以他反問東陵嫣道:
“我不接走衡夜,那成什么樣子?你還想讓衡夜入贅你們?nèi)鹜醺怀桑俊?br />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他在褚家,你也不重視他,還那么狠心對他,我還寧愿他就這樣離開褚家算了。”
給褚平夷添堵的是愫月,她一說完,都沒等褚平夷說話,也不在乎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窘樣。她轉頭又對東陵嫣道:
“嫣郡主,我想去看看衡夜,你能帶我一起去一趟你們?nèi)鹜醺畣幔液脫暮庖埂!?br />
“好,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東陵嫣很友好的對愫月說著,接著她又看向已經(jīng)一臉烏黑的褚平夷說:
“褚伯父,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衡夜好起來之前,我都不會讓他離開瑞王府,等他好了,他想回來我絕不阻攔。”
這的確是東陵嫣來褚家的目的之一,再有就是,褚平夷把她的愛人懲罰得那么嚴重。她不能替褚衡夜打回去,那她也得來找找他的不痛快。
雖然大家都覺得她對誰都懂禮友好,可那是別人沒得罪她。真惹到了她,她也是能懟天懟地的性子。
不過,這次懟了大將軍,東陵嫣想要的效果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因為后來愫月竟然超乎她想象的給了褚平夷一個“大悶棍”。
而且,這好玩的事開始得還挺快!因為愫月跟著東陵嫣去了一趟瑞王府后,她不但以客人的身份在瑞王府住下,還斬釘截鐵的又寫了一封“下堂書”讓人帶回去給褚平夷。
一連三天,褚平夷堵滿了一肚子的火終于爆發(fā),他忍無可忍的親自沖到瑞王府要人。
接待他的瑞王爺不問也知道褚平夷是來干什么的,但他似乎有意隔應褚平夷,來來去去的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進正題。
但褚平夷可沒文官的彎彎繞繞,他聽多了幾句瑞王爺?shù)膹U話就毫不猶豫的打斷道:
“瑞王爺,我的女人和兒子在你府上叨擾多時,今日我是特意來接他們回去的,請王爺爽快的給個方便吧。”
瑞王爺?shù)挂膊辉趺丛谝怦移揭牡膯蔚吨比耄贿^他也不怎么客氣的隔應褚平夷道:
“大將軍,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不讓你帶走你的妻兒一樣。你前前后后少說也派了四五次馬車過來接人,我哪次不是打開大門隨你妻兒是去是留?現(xiàn)在是他們母子倆不愿回去,那我總不能開口趕人,這多不合適,是不是?”
看著瑞王爺那趣味橫生的嘴臉,褚平夷哪能不知道他是在笑話他。
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怕是全城都知道他褚平夷要被一個小妾“休”了。
要不是愫月躲在瑞王府,他大概早就讓她好看了。
先前她鬧那一次,他大人大量不跟她計較,誰知道她在家鬧還不夠,跑外面在別人家公然要休夫,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過,愫月那個女人,她到底哪來的底氣敢這樣跟他杠到底?難不成她真有把握離開了褚家她也能活?
這個疑問最近是一直都讓他困擾,但他又總覺得愫月八成就是女人家耍的小性子,沒可能真的敢離開褚家過活。
褚平夷心思有點飄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現(xiàn)在所思所想都是愫月。
反倒是一直看著他的瑞王爺猜出了點端倪,他隱住笑意打斷褚平夷的神游說道:
“大將軍,既然來了,要不要去看看衡夜,他雖然醒啦,但還很虛弱,大夫說還得臥床幾天才行……唉,大將軍也真是的,你就是有再大的火,你也不能那樣打孩子啊,你看看,好端端的他還得臥床不起,你不心疼,我都要心疼了。”
“衡夜對嫣郡主犯混,瑞王爺為此恐怕已經(jīng)有千百次想打死我家衡夜的想法。既然是我兒子膽大妄為要逆天得罪你瑞王府,我這個做父親的想著他要真敢辜負了嫣郡主,與其等你瑞王府要他的命,不如我自己動手給他教訓,省得讓瑞王爺出面來跟我褚家鬧矛盾,那總不是什么好事。”
褚平夷的話聽似為瑞王府著想,但仔細一品,他想表達的其實是在暗語,他褚平夷的兒子就是混蛋到天,別人也別想越過他去動他兒子,他自己的兒子,他自己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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